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程飛的神奇遭遇
青塘入侵了黃頭回紇,吐蕃諸部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散亂的政權不像唐朝時期,他們可以無限制的騷擾河湟之地。
可能遠在拉薩的那個菩薩都還知道這個消息,不要以為和尚就是無欲無求的,在神權大於政權的布達拉宮,他們對權利的爭奪在某些層次上甚至比遠在中原的大宋更嚴重。
中國的封建社會在和平時期,一般的爭權奪利更多的是通過拉攏、妥協,而不是通過武裝暗殺這種古老方式,偶爾出現一次朝廷都會一查到底,陸子非那次就是例子。
而在布達拉宮,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時常都會發生,程飛小朋友就處於這麼一個尷尬的境地,因為好奇,所以走進了布達拉宮,結果進去出不來了。
強烈的求生欲已經讓他的頭上找不見一根頭髮,大家都是禿子,只有自己和護衛是有頭髮的,這個強烈的對比促使他踢掉了頭髮。
「先生說他一輩子不信鬼神,最討厭這些裝神弄鬼的和尚,我一直不相信,今天我信了。」
菜刀說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都說了,沒事不要想著窺視人家的秘密,你非說沒事,想進來看看,活該你一輩子被人囚禁在這裡。」
程飛苦笑道:「別抱怨了,現在只剩下你和我了,再抱怨真的只能在這裡孤老終生了,你說他們想找一個懂梵文和漢字的人不難吧!為什麼非要強行留下我呢?」
「我都說了你活該,你還不明白嗎?你要是不給他們顯擺,他們怎麼會知道你懂那麼多。」
「這些和尚太壞了,原本以為他們是出家人,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結果他們從始至終都在套我的話,我能怎麼辦呢?太單純了啊!」
菜刀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你單純,你若是單純,這天底下就沒有單純的人了,本來有機會走,你為什麼不走。」
程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一時沒忍住么?就想進來看看他們想做什麼,你看你這人,不就是暫時困在這裡了么?多大個事。」
「多大個事,你再跟我開玩笑嗎?一輩子在這裡當和尚,我寧願去死。」
「你可以去拉薩城裡找個妹子,他們又沒把你看的那麼死,等等吧!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菜刀說道:「就憑你送出去的那封信?幾百個人去追了,你覺著能送的出去嗎?還有,即使信送到了,洛陽距離這裡有多遠,你心裡沒數。」
程飛說道:「在這一點上我比你有信心,不管是我家先生和我師兄、師弟,他們不會放棄我不管的,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我能活動,就是看著你可憐,要不然我自己早走了,剩下你一個人和這些和尚相依為命吧!」
「哈哈,我就知道菜刀最好了,你能給我說說你為什麼叫菜刀,我真的很好奇這個。」
「你煩不煩啊!老是問這個,還不算你先生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就改名了。
」
「哈哈,你真逗,我家先生一點功夫都沒有,他說這個你都信,他可能連你一隻手都打不過,你自己不知道嗎?」
菜刀笑道:「你覺著我知道嗎?陸侯身上有一股別人沒有的魅力,你雖然是他的學生,但說實話,你們那些同門師兄弟都差的太遠,包括布達拉宮的事情,他感覺他知道的很多。」
程飛背靠著一根粗壯的柱子,說道:「先生在外面這一代人心裡都是神一樣的存在,這天底下沒有他不會的事情,生孩子除外。」
菜刀說道:「你們唯一在他身上學到最多的就是那份樂觀,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是我遊走了那麼多地方在別人身上沒看到的。」
「說的很對,沒想到你一個武夫對我先生還有這麼深的了解,你說先生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救我們。」
菜刀罵道:「快別在這嗶嗶了,快點翻譯你的書,完不成人物小心今天有吃不飽肚子。」
程飛無奈的說道:「我現在一天就是靠一口仙奶吊著,不然早去十八層地獄報道了,這些人你說他們又不禁肉食,這是何必呢?只需州官點燈。」
「我不懂,你別問我,我去外面打點野味,你自己在這裡好好參你的禪,說不定哪天你就成佛了呢?到時候真的回到洛陽,我也好向別人炫耀一翻。」
「你滾吧!別在這裡煩我了,哎!這個時候師弟們應該已經開始科舉了吧!沒去給他們加個油,要不,三年後我也去參加個科舉···」
菜刀走之前還不忘記嘲諷程飛「就你?還是把那點路費省下來吧!賺錢也挺不容易的。」
「趕緊滾,賺錢那是我先生的事,與你沒關係,更何況我自己賺的錢我都花不完。」
這個地方確實會把一個正常人逼瘋,很少有人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下來,與外界格格不入的風俗,單調的生活,沒有一點娛樂,做什麼事都要符合佛教的教規。
菜刀能陪自己這麼長時間,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好幾次他都覺著菜刀會走,但是這個漢子只在嘴上說說,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信義。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會試考試結束了,秦錦航一馬當先的走出了考場,留在考場內的王拱辰陷入了沉思,來自洛陽的那些試卷他基本上在巡視的過程中都看過了。
整齊,這是自己的第一印象,沒有一個人用行書來作答,所有的字都像用尺子量過一樣,他很難想象那麼多的人是如何做到整齊劃一的。
答案如何先不說,就這樣一份整齊的答卷,那個考試看了不喜歡,不會給個高分,自己真的無緣無故的挑毛病,張唐卿能讓自己那麼做嗎?
