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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演一出戲

  聞言,軍醫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卑職一定爭取盡快!”


  “半柱香。”


  他剛完,風中飄來鳳孤城低沉冷厲的嗓音,帶著一絲陰霾,強硬不可抗拒。


  軍醫一愣,目光驚閃,“半、半柱香”


  這麽短的時間內怎麽可能配製出解藥?!


  然而,他並不敢直。他深知,鳳孤城絕對不會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因為那種毒藥,刁鑽蠻橫至極,是個人都無法長時間忍受它的折磨!


  攝政王殿下已經飽受了整整五個時辰的折磨!已經是不可思議了!

  “卑職定當竭盡所能!”


  心中思量萬千,軍醫一俯身,鄭重回道。


  鳳孤城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暗含殺氣,“半柱香內,再解不了毒,你們就自行了斷吧!”


  晴霹靂!

  軍醫猛地瞪大雙眼,心髒在那一瞬間仿佛停止跳動,然而,他卻不敢多言其他,除了點頭,除了竭盡全力,他們別無他選。


  而鳳孤城也沒有再話,因為,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再次侵襲而至,恍若狂風暴雨般,幾乎將人淹沒,再一次挑戰著他的忍耐。


  癢!鑽心的癢!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啃噬,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酷刑折磨!

  這種癢不隻是在表麵,仿佛連五髒六腑,骨骼血液中都盤踞著千萬隻螞蟻,生生啃噬著。


  很想用手去抓!緩解那非人的痛癢!然而


  鳳孤城深吸一口氣,憑著強大的意念,忍住了!


  在他的手臂上有多處抓傷的痕跡,那是他自己抓的!就連身上也有多處抓傷,當時抓的時候,是恨不得連皮帶肉一並扯下來,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克製身體深處傳來的奇癢!

  然而,這隻不過是隔靴搔癢,抓過之處,是更加的癢!


  所以,鳳孤城暗自咬緊了牙關,忍住了抓的衝動,一雙深暗陰鷙的鳳眸中閃爍著晦暗冷厲的光。


  “雲的女兒嗬!”


  如此狡猾陰險,心狠手辣,一點也不似雲的光明磊落!


  倒是她的武功,年紀輕輕,竟像得了雲的真傳。


  還真是個難纏的敵人!


  心思起伏間,一陣刻骨的寒意自心底升起,迅速席卷全身,蔓延至每一滴血液!

  鳳孤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身體在一瞬間緊繃如鐵!


  冷!刻骨入心的冷!奇寒無比!仿佛置身於萬丈寒冰之中,連呼吸都被冰封凍結!

  侍衛殘劍看到鳳孤城瞬間僵硬的臉,立刻反應過來,拿起一早準備好的棉被,蓋在了鳳孤城的身上,還將旁邊的暖爐搬了過來。


  鳳孤城緊蹙著眉頭,抵禦著身體的寒冷,心中再次將雲千若鞭笞了一頓!

  這女子年紀輕輕竟然如此陰險詭詐!非但光明正大的暗算人,還用這種折磨人的奇毒對付敵人!真是心狠手辣的女子!


  可這究竟是什麽毒?


  半個時辰的奇癢難耐,然後,是一陣幾乎可以將人凍死的蝕骨冰寒!連帶著那陣奇癢也被凍結。可,沒過多久又是燥熱難耐,仿佛被人架在烙鐵上烘烤一般,幾乎讓人崩潰!隨著這股燥熱,那陣鑽心的痛癢再次侵襲,如此反複,循環不絕,幾乎要將人逼瘋!


  軍醫試了無數的方法,都無濟於事,這不是他們所見過的任何一種毒。


  那個女子怎麽會有這種刁鑽古怪的毒?

  憑著驚人的毅力,鳳孤城一次又一次的忍耐著非人的折磨,然而,半柱香之後,那軍醫雖然調製出了一種藥物,可惜,他服用之後卻無半點好轉!


  依舊是鑽心入骨的癢!

  鳳孤城一怒之下,下令將三名軍醫當場處死!

  若不是還有仗要打,而軍醫不可或缺,其餘軍醫也很難幸免於難。


  殘劍不忍見鳳孤城如此飽受折磨,略微遲疑了一瞬,還是上前開口,“主上,不如去請雨族的人過來看看?傳言他們精通各種奇詭玄黃之術,不定可解主上之毒!”


  聞言,鳳孤城神色一頓,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們?”


