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越界
在解決了浮士德留下的電燈陷阱後，被困的年輕英雄們很輕易地便突破了來自被催眠鎮民和九頭蛇士兵組成的防線。
“趙？”納迪婭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援軍，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她很誠懇地道謝。
“你們的行動太過魯莽了，居然就這麽一頭紮進了九頭蛇的陷阱裏。”趙指責道，“如果不是我恰好從另一個渠道得到了這裏的情報，你們很可能就要栽在這裏了。”
“是有些心急了。”納迪婭認錯，“我隻想著追蹤娜塔莎，而沒想那麽多。”
眾人隨便聊了兩句，然後大家決定聯合一起行動。
“這是薇薇從浮士德的電腦裏得到的線索。”趙將自己剛剛破解的信息展示給大家，“浮士德被緊急召回了，我們可以順著這個線索追查下去。”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大意。”
……
“你的計劃失敗了。即使我按照你的指示留下了足夠引導他們找到浮士德試驗場的線索，”娜塔莎在陰影中低聲說道，“他還是提前了一步離開，他沒有被那群菜鳥們抓到。”
“嗯。”柯爾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不過這說起來有些諷刺，浮士德提前離開的原因是佐拉認為隻有他能夠從你的口中撬出他們想要的信息。現在他已經快到了，我希望你還有足夠可靠的備用計劃。”娜塔莎說道，“至少你要保證我們兩個不能一起暴露。”
“我明白了。”娜塔莎覺得柯爾特並不是很在意，這讓她有些不放心地又補充了一句，“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
地獄廚房內。
柯爾特被俘後，隊長不顧猩紅蜘蛛的提醒，強行要求加大了對九頭蛇的搜索力度。
“我知道如果為了掩飾行蹤，我們不能這麽頻繁地外出，可是，我不能放任他因為我而受到傷害。”隊長對猩紅蜘蛛說道，“所以，很抱歉，我必須要這麽做。”
“好吧，我明白了。”猩紅蜘蛛歎氣，他隻能做到這些了，如果隊長一定要堅持的話，他也不能改變對方的想法。
沒有充足的準備，事情的發展就像猩紅蜘蛛預料的一樣，他們在回歸的路上，被模仿大師帶領的一群罪犯雇傭兵截住了。
“模仿大師？”隊長看著眼前的老對手問道，“你為什麽會參與到這種事情裏麵？”
“很顯然你忙得有些過頭了，甚至沒有時間去看新聞。”模仿大師嘲諷道，“現在你的人頭可值錢了。”
“少廢話。”在他身旁臨時組成了搭檔的幽靈不想說太多廢話，能夠拿到錢並且暫時洗白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想要對付模仿大師，不論你再怎麽精通格鬥都沒有用處，不過好在，雖然他們這裏的人全都是格鬥大師，可是還是有一個人完全不懼怕與模仿大師對戰。
羅根怒吼一聲兩處鋼爪衝向模仿大師。
常規的格鬥技術對模仿大師都沒有任何難度，可是，類似金剛狼死侍這種擁有自愈因子的變種人反而是他最難對付的對手。
他們在戰鬥中可以依靠自身的自愈能力毫無障礙地做出各種違反人類的身體素質，可能造成肌肉拉傷或者幹脆以傷換傷的搏命動作，而不具備自愈因子的模仿大師卻沒有能力這麽做。
“金剛狼……”模仿大師麵具下的聲音不見任何波動，“你的確是個棘手的對手，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是來和你打的。”
他話音剛落，從他身後展出一個健壯的男人，他同樣衝向羅根，將金剛狼撲倒在地，並且似乎毫不在意地看著羅根的鋼爪刺進自己的肩膀。
“劍齒虎！”羅根認出了自己的老對手。
“能夠對付你，還能夠解決我的問題，這可真是個大好事。”劍齒虎露出殘忍地笑容，“我可迫不及待地想要撕碎你了。”
“我會先撕碎你的！”羅根一腳踢向劍齒虎的襠部。
