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終於認真（23）
不為別的，實在是她太討厭杜鵑看著費德羅的目光了。
那種被人時刻盯著自己口袋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愛麗絲看著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失神，她知道，他聽進去了。
愛麗絲毫不遲疑的起身，離開了費蘭德的控製範圍。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自己處於別人的攻擊範圍，哪怕，那個人剛剛還救了她一命。
三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除了費蘭德，其他人隻是感覺到動作的稍微遲緩。
費德羅看著空空如也的臂彎，再看看站在樹下，目光悠遠而漠然的愛麗絲。
心，突然生出一股蒼涼的感覺來，就好像，他永遠，都無法再走近她了一樣。
“費蘭德，不要！”杜鵑在行動自由的第一時間，撲了過去。
雖然，她跟費德羅一樣，也很困惑自己身體剛剛不合時宜的僵硬。
隻是，現在並不是細究這些的時候。
外圍，驅魔族與吸血鬼廝殺在一起，一時間，血族傳遞信號的嘶吼聲，利刃穿透肌膚的噗嗤聲，以及驅魔族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段時間被驅魔族的陰影，壓製的早就已經快要瘋魔的吸血鬼，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
更何況，剛剛費德羅親王可是了，驅魔族，一個不留。
與其時刻擔心被這些變態狂魔抓去做實驗，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徹底解決問題，永絕後患。
“嗯？”愛麗絲安靜的趴在費德羅的懷裏，感受著他帶著自己進了古堡，不由的出聲詢問。
隻是，那慵懶又舒適的鼻音，讓費德羅行走的腳步不由的一頓。
“你受傷了，需要包紮一下。”費德羅柔聲解釋。
雖然她看起來並無大礙，可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後背，費德羅還是難以遏製自己體內的暴虐因。
“那兩個人，賈文賈武，我要親自處理。”
愛麗絲並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而是提出了要求。
她差點被那兩個畜生占了便宜，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隻是，她終究是晚了一步。
費蘭德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要求杜鵑處置那兩個膽敢企圖侮辱他的男人。
杜鵑雖然覺得費蘭德的要求有些過分，可又一想，賈文賈武這次確實過了。
費蘭德，不是他們可以染指的，特別是當著費德羅和愛麗絲的麵兒。
“費蘭德，你放心，回去以後，我肯定會狠狠責罰他們的。”
看了眼一旁，一臉童真模樣的她的左膀右臂，杜鵑有些舍不得的到。
賈文賈武，是她特意從驅魔族中選出來的，他們分開之後，武力值並不強悍，可如果讓他們合體，那默契度和爆發力絕對是杠杠滴。
雖然現在，以她的實力，能用的到保鏢的機會少之又少，隻是，既然有人效勞，何必親自動手？
費蘭德看著杜鵑的目光，又冷了一分。
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立刻跟杜鵑翻臉。
在他心裏，就算她做了再多的錯事，她也還是當初那個靦腆的姑娘。
費蘭德眼神放空，記憶回到了兩人相遇的那。
第一次看到杜鵑的時候，她因為暈血臉色有些蒼白，可就算如此，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杜鵑的表情還是那麽激動。
就好像，他是她等待了很久的那個人，那一眼中的期待，費蘭德現在還記憶猶新。
之後，兩個人的結合，由他一手促成，又那麽的順理成章。
哪怕後來生活幾經變故，就算他開始慢慢看不懂她了。
可在他麵前，她始終帶著那種女孩的嬌羞，也從不曾因為身份的懸殊，而對自己有什麽異樣的表現。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費蘭德抬頭，看了眼遠處，連人數都不占優勢的驅魔族，幽幽的歎了口氣。
“趁著還有些時間，你走吧。”費蘭德的目光越過杜鵑，透過樹木縫隙，看向古堡的大門。
那裏，費德羅正在細心的替愛麗絲處理胳膊上的傷口，時而還能隱約聽到費德羅滿含怒意的訓斥。
費蘭德突然就有些羨慕費德羅了，就算他們是兄妹，那又怎麽樣，至少他們可以相守一輩。
吸血鬼，作為一種生命力極其漫長的幽靈，是很少會跟隻有短短幾十年生命的人類結合的。
更何況，他們還是相對立的兩個組群。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不應該產生糾葛。
過了很久，費蘭德的目光，才深深的落在了杜鵑的身上。
那種看透世事、滄桑的目光，讓杜鵑的心，不由的收緊，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你不跟我一起走？”杜鵑有些難以接受。
費蘭德背叛了耶和華家族，等待他的，隻有長老會的裁決。
留在血族，他最終的結局，隻有被聖水毀滅，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我，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了。”
費蘭德認真的看著杜鵑，喃喃自語。
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深刻，就仿佛，他想要僅憑這一眼，將杜鵑刻進靈魂裏一樣。
“不，費蘭德，你不能這麽做！”杜鵑跌坐在鋪滿了厚厚落葉的地上，有些不可置信。
“趁著費德羅還沒有出來，走吧。”費蘭德閉上眼睛揮了揮手。
他是應該恨她的，是她，用溫柔與濃情，編製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將他束縛其中，再也不得自由。
然後，一點點磨平了他的原則，磨平了他對家族的眷顧，徹底站在了她的身邊。
甚至，就在剛剛，他還差點被她的得力助手，以一種極其難堪的方式侮辱。
可是，就算這樣，他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麵前死去。
剛剛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如果不是他出其不意，愛麗絲會受到怎樣的淩辱，誰也不好。
