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無人能代替
雪域高原的脫思麻部,程飛臉上的高原紅越來越明顯,望著終年不化的雪山無奈的說道“五叔,你說這地方要來幹嘛!王玄策當年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我不知道你來幹啥,反正我是為了錢來的,王玄策腦子進沒進水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腦子一定是進水了,邵先生讓你恩萌去做官,還不用考試,你非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程飛笑著說道“老師講到喜馬拉雅山和香格裏拉時,我就對他們充滿了向往,這是個神奇的地方,你看這些牧民,他們是我見過最虔誠的信徒,沒有之一。”
“青稞,馬奶,我沒發現這裏有什麽好的,一個人連最基本的物質都不能保證,精神境界再高又有什麽用,我們需要麵對的是現實,征服這裏隻能為一個國家增加建設難度,其他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程飛卻不這樣想,吐蕃諸部現在還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一旦給他們好的生活條件,事情也許會變得不一樣,至少組件一支強大的軍隊沒一點問題。
“生存條件是差一點,但物產並不匱乏,你也看到了成群結隊的耗牛,馬群、羊群,漫山遍野的藥材,地大人稀,平均下來的話他們的生活未必有我們差。”
五叔說道“我們兩來這多長時間了?不到一年也多半年了,現在和他們交流有時候還要靠手勢,而且這裏還靠近唃廝囉、利州路、成都府路,雖說漢人少見,但也有接觸的機會,若再往西邊到了塘收,甚至納倉、邏些,他們是否見過漢人都兩說呢?”
這就是文化程度差異帶來的認識不同,一個在意的是領土,一個在意的是生存,和五叔的討論也隻好到此為止了,他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程飛不知道自己寫了多少東西,但自己帶來的十幾根鉛筆就剩下兩根了,年輕人總覺著沒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結果到了這裏,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我們該回去了,五叔,下次再來就不是我們兩個人了,那些更遠的地方還在等著我去征服,不知先生最近在做什麽,這方麵還是要多請教他老人家。”
五叔說道“家主不是去遼國了,按時間算的話現在應該回來了吧!不在洛陽就在京城。”
他們的先生幹什麽不清楚,但京城卻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兩萬退役的禁軍將朱雀門給圍了,麵對昔日的同僚城門守衛也下不了手。
兩萬人啊!他們都是在京城服過役,對京城不管是地理環境還是人物掌控都是相當的熟悉,一旦讓他們衝進皇城,那絕對是災難性的。
“賈昌朝,你是不是該給我和朝廷一個交代,警察部的組件當初你是拍著胸脯向我保證的。”
來自趙禎的怒火,賈昌朝正在想怎麽推脫責任,為官幾十年,他覺著一個警察部能有什麽難度,出乎意外的是他將事情搞得一團糟,錢是花完了,但一個人員的就業都沒解決,半解決了的沒有一個說是心裏願意的,都是強製要求。
文彥博說道“皇上,現在我們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皇城外的兩萬人在等著我們的答複呢?嘩變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商量了。”
趙禎的臉跟鍋底一樣黑,當初一個完美的計劃現在爛在手裏,誰讓自己起了小心思,不然也不會是這樣。
章得象說道“這個計劃是望北候提出來的,這時候我們把他叫回來處理這件事會不會好點,論熟悉程度肯定沒人能比得過他。”
你這樣說就有人不高興了啊!包拯冷笑道“需要別人的時候就對人千般奉承,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將人踢遠,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難道是你章家的?”
