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誠意
“周末開始實習？”瓦蕾莉亞坐在餐桌邊。
“這麽快嗎？”柯爾特把叉子放下，“老實說現在可能有點麻煩，之前的事情剛結束，我媽甚至有點神經過敏，她現在都不怎麽讓我一個人出門。”
“這也正常。”瓦蕾莉亞扒拉了一下自己盤子裏剩下的一顆豌豆，“所以，晚一點？但是快感恩節了吧？要不等感恩節放假後？”
“那大概要半個月了吧？”柯爾特想了想說道，“而且，感恩節之後不久就要放寒假了，如果不提前解決好，大概會拖很久吧？”
瓦蕾莉亞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你自己做好決定吧。”
“我怎麽感覺你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重視的樣子？”柯爾特看著對方的表現有些奇怪。
“我們和神盾局不一樣，而且反正你早晚會來，我爸爸倒是不那麽在意具體的時間。”瓦蕾莉亞回答。
“我倒是希望這周能夠開始。”柯爾特反而笑了起來，“能夠參加神奇先生的項目研究，這可是多少研究人員夢寐以求的事情。”
“啊。”瓦蕾莉亞歎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麽，你到時候不要失望就好。”
……
“你周末要去實習？”當柯爾特在晚飯時和自己家人說起自己周末的安排時，他的母親珍妮瞬間就警覺了起來。
“這很正常吧？”柯爾特做出一副平靜的表情，說道，“如果我想要去申請一所好的大學，那麽我必然要提前進行一些學術性質的實習。”
“是什麽研究室？”珍妮追問。
“嗯，你等等，我把郵件給你看。”柯爾特一邊說著，一邊放下去餐具拿起手機，打開郵箱把郵件遞給自己的母親。
考慮到柯爾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牽扯進太多關於超級英雄的事情，裏德用了一個不怎麽太出名的研究室發送了邀請郵件。
珍妮看著郵件上的研究室名字，然後在網絡上搜索了一下，確定了這的確是個正規研究室，她問道：“你什麽時候申請的？”
“我之前就申請了，隻不過因為綁架案的原因，一直拖到現在才定下來。”柯爾特回答。
“他們等了兩個月？”珍妮很疑惑，一般來說這種實習機會，你消失兩個月應該不太有可能繼續獲取吧？
“有個實習生家裏有點事情，跟著家裏人回田納西那去了，所以他們又空出來了一個位置，正好我之前的簡曆排序比較靠前，所以他們又聯係了我，重新做了一次麵試。”柯爾特說道。
“這樣啊……”珍妮思索片刻，還是沒有做出反對的決定，“那你注意安全。”
用過晚飯，柯爾特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當他打開房門，正準備開燈時，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他轉頭看向位於自己視線死角中的椅子，一個魁梧的獨眼黑人正在黑暗中看著他。
沒有開燈，他輕輕關上了房門。
“這可太榮幸了。”他坐回自己的床上，“但是，你們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停手不是嗎？”
“這是我的工作。”黑人坐著沒動。
“私闖民宅可不算。”柯爾特回答，“哪怕是神盾局，我想也不具有這種淩駕於法律之上的權力。”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黑人笑了笑，“不開燈嗎？”
“我以為這種環境更適合你。”柯爾特似乎認真想了想，“我希望能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我辦公室采光很不錯。”對方回答。
“好了，我並不想和你繼續閑聊，你看我其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柯爾特站起身，“畢竟我不像你，作為局長有很多人幫忙處理各種事情，而我還要完成家庭作業。”
“你不想聽聽我的條件？”弗瑞僅剩的眼睛微眯。
“不想，也沒興趣。”柯爾特說道，“我要開燈寫作業了。”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弗瑞看著柯爾特的背影。
柯爾特歎了口氣轉過身：“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我並不在意你所謂的誠意，我隻想做我想要做的事情和我感興趣的事情。”
“你依然可以跟著裏德進行學習。”弗瑞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的實習，或者是你的私人生活。”
“這就很奇怪了，當你闖進我房間的時候，就已經影響到我的私人生活了。”柯爾特瞥了他一眼。
“你的研究生活依然繼續，我隻是希望，當你畢業了，開始獨立研究後，能夠來到神盾局作為一名科學顧問。”弗瑞說道，“我們會給你提供器材，經費以及絕對頂級的研究環境，並且不需要你進行與外勤相關的額外工作。”
“隻是研究員？”柯爾特歪著頭，打量著對方。
“僅僅隻是研究員。”弗瑞肯定地回答，“你依然隻是一個科學家，我們隻是給你提供了一個正常工作的機會，你甚至都不是特工。”
“這就是你的誠意？”柯爾特突然笑了起來。
“是的。”弗瑞說道，“我承認，在我們之前的接觸中，我們做了很多讓你並不開心的決策，比如強迫你接受我們給你的職務定位，強迫你選擇我們，而現在，我真的隻是給你提供一個，完全滿足你需求的機會。”
“我很奇怪。”柯爾特看著弗瑞的眼睛，“你知道嗎？從我開始接觸這個，嗯，或者說開始和超能力範圍的事件開始接觸後，和我有比較多溝通的人，都是瓦蕾莉亞，趙，大首領這種，剩下的比如憎惡或者吸收人，其實我們倒是沒什麽溝通。所以我可能下意識地認為大多數活在這個超能力世界裏的人，那些負責腦力而不是肌肉的人，都足夠明智，而現在，我不得不說，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柯爾特歎息道：“我不能理解，以你的經曆，你難道不會知道什麽事超級腦力嗎？而如果你知道了，又為什麽要用這種無聊的小把戲呢？你真的覺得我看不出來嗎？
“你所謂的誠意，不過是先讓我以一個外人的身份進入你們的研究項目，但是，當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難道我還能置身事外嗎？在這種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的地方耍小心思，究竟是你太蠢，還是你覺得我太蠢？
“你與其現在在這裏對我進行欺詐，還不如等到真的有事情發生了，不要隱瞞，不要欺騙，坦誠地拿上你所知道的一切資料，來找我，那時如果我有能力，未必不會幫你。”
弗瑞沉默片刻，他說道：“你去開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