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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大恐懼

  野利剛浪棱的死在張元的控製下並沒有發生什麽大的動靜,生擒軍城都沒進,事情順利的出乎意料,按照黨項人的傳統,是北方的少數民族都有這個傳統,成年的男子殺掉,婦孺和遺產歸屬勝利的一方,野利剛浪棱死去,他的家人也勉不了這種命運,整個指揮使府邸各種聲音混在了一起,人生的道路充滿了變數,今天是野利家族的人,明天已經屬於沒藏家族了。


  張元司空見慣了這些野蠻人的作風,野利剛浪棱已死,他的家人怎麽樣與他沒有關係,西平府衙裏,多了一個張元,少了一個指揮使,空氣靜謐的厲害,很多人被這個舉動弄得措手不及,根本沒有一點的心裏準備,野利剛浪棱也是野利家族的中流砥柱啊!


  看到該來的人基本都來了,張元開口說道“野利剛浪棱參與謀反,現已受罪伏法,你們其他人各負其職,和大王作對就是這個後果,希望你們能夠謹記,接下來我宣布西平府未來的人員變動和指揮使的人選,”


  沒藏訛龐翹首以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翔慶軍也是屬於戰鬥序列的部隊,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整個西平府都將是自己的了,沒藏家族的崛起就看張相將要宣讀的幾句話了。


  張元拿出聖旨幹脆利索的讀到“西平府經略使沒藏訛龐轉任三司使,原轉運使破醜遇重貴擔任經略使兼翔慶軍指揮使,吳昊任西平府轉運使,自宣讀日起,即可生效。”


  破醜遇重貴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這餡餅不僅又大又圓還砸在了自己頭上,而且不是一塊,是兩塊,他都有繼續蟄伏下去的心了,沒藏訛龐一日不離開,自己絕對沒有一絲的機會,一個小小的商隊若不是自己和其他的貴族相逼,沒藏訛龐和自己已經死去的前任一點湯都不想給他們喝,自己沒做夢的話,以後這西平府就是自己說了算了,吳昊是張相的同鄉,兩個人一起投靠的西夏,有什麽好事不忘記他就是給張相麵子,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沒藏訛龐則是從美夢中醒了,氣泡破了,他想要的什麽都沒有得到,還被人趕出了老巢西平府,朝堂上比三司使大的官還有十個,至少的,自己在西平府是說一不二,現在去朝堂,你說句話看有沒有人鳥你,徒勞無功不算,還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嫁衣神功練的是真好。


  張元看著兩個不同反應的人對破醜遇重貴說“沒藏大人和破醜大人不應該跪下謝恩嗎?”


  “臣沒藏訛龐,破醜遇重貴謝大王天恩,願為大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張元笑著說“這次的事情這般順利離不開兩位的鼎力支持,回去交旨的時候我會向大王為兩位大人請功,注意平息好這裏的事態,尤其是翔慶軍,若是士兵嘩營,破醜大人,你就是西夏在位最短的經略使和指揮使了,我要趕時間回帝都那邊,剩下的你看著辦。”


  破醜遇重貴保證道“請大王和張相放心,我用我的項上人頭擔保,西平府一定平安無事,大王需要,這裏的每個人都能隨時為大王劈山開路。”


  張元說“想必大王會很喜歡破醜大人的態度,好好做事,沒藏大人,你跟我一路回帝都嗎?”


  沒藏訛龐說“回張相,在下這裏還有家眷還一點小事要處理,您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


  張元帶走了野利剛浪棱的頭顱,生擒軍來的時候是多少回去的時候還是多少,張元想在路上慢點走,回去即將麵對的就不是翔慶軍這種軟柿子了,他和野利遇乞,野利旺榮私交甚好,政治上也是盟友,對好友舉起屠刀這種事他還真做不出來,殺了還好,殺不了,噩夢天天晚上有,野利家族的部落無數,很多人都是生存在他們的保護之下,野利家族滅亡後麵上來的新興勢力也會對他恨之入骨,難搞吆。


  陸子非一天都在寧令哥府外蹲點,今天他進宮去看野利皇後了,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回來,走在路上的寧令哥有點心不在焉,不知道為為什麽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想加快速度回到府中,皇宮裏他兩眼一睜黑,他想確定心裏的不安來自何處。


  陸子非擋在了太子鑾駕前,太子親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陸子非雙手過頭,做出投降的姿勢,陸子非的動作讓太子親衛明顯的降低了一點警惕心,看到他書生打扮,身著金甲的將軍說“你是何人,為什麽要攔太子車架。”


  陸子非說“我是來救你們家太子命的人,你們就這樣對待他的救命恩人?”