這句話說的一大群人臉紅耳赤,陸子非離開朝堂站在這裏的很多人都有功勞,包括趙禎,章得象的話其實是很多人心裏所想的,但他們沒有那樣的厚臉皮說出來。
“包府先別生氣,不地道是不地道,但國事麵前一點委屈沒什麽吧!事後補償他就是了。”
包拯看著說話人不屑的說道“王尚書這話說的簡單,事情不過是沒發生在你身上而已,做人還是講點良心的好,不然大家都沒法做朋友了。”
出聲的都是這次事情的參與者,,事情發展到無法控製的地步,他們要是短時間還不能解決事情,那他們頭上的帽子也就戴到頭了。
富弼說道“我們現在不是討論望北候回來,而是兩萬人就在朱雀門外,最新的情況是他們給了我們時間期限,過時他們就要采取非法手段了。”
宋庠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建議步、馬、殿前三衙的禁軍做好準備公子,京城不比其他地方,上百萬人生活在這裏,一旦讓他們衝進來,雖然對皇宮不會有傷害,但京城裏的商鋪和普通人家宅怎麽辦。”
所有人都沉默了,禁軍出動性質就不一樣了,這就意味著朝廷已經有了鎮壓的心思,好處了可以給城門外的軍隊一點震懾,壞處是有可能會激怒他們。
趙禎說道“賈相,你現在就去朱雀門,將那些將士給我安撫下來,告訴他們朝廷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最差也是恢複到以前的程度。”
這是趙禎迫於無奈的做法,先穩住士兵,然後再召回陸子非,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其實這等於是在變相的告訴別人自己認輸了。
“中書即可擬旨,由望北候擔任警察部的副部長,品銜就定為正五品吧!”
正五品這個職位不小了啊!在大宋都屬於高級官員的行列了,即使你是狀元出身,這個升遷速度也快的有點嚇人了。
王堯臣蹙眉說道“皇上,這有些不妥吧!望北候進入官場還不到兩年時間,這樣做恐怕會引起非議。”
趙禎說道“那你解決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讓他回來了,行不行。”
王堯臣心想這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我要是能解決還用得著看你們臉色。
與此同時的洛陽,陸子非是真的進入了狀態,每一天都過得無比充實,他好像忘了了自己想要做官的目的,整天微笑著麵對妻兒,學生。
“先生,科舉真的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嗎?那為何考上的人卻寥寥無幾。”
陸子非說道“科舉隻是一場考試,考的內容也就那麽多,隻要你們掌握了正確的方法,其實真的不難,這個後麵會有專門的強化訓練,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搞懂先生給你們布置的作業。”
對一群十六七的少年講小學三年級的自然課,陸子非也樂在其中,學生的求知讓他很高興,什麽事情都要一點一點的慢慢來,至少在他看來這個兆頭是好的。
回到家裏兩隻母老虎越發的凶狠了,動不動就對他拳打腳踢,就這樣自己還不敢說一句重話,而且臉色也不能難看,這就是痛苦並快樂吧!
蔡夢玥的的妊娠反應很強烈,吃點飯就想吐,為了這個陸子非天天鑽在大棚裏不出來,希望能找到媳婦想吃的菜,可家裏的蔬菜哪有他不知道的。
裴佩佩嫉妒的跟在陸子非身後說道“我都問了好多大夫了,那是正常反應,你一個大男人整天圍著女人轉算什麽事,家裏的生意也不管。”
“你別在那酸,她的身體沒你的好,從小又嬌生慣養,和我們不一樣,當你懷孕的那天,我也會像對他那樣對你,對你們每個人我心裏都是公平的,雖然外人覺著你們是小妾,你感覺我把你當小妾了嗎?”
裴佩佩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為放在別人家裏可能都會被主家休了,但一向慣著她的陸子非這樣的做法確實讓她有些吃味。
陸家的生意掌控在自己手中,丈夫對她是百分之百信任,就這一點大宋找不出第二家來,但女人吃起醋來沒由來,可能她自己心裏都不清楚吧!
“想要孩子我們晚上努力一點就是了,吃家人的醋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誰說我想要孩子了,你還是和你的小妹妹去生吧!”
這就是女人典型的口是心非,實際上心裏想的要是,但嘴上就是不要,陸子非笑了下說道“你給南星去封信,告訴他家裏的水果不夠吃了,而且種類太單一了,他要是覺著自己做不好,我重新派一個人去。”
裴佩佩噘著嘴說道“就為了你媳婦能好受點,你居然這樣下這樣的命令,合適嗎?”
“必須合適”不僅鏗鏘有力,還聲音洪亮。
房間的邵雍看著朝廷下發的聖旨,笑著對胡瑗說道“您說我們放不放含章去京城。”
胡瑗說道“這個你和我決定不了,要看當事人怎麽做了,我肯定是不願意讓含章回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晦氣。”
周溪廉說道“含章和我們不一樣,他用了兩年時間做到了我們一生都沒做到的事,鳳凰不應該窩在草雞群裏。”
胡瑗說道“我覺著我們比草雞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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