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謀劃
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了數年的家業要拱手讓給別人,還要陪著笑臉雙手奉上,任誰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錢光頭也一樣。
但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讓錢光頭比誰都更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可不想被警-察得滿世界跑,所以,他想都沒仔細想就答應了錢多俊。
“哈哈哈,錢老弟,你要是早說想當幫主也就不會有之前的誤會了。”錢光頭一進門就笑著說道,絲毫沒有為錢多俊奪了他的江山而不高興,相反還熱情地和錢多俊打招呼,搞得錢多俊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同時,錢多俊心中也就更加納悶:怎麽一個比一個答應的幹脆,這不合常理啊。
錢多俊一語雙關,笑著說道:“所謂不打不相識,沒有之前的誤會,今天我們三人也不會坐在一起了。”
錢光頭和方信都是為之一愣,錢光頭幹笑著說道:“嗬嗬,對對對,不打不相識。”
方信和錢光頭都是老江湖,錢多俊的言下之意他們又怎能聽不出來?可是聽出來又能怎樣,現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境況,錢多俊給個笑臉他們還得兜著。
“錢老弟怎麽想起入我這行了?”錢光頭坐定之後好奇地問道。
錢多俊一臉認真地說道:“華夏人口眾多,就業壓力大,我這不是為了增加就業崗位,為人民謀點福利,減少社會壓力嘛。”
噗……
錢光頭剛喝了一口酒,那想因為錢多俊這話全噴了出來,正好噴在坐在對麵的方信臉上。
“呃,方老哥不好意思,快去洗洗。”錢光頭很不好意思說道,然後一臉鬱悶地對錢多俊說道:“造福社會?我說兄弟,你這不是跟哥哥開玩笑嗎?”
“你看我是像在開玩笑嗎?”錢多俊一臉無奈地說道,想起之前方信也是這幅表情,很是無奈地說道:“這年頭做好事真不容易,都沒人相信,可悲、可歎啊!”
等到多年以後,金錢幫成為龐然大物時,錢光頭想起今天和錢多俊坐在一起的情景,不由得感慨萬千,更對錢多俊的崇高理想佩服的五體投地,也為今天把金錢幫讓給錢多俊的決定而欣慰。
這是後話,以後再說,我們書歸正傳。
錢多俊不想跟錢光頭多解釋什麽,擺擺手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你先說說金錢幫目前是什麽狀況。人手、勢力範圍、產業、財政狀況等等。”
十年前,錢光頭和方信一起從部隊退伍轉業會到東海被安排進公安係統,但因錢光頭脾氣太過於耿直,更不屑於鑽營,幹了五年還是個派-出-所的小民警,而且還經常受人排擠,處分更是沒少背。有一天又被領導訓斥時,一怒之下脫了警服。
在東海沒有份穩定的收入是難以生存下去的,辭職之後錢光頭四處找工作卻因沒有一技之長到處碰壁,受人冷眼,生活更是窘迫不堪。最後索性就自暴自棄混起了社會,建立了金錢幫。
金錢幫到目前也就二十多號人,也就是錢多俊那天見到的那些人,主要都是些遊手好閑的青年混混。勢力範圍就是一中附近的三條路,也沒什麽產業,甚至連個堂口都沒有,經濟來源主要就是收保護費,放高利貸,替人要個賬什麽的,順便再幹點偷雞摸狗的勾當,至於財政基本上就三百多萬。
“我勒個去,這就是你的金錢幫?”
聽完錢光頭的匯報錢多俊無語了,他怎麽也沒想到所謂的金錢幫隻不過是二十多個混混集合的集合體罷了,這樣一群烏合之眾他收服過來又有何用,還不如自己出去混幾個月從新組建一個來的好。
看不上?嘛的,老子一個月進賬十幾萬,現在拱手讓給你,你還看不上,知不道老子心在滴血啊!
錢光頭一肚子的腹扉,臉上卻是尷尬地笑道:“是啊,怎麽了?”
錢多俊沒好氣地問道:“你就沒有想過經營一些實業項目?”
錢光頭疑惑地說道:“做實業幹嘛,那有收保護費來錢快。”
“……”
錢多俊算是明白了,金錢幫從上到下全是一群不勞而獲,好吃懶做的社會混混。說是黑-幫簡直是抬舉金錢幫,抬舉錢光頭。
真正的黑-幫他們是不屑去幹收保護費這種既低級又讓人怨聲載道的事情,他們往往借助黑-道的特殊性去做一些高額回報的灰色實來。比如,走私、娛樂等等。
錢多俊也不想再墨跡,開門見山說道:“錢大哥,我知道我奪了你的位子你心裏很不爽,礙於某些原因沒有表現出來,而且還要笑臉相陪。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走這條路是為了什麽?說白了,不外乎就是名利二字。可是金錢幫從成立到現在除得到點你認為差不多,但在那真正黑大佬眼中都提不起興趣的幾百萬以外你還得到什麽了?”
錢光頭漸漸收住了他一開始進來就掛在臉上的笑容,沉著臉坐在沙發一言不發。錢多俊何嚐不是說到他心坎上去了,別看自己表麵上過得光鮮快活,可背地又有誰知道他那天不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ZF打擊,同行火拚,有時睡在床上他就想,是不是自己這一覺睡下去再也起不來了。
有今日沒明白,永遠活在恐慌之中,這就是黑-道人群生活的真實寫照。
從洗手間出來就坐在一邊一直不曾開口的方信突然一副唯錢多俊馬首是瞻地說道:“錢老弟,我知道你目標遠大,我和光頭全聽你的,怎麽幹你直說。”
方信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已經決定要把錢多俊綁在自己的戰車上,為自己的仕途找個助力。怎麽說錢多俊也喊劉青雲一聲伯伯,由不得他不動心。至於金錢幫的事他可沒放在心上,和仕途相比毛都算不上。
“對,老弟你想怎麽幹,我們哥倆聽你的!”
既然方信都這麽說了,錢光頭還能說什麽,況且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人家掐著自己二人的死穴,說什麽都是徒勞的,還不如大大方方地答應,至於以後怎麽樣以後再說。
“痛快,那我先說說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