第534章 開始挖坑了
沐雲瑤和許煙寒早早地起了身，許煙寒到膳房去準備早膳，沐雲瑤則先去伺候著懿德長公主起身。
懿德長公主剛剛起來，就看到沐雲瑤端著水盆走進來，頓時止不住臉上的笑意：“你這丫頭，快些把水盆放下，這水盆多重，也不怕傷到自己。”
“外祖母，一盆水瑤兒還是端得動的，既然之前說好了，今日要像普通人家一樣過生辰，那自然就要說到做到，外祖母可不能食言。現在瑤兒就來侍奉著外祖母更衣梳洗。”
看著沐雲瑤笑意盈盈的模樣，懿德長公主心中生暖：“好，就依你所言。”
沐雲瑤幫懿德長公主換上她親手做的衣衫，又上前侍奉著她盥洗完畢，然後讓她坐在梳妝台前，拿起犀角梳開始幫她梳理頭發。
“瑤兒，我記得你之前連自己的頭發都梳理不好吧？”
曲嬤嬤在一旁湊趣：“長公主，您是不知道，這些時日小姐一有時間就練習梳頭，她身邊伺候著的那幾個侍女都被梳怕了，一看到有什麽活計就搶著做，生怕被小姐抓去梳頭發。”
沐雲瑤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頰：“曲嬤嬤，我梳頭的手藝分明不錯，沒有那麽恐怖的，再者說，我現在都練習好了，定然給外祖母梳個漂亮、端方的發髻。”
懿德長公主笑意更濃：“好，瑤兒盡管梳，外祖母不怕。”
沐雲瑤動作輕柔，她知道自己並不擅長梳頭，因此就選擇了簡單大氣的流雲髻，再加上練習過許多次，梳理完之後插上發簪，看著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懿德長公主輕輕地撫了撫頭上的發簪，很是滿意的點頭稱讚：“不錯，不錯，瑤兒的手藝進步了。”
沐雲瑤被誇讚，麵上閃過一絲羞赧：“外祖母謬讚了，其實，我也就這個發髻梳的好看。”
“那以後外祖母就梳這一個發髻。”
沐雲瑤忍不住笑著從身後靠在懿德長公主肩頭：“多謝外祖母。”
曲嬤嬤在一旁笑意不止：有了夫人和小姐在，長公主身上才有了生氣，這樣的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
許煙寒將早膳端了上來：“母親、瑤兒，可以用早膳了。”
懿德長公主拉著許煙寒坐下：“讓侍女們端就是了，快坐下歇一會兒。”
曲嬤嬤幫忙布置碗筷：“這些飯菜一看便是出自夫人之手，光聞著味道就異常的誘人。”
許煙寒笑道：“曲嬤嬤不用眼饞，我今日做的多，膳房那邊留下了不少，嬤嬤待會兒要和我們一起出門，這會兒不用在這裏伺候了，先去吃些東西吧。”
“是，那奴婢今日就有口福了，多謝夫人。”
知道許煙寒這般動作都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懿德長公主心中暖意更濃：“快些去吧。”
等到皇帝進門，就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麵，頓時心中帶上了幾分羨慕：“皇姐，朕匆忙出宮，也沒有吃東西呢。”
沐雲瑤連忙起身，行禮之後拿過碗筷，盛好飯食之後送到皇上麵前：“舅爺爺，今日可沒有下人伺候，您要自己動手。”既然要當普通人，沐雲瑤的稱呼一下就變了。
皇帝忍不住一笑：“雲瑤丫頭，你該不會以為朕吃飯都不自己拿筷子吧？”
“難道不是有宮女直接給舅爺爺喂飯嗎？”
“哈哈，朕陪著你和皇姐吃飯，什麽時候讓宮女喂了？”
“我以為那是舅爺爺覺得不好意思，看來是我想錯了。以前在鄉下，聽別人議論起舅爺爺來，他們都還說，您挑水用的是金扁擔呢。”
皇帝忍不住笑出聲：“皇姐，改日也讓雲瑤到宮中去住兩天，有她在，朕這心情能開心不少。”
懿德長公主連忙搖頭：“那可不行，瑤兒是我的開心果，我可一日離不得。”
“那朕隻好多出宮幾趟，平日裏沒事就來皇姐這裏蹭頓飯吃。”
“好。”
用過了飯，幾人休息了片刻之後，便乘坐馬車上了街。
鉞王府內，成公公站在一側：“王爺，於恒那邊傳來消息，皇上和懿德長公主等人已經上街了。”
“嗯，讓人保護好了，萬不要出什麽岔子。”
“是，請王爺放心，都已經安排妥當。”
皇帝和懿德長公主走在街頭，時不時的逛一些店麵，看著倒也算是自得其樂。
“若不是雲瑤送上的那張治療瘟疫的方子，現在京都之中必定一片民心惶惶……”皇帝忍不住感慨。
“舅爺爺，出來之前咱們都說好了的，今日隻當個普通人。”
“好，不說了。”皇帝忍不住失笑，他身居高位多年，平日裏哪怕是微服私訪，也不過是表麵上的功夫，暗中早有官員清理好街道，能看到的東西很是有限，今日這般和百姓們摩肩接踵而過，配合著沐雲瑤這個小輩，倒真是別有意趣。
走過雙林街，忽然有乞丐走上前來：“這位老爺，行行好吧，給點吃的。”
沐雲瑤連忙上前拉住皇帝的衣袖：“舅爺爺，走吧。”
“這些人甚是可憐，不如就給他們一些銀錢。”皇帝看到乞討的老人衣不蔽體、麵色蠟黃，眉心不由得動了動，示意身後跟著的徐笠上前給他們一些銀錢。
沐雲瑤想要開口阻攔，徐笠已經將銀錢送了出去。緊接著，周圍也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了許多乞丐，紛紛圍上前來，對著皇帝等人便跪地乞討，將他們周圍圍的水泄不通。
皇帝有些愣怔：“這……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老爺，行行好吧……”
“善人……”
沐雲瑤連幫扶住懿德長公主：“外祖母……”
忽然，外麵有人喊了一聲：“巡街的差役來了！”
正在乞討的人轟然四散開來。
有百姓忍不住上前：“這位老爺，那些都是南邊流落過來的災民，故意坑害你們這些富人，別理會就是了。”
皇帝忍不住皺起眉心：“他們如此，就沒人管嗎？”
“霓雲坊和不羨樓都設有施粥的地方，剛開始還管他們，誰知道這些人等待施粥完畢之後，就上街到處乞討，發現在京都乞討能得到不少銀錢，索性將這當成一條生財之道，每次遇到您的這樣和善之人，就故意圍上來，許多人不願意糾纏，分散一些銀錢他們也就散去了。”
皇帝眉心皺的更緊，上前走了沒幾步之後，轉頭吩咐徐笠：“徐笠，讓人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