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範仲淹進京
“把他們的腳鏈全部打開,十字軍的勇士不應該收到這樣的侮辱。”
摩爾男爵說道“感謝上帝,在這兒居然遇到了一個可以說我們羅馬帝國語言的人,我會向上帝禱告,佑您長命百歲,我說的沒錯吧!東方人好像是這麽個說法。”
陸子非說道“上帝有沒有教你說謊,你欺騙我不怕上帝怪罪於你?”
打開腳鏈的,壓抑了很久的士兵用大喊聲來發泄這幾個月的憋屈,護衛們緊張的看著他們,摩爾男爵說道“他們不是傷害你們,你們是我們的恩人,我們都是主忠實的信徒,那種事我們做不出來,公子請你的人不要緊張。”
陸子非笑著說道“我對奧古斯都—屋大維陛下傾慕已久,他是一位雄才大略的英主,不知道你們羅馬帝國現在被他統一了沒有?”
摩爾的眼睛瞟了一下不遠處的安東尼,雖然隱晦,但還是讓陸子非注意到了,在陸子非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安東尼站出來說道“公子厲害,我是他們的頭領安東尼,屋大維陛下身邊的侍衛副統領,不知公子怎麽稱呼。”
陸子非說道“我是大宋帝國的懷仁縣男,你可以稱呼我為陸公子,安東尼統領和屋大維陛下以前是站在對立麵的吧!還記得有一位叫雷必達大公。”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會相信在遙遠的東方會有人對羅馬帝國的事情了解的這麽清楚,公子說道不錯,我和雷必達都是被奧古斯都打敗,我投降了,雷必達比我好,他選擇了去侍奉在主的身邊,我戰敗後被陛下削為侯爵,不在了大公了。”
陸子非點頭說道“對你們的遭遇我隻能說聲抱歉,你們的到來我代表大宋的皇帝陛下表示歡迎,海盜全被我殺了,你們的物資應該還在倉庫,我讓人幫你們找出來。”
安東尼說道“傳說東方人身上的謙遜,善良,好客,我在您身上都看到了,您生在我們羅馬帝國將是下一位奧古斯都最有力的競爭者,感謝您的出手相助。”
陸子非說道“公侯客氣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我們大宋朝的中書舍人,在你們羅馬帝國相當於屋大維陛下的貼身書記官,不要小看他,公侯應該懂得。”
安東尼走到宋祁跟前拉起他的右手吻了一下,宋祁當場就石化了,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這以後讓我怎麽出去見人,韓絳、曹鋒他們也是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操作,有什麽想法你們兩個老男人晚上去房間裏也好啊!有辱斯文那。
陸子非知道就會這樣,他笑著解釋道“這是一種感謝的禮儀,你們不要想多了,這是第一次見麵,下一次見麵他會親吻你們的雙頰,別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
安東尼看到周圍異樣的眼神問道“陸公子,他們是怎麽了,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他們沒見過西方的禮儀有點驚訝,公侯不必在意,你帶著士兵先休整一下,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裏,帶你去看看你們眼中那個神奇的東方國度。”
安東尼和摩爾在萬分感謝中去找洗澡的地方了,宋祁咬著牙說道“我問你,今天要是個女的在這裏,他是不是也會親吻女子的手。”
陸子非說道“會啊!都給你說了是禮儀,有什麽好奇怪的,你剛才沒給人家回禮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別想了,去看看我們的收獲怎麽樣,不讓巡檢軍殺人,他們都對我有意見了,收獲豐厚了就獎勵他們一點。”
宋祁說道“你先站住,照你的說法他們的國家比你們去的僧伽羅國還要遠,你是怎麽會說他們的語言的,你給我個說法。”
陸子非說道“我都給你說過一次了,你怎麽就不相信呢?鬼穀子一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一個小小的羅馬帝國算什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們鬼穀子一脈不知道的,要不你考慮一下加入我們,我還可以給你一個小官做。”
“呸,你就拿這個搪塞我吧!終有一天我要查出你的底細來,到時看你怎麽辯解,王詡本人的存在都是一個謎團,這世上說不定就沒有他的存在,不能自圓其慌你就沒理由了吧!”
陸子非說道“墨家在儒家的打壓之下還能苟延殘喘,鬼穀一脈與世無爭,傳承下來沒那麽難吧!你再看看我以前的師兄們,那個不是有經天緯地之才,亂世中求生本就是我們擅長的,宋大人要努力的去查,說不定那天就發現我的跟腳了。”
宋祁冷哼一聲走了,這小子說的天衣無縫,自己怎麽查,想詐他還真不容易,是狐狸你終會漏出狐狸尾巴的,上了年齡最好的就是耐心了。
陸子非看著宋祁的背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裏想著你還想套我的話,下輩子吧!
