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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美男圖!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陣沉默。因為,躺在他腳下的是一副卷軸!

  借著清涼如水的月光,重華低頭看去,雙眼眯了眯,一聲謔笑,“該不會是什麽武功秘笈吧?”


  這深山幽穀的,怎麽會躺著一方卷軸?

  詫異之間,重華彎腰將它撿起,打開之後卻是微微一愣。


  “還以為是藏寶圖呢!沒想到居然是副美男圖!哎——”


  那神情,不好是真的失望還是過度誇張,重華一手捏著畫卷,語氣饒有興致,“既然被爺撿到了,那就好好看看你到底長什麽呃——”


  然,重華話未完,表情卻驀然一僵,雙眼猛地瞪大,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瞪著手中的畫,確切來,是瞪著畫中的男子!

  畫中,一輪明月懸於九,落下萬丈清輝,繁星似水的蒼穹下,是一處雲霧繚繞的萬丈懸崖,而懸崖之巔,一名黑衣如夜的男子淩風而立,如墨的發在夜風中飛揚,化開無盡魔魅幽煞的氣息。


  男子的相貌更是驚為人,那種驚豔,攝人心魄,隻一眼,便可令地失色,萬物沉淪。更不用他周身自然而然間流露出的氣質,淩越九,俯瞰千山。


  然,所有的驚豔與震撼,都不及那雙魔魅幽寂的紫色深眸,仿佛藏著萬丈深淵,斂盡了漫星河,疏影瀲灩,卻又危險幽煞的如同住著九幽妖靈,令人莫敢直視。


  任世間女子見了,都會一眼沉淪,失了心魂,甘願飛蛾撲火,也要拚命的靠近他吧?

  重華之所以看呆,卻不是驚豔於他的絕世姿容,遺世風華,而是

  “哪!這這這這不是主上麽?!怎麽會跑到畫裏去了?!”


  石化了半重華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瞪著手裏的畫,一臉驚嚇過度的神情。


  這簡直太詭異太離奇太不可思議了!

  他不就是來泡個溫泉麽!?居然也能走著走著蹦出來一幅畫?若是普通的畫那也就算了,偏偏,還是一副勾魂攝魄的美男圖!偏偏,那畫中美男還是他家美的掉渣冷的掉渣各種變態到掉渣外加實在不怎麽像人的主上!?


  重華唏噓不已,良久都無法平複心底波瀾起伏的心情。


  “這簡直就是風吹野草,波瀾萬丈啊!”


  愣是誰,在月黑風高的夜裏,渺無人煙的荒山幽穀中,撿到了自家敬若神明的主上的‘美男圖’,都會不淡定的吧?

  心中腹誹萬千,腦中卻閃過一道靈光,重華立刻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來!


  他家主上不是一直戴著麵具麽!?見過他廬山真麵目的人屈指可數!這幅畫是怎麽回事?


  作畫之人,畫藝高絕,巧奪工,其精妙之處令人歎為觀止。且不這人畫的入木三分,仿佛有靈魂一般,就是這畫中一草一木都栩栩如生,竟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可以畫出如此畫作的人,絕非普通人!


  那麽,會是誰?是敵是友?出於何種目的畫了這幅畫?

  蹙眉,一抹銳利鋒芒劃過眼底,重華再次低頭看向手中畫卷。


  “九黎也在主上的麵具也在這作畫之人倒是對主上了解至深”


  可不是麽?九黎那神韻簡直不能再逼真了!就連那雙金光閃閃的鳥眼睛裏的情緒都刻畫的入木三分,顯然是很熟悉九黎之人!


  思量之間,目光不經意的一瞥,發現畫卷右下角一行字:

  禧年,十一月。


  縱然隻有寥寥六個字,可,卻也讓人看出一絲端倪。


  “雖然字跡瀟灑,透著一股桀驁不羈之意,可這飛揚之中自帶一股娟秀柔美之韻,顯然,作畫之人是位姑娘”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一個姑娘家,畫了主上的畫像,見過主上的真容,而且,畫的如此傳神,可見,是見了不止一次吧?


