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觸即發
石湘看著眼前的狀況,從懷裏掏出一張紙說道“契約在我手裏,你們藏著人有什麽用,把人交出來,看在曹鋒子的臉麵上我今天可以放過你們。”
曹鋒說“你的契約是賣身契嗎?你有搜查令嗎?你以為你是誰,想搜查誰家就搜查誰的家,你今天想進這個門,簡單,從我身上踏過去就行,你要不要試試。”
石湘想著曹鋒會給自己這個麵子,曹、石兩家同屬將門,屬於世交,隻是這些年來往的少了,曹家還活躍在朝堂,還有一個是皇後,石家自太祖杯酒釋兵權後幾代帝王都對他們刻意疏遠,導致他們現在在軍隊的話語權無限降低。
曹鋒隻是個二房庶子,石湘是長房嫡子,雖說不是嫡長子,但也要比曹鋒的身份尊貴的多,曹鋒卻在這種情況下對他絲毫不讓,這就是家世的底氣,他的確不敢把曹鋒怎麽樣,無奈之下他把目光放在了餘杭郡王身上。
趙宗詠隻能赤膊上陣了,一個青樓女子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但這件事透漏出的氣息卻不一般,曹鋒是認識他的,也清楚他代表的是誰,他的態度就像剛才曹鋒自己說的那樣,代表誰?曹家嗎,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忽略,千裏之堤毀於蟻穴,試探一下也好。
趙宗詠說“曹鋒,要是本王想要那個人呢?你會不會阻攔。”
曹鋒頭都沒抬的說“聽聲音是餘杭郡王啊!您不在開封城裏花天酒地,來這種窮鄉僻壤做什麽,您想要人,這裏沒有,您想進去,我還是那句話,踩著我的身體,你們自然能進。”
趙宗詠肺都快氣炸了,開封城裏自己都不用正眼看一下的狗東西今天居然這樣跟他說話,深呼了一口氣說“看來曹家人的眼睛都長在腦門上,一個郡王都不放在眼裏,我今天還真想見識一下魯國公府的人是不是和傳言的一樣。”
趙宗詠轉頭對著他的手下說“你們去稱稱曹大公子的斤兩,不要傷著曹大公子了,不然魯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我害怕怕。”
曹鋒沒有膽怯,他平靜的望著出來的三個人說“餘杭郡王的話我自然會帶給姑姑,姑姑也是曹家的人,至於曹家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我想姑姑肯定有分辨能力。”
李霖不想讓曹鋒受傷,現身說道“餘杭郡王今天真的要這麽做嗎?開弓沒有回頭箭,郡王敢動手,那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趙宗詠看著李霖在考慮後果,李霖沒有任何爵位在身,誰敢小看這點,那你就等著吃虧吧,當今皇上對生母的感情在高層誰都知道,皇上把對生母的愧疚全部轉移到了李氏父子身上,這是人所共知,李霖和曹鋒關係好他也清楚,可他們兩個人為什麽都為一個年輕人出頭。
趙宗詠說“李校尉趟這趟渾水不怕把自己弄得一身髒,你讓條道,回到開封我們什麽都好商量,你也獲得了我們汝南王府的友誼,兩全其美,你也不吃虧吧?”
李霖冷笑道“汝南王府的友誼我這小腰板可承受不起,還是免了的好,我這人我說過了隻認朋友不認人,為朋友兩肋插刀都可以,敵人嗎?那就不好說了,各憑手段吧?”
趙宗詠也沒轍了,這可真是老虎吃天,無處下口了,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最終還是自己會丟了麵子,自己的麵子不值錢,汝南王府的麵子也不值錢,可宗實的麵子誰也不能不給,這時候退一步,外人怎麽看,宗實正在緊要關頭,誰敢打擾他的大事,那就是死,沒有第二條陸,弟弟慶陵郡王快到了吧?
趙宗詠說“很好,看來你是把我當成敵人了,希望你們一會還能這麽嘴硬。”
陸子非笑了一聲說“跳梁小醜跳得到時挺歡,李霖,鋒子進去吃飯,吃完飯才有力氣做事,你們換兩班吃飯,看好了,別讓野狗進了咱家的門。”
進門後該吃飯的吃飯,該幹嘛的幹嘛,邵雍拉著弟子來到書房說“你為什麽會和他們有摩擦,你帶李姑娘回來我沒問你,早知道有這麽大的麻煩,我肯定不讓她進門,有事情為什麽不和我商量一下,你師傅我是不在朝堂,但你師傅也有在朝堂的朋友,他們不退去,那就是在等人,官府的人來了,你怎麽阻擋,這些人你找個借口就可以,衙門的人可是有正規手續的,你頭上的這點功名在他們眼裏什麽都不是,沒有當初你從軍那麽簡單。”
陸子非內心感動的都快哭了,臉上還是笑著對邵雍說“師傅放心,你徒兒也不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麽樣的,這次的事情隻是個開頭,也早就留下了禍根,我和汝南王府注定隻能有一家活著,今天不來,明天還是會來,早早擺明了態度也好。”
邵雍說“那你心裏要有底,你背後還有很多人呢?”
