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劃時代的見麵
巍峨,磅礴,大氣的皇宮顯現著住在這兒主人身份的尊貴,古今往來多少心懷大誌之人為了住進這樣的房子裏,爭的頭破血流,英年早逝,陸子非對這座皇宮的興趣不大,他在意的是這些屋子的主人。
李霖小聲說道“今天都是沾了你的光,平時我進來都要搜身的,那些個混蛋連底下都不放過,還是你的麵子大,這是我第一次見外人進皇宮不搜身的。”
陸子非說道“我又不是什麽危險人物,搜我的身幹啥,你還不如安信,安信提著箱子都沒比你鎮定,你都來了這次多次了,緊張啥,把臉上的汗擦擦。”
王唯一說道“安信是心大,你真要給他講清楚事情的厲害,我估計他當場就尿褲子了。”
陸子非的心態影響了李霖,使得他不那麽緊張,李霖主要是怕陸子非對雍王的病情束手無策,他是想到後果怕的,見趙禎他真不怎麽害怕。
陸子非腳步加快了一點,追上上官溫問道“上官大人,我發現這宮裏的瓦和柱子都是紅顏色的,你在這裏呆的時間比較長,知道是為什麽嗎?”
這個問題上官溫一時半會還真答不上來,這一直都是紅的啊!不是紅的還能是什麽顏色。
“這個我真沒注意過,侯爺想知道的話可以去翰林院查查,那裏應該有記載。”
陸子非邊走邊看,東張西望,問題就沒有停下來,李霖捂著臉不想看他,這簡直就是個話嘮啊!以前的時候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一整條又漢白玉砌成的台階出現在了陸子非的眼前,他激動的用手摸了摸問道“上官大人,這條道總共用了多少塊玉石啊!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小霖子,咱們在家裏是不是也可以弄這麽一個,水泥路和這個比起來太撈了。”
大哥,你可真敢想啊!這裏是皇宮,你以為是你家,你試給你家造這麽一條路,第二天禁軍不來你家抄家才怪,這東西是私人建是違規的。
給了陸子非一個你是傻逼的表情後李霖就不說話了,旁邊的上官溫實在受不了陸子非話嘮的毛病就說道“侯爺,我們快一點,皇上怕是要等不及了。”
有了這句話,大家的耳根子才清靜了一點,垂拱殿裏,趙禎聽到稟報聲有些顫抖的說道“全部進來,講究也要看時候。”
上官溫帶頭,陸子非緊隨其後,李霖他們都是低著頭,陸子非驕傲的伸著自己長頸鹿似的脖子,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坐在龍椅上臉上帶著些許憔悴的鄰家大叔。
“皇上,您這是最近沒有休息好,臣當初給的健身方法您最近也沒有用吧!”
李霖在後麵想一腳踹死這個傻逼,你想死能不能別帶著我們,皇上還沒開口那有你說話的份,王唯一在旁邊都捏了一把冷汗,你小子也太自來熟了吧!你都不看看那上麵坐的是誰。
心裏鬱結的曹皇後被陸子非的話給惹笑了,這小子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皇上跟前都這麽肆無忌憚,怎麽和奏章中的成熟穩重不搭邊呢?
趙禎說道“比畫像上更年輕,更帥氣,不錯,你在進來之前朕還在想以怎樣的方式和你見麵呢?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盼到了京城,要不是這次昕兒的事情,我想你還是不會進宮吧!”
陸子非笑著說道“最好的東西留在最後才是最美的,皇上您說是這個理麽?再說我這個小身板扛不住京城裏的一群虎豹豺狼,隻好等身體強壯一點才敢偷偷溜進來。”
趙禎笑的很歡暢,他說道“有很多人給我說你有一身詭辯之才,現在看來所言不虛。”
“那是因為他們都嫉妒我的才華,能說過我的人肯定不會給皇上說這句話。”
趙禎和曹皇後在說話的同時其實一直在打量著陸子非,他們兩個人早在這個少年的眼中看不到畏懼和怯弱,他的眼睛裏有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
陸子非也在觀察趙禎,和他聊天的時候,他能給你如沐春風的感覺,沒有壓迫,也沒有那種盛氣淩人的語氣,脫掉龍袍放在人堆裏,你絕對不會知道他就是大宋的皇帝。
趙禎說道“氣氛調節了,我們言歸正傳,當我知道你有三成把我救昕兒的時候,我心裏的高興無以言表,後來在你來的路上,我猶豫是否讓你冒險,你也是我不能失去的,我給皇後也說過君父這兩字的含義,先是君,再是父。”
陸子非說道“那是皇上,我是一個俗人,皇上應該了解過,雍王殿下對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還有一點,我是一個醫生,見死不救不是我的為人。”
曹皇後隻能含情脈脈的看著趙禎,插嘴她是不敢,趙禎呢?不想讓陸子非去,因為他知道這個少年能給大宋帶來多少機遇和改變,陸子非呢?他是非去不可,雍王夭折,趙宗實登記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
趙禎說道“三成把握太低了,要麽你說服我,我讓你去。”
陸子非想了想說道“無論情況有多危急,我也能保住自己的命,皇上以為呢?”
