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後續
“曹家的事我真的沒預料到，而且夾雜在長輩中間，秀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李霖這些年手裏的力量絕對不弱，加上自身天然的便利，有些事情做起來可能比陸子非更加方便，但是曹鋒這個發小是他邁步過去的坎。
“就為了這點事把你為難成這個樣子，我回來兩天了也不上門？當時看著迷離的一件事在今天看來基本可以聯係起來了，隻是那時候我們沒有想到這一塊而已。”
武將被壓製的時間太長了，太祖定下的鐵律已經逐漸的在破例，這讓幹旱已久的一群人放佛看到了天降甘霖，能不能殺的了人無所謂，他們看重的是一次意外的刺殺。
李霖說道“是我們兄弟小瞧了人心，也許在我們心中無堅不摧的感情在他們眼裏可能一文不值，今後的時光我們不能在那樣天真了。”
陸子非說道“一些疾病亂投醫的人，不足為慮，事情還是要解決，我的想法你清楚，文官這條線是不可能放棄的，武將這邊從長計議吧！”
“我覺著還是人心在作怪，不是嫡子又怎麽樣，曹佾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我現在有些擔心鋒子聽到這個消息會承受不住，我們三個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
他和陸子非最先認識，也是那次奠定了他們一生的友誼，發生了這樣的事，李霖認為自己難逃其責，年少的他心裏很內疚。
陸子非笑道“這事和鋒子沒有一毛錢關係，你也不要因為這點事就上綱上線的，我聽人說已經有好幾撥人上我府上找人了，看來皇上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李霖說道“按理說這兩年國內的情況算好的了，偶爾一點小災小難已經上不了台麵了，尤其是三季稻在兩湖推廣以後，糧食的壓力已經大大減輕，這還不算洛陽老百姓用來喂豬的紅薯，你說我那表哥到底是怎麽了。”
陸子非說道“其實很簡單，皇上是看不懂現如今的社會了，他想通過這種手段來看看是什麽原因讓大宋變成這樣，一個皇上對天下失去掌控你說他還是皇上嗎？”
李霖說道“不，不純粹是這方麵的，皇家內部還是有一些力量的，皇上本人也是經曆過無數大鬥爭，不是目光短淺之人，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我們不知道。”
陸子非眉頭蹙了起來，回想了一下慶曆五年，好像沒發生什麽大事啊！仁宗後期基本沒有發生戰爭，一切都平穩過渡了。
“雍王現在還小，不存在什麽爭權奪利，權利交接也還早，還能會是什麽原因。”
“詭異，宮裏的情況現在也很難打探，侍衛都變成了生麵孔，我們以前埋的那些釘子能聯係上的不多了，我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兩個人到了院子裏，下人早已準備好了吃飯的東西，看著豐盛的晚餐，李霖驚呼道“就等我一個人，我真的很榮幸，秀才。”
陸子非說道“你想多了，今天來的人不止你，直孺，原父他們也要來。”
“傷心，我還以為你是為我準備的，太傷心了。”
君翔拿著小麵人蹦蹦跳跳的過來說道“李伯伯你傷心什麽呢？”
李霖將小家夥高高舉起，笑著說道“伯伯傷心君翔居然好多天不來找我玩，你想不想李伯伯，城裏又出現了一種好玩的東西哦。”
“不想，我爹爹回來，他可以帶我去，今天我們在城裏玩了一天，還買了好多好吃的跟好玩的，才不要你陪我玩呢？玩著玩著就不見人了。”
李霖裝作傷心的模樣說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在你爹爹不在的時候是誰陪你街上的，以後你別想在我這裏得到一個玩具。”
“我爹爹比你厲害，有他的我才不要你的呢？”小孩子純淨的心靈能感受出一個人對他的真誠有多少，陸子非無疑是最多的拿一個。
逗弄了一會君翔，賈黯和劉敞、韓絳聯袂而來，久別重逢的哥幾個又是好一陣寒暄，韓絳突然說道“含章，聽說你帶了個遼國妹子回來，是不是應該讓她出來見見幾位叔叔。”
李霖也起哄道“子華說的沒錯，他不說我都忘記這一茬了，快讓你那小美人出來我看看，有人說你們之間還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呢？講給我們這些孤陋寡聞的人聽聽唄！”
陸子非笑罵道“沒有一點正形，那是隨隨便便可以看的嗎？想要看可以，收費就讓你們看，一次十枚銀幣。”
“你怎麽不要十枚金幣呢？再長的有特色也是肉長的，你難道不知道十枚銀幣是什麽概念嗎？”劉敞一臉不屑的說道。