  最主要的,見過主上真容,卻還活著,這簡直太不一般了!


  “有玄機!一定有玄機!”


  重華一邊將畫軸卷起,一麵若有所思的點頭,“該不會是那一位傳中的美人吧?”


  那一位,讓他們家主上一度以為自己病入膏肓的美人。


  嗯,極有可能!


  若是在平日,重華定會因為這個重大發現而興奮半,甚至,攪的整個軍營雞犬升!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卻有些複雜。


  主上如今還在拜月神山的禁地之中。


  而這幅畫,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那個女子又在哪裏?主上忽然間的離開她是否知情?又是否會因此誤會什麽?

  雖未親眼所見,可主上之前的一係列反常行為都可深深斷定,那個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然而此刻,他卻在沉睡之中


  千絲萬縷,思緒如風,重華抬頭看了看,也許這幅畫是被風吹來,或者被鳥銜來,但不管怎樣,這幅畫落到了這裏,被他撿到,便是冥冥之中自有意。他定然要好好收藏,等主上醒來時再交給他。


  但願,等主上醒來之後一切都還來得及。


  一絲惆悵劃過心底,轉瞬,重華卻又輕扯嘴角,“主上其人能入他眼,能入他心的女子,想來,定不會是普通女子,應該,不至於為了主上的不辭而別以淚洗麵,或是,由愛生怨,從此以後再不願見主上了吧?”


  重華伸手摸了摸鼻子,一臉篤信的點了點頭,上次,他寫給主上的美人攻略都沒把那姑娘給嚇跑,想來,肯定不是一般人!


  要知道,換做一般女子,突然被人撲倒親一口,肯定會花容失色,嚇得退避三舍,從此如防采花賊一般的防著那人才是,可事實證明,那位姑娘並未被主上的登徒子行為嚇跑。


  由此可見,此女絕非常人,這一次,她應該也不會因為主上的突然消失,以為自己被始亂終棄,然後,再不原諒主上吧?


  “嗯!肯定不會!所以,爺還是去泡溫泉吧!”


  一聲喟歎,緊接著,是一道重物落水之聲,重華穿著衣服直接跳進了水裏,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副畫還在他兜裏

  完了!


  下一瞬,一聲哀嚎在空穀響起,不知驚飛了多少夜宿的飛鳥


  夜,還很漫長。此刻,北燕王城,拜月神山。


  籠罩在無邊月色之下的拜月神山,有一種不出的詭秘幽靜。此山並不高,然,諸峰林立,爭奇鬥豔,且,山中終年繚繞著一片黑色的霧氣,在森冷月光之下,更顯詭異。


  縹緲峰,乃神山主峰,終年冰雪覆蓋,奇寒無比。


  此刻,縹緲峰穀底遍布著一道冰藍色的結界,結界之外,山穀清幽,結界之內,卻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除了白,不過一片虛無,什麽都沒有。


  在那一片虛無縹緲之中,有一道淺淺的幽蘭色的光霧,幽蘭之中,一名黑衣男子安靜的躺在那裏,淩空漂浮於風中,仿佛沒有重量的靈魂般,被幽蘭之光包裹著,安靜的融入那一片純白之中。


  男子長睫輕垂,雙眸緊閉,臉上的麵具不知何處去,那傾世無雙的容顏就這樣展現在虛空之中,縱然沉睡,依舊風華驚世,攝魂奪魄。


  在結界之外,有一女子淩風而立,她身形高挑,容貌清麗,穿著北族女子特有的服飾,手中握著一把短劍,周身隱隱彌漫著一股戾氣。


  她的目光一直望著結界之內的男子,仿佛一位盡職盡責的守衛,隻是,那雙眼中卻深埋著一種藏得很深的執念,帶著一絲熱烈,更多的卻是癡迷,不易被人察覺的癡迷愛戀。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山穀中靜的出奇,她在結界之外,靜靜地看著結界中沉睡的男子,沉默無言。


  驀然,空氣中一陣波動,有黑色的煙霧在風中彌漫,女子神情一肅,將那一抹埋藏很深的執念徹底隱沒在眼底,彎腰下拜,“參見師父。”


  一朵妖異的黑蓮憑空出現,而司空斬,正坐在蓮花之中,望一眼地上的女子,“可有異動?”