趙禎在考慮陸子非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不讓他進去,損失的是自己的兒子,若是進去了兩個人雙雙折損,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唯一說道“皇上若是不放心,我陪他進去,老臣用自己這條命護著他,要真的成功了,大宋以後再也不用怕天花了,大宋每年都有上萬人死於天花,這不僅是為了雍王,更是為了天下百姓啊!”
曹皇後說道“皇上,您就讓望北侯試試吧!您不是都說他能給你意料之外的驚喜麽?”
趙禎說道“小子你可能覺著朕在這裏惺惺作態,為了救自己的兒子設局讓你進去,等你到了一定的高度你會能白的,你既然想試,那就去吧!記得保護好自己,你在信上給我的承諾還沒有兌現呢?”
陸子非笑著說道“皇上您和皇後不用這麽悲觀,治好這個病的把我是三成沒錯,但是真要救下雍王的命,我把握還是挺大的,王老應該說過,這個病治療不得當會在臉上留下疤痕。”
曹皇後說道“疤不疤無所謂,隻要你能救下昕兒的性命,我保你一生富貴,這句話皇上是知道的,我在這裏再重申一次,求你了,望北侯。”
陸子非剛想扶一把,李霖在後麵拉住了他,陸子非尷尬的說道“皇後娘娘放心,您不說我都會盡心盡力的,您這麽做,我心裏有壓力。”
趙禎說道“會寧宮離這兒不遠,老狗你帶他們過去。”
陸子非告別了趙禎,發現附近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嚴的力度非常大,快到的時候他對李霖說道“你回去等我好消息,我們幾個都懂怎麽預防,你沒有經驗在外麵等我就好了。”
李霖擁抱了一下好兄弟說道“你一定要活著出來,不然我娶你媳婦,打你兒子。”
“滾吧!我看你是皮漲了,去弄點吃的等著我,可能得一會。”
徐安信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了口罩,手套,一人一套簡易的直筒衣服,三人穿好後用繩子紮絲袖口和褲管,互相檢查無誤後,陸子非先行一步朝會寧宮大殿走去。
推開房門,驚倒了裏麵的人,侍女看到陸子非這麽一身打扮就知道他和裏麵的那個郎中是一夥的,喬和說道“我正準備出去沒先到先生進來了,切片我已經做好,先生還有什麽我要做的嗎?”
陸子非說道“你出去後嚐試著用外麵那頭牛乳上的膿瘡和天花的切片對比一下,看二者有沒有共同之處,你呆的時間長了,快出去吧!”
趙昕一個人坐在床上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咬字不清的說道“我要父皇和母後”
陸子非靠近了一點看到他臉上已經出了好多逗了,一個小男孩在這個年齡段本應該活潑好動,現在明顯是沒精神不想動,小孩子的抵抗力還是差啊!
“王老,你給雍王把個脈,再確認一下。”
王唯一把完脈,掀起趙昕的衣服說道“百分之百確定就是天花,你發現沒有,伺候雍王的這幾個人都沒有染上天花,是不是很神奇。”
陸子非說道“大概是他們體質強吧!現在病因確定了,就是天花,救治方案我說過了,後麵還有王老你要配合的地方。”
“你說,能用的上我你盡管招呼。”
陸子非說道“我說的疫苗要是真的起了作用,雍王一定會發高燒,這也是我敢肯定的,王老提前準備一下退燒的藥,大環境的處理上讓喬和和安信來做吧!”
王唯一說道“那我們分頭行動,皇宮裏的太醫署我熟悉,你需要什麽藥材嗎?”
“我這暫時不需要,安信你一會出去讓人從家裏多帶點酒精過來,我去喬和那分析一下切片,不能再耽擱了,雍王的身體承受不住。”
一聲令下,整個皇宮都動起來了,所有人都在為這幾個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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