  雨族,被後世傳為神的後裔,自古,便被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莊嚴而神聖,在世人心中,他們早已成為神靈的化身,通曉地之術,能人所不能之事。


  如今,風都之中就有他們的蹤跡。隻不過,雨族行事向來謹慎詭秘,雖然兩方如今是同盟關係,而他們的落腳之處卻是神秘至極,想要聯絡他們,也隻能通過特殊的方法。


  鳳孤城原本沒打算求助於他們。


  不過,如今他已飽受一的折磨,而手下之人皆束手無策,略一沉吟,鳳孤城便應允了。


  雨族的人是在半個時辰之後到的,雖然時間有點久,鳳孤城卻未表現出絲毫不悅。隻不過,那人在為鳳孤城診脈之後,試了好幾種方法,都未能解毒。


  鳳孤城雖然表麵上神色如常,沒有多少變幻,然,心底卻是波瀾起伏,猜疑不定。


  雨族,竟也解不了他的毒?!


  是雨族浪得虛名?真的解不了此毒?還是,他們根本就是沒有誠意?隻派了個二三流的角色過來?

  殘劍並未想太多,他隻是單純的擔憂鳳孤城體內之毒,緊皺著眉頭,看著雨族使者,“白大人,連你也解不了此毒麽?”


  那人無論相貌身高還是身材,都平凡普通至極,看著與一般人沒有半點不同,若非知情者很難猜到他是雨族人。


  隻不過,他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淡定從容之氣,麵對鳳孤城如此‘慘狀’也隻是不急不緩,不行於色。


  “攝政王稍安,我雖不能為您解毒,然,特使大人定有辦法。我這便傳信於她。”


  鳳孤城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唇輕扯一抹淡笑,“那便有勞貴族特使了!”


  一群故弄玄虛的混蛋!既然知道自己學藝不精解不了毒,為什麽不直接讓特使過來?!


  真會顯擺!


  不過,殘劍關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白大人,此去堯山路途遙遠,等你回去再把特使請來,這時間主上的毒已經不能再耽擱了!”


  雖然並不確定,堯山就是雨族在風都的暫居之地,但,他們與雨族聯絡,都是去堯山腳下等候,是以,理所當然的認為,那裏就是雨族落腳之地。


  白大人卻是微微一笑,“無需擔憂,我自有傳訊之法,特使看到一定會立刻趕來。”


  所謂的傳訊之法,是一種特殊的煙花,夜色中,綻放出七色霓虹。


  很快,白大人口中的特使便出現在了城主府。一身寬大的黑色鬥篷,完美掩蓋了她的身形,而她頭上還帶著鬥笠,黑色的紗巾垂落,隔絕了一切探究的視線。


  透過黑紗,隱隱可以感覺到那雙犀利的目光。


  “攝政王。”


  她,走到鳳孤城身前,一手貼在左肩,微微彎了彎身子,算是見禮。


  鳳孤城因為身中劇毒躺在床上,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有勞特使。”


  雨族特使先是詢問了鳳孤城中毒的詳細始末,然後,再為他診脈,隱在麵紗之下雙目,泛起點點幽冷的光芒。


  “此女狡詐,非但愛耍陰謀詭計,且心思歹毒,攝政王下次若再遇見她,可要當心。”


  “哦?”聞言,鳳孤城微微挑眉,狹長的鳳目中劃過一抹興味,“特使與她交過手?”


  雨族使者動作微頓,很快又恢複如常,“同在京城許久,自然多有了解。”


  鳳孤城隻是懶洋洋的勾了勾嘴角,並未言語。


  雨族想要順利達到自己的圖謀,雲是一大患,不得不除,想來,雨族那些家夥早就把雲的祖上十八代都挖了一遍吧?他的女兒自然不會放過。


  不定之前,已經暗中下手無數次了吧?


  不過,那個女子,的確很陰險!

  鳳孤城懶洋洋的斜倚在那裏,心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任雨族使者用自己獨特的方法為他解毒。


  殘劍一直在旁邊看著,滿目緊張,又隱著一絲期待,生怕連雨族特使也解不了鳳孤城的毒,那可就真完了!

  所幸,那雨族使者的確有些能耐,約一枝香後,竟真的將毒解了!

  不用再飽受‘酷刑’折磨,鳳孤城的心情自然好轉了許多,當下,欲重謝雨族特使,卻被她婉拒。


  “攝政王病體初愈,望多休息,時辰不早,告辭。”


  稍稍寒暄幾句,雨族特使便起身告辭,鳳孤城也是相當客氣,“殘劍,送特使。”


  “是!”


  殘劍領命而去,很快將特使送走又折回,鳳孤城的毒解了,盤踞在他心底的重石自然也放下了,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多了!


