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無處不在的監視者
猩紅蜘蛛驚訝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電腦屏幕。
即使這個身體原本的靈魂是個學術白癡,但是目前掌握了主動的奧克塔維斯可不是。
“不可思議。”他喃喃自語。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那個一直以來被他視為蠢材的諾曼·奧斯本,居然利用他提供的技術配合自己原本的綠魔血清,製造出了這樣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怪物。
“原來蠢貨也真的有運氣爆棚的時候嗎?”他覺得有些好笑。
自從上次遇到了那個恐怖的綠色怪物之後,奧克塔維斯就一直在追查這個怪物的來曆。既然在追查,就會不可避免地與這個怪物進行交手。
在這期間,奧克塔維斯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新的綠色怪物在各方麵的能力都在不斷增強,自己也越來越難以應對。
他轉頭看著自己身後背負的幾根金屬蛛腿。
沒有辦法,為了對付這個綠色的怪物,他最終不得不重新撿起了自己的神經學機械強項,給自己安裝了幾根義肢。
“新的綠魔是一個很有趣的研究方向,結合了異人族變異特點的綠魔血清,奧斯本根本不明白自己弄出了什麽樣驚人的發現!”
就在此時,他桌上的一個微型蜘蛛機器人亮了起來。
猩紅蜘蛛皺了下眉,然後抓起機器人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
再一次,柯爾特注意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金發少年。
這麽長時間了,他發現對方差不多總能夠在自己交卷過一會兒後就能夠也完成試卷。
假裝路過有些好奇地偷看了一眼對方的成績。
“所以,你也很好奇?”對方明顯發現了他的打算,“沒關係,我也很好奇你居然能一直都比我交卷快。”
柯爾特打量著對方的麵容。
“詹姆斯·沃斯。”對方向他伸出手,“我有些好奇,而且你知道的,每次我去放卷子的時候,隻有你一個人的卷子在上麵,所以,我就記下了你的名字,柯爾特是嗎?”
“是的。”柯爾特點頭。
“你也覺得這種課程很無聊?”詹姆斯說道,“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他們要在大學裏重新再講一些高中的課程,這些東西實在是太無聊了不是嗎?”
“這些東西都可以用AP學分換,如果你在上大學前參加了考試的話,就可以跳過這些課程。”柯爾特想了想,說道。
“但是你也沒有去換不是嗎?”詹姆斯笑道,不過因為此時已經開始上課了,他壓低聲音湊過來說道。
“你可以認為……我忘記了參加考試,我高中的時候參加了挺多課外活動。”柯爾特回答,他看著對方的動作不由得略微皺眉,他並不喜歡這種過於自來熟的人。
“是嗎?”詹姆斯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來我們都不是那種死讀書的書呆子?不過,至於為什麽我沒有去參加考試嘛……”
他把頭湊的更近了:“因為如果能夠通過學過的課程在大學前幾個學期多玩玩,何樂而不為呢?”
柯爾特皺眉,並沒有回答。
……
紐約一處人流稀少的小巷。
一個侏儒女人站在這裏,她不時地打量著自己的手表。
“我來了。
猩紅蜘蛛拉著蛛絲從上方滑落。”
奧克塔維斯也很無奈,奧斯本為了製造新的綠魔,竊取了大量來自帕克工業的實驗設備和材料,但是奧斯本又不敢以猩紅蜘蛛的身份直接去調查帕克工業,畢竟現在彼得·帕克已經完全康複,雖說猩紅蜘蛛原本的靈魂已經和自己達成了合作協議,但是萬一他在自己遇到帕克的時候開始搗鬼導致自己被帕克活捉,到時候那自己不是直接玩完?