陸子非說“上麵哪位不會讓我出事的,他現在還離不開我,我就是我最大的底氣所在。”
邵雍搖了搖頭出去了,自己當初就是不願意麵對官場的種種,對別人卑躬屈膝,才原理那個漩渦,自己的弟子還沒進入官場,就已涉入的這麽深,不知是禍是福啊!
李師師進來看著陸子非和他對視了好長時間,開口說道“把我交出去吧,不然這麽下去會愈演愈烈,到時候毀的就不是我一個人,是一大幫子人,真的很感謝你收留我,在陸家莊的這幾天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我很滿足了。”
陸子非說“你以為現在我想收手就能收手嗎?這件事你還看不出來嗎?和你早就沒關係了,他們爭的是什麽?是人心,鋒子站出來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後麵事態的發展,男兒一諾千金,我說你沒事就會沒事,你覺著我收留你就沒想過今天發生的事情嗎?”
李師師哭著說道“我就一弱女子,他們為什麽要這樣。”
陸子非說“你別哭啊!你這一哭這不是給我增加難度麽,說好了,你今天沒事的話後麵我們的天上人間你要去當掌櫃,幫我看好那裏,怎麽樣。”
李師師氣著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和我開這種玩笑。”
陸子非打量了她一眼說“誰說我給你開玩笑了,你好好想想以後怎麽當好一個掌櫃的。”
李霖嘴裏咬著一塊雞腿進來說“大家都在外麵為你想辦法,你倒好,還有閑情逸致和沒人,這是好哥們該做的事麽?”
陸子非說“那我也沒在你身上看到什麽緊張的意思啊!能吃得下雞腿證明你心情很好,而且你看,鋒子都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既然我們三個都不怕,還不能讓我做點別的。”
李霖瞟了李師師一眼,滿足酸氣的說“是啊!我們都不怕,可是你抱得美人歸了,晚上紅袖添香,被窩都是熱的,香噴噴的,我們兄弟兩晚上陪伴我們的是又硬又涼的床板,你說能一樣麽,我說的對不對,鋒子。”
曹鋒撇了他一眼說“那是你,和我沒有關係,我覺著晚上睡硬床板挺好。”
李師師捂著嘴出去了,陸子非也是嘴裏噴出了水,李霖對曹鋒說“你真是個木頭,不知道當初為啥就和你成了朋友。”
曹鋒說“那是因為我看得起你,上你一口飯吃。”
李霖吵架好像沒贏過曹鋒,他也熟悉曹鋒的套路,不理他就氣不到自己,他對陸子非說“果然和你說的紙老虎差不多,手裏握著那麽好的牌卻讓他們打的稀爛,真是蠢貨。”
陸子非抬起頭看著天花板說“不知道趙宗實怎麽樣,是不是也和他兄弟一樣這麽草包。”
李霖說“那個人你可別小瞧,笑麵虎說的就他,背後插刀運用的爐火純青,趙宗詠出現這麽久了,我想趙宗誼也快出來了,趙宗誼比趙宗詠要強不少。”
邵雍從門外進來說“王拱辰來了,和我想的一樣,他們想用官府壓你了。”
陸子非起身對二人說“我們出去會會他們,看他們還能出些什麽幺蛾子。”
“學生見過留守大人,不知留守大人貴臨寒舍是有什麽公務嗎?”陸子非對王拱辰該有的禮節他都沒少,還沒說事情,就輸了人品,別人會看不起你。
王拱辰說“含章,我和你老師也是亦師亦友,今天的事明擺著,給我個薄麵,行嗎?”
陸子非說“不知大人說的什麽意思,恕學生不能理解。”
王拱辰說“非要我把人找出來你才會心服口服嗎?到那個時候我想一個拐賣人口的罪行你是少不了,你覺得值嗎?”
陸子非說“不知大人要找的是什麽人?我若是認識的話,我可以幫助大人尋找。”
王拱辰麵帶怒色的說道“醉仙樓的東家上告你們私藏了他們的人,我現在就要搜查,你確定要阻礙執法嗎?”
陸子非說“宋律那條說了有人告狀,衙門就可以搜查民宅,那是不是我明天也可以高餘杭郡王私藏了我們家的人,大人是不是也要帶著我去搜查一番。”
王拱辰惱羞成怒的對衙役吼道“你們是聽不懂我的話嗎?給我進去搜。”
衙役剛要跑進去,後麵有人喊道“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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