  “主上,夜深了,您早點休息!”


  鳳孤城看了他一眼,神色慵懶,眼眸深邃,“去讓人查一下那個女子。”


  聞言,殘劍一愣,“那個女子?”


  “雲的女兒。”


  “是!”


  殘劍領命,身影一閃,快速消失在房中。鳳孤城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如洗的夜空,視線緩緩落在手背上的傷口。


  燭火之下有些猙獰,看著觸目驚心。這些,都是被他自己抓破的。


  “下毒之仇,報是不報呢?嗬嗬”


  略顯低迷的嗓音在風中流轉,隨著月色遠去,鬥轉星移,夜再深沉,也終將被光明驅散。


  翌日,宛城。


  經過一一夜,雷霆之勢的徹查,卻並未找到內奸的存在。這個結果有些出人意料。


  軍中有內奸一事,雲與林振南等人都是篤定的。而這次行動,也堪稱完美,提前並未走露一絲風聲,神速,徹底,幹脆利落。可偏偏,一無所獲!

  雲和林振南皆有些想不通。這樣的方法與速度,足以捉住內奸,可為何


  中軍大營裏,雲坐在桌案之後,看著麵前鋪展開的地圖,鷹眉輕蹙,似在沉思。


  賬外傳來話聲,隨即,門簾被人掀開,雲千若的身影出現在營中。


  雲迅速回神,抬頭看向她,“若兒,你怎麽來了?”


  雲千若笑著,眉眼彎彎,三兩步蹦到書桌前,“當然是來為老爹分憂解難咯!”


  雲不禁被她的模樣逗笑,眼中盡是慈愛,“你這丫頭!什麽時候學乖了?真是難得!”


  雲千若撇撇嘴,滿臉的不認同,“我本來就很乖很淑女!”


  雲很是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大笑著開口,“嗯!乖孩紙!好孩紙!”


  雲千若:“”


  她的明明是淑女!淑女!什麽時候變成了孩紙!?這差別也太大了好麽?

  心中腹誹不已,雲千若從衣袖中摸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放在雲麵前,“呐!吃個蘋果補補腦!”


  雲看到那蘋果,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嗯!女兒就是好!貼心棉襖!哈哈!”


  雲千若默默地鄙視了他一會,“老爹,你還在為內奸的事情煩心啊?”


  提及此事,雲神色一肅,鷹眉又擰了起來,“此事,太過蹊蹺,我與你林叔叔都有些想不通。”


  內奸,應該是存在的,卻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如斯詭異!


  雲千若眨眨眼,“老爹,我倒有個辦法。”


  “哦?”雲一愣,來了興致,“什麽辦法?”


  雲千若眼珠一轉,笑得有些奸詐陰森,“其實,也挺簡單,就是演一出戲”


  當下午,軍中大將尉遲靖,正在校場訓練士兵時被一隊橫空出世的騎兵拿下,引得校場之下一片喧嘩,掀起層層風浪。


  畢竟,尉遲靖在軍中擔任要職,地位舉足輕重,如今忽然被拿下,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要抓尉遲將軍?”


  “不知道啊!尉遲將軍犯了什麽事嗎?”


  “”


  三軍將士嘩然熱議,神情困惑至極,但是很快,雲便親自出現,宣布了一則令全場士兵震驚且憤怒的消息:尉遲靖是內奸!早已被敵軍收買,叛變了東陵!此前鄴城一役,作戰計劃敗露,險些害得雲被擒,三軍覆沒,便是拜他所為!

  此消息一出,轟動全軍!


  短暫的震驚之後,是鋪蓋地而來的憤怒和指責!


  平日裏,尉遲靖在軍中被如何尊敬,崇拜,此刻,將士們對他的憤怒與失望就有多深,多重!

  場中,幾乎是一致的呼聲:殺死叛徒!

  雖然,他們也覺得詫異,覺得不可置信,然而,他們對雲的膜拜與崇敬已經倒了近乎於神的地步,對於他的任何話,都奉若神諭,從不會有半點懷疑。


  三軍將士對雲,隻有信任,膜拜,與絕對服從!


  在將士們憤怒的呼聲中,雲下令將尉遲靖押入地牢,待明日午時再行處斬,然而,尉遲靖卻大呼冤枉,非但拘捕,打傷十幾名士兵,甚至,還喪心病狂的舉劍朝雲刺去,神態瘋狂,竟當眾刺殺於他!


  這簡直就是引起了公憤!


  將士們差點群起而攻之,不過,未等他們衝上去,尉遲靖已被雲當場斬殺!

