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三聲槍響
十二月的紐約。
氣溫已經非常低下了，在陰沉的天氣下，行人們都裹緊大衣快步前進。
基爾格雷夫挽著自己新女伴的手臉露微笑地走在地獄廚房的街道上。
“天氣冷了。”基爾格雷夫說著，然後他幫自己的女伴將有些鬆了的圍巾重新圍好，“小心別著涼了。”
少女沉默不語，隻是跟著基爾格雷夫的動作，慢慢地繼續前進著。
“想吃點東西嗎？”看著街邊一家餐廳，基爾格雷夫抬起手，看向自己的名表，“差不多該午飯了。”
他露出歉意的表情看向少女：“對不起寶貝，我忘了預定一家好的餐廳了。”
沒有回話。
“但是沒有關係。”基爾格雷夫說道，“其實，在地獄廚房也有很多不錯的餐廳。”
說完，他牽著少女走進了麵前的墨西哥餐廳。
看著餐廳裏嘈雜的食客們，基爾格雷夫皺眉。
“好了各位。”他開口，而伴隨著他的話語，整個餐廳陷入了詭異地安靜，“我想，你們應該吃好了，現在，請立刻結賬然後離開，我希望能夠有一個安靜地環境。”
顧客們站起身，有序地排好隊，來到吧台前開始結賬。
“好了寶貝，馬上就能吃飯了。”基爾格雷夫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少女的臉龐。
看著隻剩下兩名顧客的餐廳，基爾格雷夫滿意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他拿起菜單看了眼：“好吧，你們隨便上吧，把你們最拿手的拿來。”
……
“我篩選了紐約警方最新的失蹤人員名單，找到了最符合紫人目標的近期失蹤者。”柯爾特將照片貼在白板上，雖然馬特看不見，但是現在畢竟還多了個傑西卡。
“金發碧眼。”傑西卡看了眼照片，“很漂亮，看起來是他的愛好。”
“露比·門羅，21歲。”柯爾特說道，“慈善工作者。”
“她所供職的慈善機構，目前正在著力改善地獄廚房內部老人與孤兒的生活質量。”柯爾特把露比的信息念了出來，“我懷疑她應該是在工作期間，被基爾格雷夫盯上的。”
“這並不能幫助我們找到基爾格雷夫的藏身點。”傑西卡看著露比的工作行程，“她幾乎跑遍了整個地獄廚房，我們無法確定她到底是在哪被盯上的。而且這一次那家夥明顯也不是僅限於在一個區域作案畢竟前一個受害者就和地獄廚房沒什麽聯係。”
“是的。”柯爾特點頭認可，“你說的很對，所以，我現在確實沒什麽頭緒。”
“朱迪還是不肯說。”馬特開口，“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恐懼，她不願意麵對那些。”
“很正常，我當時可花了不少時間才能走出來。”傑西卡用一種滿不在乎地語氣說著，但是在場的人都清楚她隻是在掩飾。
……
“你看我說味道不錯吧？”基爾格雷夫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後挽起露比，轉身走出餐廳。
“這天氣看起來要下雪了。”基爾格雷夫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說起來，快聖誕節了，寶貝你想要什麽禮物嗎？”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一個小巷子裏。
“嗯……”基爾格雷夫看了眼有些肮髒的小巷，“抱歉，這條路不太好，我們往回走吧。”
“站住！”三名手臂上繡著紋身的壯漢包了過來，他們老遠就看到了穿著高檔服裝的基爾格雷夫。
但是很快，他們就愣在了原地，這大概是因為基爾格雷夫詭異的紫色皮膚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此時，一聲刹車聲在基爾格雷夫背後響起。
“又是你們！”車門打開，憤怒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老邁克一手放在自己的槍套上，一邊怒氣衝衝地向幾名幫派成員。
當他路過基爾格雷夫的時候，他才注意到這名被打劫的男人那詭異的膚色。
基爾格雷夫看著愣在原地的四人，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有意思。”他的表情異常愉悅。
“三個常見的地獄廚房混混和一個不常見的地獄廚房好警察。”
……
“也許我們應該求助於專業的心理谘詢人員，或許這樣能夠讓朱迪開口。”柯爾特想了想，然後提議。
“這是個辦法，但是，我們應該找誰？”馬特思考著。
“我以為你和神盾局關係不錯，他們那邊不是應該有不少專業的心理谘詢師嗎？”傑西卡翻箱倒櫃找酒，“我記得弗瑞那家夥可喜歡給手下做心裏評測了。”
……
“警察抓壞人了。”基爾格雷夫說道，“而做壞事的人，應該受到懲罰。”
“你看他們，態度惡劣，一看就不是那種會乖乖被捕的對象不是嗎？”
基爾格雷夫開心地看著老邁克：“麵對這種犯人，就應該拿出你身為警察，身為地獄廚房執法者的威嚴，讓他們明白不是嗎？”
老邁克的手，顫抖著摸向自己的槍套。
“對，拿出來吧，那玩意可不是擺設，對付窮凶極惡的罪犯，就應該這麽做不是嗎？”基爾格雷夫靠在老邁克耳邊輕聲說道。
即使是在冬天，即使寒風刺骨，汗水順著老邁克的鬢角開始一點點滑落。
他顫抖著手，拔出了自己的左輪配槍。
“你看，他們要跑了。”基爾格雷夫輕笑著，隨後，他抬起頭看向三名幫派成員，“快過來，老實點，不然開槍了！”
“哦，不！”基爾格雷夫用一種極度誇張的語氣在老邁克耳邊說道，“他們沒有逃跑，而是衝了過來，他們要襲警了！”
“在這種情況下，開槍，快開槍！”
老邁克顫抖著手舉起槍。
“你在猶豫什麽，他們是罪犯，邪惡的罪犯，快，懲罰他們！”
槍口在顫抖，卻沒有開火。
“開槍，開槍，開槍！”
這個簡單的單詞，就像是魔咒一樣在老邁克的腦海裏不斷地循環。
終於。
“砰！”
“砰！”
“砰！”
“啪啪啪啪！”基爾格雷夫站路邊，輕輕鼓起了掌，“謝謝您從搶劫犯手中救下了我，和我的女朋友。”
“噗通。”老邁克跪倒在了滿是汙水的小巷內，他茫然而驚恐地看著自己手裏還在冒著硝煙的手槍，與麵前倒在血泊中的三人。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