王拱辰實在是沒有信心,他自己也是狀元郎出身,對文章自然也不陌生,上眼就知道這次又讓陸子非贏了。
沈括看到幾個師兄弟都出來了,笑道:「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這次考的不錯,會試讓你們得逞了,但是殿試我就不客氣了。」
嚴
子靜說道:「別看你是先生的關門大弟子,但我們這些人也不比你差,你別忘了你這些年東奔西跑,我們可沒有一刻的鬆懈。」
「嚴師兄你也差不多,兩次西行浪費的時間也不少,要是真算起來,其他師兄占的優勢才大呢?這次的題也不簡單,出題的人明顯換了套路。」
秦錦航說道:「反正也沒多難,時間太多了,裡面的衛生也太差了吧!我都看到幾個人體力不支,考場里屎尿橫流,你說就他們那樣,來考什麼試。」
「別說了,噁心不噁心,等會還要吃飯呢?」
密封式的閱卷,糊名陌生下也沒有考官敢做的太過,而且在閱完試卷的第一時間就定出了名次,為什麼要這麼趕,是因為趙禎想知道歐陽修的改革到底有沒有一點用處。
歐陽修也忐忑啊!自從知道自己的優點在教育方面后,他就如同一塊海綿一樣吸收著清華大學的新知識,這次的題是他出的,已經很偏向太學和國子監了,但考的怎麼樣,還要看學生自己的發揮。
成績擺在眼前,再一次讓歐陽修感覺到了挫敗感,「皇上,臣輸了。」
趙禎笑道:「你若是贏了,我才奇怪呢?你憑什麼贏,陸家把賺的錢全投進了那所學校,你要是贏了那不就說明他們的錢白花了。」
「臣還是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和上課方式我都學的差不多了啊!為什麼區別還這麼大呢?」
「在於思維,在於見識,在於視野,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思想太僵了,以至於他們在答題的時候只會照著你們教他們的方式回答,有效果就好。」
歐陽修說道:「太慢了,我們起步就比別人慢,而且朝廷沒有那麼多錢用來建圖書館,皇上,您看是不是可憐可憐我們。」
趙禎笑道:「你這是拐彎抹角的給我要錢啊!像陸小子那樣我肯定是做不到,不超過三百萬我可以答應你,要是還不夠,那隻能你自己想辦法了。」
「有皇上您這話就行,這次殿試不出意料一甲和二甲的前幾名又會被洛陽摘走,三年以後臣也沒有信心超過他們,咱們一直這樣學習別人是不是太被動了皇上。」
「那你想怎麼做?」
歐陽修姦猾的說道:「在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倒塌的,既然他們這麼有能力,我們可以把翰林院和國子監、太學聯繫起來,讓他們幫我們培養。」
「歐陽愛卿這是突然開竅了,辦法確實挺好,就怕他們不真心實意的教。」
「這個皇上您想錯了,陸侍郎曾經多次和我說過,他創立新學的目的就是為了傳播於天下,能傳播新學,他不會在意這一點的。」
趙禎說道:「現在國子監祭酒是孔家人啊!他們那一關沒你想的那麼好過。」
歐陽修說道:「今年的殿試成績出來,有意見的士子必然不少,他們孔家也必然會受到質問,皇上放心,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要不你回來繼續做國子監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