看費德羅看著愛麗絲時，那種沉溺一切的寵愛，費蘭德無法想象，到時候費德羅會做出怎樣狠辣的事情。
就算現在愛麗絲沒有大礙，可看周圍血族出手的幅度，這場戰爭也不可避免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她，遠離危險，就當，就對這份感情，最後的告別吧。
雖然在職場，他是一個非常有頭腦，特別有領導能力的人，可是，在感情上，他跟所有初戀的男人一樣，帶著懵懂與躍躍欲試。
隻是，這個關於愛的大學堂，他的答卷並不能讓大家滿意。
“費蘭德？你確定？”或許，是費蘭德目光太過直白，也或許，是他的決定傷害了她的自尊心，杜鵑的語氣，不由的變了。
“你不要後悔！我們走！”杜鵑完，對身邊始終一臉童真、嬌憨可愛的雙胞胎到。
“你走可以，他們要留下來，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
費蘭德抬頭，收斂了眼底所有的情緒。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突然，費蘭德又想起了愛麗絲的話，讓她永遠不得不屈服在你的身邊，心莫名的一動。
隨即，又想到了他們之間身份的差距，眼神微晃。
“費蘭德，你一定要這麽絕情麽？你明知道，他們是我的人……”
“所以，你會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負責嗎？”不等杜鵑的話完，費蘭德開口。
“你！”杜鵑氣結，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費蘭德突然發作，一槍擊斃了雙胞胎之一。
“賈武！”另一人看著倒地的兄弟，失聲吼道。
剛好過來的費德羅，不出意外的聽到了他的聲音，標準的男中音，屬於中年男人的聲音。
感受著懷裏的人突然緊縮的身體，費德羅的眸色深沉的可以滴出墨汁來。
看來，他對他們還是太仁慈了。
“這件事情，交給費蘭德來處理吧。”
就在費德羅準備出手的一瞬間，愛麗絲拉住了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好，很好，費蘭德，你不要後悔！”杜鵑隻是掃了眼費德羅和愛麗絲，就不在理會他們了。
現在的她，全副身心都在費蘭德對她的拒絕上。
她從來沒有想過，費蘭德會有拒絕她的一。
加上前世，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她自以為，已經非常了解費蘭德了。
他對自己的珍視，已經超過了他自己的生命。
甚至，為了她下達的命令，他成了一個發揮不出能力的廢物，也不曾在她麵前抱怨過隻言片語。
可現在，他居然他要跟她分道揚鑣，這讓一直被當成女王的杜鵑如何受得了？
她不接受！
可惜，她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樣的侮辱，對一個男人而言，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特別是，那兩個人，還是她的手下，一想到，這有可能是她授意，費蘭德就恨不得毀滅世界。
“杜鵑，你該知道我的手段，他們今留下，比跟著你離開，要痛快多了。”
費蘭德壓下心底的痛，語氣漠然。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隻能被迫應戰了。”杜鵑完，狠狠的擺開了架勢。
“你要為了這麽個卑鄙無恥的變態，跟我刀劍相向？”
這次輪到費蘭德難以置信了，他不敢相信，她會為了一個那麽不堪的東西，對他擺出架勢，特別是知道他能力全無的情況下。
“費蘭德，快點，我們還要去處理外麵呢。”
愛麗絲趴在費德羅的懷裏，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各種難以置信、各種糾葛纏綿，不麻煩的翻了個白眼催促。
“要不要先回去吃點東西？讓威廉給你準備些蛋糕？”
費德羅難得看到她這麽生動的表情，心情不自覺的舒暢，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這本來隻是非常正常的交流，至少在現在的費德羅和愛麗絲之間，讓比較正常的日常交流。
可偏偏時機不對，環境也不對。
杜鵑看著那邊你儂我儂的兩個人，再看看對麵目光冷漠，等著她做出決定的費蘭德，心裏突然就感覺不平衡了。
憑什麽，自己重活一世，還是贏不了愛麗絲？
現在，愛麗絲有疼愛自己的人，時刻將她放在第一位，可自己呢？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就來吧！”突然的憤怒，讓她失去了理智，徹底跌入了愛麗絲的圈套。
“你，你做了什麽？”
就在費蘭德掩下眼底的痛苦，準備跟她徒手相搏的時候，杜鵑突然驚恐不已的到。
而她的目光，看著愛麗絲。
“之前我一直在懷疑，還不敢確定，不過現在，我有萬分的把握了，杜鵑姐，你，準備好向那些死去的人贖罪了麽？”
愛麗絲推了推費德羅的胸膛，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你們不是一直自詡仁義之師，要毀滅底下所有的邪惡勢力麽？為什麽要做這麽惡毒的事情？”
愛麗絲看著杜鵑的眼神特別冷，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慌亂的看向費蘭德。
一旁，與兩個女人呈掎角之勢的兩個男人，則是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明白她在什麽。
“難道，你們就不懷疑，那些失蹤的血族去哪裏了嗎？”
愛麗絲在費德羅和杜鵑的中間站定，語氣裏，當著一種讓人理解不了的悲痛。
“愛麗絲，你這話什麽意思？”費蘭德開口。
他知道她抓了一些血族做實驗，可那些人做完實驗後，不是都被她放了麽？
不然的話，愛麗絲又怎麽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
“或者，我應該換一種方式問，你們覺得，驅魔族研究可以遏製血族能力的研究，真的隻是為了對付血族？”
“那麽，杜鵑姐，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麽突然變的這麽厲害了麽？還是，你一個驅魔族，對控製血族的藥物也這麽敏感？”
愛麗絲著，打了個響指，威廉抱著個盒，從密林深處走了過來。
“？”不費蘭德，就是費德羅，也是一臉茫然。
“費德羅親王，這是研究中心那邊改良後的藥劑，愛麗絲公爵已經親身驗證過了，效果顯著。”
威廉著，從盒裏取出一支的透明玻璃試管。
“之前，愛麗絲公爵就吩咐我，將這個東西，隱晦的用在杜鵑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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