這種打擊對哪怕是劍齒虎來說也屬於難以忍受的疼痛，他在自然反應下鬆開了羅根，
趁此機會，羅根翻身擺脫對方的束縛。
在另一邊，幽靈歎了口氣，這幫人沒有一個是他擅長對付的高科技裝備，不過，不論如何，為了拿到錢和洗白，他還是不得不選擇了一個對手。
相比起冬日戰士和夜魔俠完全不需要任何科技武器，他還是挑選了至少攜帶了鋼鐵蜘蛛臂的猩紅蜘蛛作為對手。
眼看著羅根被纏住，巴基和夜魔俠卻沒有先去幫他的想法，隻要先拿下了模仿大師，別的事情都不會那麽難，他們兩人毫不猶豫地衝向了和隊長纏鬥在一起的模仿大師。
就在三人聯手快要拿下模仿大師的時候。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響了起來。
“你這個蠢貨！”猩紅蜘蛛向自己麵前的幽靈咆哮道，“你啟動了最大的能量輸出係統！”
在兩人的麵前，是一棟被完全炸毀的居民樓。
這種場景即使是對幽靈來說也有些驚人了，他剛才試圖黑入猩紅蜘蛛的裝備，從而讓對方露出破綻，可是在猩紅蜘蛛的幹擾下，他算錯了一點節點，雖然依然成功地控製了蜘蛛臂，但是和他原先計劃的不同，他沒有能夠關掉這個設備，而是讓設備全功率輸出了一發電磁炮。
……
九頭蛇基地內
柯爾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麵前有些發福的中老年男人。
“久仰大名。”他說道。
浮士德露出和此前其他九頭蛇成員都不同的溫和笑容：“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我想我們也不算太陌生了。”
“是啊，上次借助懲罰者，你們可是鬧了好大一回呢。”柯爾特回答。
“那可不算大，不過是個小小的測試而已。”浮士德輕描淡寫地說道，“就像你看到的，這一次才是正式的行動。”
“不得不說，在把握人心上，你真是頂級的大師。”柯爾特歎氣，“就像現在，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
“好了，關於我的談話到此為止。”浮士德說道，“現在，讓我們來談談你。”
“我？”柯爾特似乎很疑惑。
“是的。”浮士德回答，“我仔細的研究過你，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不是嗎？”
“我覺得每個人的人生都很有意思。”柯爾特不置可否。
“不。”浮士德搖頭，“相比起大多數人都有跡可循的人生，你的人生就顯得非常地，非常地不典型。
“你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你從小到大的生活，應該是從小學的時候觀看美國隊長的紀錄片開始，在大了一點，初中時期，就應該開始癡迷於爭論那些複仇者誰的超能力最強，比如浩克能不能打贏索爾。
“不過，這隻是普通人，而你不是。
“我承認對於超級腦力者來說，這種無意義的討論隻是在浪費時間，可是，你不僅僅是認為這是浪費時間，你很排斥這些。”
“是的，我很排斥這些。”柯爾特的表情有些不耐煩，“已經有人和我說過這些了，我不願意接受從普通人的兒子到超級英雄的改變，但是我過去的經曆又不匹配這些，是吧？”
“正是如此！”浮士德露出喜悅的表情，“你的心理，會是一個完全不同於正常人的心理變化，你會是一個無比珍貴的研究項目！”
柯爾特看著露出狂熱表情的浮士德，他想了一下：“抱歉，浮士德先生，我以為你是來幫助九頭蛇催眠我的。”
“催眠你？”浮士德似乎很驚訝，“我怎麽可能會舍得親手破壞掉這麽珍貴的研究樣品！”
……
一切都亂套了。
這是弗瑞心裏唯一的想法。
就在總統宣布不擇手段地追捕原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後，整個社會全部亂套了。
