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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 有野心才有動力

  「袁星雲,你還要繼續冥頑不靈嗎?看你是文人,一直以來對你禮遇有佳,你再這樣頑固反抗,那我們就不得不採取一點非常手段了。」

  袁星雲說道:「你們煩不煩人啊!該說的我都你們說了,你們到底還想問什麼啊!我幾歲尿床,幾歲不尿床,都給你們說的清清楚楚了,還要我怎麼說。」

  「京城中和你們狼狽為奸的人都有誰,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現在的抵抗真的沒有一點意義,曾穎和吳光都被捕了,他們交代的已經夠你喝一壺了,你在這裡和我們僵持只會浪費時間。」

  「浪費就浪費吧!反正我已經認命了,你們隨意。」

  袁星雲這種無賴的方式,讓審訊的人很無奈,他們和陸子非不一樣,不可能一上來就一頓胖揍,他們能做的就是和熬鷹意義,慢慢熬。

  袁星雲仗著文人的身份還能抵抗一下,杜濤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別說你是個指揮使,就是狄青那樣的樞密副使來,待遇也一樣。

  「杜將軍,哦,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將軍了,是階下囚,挺佩服你的意志力,在牢里苦苦支撐了一個多月,我在刑部這麼長時間,你這樣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呵呵,這算什麼,你們也就在這汴京城裡狗仗人勢一下,到了西北那片土地,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就是個渣渣,電視劇里活不過兩集。」

  「那沒辦法啊!爹娘生的好,你有什麼辦法,他們就把我生在京城了,而你只能去邊疆守家,這就是區別,人啊!有時候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我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獄卒的話真的是戳到了杜濤的痛處,出身除了上天就是爹媽能決定,作為子女,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生如螻蟻,當有鴻鵠之志,命如紙薄,應有不屈之心。」

  「好,這是我聽到最為勵志的話了,陸侯被學子稱為的『含章四句』也不過如此,只是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有點不合適,一個貪污犯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哦,來了個官大的,這是要和我討論人生還是切磋人生哲學。」

  「自我介紹一下,本官刑部侍郎馮至,你們的案子本應該在審刑院受理,可是因為折繼閔將軍的事情,審刑院已經失去了資格,杜將軍知道我們刑部的人為什麼一直沒露面嗎?」

  杜濤也在揣測這個原因,只是當局者迷,一時間想不明白。

  「為什麼」

  馮至笑道:「因為陸侯回來了,一個月前陸侯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你們的案子也就停下了,杜將軍是不是在想趙子恆想辦法救你們,我能給你說的是,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杜濤說道:「你們查到的也不少啊!趙子恆都被你們挖出來了。」

  「趙子恆不算什麼,一個月前就有人盯著他了,只不過是陸侯事發突然,暫時停下了,所以給了你們一個錯覺,覺著朝廷把你們遺忘了,是不是。」

  杜濤的表情馮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些人的僥倖心理還真的強啊!這麼大的事情,朝廷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過你們,想什麼呢?

  「既然趙子恆都被你們發現了,何必還在我這浪費時間呢?抓了趙子恆,難道不比我強,我只是個定遠軍指揮使,只是個負責運送的人,其他的不歸我管。」

  馮至心裡不屑的笑了笑,一個能被金錢腐蝕到沒有底線的人,他的意志力能堅定到哪去,從軍那麼多年,想在肉體上打開缺口,基本很難。

  瓦解他們的心理是最為有效的,突破了他們的心理防線,在兵法上『攻心為上』,馮至在刑部呆的時間夠久,這樣的人他也見過很多,心理奔潰的瞬間,都不用你審,他們自己會說。

  「神衛軍指揮使和你這個定遠軍指揮使一個天使,一個地下,你說要是抓他和抓你一樣簡單,那神衛軍指揮使也忒不值錢了。」

  杜濤笑道:「說來說去,你們還是證據不足,我還以為你們能給我定罪了呢?」

  馮至也不生氣,說道:「沒事,杜將軍可以繼續堅持,我是一點都不著急,陸侯今天在開封府處理積壓的事情,但是他傳話給刑部了,明天過來會一會你們,我悄悄告訴你,折繼閔將軍的事情上,陸侯很生氣,我很想見識一下你在陸侯手裡能堅持多久。」

  杜濤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陸子非在京城很多人不知道他的事迹,但是在西北,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敢輕視,小視他,陸子非在西北留下的傳說太多了。