被逼無奈,他隻能采取一些迂回手段,正好,在他第一次遇到新的綠魔之時,不知為何救下的侏儒女研究員正好進入了他的視線。
安娜·瑪利亞感覺自己最近幾個月的生活變得很奇幻。
最初,她工作的帕克公司的那間實驗室莫名其妙地被一個怪物襲擊,很幸運的是,在那次襲擊中,她被猩紅蜘蛛救了。
或許僅僅隻是因為救命之恩,她對這個猩紅蜘蛛一直懷有感恩之心。
而在這種情況下,當猩紅蜘蛛找到自己,告訴自己那個襲擊實驗室的綠色怪物很可能在針對帕克工業進行某種暗中的陰謀後,她果斷的選擇了在暗中幫助對方。
幫助超級英雄,並且是保護自己工作的公司,這件事情看起來毫無問題。
“我幫你調查了最近收到綠色怪物襲擊後實驗室統計的損失。”安娜將一個移動硬盤交給猩紅蜘蛛。
“好的,多謝了。”為了在安娜麵前維持猩紅蜘蛛的英雄形象,奧克塔維斯的靈魂表現得彬彬有禮。
“我們……不,我的意思是……”安娜語氣忐忑,“你打算怎麽去阻止這個怪物?”
猩紅蜘蛛皺眉,奧克塔維斯的靈魂在心裏想,自己從來就沒有去阻止奧斯本的想法,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僅僅隻是為了能夠去弄清楚奧斯本到底是怎麽做到完全突破了綠魔血清的極限,創造出了這樣一個恐怖的怪物。
更有甚者,奧斯本做得越強,對他反而越有利,奧斯本帶給帕克的壓力越大,自己就越有希望能夠擺脫和這個蠢貨共用身體的日子,他除非是傻了,否則怎麽可能會真的去阻止奧斯本?現在自己每一次和那個怪物的戰鬥,隻不過是為了確定他到底有多厲害,這個實驗產物的潛力有多強罷了。
就在他還在思考怎麽樣才能夠讓自己的謊言更加合理,讓安娜不起疑心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呼救聲。
還不等猩紅蜘蛛做出反應,安娜已經開口:“好吧,你快去吧,我不打擾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阻止那個怪物的。”
奧克塔維斯的靈魂長歎一聲,這還能怎麽辦呢?扮演超級英雄,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
柯爾特眉頭緊皺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屏幕。
不能說不好奇,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去查了一下自己過分熱情的課友。
學校的網站在防護措施上必然是遠不如神盾局的數據庫,在獲得了詹姆斯·沃斯的基礎信息後,他也懶得去其他地方搜索,還是輕車熟路地黑進了弗瑞的數據庫。
“弗瑞的防護程序這麽弱,到底是不是就是為了方便自己這種不那麽官方的英雄們來獲得需要的情報?”柯爾特下意識的開始胡思亂想。
不過,在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後,他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想法。
看著這份甚至扒清楚了這位同學從小到大看過幾次牙醫的超級細節檔案,柯爾特隻能歎氣,在神盾局麵前,誰能說自己還有隱私?
不過,感慨歸感慨,柯爾特還是記住了這位詹姆斯·沃斯的身份。
“政治家族啊……”他歎了口氣,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位明顯有些過分自來熟的同學,居然是今年參與競選總統的那位老詹姆斯·沃斯的幼子。
“所以說,這種莫名其妙的社交自信,是源自他從小的社交生活,還是說這些玩政治的家族天生就有這種遺傳?”柯爾特搖頭,即使再怎麽不願意承認,但是隻要超級英雄涉及到政治,事情就會變得很糟糕。
這是有先例的,注冊法案已經夠糟糕了,一次又一次血的教訓都在向他們警示,超級英雄是一種過於理想的東西,而政治需要的是現實,如果兩者結合,大概率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他搖了搖頭,自己對這位小詹姆斯·沃斯,還是敬而遠之得好。
……
娜塔莎皺著眉頭打量著在訓練室內認真訓練的年輕超級英雄學徒們。
她最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自己被人監視了。
作為一個出色的間諜特工,她從來不相信自己會有任何沒有意義的錯覺。
是他們真的做到了讓自己都無法找到的監視?還是說這是混沌魔法在暗中給自己施加的影響?