  “回師父,一切正常,未發現任何異動。”


  司空斬微微頷首,左手抬起,黑色的拂塵在風中劃過一道暗影,半空中結出一道符咒,契合的結界瞬間打開一個闕口,司空斬身影一閃,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沒入了結界之中。


  女子看著他進去,眼底劃過一抹淺淺波動,手往前伸出了一點,卻最終緊握成拳,收回在身側。


  師父要做的事情,不是她可以阻止的。縱然,她掛念著他的安危。


  地悠悠,暗夜無邊。一切陰謀險惡,醜陋算計皆可隱在夜色之中,於悄無聲息中殺人無形。


  邊關的夜晚,寧靜悠揚,凜冽的風,吹動青黃的賽草,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豪情與悲壯的氣息。


  然而,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西越敵軍,因為得知了宛城軍將的作戰計劃,獲悉明日他們會大舉來犯,攻取清雪城,故而,連夜調軍,在清雪城中布下重重埋伏,隻待明日敵軍前來攻城,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單是想著,西越眾將便覺得熱血沸騰,興奮不已,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渴望亮!

  而與此同時,東陵將士們同樣沒有閑著,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然將大軍朝信陽城開去。


  信陽城,邊關位置十分重要,與多城互為犄角,攻守自如,最重要的一點,它是風都的後翼,若是信陽城被破,那麽身在風都中的敵軍,將不得安寧、這無異於是將自己的後方留給了敵人!


  難得默契的,雙方將士齊齊盼著亮,縱然再長的夜,也終將逝去,淹沒在黎明的曙光之中。


  第二,在萬丈期待之中降臨。


  清雪城。


  城門緊閉,城樓之上重兵把守,守備雖然森嚴,卻與平日看著無異。


  隻不過,若是細看暗處,便會發現,無論街角高牆,巷屋簷,處處都隱藏著殺機!

  五萬弓弩手遍布城樓四周,皆藏身於暗處,聚精會神的等待著,隻待時機一到,便萬箭齊發,讓敵軍有來無回!

  除卻弓弩手,更有鐵騎無數埋伏在四周,隨時待命。


  萬事俱備,隻待敵軍至。


  城樓之上,今日指揮作戰的主將劉喜,親自拿著西洋鏡看著遠處,焦急等待敵軍到來。


  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卻不見敵軍蹤影,甚至,連個馬蹄聲都聽不到。


  士兵們等了又等,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伸長了脖子看向遠處,“怎麽還沒來?太陽都這麽高了!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反駁。


  “怎麽可能?將軍得到的消息,他們今日會大舉進犯清雪城,肯定不會有錯!”


  劉喜自然也是這麽以為的。畢竟,他們竊得了敵軍的作戰計劃,此等機密要事,自然不可能有誤。


  “也許,他們已經在路上了,都給本將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靜待敵軍自投羅網!”


  “是!將軍!”


  一聲氣勢宏宏的高呼,士兵們正襟危立,睜大了雙眼看著前方,一草一木的動靜皆不放過。


  此刻,距離清雪城百米開外的一處土丘後麵,林無雙正一臉困惑的趴在那裏

  她身著勁裝,右手握著寶劍,秀氣的娥眉卻皺的死緊,幾乎擰成了兩條毛毛蟲!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是今日要來攻打清雪城麽!?為什麽到現在一個人影都沒見著?

  真是滿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從傻哥哥那裏打聽到,今日大元帥準備攻打清雪城,所以,刻意起了個大早,在三軍出發之前悄悄的溜到了這裏來,為的就是和將士們一起,上陣殺敵!