可能有些人你們十年沒有見麵，但當見麵的那一刻，你們之間還跟當初的感覺一樣，沒有絲毫的生疏感，陸子非跟劉敞他們就是這樣。
賈黯說道“快點上火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感覺這火鍋味道都不純正，你家小妾長什麽樣子我不感興趣，但我對你的遼國之行非常感興趣。”
火鍋上來了，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一個鍋變一分為四，陸子非介紹道“根據你們的口味，我今天還加了三個鍋，番茄，菌湯，酸菜，你看我為了你們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韓絳說道“這火鍋我們回家後自己也試著做了，但的確和直孺說的一般，總是沒有你做的或者你家做的那種味道，好像缺了什麽，其他方麵我不服你，但在吃這塊，我認輸了。”
陸子非說道“不用你認輸，悠悠歲月，百年後你們要是還在人世，我還是你們的禦用廚師，所以呢你們要努力的多活一些年。”
聊著聊著就說起了各自的工作，賈黯說道“禦史台和我沒去之前的想象的差別太大了，禦史這個職位我認為應該撤銷。”
剩下幾個人吃飯的動作都停下了，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一個京察“優等”的禦史居然說出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讓你的長官知道了不立馬了擼了你才怪。
陸子非吞下嘴裏發燙的豆腐說道“禦史台和諫官我隻能說他們是一把雙刃劍，他有時候會幫你的大忙，有時候會給你幫倒忙，主要一個原因是取決於皇上的態度，
這個職務自產生以來就是為皇上服務的，皇上通過禦史和諫官達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你真要說撤銷，那可能性不大，倒是可以改變一下他的職權。”
韓絳說道“談何容易，你在三司是主官，工作的任務或者壓力相對而言會小一點，但你知道我們的工作嗎？一份工作能幹的人起碼有五六個，但一件小事一個月都辦不好。”
“我又何嚐不是，早知是這樣的結果，我還不如跟著他們兩去洛陽教書呢？好壞至少能幹點成績出來不是，在京城我覺著純粹就是混日子。”劉敞無奈的說道。
陸子非說道“冗官這個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為何沒人提出來呢？你要說這天底下的官員多了，在我看來也就那樣，至少分配不均而已，警察部的設立是一個新的出路，等實驗結果出來了我們再談論這個問題。”
由於保密的原則，賈黯他們還不知道警察部這個事情，李霖說道“因為這個事京城裏禁軍對你以往的一點好感全然沒有了，你是準備怎麽做這件事。”
“提刑司用楊修的話來形容就是食之無肉棄之有味，他已經不能滿足大宋發展的需求了，你明白嗎？提刑司又是轉運司的下轄單位，所以導致提刑官的職權無限縮小，你們可以將他看成一個放大版的提刑司。”
韓絳說道“不管什麽是什麽事，什麽職位，官位大不大，我就問你到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含章，我真的怕長此以往我會失去信心。”
陸子非說道“皇上很有可能讓我參與到此事中來，但前提是我渡過這次的難關，若我真的負責警察部的城裏這件事，我也需要幫手，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怎麽了，沒聽說你有什麽事啊！你不是剛回來兩天麽？有惹上什麽事了，你這折騰的功法說實話我是最佩服的。”
陸子非苦逼的說道“禍從天上來你有什麽辦法，不招人嫉妒的都是庸才啊！天生優秀，沒辦法。”
“嘔，你能不能別在惡心我們幾個，好歹你也等我們幾個吃完飯再說不行嗎？”
賈黯說道“這事我有所耳聞，是你自己鑽牛角尖了，在我看來沒有什麽難選擇的，毫不猶豫的選擇文臣，至於軍隊和武將這塊，等你有了那個權利的時候，我想就沒阻力了吧！”
劉敞說道“我和直孺一個看法，我家裏那位也是這麽說的，兩頭挑我怕你到最後一頭都占不住，果決一點對你沒壞處。”
陸子非說道“他們的用意根本就不是想把我拉到他們的陣營，你們幾個看不到嗎？用心險惡啊！一旦入了他們的手中，我擔心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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