不論是免罪條令還是驚人的賞金，無數原本隱藏在暗處的超能力者紛紛竄了出來，即使隊長的小隊實力和經驗都非常出眾，但是，在如此重賞之下，這些已經沒有太多人在乎了。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弗瑞或許還不會這麽頭疼，更令他苦惱甚至憤怒的，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又有另一群人，在網絡上打起了保護隊長的旗號。
是的，弗瑞很明白隊長是無辜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這一群人，也同樣隻會給整個局麵帶來更大的傷害。
隊長為什麽要離開複仇者，為什麽要獨自行動，他為的就是不要讓自己成為漩渦的中心，他不希望人們為了他而產生爭鬥。
可是，很顯然，九頭蛇也明白這一點，他們在挑起了人們對美國隊長的憎恨後，又故技重施，利用另一群人對政府權威的不信任，以及老沃斯配合下調用的罪犯在追捕中不可避免地附帶傷害，成功地激起了人們對隊長的支持。
就好比在剛才雙方戰鬥中幽靈控製猩紅蜘蛛武器引發的爆炸。
雖然暫時還沒有明確的傷亡統計，但是，在紐約市的居民樓裏，從來都不會是空蕩蕩的。
或許對很多人來說，地獄廚房的那群社會底層人士死了也不過就是一串數字，不過，對弗瑞來說，所有的人都隻是數字而已，可是，他在乎的就是那個數字。
他站起身，關掉了辦公室裏的電視。
他已經看夠了這些天來自全國各地的大規模衝突事件，而現在，既然對方已經不擇手段，那麽，他是時候啟動自己的備用計劃了。
沒有聯係任何人，甚至沒有聯係他最信任的希爾和寇森，弗瑞利用自己的權限獨自駕駛了一架戰機飛走。
在內華達沙漠伸出的一個隱蔽據點，弗瑞駕駛著戰機緩緩降落。
“長官！”駐守在這裏的神盾局特工向他行禮。
弗瑞點了點頭，然後臉色凝重地走向漆黑的入口。
“我沒想到你會在我在這裏徹底爛掉之前主動來看我。”在監獄內，是一個穿著囚服的中年男人。
“我也希望我不要有來聯係你的那一天。”弗瑞坐在玻璃牆對麵，“不過，事情有些時候總是不能按照我想得發展，或者說，它從來都和我過不去，就像你一樣，弗蘭克。”
“你早就不應該再繼續堅持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了。”懲罰者嗤笑，“你所堅持的那些東西，從來都隻能束縛你，而不會去約束你的敵人，所以你從來都贏不了。”
“比較諷刺的是，其實大多數時候，我都是被人們稱為越界者的人。”弗瑞說道，“他們都不喜歡我，覺得我總是藏著很多事情，喜歡利用別人。”
“那是因為你越過的還不夠多。”懲罰者說道，“你知道想要達成目的，就要越過線，但是，你又不想越過線，所以，你隻能兩麵不討好。”
“所以現在，我打算做一次徹底越界的行為。”弗瑞死死地盯著弗蘭克，“我希望你告訴我，我不要為此後悔。”
“這取決於你希望得到什麽。”弗蘭克很平靜，“如果你隻是需要一把刀，我可以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但是，如果你需要的是一桶炸藥，我相信你不會。”
“現在的局勢變得很糟糕了。”弗瑞說道，“不管是刀也好，槍也好，還是你說的炸藥也罷，我隻要你能夠幫我把事情變得簡單起來。”
“讓複雜的事情變得簡單。”弗蘭克笑了，“這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麽難事。”
“很好。”弗瑞點頭，“你有30秒的時間。”
……
“再見，長官。”
弗瑞的戰機起飛後沒過多久。
這座戒備森嚴的監獄不知為何，突然斷了電。
雖然僅僅隻是短短的30秒。
可是，當重新來電後，監獄的看守驚訝的發現。
原本關押在最深處的懲罰者，消失了。
……
“好了，事情搞定了。”浮士德一臉輕鬆地走出房間。
“是的，我會告訴你們隊長的位置。”在他身後，柯爾特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確定？”澤莫忽然間覺得事情似乎又變得有些太簡單了，他有點難以置信。
“HailHydra。”柯爾特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