  陸家的商隊最開始就是和西北方面的軍隊展開合作的,所以要說對陸子非的了解,西北人是最清楚的,杜濤在陸子非手裡得到的好處也不少,讓他和陸子非面對面的掰手腕,他自信稍顯的不足。

  「這件事和陸侯有什麼關係,他是兵部侍郎,而且出這件事的時候,他還在家裡呢?」

  「這個我就不能為你解釋了,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可能朝廷有朝廷的考慮吧!你剛才不少還表現得大義凜然么?怎麼聽到陸侯的名字后就變成這樣了?」

  杜濤說道:「那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陸侯要來也好,和他坦白,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自從范大人向朝廷稟明一切的時候,我就放棄了掙扎,我也沒想過完好無損的出去。」

  馮至點了點頭,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多嘴,顯得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陸子非坐在辦公室,三個臭皮匠端端正正的坐在下面,看他們低頭不語的樣子,很明顯是受批評了。

  「一塌糊塗,一點擔當都沒有,遇到一點困難,障礙,就想著找上司求助,難道你們自己就不能動動腦子嗎?還有那個什麼叫王信的,tmd,他是從那個褲襠里鑽出來的,你們誰來告訴我。」

  陸子非的這個毒舌,真是讓吳奎他們心裡難以形容,好歹咱也注意點形象不是,這話說的也太那個啥了。

  「起居舍人,是皇上身邊的近臣。」

  陸子非說道:「他的資格夠做開封府府尹嗎?」

  吳奎說道:「資格是夠了,起居舍人和中書舍人都是夠資格的。」

  「就是在皇上身邊記錄皇上一言一行的那個官,和那個誰,就是受了宮刑的那個,對,司馬遷,是不是。」

  葉清臣無語的說道;「大人,司馬遷那是因為他不停的頂撞漢武帝,還替李陵求情,這才觸怒了皇帝,與您說的那個沒有關係。」

  陸子非冷哼道:「沒有關係,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看有沒有關係,一個即將要成為太監的不男不女就把你們難成了這個樣子,我很丟人。」

  那誰也不是和你一樣的虎啊!

  「大人,現在戶部哪裡壓了很多工作,您看是不是和唐尚書打個招呼。」

  「還有嗎?一次性說完,我現在看到你們是真的煩,狐假虎威是一把好手,真有什麼事情讓你們上,一個個都是軟蛋,王同,你太油滑了,這樣不好,要是不改,我今天就把話放這,你成不了氣候。」

  王同羞愧的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陸子非當年揭穿了他的做事風格,而是被人當面直呼沒有擔當,這個風評傳出去后,還有誰願意跟他搭檔。

  「大人,我···」

  陸子非擺了擺手,「能力或許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在緊要時刻,他們唯獨不缺的就是勇氣和擔當,名將,能臣,他們比你們沒多一個腦子,體現一個人到底能不能擔當大任,這是一條必備的準則,你們兩個也一樣。」

  「讓大人失望了」

  「我失望沒什麼,現在我還是開封府尹,兵部侍郎,就是離開了一個月,沒有人懷疑我的能力,你們若是一直在我的羽翼下,你們覺著自己能有什麼成長,反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正是你們證明自己的時候,可你們呢?」

  吳奎壯著膽子說道:「大人,您就不擔心,擔心我們奪您的權,架空您。」

  陸子非笑道:「問個問題聲音都跟蚊子一樣,你這個問題在別人身上可能會發生,在我這,不存在,你們三個誰要是有這個能力,敢打保票,誰打理好現在的開封府,我立馬向朝廷舉薦誰,你們三個有人站出來說這個話嗎?」

  能力和責任,底氣和能力,這是一個平衡關係,他們三個不敢,現如今的開封府沒有一定的魄力和靠山,絕對玩不轉,他們三個的自身條件都差那麼一點點。

  「去做事吧!等你們真的理解了我的話,覺著我的話不是在侮辱你們,能坦然的接受,對你們來說也是一種成長。」

  王同半躺在椅子上,雙手遮面,陸子非的工作重心見見向兵部轉移,今天這番話也有挑選繼任者的意思,但是他們三個好像都讓人失望了。

  自己是有這個機會的,不管是出身還是一些外在的因素,手邊的機會就讓自己這麼浪費了,能得到陸子非的培養,他不敢想象自己的未來會走到什麼地步,錯過了,沒事,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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