娜塔莎有些拿不準,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對最可能的對象進行了更進一步的監視。
不論是每一個留宿在大樓裏的年輕超級英雄房間,都被她暗中安裝了監控設備,當然了,薇薇幻視除外,在一個仿生人麵前玩電子設備著實有些愚蠢,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在自己的房間牆壁上全部布置了密度感應裝置,哪怕是幻視,也沒有辦法在不引起警報的同時進入自己的房間再加上遍布在整個大樓內部的速度檢測裝置,極速的能力也不可能有任何出其不意的效果。
娜塔莎想不明白,這種令自己毛骨悚然的感覺究竟來自哪裏,為什麽她甚至感覺自己無時無刻不在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盯著,就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中。
“難道真的是自己過於緊張了?”她在心裏問道。
……
終於,一天的訓練結束了,除了瓦蕾莉亞一如既往地收拾東西離開,其他的青年英雄們也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監控中看著瓦蕾莉亞離開的背影,娜塔莎總算是鬆了口氣,這群人中,最令她忌憚的無疑還是這個自稱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的少女。
即使在娜塔莎看來,這個世界最聰明的稱號,更像是少女在叛逆中二期給自己起的綽號,但是毫無疑問,哪怕她或許在現在還比不上他的父親,托尼,皮姆,班納甚至特查拉這種頂級的智者,可是遠超自己是毫無疑問的,這種智力上的巨大差距,讓娜塔莎即使擁有潛伏和間諜能力與技術上的優勢,也不敢保證自己穩贏。
終於,夜深了,這群少年超級英雄們也紛紛進入了睡夢。
娜塔莎總算是鬆了口氣,理智告訴她,現在已經沒有人在可能會繼續監視了。
她將所有的監控設置為錄像,然後起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內。
……
薇薇幻視是幻視目前僅剩的孩子,雖然是仿生機器人,但是很大程度上,和自己的父親幻視一樣,她也可以像正常人類一樣擁有自己的生理周期,換句話說,如果她願意,她也可以讓自己和正常人類一樣產生疲倦和困意。
很顯然,在這種訓練營的安全環境下,薇薇沒有任何理由不去這麽做,畢竟,在自己從小受到的,來自父親的教育中,她一直都在試圖讓自己融入正常的人這樣一個角色,而當一個人,睡覺是必不可少的。
拉好被子,閉上眼睛,躺在床上。
沒有任何人類睡眠前的輾轉,薇薇很迅速地進入了待機模式。
而就在她進入待機模式後沒過多久。
一道色紅色麵容,身披黃色鬥篷,全身綠色的高大男人從窗外飄了進來,他無聲無息地穿過了牆壁與窗戶,然後平穩地落在了薇薇的床邊。
幻視低頭打量著自己的女兒。
他凝神看了一會。
然後伸出手,伸向薇薇地額頭。
薇薇的身體被分解拆開,一個微型攝像儀器被幻視從她的額頭裏被幻視取出。
幻視將這個微型儀器收進自己的手掌,然後將一個全新的儀器放入。
緊接著,薇薇的身體完全還原。
幻視躬下身,幫薇薇重新將被子拉好。
他緩緩地漂浮起來,穿過牆壁,就像他到來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地離開。
娜塔莎皺著眉頭回到監控鏡頭前,除了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薇薇幻視房間,所有其他的人都安穩地躺在床上,他們或許有一時的翻身或者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但是終究沒有任何人真的蘇醒。
娜塔莎眉頭緊鎖。
雖然無法監控薇薇,但是薇薇作為一個仿生人,她在睡眠中會將自己接入維修電源進行日常維護,而娜塔莎每天都會悄悄地去檢查她的維護日誌。
沒有任何一天薇薇有半途蘇醒的記錄。
但是,即便是在現在,娜塔莎也依然能夠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
她莫名其妙地在心裏產生了一絲,早就應該被自己忘卻的恐懼。
這種無處不在卻又毫無蹤跡地監視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