  將軍說“哪裏來的瘋子,在這胡言亂語,我家太子爺好好的坐在車裏呢?用的著你來救,你這書生是想出名想瘋了吧?看到前麵了沒有,直走左拐張相的府邸,去哪裏碰碰運氣,張相說不定會收下你,你們和他看起來來自一個地方。”


  陸子非說“你告訴你家太子爺李阿理這個名字,他明白什麽意思。”


  寧令哥本就有點心慌,誰知道這馬車半路停下了,他張口問道“怎麽回事,怎麽停下了。”


  那位將軍說“太子爺,前麵有個書生擋住了鑾駕,說他是您的救命恩人。”


  寧令哥說“什麽人的話你都聽,他說救命恩人就救命恩人,你們長點腦子好不好,下次遇到這種人,直接趕走,聽到了沒有,白將軍。”


  白將軍說“那人還讓我告訴您一個名字,說說了您就知道。”


  寧令哥不耐煩的說“什麽名字?”


  白將軍說“李阿理”


  寧令哥說“沒聽說過,趕走吧?”


  白將軍說“是”剛走了兩步寧令哥突然開口說“帶著那人回府,客氣一點。”


  白將軍對自己主子的態度有點捉摸不透,帶就帶吧,也不費多大事,馬車上的寧令哥也是剛才想起這個名字,要不是今天被人提起,這個名字早就不知讓他遺忘在那個嘎啦裏了,李阿理,不就是老三的名字麽?他不是和他母親應該在夏州麽?大哥當年心軟放過他們母子,他們回來了嗎?想做什麽,皇位和他沒什麽關係吧?


  到了府中,寧令哥讓人帶著陸子非去客廳,自己去換身再來見客,今天在母親那喝了不少酒,陸子非打量著這裏的裝飾,脫去了少數民族的習俗,以邯鄲學步的樣子弄出個四不像來,陸子非也是啞然失笑,大宋的文人不是你想學就能學得會,風庸附雅。


  “不知這位兄台怎麽稱呼,你和我那三弟很熟嗎?”換了一身長袍的寧令哥倒像那麽回事,長得一表人才,眉眼之間和劉洋有些相像,頜下蓄了一點胡子,顯得有些成熟和穩重,少了幾分黨項人的粗狂,多了幾分讀書人的文雅。


  陸子非行了一個文人禮節說“在下陸含章,陝西長安人士,拜見太子殿下,我和劉洋是同窗,劉洋應該就是你口中的三殿下李阿理,熟倒是挺熟的,一起同窗了好幾年呢?”


  寧令哥說“不知我三弟近來可好,仔細想想我們兄弟二人有十幾年沒見麵了,姨娘身體安康否。”


  陸子非說“和劉洋同窗的幾年裏,我還真沒見到過他母親,不過劉洋倒是挺好。”


  寧令哥說“你是陝西長安人,那你也就是在長安求學,我沒記錯我三弟現在能出現的地方隻有夏州,你們理論上是沒有任何交集,更談不上同窗了。”


  陸子非說“劉洋的確是在陝西府求學,這點錯不了,我也不會拿這個來騙殿下,他為什麽去陝西,我可以告訴你,是張相安排他去的。”


  寧令哥說“絕對不可能,張相對太子之位的事上從來都是保持中立,我當上太子的時候張相都沒說一句話,我那三弟從哪一點上來說都不占優勢,張相何必舍近求遠呢?”


  陸子非說“這件事是劉洋親口承認的,其中的原因要你自己去探尋了,我想沒什麽其他原因了,無非就是爭奪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寧令哥說“你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空口無憑,你能拿出什麽證據來嗎?全憑你一張嘴來說,你說它是怎麽樣的就是怎麽樣,可信度太低,更重要的是你是什麽人?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個消息,你在這裏麵扮演者什麽角色。”


  陸子非說“我是什麽人,或者說我扮演著什麽角色,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而且您也是站在懸崖邊上,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寧令哥冷笑道“你們大宋的士子都是這麽毛遂自薦的嗎?信口雌黃是你們的習慣嗎?”


  陸子非笑著說“張相帶著二萬生擒軍出去,你知道他是做什麽去了嗎?”


  寧令哥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陸子非說“他帶著生擒軍去西平府了,時間沒錯的話他現在已經殺了您的堂舅野利剛浪棱在回來的路上了,快馬加鞭派人去看看,我想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寧令哥終於知道他心裏的不安來自那裏了,為什麽要殺他,堂舅也是西夏有數的大將啊!

  beisongjiasheng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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