  不是她想偷偷摸摸,而是爹太可惡!為了一件事居然將她禁足半月!這可是非常時期,用人之際,怎麽能將她這個人才禁足在家中?這不是暴殄物麽?

  幸好她成功開溜!

  思緒百轉千回,林無雙忍不住一陣蹙眉,原本,她還挺得意的,覺得自己太能幹了!可是現在這眼看著太陽都到頭頂了,還不見半個人影,這到底咋回事?!

  悄悄的將腦袋探出一截,看向身後四周,大路平坦,草地無垠,哪裏有半個人影?!


  “總不可能是集體睡過頭了吧?”


  不然,怎麽到現在還沒來?!

  還是,她來的太早了!?


  “又或者,傻哥哥一不心錯了地方!?”


  當這個想法竄出來之後,林無雙立刻覺得很有可能!


  若非是弄錯了地方,以大元帥的行事風格,怎麽可能拖拉到現在還沒出兵?!


  如果真是弄錯了地方,那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林無雙瞬間不淡定了,不,應該是瞬間躁動了!但見她猛地一拍大腿,‘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爺爺的!林無敵你這個大傻蛋!”


  枉她懷著滿腔熱情,一腔熱血,準備來殺敵報國,卻沒想到,被林無敵那個大傻蛋坑了!


  是個人都無法淡定的!


  隻不過,林無雙這一激動不要緊,百米之外,那正舉著西洋鏡,伸長了脖子往四周觀望的西越兵將們立刻發現了她!

  然後,林無雙就聽到一陣大叫,“敵軍!敵軍!前方百米發現敵軍!”


  那聲音,洪亮無比,滿是激動,讓林無雙發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麵容僵硬,看向遠處城門。


  “他爺爺的奶奶!居然就這麽暴露了!”


  林無雙很是鬱悶!她都在這裏呆了半了都沒被發現,現在卻自己站起來了


  “報告將軍,那個人好像是林振南的女兒!”


  “什麽?林振南?抓住她!”


  城樓之上有人認出了林無雙,劉喜一愣之後立刻下令活捉她,


  下一瞬,漫箭雨疾射而來,紛紛指向林無雙,密密麻麻幾乎覆蓋了半邊!


  林無雙:“!”


  來不及多想,林無雙拔出寶劍,手腕翻飛,劍氣凜然,震落無數飛來的箭矢。


  隻不過,在箭雨射來的一瞬,緊閉的城門也被打開,一隊騎兵飛馳而出,手中高舉刀劍朝她殺來。


  城樓之上有人呐喊,“東陵賊納命來!”


  麵對敵人如此猛烈的攻勢,林無雙娥眉緊蹙,不敢有絲毫大意,緊握寶劍,出手如電,不僅要斬落四周而來的箭雨,更要對抗迎麵攻來的敵軍。


  這形勢於她太為不利,縱然她武功了得,可被千軍萬馬包圍,久戰下來,體力也會不支,根本耗不起!可是,速戰速決,似乎又不可能。


  心中飛快的轉動著,手中之劍卻不敢有絲毫懈怠,劍花飛轉,不見劍身,隻見一片森然劍影,呼嘯著刺向周圍敵軍,揚起陣陣血光,驚起無數哀嚎。


  然而,敵人實在太多,數量懸殊實在過大,仿佛怎麽殺都殺不完,打倒一個,又撲上來十個!

  漸漸地,林無雙開始感覺到吃力,卻憑著堅韌的毅力,沒有慢下揮劍的動作。


  城樓之上,劉喜看著那亂七八糟倒在地上的屍體,麵色非常難看,“一介女流之輩而已!居然打了這麽久還沒拿下!你們都是飯桶嗎?”


  雖然恨鐵不成鋼,可劉喜還是下令又放出一支軍隊,這是鐵了心的要活捉林無雙!


  廝殺在敵軍中的林無雙,看到如潮水般湧來的士兵,心底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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