這時鄭州城裏一對父子在進行對話,兒子問他父親“爹,你說的那個天才少年在那裏,我想見見他,和他比試一下,我才是大宋的天才。”
邊上在收拾行禮的少年笑了一下說道“二弟,見到他你會失望的,他會打擊你的自信心。”
“我不相信,我現在把四書五經背的滾瓜爛熟,策論和詩詞也做了很多,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做不到我這樣吧!大哥你是看不起你弟弟我嗎?”
這三人就是奉旨回京的範仲淹父子,老大範純祐,老二範純仁,有意思的是範仲淹是曆史上堅定不移的改革者,而範純仁當宰相後並沒有延續他父親的遺誌,走到了王安石的對立麵,是“熙寧變法”的最大阻撓者,保守派的中堅力量。
範仲淹看著次子,聽到他的豪言壯語說道“他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正在西北戰場上和敵人拚命,你可以嗎?不要讀了兩天書就覺著你是這個天地間最厲害的人,你大哥說的不錯,和他生在同一個時代是你們最大的悲哀,在他的光輝下,你們不會發出任何光芒。”
範純仁說道“我才不去做武夫,一點用都沒有,你們看不起我,我一定會比他強,我也要做宰相,到時候你們就知道誰優秀了。”
範純祐沒理會弟弟的孩子話,調侃著對範仲淹說道“父親,你的好友都在等著看你和他下一次見麵時的情況呢?您說說你們再見麵會是什麽樣子。”
“最大就是讓他奚落一番還能怎麽樣,他們等著看我笑話是正常的,錯了就是錯了,對了就是對了,這件事上為父確實看走眼了,以他的為人不會做出嘲諷我那種事,不然在陝西他不會對我百分之百支持,我想著回京還得兩年,是他的原因讓我提前了。”
範純祐說道“上次歐陽叔叔的信上說他組織人出海了,效果還不錯,看樣子他是想慫恿皇上開放海禁,父親怎麽看這個,他做事總是別出心裁。”
範仲淹喝了一口茶說道“就以這簡單的茶水來說,我們追隨著前人的喝法給裏麵加鹽、加蔥薑、各種佐料,他發明是這種新的飲茶方式後迅速被大宋的人追捧,進而傳染到整個大宋,黨項人和遼人也喜歡這種,海禁還喝茶是一個道理。”
“我覺著他開放海路的心思不是那麽簡單。”
範仲淹老謀深算的說道“對為父來說是一件好事,禁海多年海外的巨大財富會吸引士大夫的目光,我這次奉旨回京隻為了一件事,那就是改革,革掉大宋百年來的積病,不然皇上也不會調我進京,在海禁的事上,我也會投桃報李,在朝裏為他聲援。”
範純祐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父親在西北任職我一直在身邊沒離開過,看到那荒涼的景象我真的對你憂心忡忡,我當時都做好了陪您在西北艱苦奮鬥十年的準備,可接下來眼花繚亂的變化是我始料未及的,三年時間陝西就做到了自給自足,放佛做夢一般。”
“陝西曆經戰亂,人心渙散,有一支強有力的軍隊駐紮在那裏可以穩住民心,朝廷這些年沒有征收陝西的賦稅,省下的錢全投入了生產當中,今年進入陝西的耕牛十幾萬頭,要還盤不活陝西,為父就隻有自裁一條路了。”
範純祐感慨道“在魄力上我們這些同齡人難望其背啊!十幾萬頭牛,上百萬頭羊,陝西路轉運司欠下了巨額欠款,他們都是心大的人,龐叔也是敢做。”
範仲淹說道“有什麽不敢的,穩賺不賠的買賣,對雙方都有利為什麽不做,你還年輕,以後你會知道他們這麽做的意義。”
開封城郊外,歐陽修等人翹首以盼,這些人全身改革派的代表人物,杜衍,張方平,蔡襄,餘靖,富弼,他們今天在這寒冷的日子裏等著他們心中最合適的領導者範仲淹回京。
隨著一輛馬車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歐陽修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揮舞了一下拳頭。
“永叔,一年不見,你這又年輕了好許。”
“希文,大家就等著你了,等你回來帶領我們做一番大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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