  一劍刺入胸口,流了滿地的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壤。


  這一幕,所有人親眼見證。


  尉遲靖死後,雲下令將他好生安葬,看在他為軍中效力多年,立過無數戰功的份上。


  這一事解決之後,雲立刻召集了林振南等軍中要員與中軍帳裏議事,商討明日的作戰計劃。


  賬外,守備森嚴,任何人不得靠近營帳,可想而知,這一作戰計劃的絕密與重大!


  足足商討了兩個時辰才結束,早就過了午膳的時間。


  林君澈也在其中,議事結束之後他便直接回了林府,一來軍中無事,二來,他前幾日剛剛定製的寶刀今日會打好,送到林府,所以,愛刀成癡的他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自己的寶刀!


  拿到那柄刀時林君澈很是滿意,激動之餘,連飯都沒顧得吃就去了後院的竹林——舞刀!


  這一舞不要緊,一晃眼過去了一個時辰,可林君澈依舊沉浸在刀法的曼妙之中,手執寶刀,身若蛟龍,遨遊在,舞動乾坤!


  竹林中,勁風習習,竹葉翩飛,連風中都彌漫著一股金戈鐵馬的豪情恣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身著勁裝的女子緩步而來,手裏提著一隻竹籃,撥開重重竹枝,走向林中舞刀的林君澈。


  彼時,斜陽晚照,陽光中染了一絲淡淡的微紅,映得翠竹林中光華染染,多了幾絲暖意,少女穿行在竹林中,步伐從容,眉目之間與林君澈有著三分相似,明眸皓齒,顧盼神飛,身形略顯高挑,周身彌漫著一股英氣,英姿颯爽,不輸男兒。


  當她走近時,林君澈也剛好舞完收刀,看到她時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笑,陽光爽朗,“妹妹,你怎麽來了?”


  女子舉了舉手中的竹籃,笑容中帶著幾分英氣又不失俏皮,“我再不來,某些隻長身高不長心眼的人可就要餓死了!”


  聽著那毫不掩飾的打趣,林君澈有些無奈,“妹妹!你怎麽又詆毀我?”


  女子不以為然,下巴一揚,白眼飛去,“誰詆毀你了?我都是實話實好嗎?本來就是個傻大個!”


  林君澈:“”


  那陽光俊美的臉有些僵硬,看了女子半,才擠出一句話,“妹妹!哪有人這樣自己哥哥的!”


  誰知,那少女聽了卻是一記白眼飛來,外加一聲嗤笑,“切!還擺哥哥的架子!我要不給你送飯,你都得餓死街頭多少回了!”


  林君澈:“”


  有這麽誇張麽!?


  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聲音同樣有些僵硬,“好漢不提當年勇!”


  少女又是一記白眼砸過來,“本姑娘是俠女!又不是好漢!切!不會話的傻大個!”


  林君澈:“”


  哪兒不會話了?!他覺得自己話的挺順的!


  輕咳一聲,林君澈決定換個話題,“妹妹,你這籃子裏裝的都是什麽吃的?有酒沒?”


  少女直接將竹籃遞給他,“呐,可別做妹妹的不懂得尊老愛幼,都是你愛吃的!”


  竹籃打開,飄香四溢,單是聞著,就很有胃口。


  打開了之後,果然是琳琅滿目的美食,都是林君澈平日最喜歡的菜肴。


  不過,相較於這些美味佳肴

  “妹妹,有酒嗎?”


  對上林君澈期待熱切的眼神,林無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酒鬼!就知道喝酒!什麽時候給我找個嫂嫂回來陪我玩啊?”


  “咳咳——”


  驚聞此語,林君澈差點被口水嗆到,一陣咳嗽。


  卻不知為何,腦中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雲千若的身影,想起了林振南的那些話


  然後,林君澈瞬間漲紅了臉,直接從下巴紅到了脖子。幸好,林無雙在完之後就起身去拿酒了,並沒有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然的話,指不定要怎麽盤問他呢!


  林無雙一共搬了整整八壇子酒過來,看一眼正在低頭吃飯的林君澈,而林君澈依舊恢複了正常的臉色,林無雙並未多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道:“怎麽樣?還是我最好吧!這麽多酒免費給你喝!”


  林君澈立刻拿了一壇子酒打開,仰頭,一飲而盡。


  “好酒!妹妹也好!”


  林無雙眼角一挑,笑得絢若朝陽,伸手搭上林君澈的肩膀,神秘兮兮的道:“既然知道妹的好,那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們今議事都討論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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