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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騙紙!

  “我”隨著她靠近,北冥風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愈發淩亂,完全不受控製的跳著,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你解藥是、是我的人?人”


  人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樣麽?若不是


  “沒錯!就是你的人!”雲千若及時開口,打斷北冥風胡亂猜測的思緒,笑盈盈的看著他,模樣有些像偷了腥的狐狸,“人的意思呢!風美人應該知道吧?然後,你現在準備犧牲自己給本姑娘解毒否?”


  完全不同於雲千若的恣意瀟灑,雲淡風輕,北冥風此刻,滿臉呆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千若,眸光幽深如星海,裏麵彌漫著層層迷霧,魔魅而神秘,卻引人無盡沉淪。


  雲千若看著這雕塑一般完美卻呆滯的男子,眼角悄然滑落一道黑線,伸手推了他一下,“喂!風美人你在想什麽?不知道你這幅表情很白癡麽?話,你都已經夠白癡哎呀!你幹嘛!”


  話未完,手忽然被人一把抓住,耳邊是北冥風帶著一絲明顯急切與擔憂的嗓音,“阿若你你不會是、是那”


  “”雲千若看著眼前如同詐屍般幡然醒來的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這白癡!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一會兒呆滯,一會兒又活蹦亂跳的

  “是什麽?”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雲千若撇了撇嘴,轉頭賞月。


  可下一瞬,她的臉便被人霸道的轉了回去,對上他幽若深潭的眼眸,“阿若,你是不是你的毒其實是”


  雲千若:“”


  風美人都如此害羞!幸好她方才沒有直接出來,不然,那得多難為情啊!

  心中感慨萬千,雲千若看著他,表情非常嚴肅的開口,“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那也該知道,若要解毒該怎麽做,所以,你若是不願的話,便趁著本姑娘現在人還清醒,趕緊走,免得待會本姑娘控製不住自己獸性大發把你哎哎哎!你幹嘛!”


  然而,未等雲千若把話完,北冥風忽然伸手將她摟入懷中,緊緊地抱著,甚至,連一絲縫隙都不留給她!雲千若頓時覺得呼吸困難!還有就是,體內那些被她一直強力壓製的藥效又開始蠢蠢欲動!

  雲千若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地想著:風美人果然是個禍害!她原本忍的好好的,明顯的還能撐一些時間,可是,如今被風美人這樣抱著,她竟然有些壓製不住那股燥熱與衝動!

  真的很想就這麽把他撲倒!把他身上所有冰涼的溫度都蹭完!好讓自己舒服些!

  “喂!風美人,你這樣抱著我很危險的!本姑娘可不敢保證你的清白!”


  趴在他懷裏,雲千若伸手戳了戳他胸口,好心提醒。


  北冥風依舊緊緊地抱著她,不曾有半點放鬆,低低的嗓音隱著幾分莫可名狀的韻味,“阿若要怎麽樣,都可以。”


  雲千若:“”為什麽這話聽著感覺她像是女流氓!?

  咳!這絕對是錯覺!她可是個純潔的好姑娘來著!

  “風美人,你知道的,中毒的人,有時候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的,所以,本姑娘待會兒若是對你做了什麽,那都是不知情的!”


  “嗯。”


  “”嗯你妹呀!既然是不知情的,言外之意,就是本姑娘不會負責!你還嗯?還願意?

  心中亂七八糟的想著,雲千若還未曾察覺到,此刻她已經身在半空中,被北冥風帶著施展輕功不知飛向哪裏去。


  她隻是懶洋洋的縮在他懷中,微微閉著眼睛,享受著清冷的夜風,享受著他寬厚卻微涼的懷抱。


  “風美人,話,你都守身如玉了二十七年了吧?這冰清玉潔的清白,若是不心被本姑娘染指了,你會不會追殺我?”


  北冥風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她懶洋洋的縮在他懷裏,像隻午睡的貓兒,讓他心頭一陣柔軟,不由自主生出無盡憐惜。


  伸手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雖然知曉她多半是在胡,卻還是認真的點頭,“不會!”


  他怎麽可能會如她所那般追殺她!?


  隻是,他有些遲疑,這樣做,似乎太委屈她了!他還沒有十裏紅妝昭告下娶她過門,怎麽能


  可是,她身上的媚藥


  該死的!究竟是誰竟敢給她下這種毒藥!簡直不可饒恕!

  不管那人是誰,他都會找出來!絕不輕饒!


  心中如是想著,他的眼神驀然冰冷了幾分,卻又在低頭看向懷中女子時,盡數化為溫柔不悔。


  雲千若迷迷糊糊,感受著體內越來越肆虐的燥熱與烈火焚身般的煎熬,循著本能,不停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口中不知道嘀咕著什麽,仿佛一隻睡著了卻極不安分的狐狸,賴在主人的懷裏,努力尋找著舒服的位置,那樣的鍥而不舍!

  北冥風本就緊繃的身體,因為她的不安分,愈發僵硬。


  隻是,他薄唇緊抿,極力忽略身體中漸漸湧起的異樣,忽略那個不安分的女子在他懷中的‘胡作非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自己。


  半個時辰後,北冥風帶著雲千若來到一處山穀。


  此處,空山鳥語,水光瀲灩,環境是無法言喻的清幽。此刻,正值深夜,一輪明月高懸九,傾瀉萬裏華光似水,點點繁星落在山穀中蜿蜒流淌的清溪,偶爾風起,卷起一池星河瀲灩。


  遍地,都是姹紫嫣紅的野花,雖在夜裏,卻依舊嬌嬈綻放,穿梭期間,宛若行走在畫卷中,就連呼吸,都是大自然清爽幹淨的氣息,彌漫著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隻不過,此刻出現在山穀中的兩人,沒有一個是心曠神怡的!


  雲千若早已經被媚藥折磨的半死不活,她自詡的強大定力早已土崩瓦解,此刻,整個人如八爪魚一般纏著北冥風,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明明思緒混亂,不知今夕何夕,卻本能的想要汲取一切清涼的氣息,緩解體內灼熱的煩躁。


  至於北冥風


  軟玉溫香在懷,呼吸之間盡是女子身上嬌嬈如桃花般的清香,那是他熟悉至靈魂的氣息,隻需一縷便可輕易撩動他塵封的心湖。


  此刻,他心愛的女子像隻不安分的狐狸,趴在他懷裏,不停地撕扯著他的衣服,領口處早已被她扯開很大一片,微涼的風吹入,卻隻讓他覺得燥熱難當!

  或許是因為,在他胸膛處,有一隻柔若無骨的手穿過了衣領探入其中,不安分的煽風點火,侵襲著他的感官。


  熱!那隻手很熱!帶著驚人的熱量點燃著他的身體。


  這種感覺很要命!而且苦不堪言!他明明未曾中媚藥,不用飽受它的折磨,然而,來自某個女子的折磨,卻遠比媚藥更可怕!更猛烈!更致命!

  北冥風深吸一口氣,隻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便有些狼狽的別開眼。


  他怕再多看一眼,便會控製不住自己在此處對她做出些什麽。


  微涼的月色下,雲千若衣衫淩亂,領口鬆鬆散散朝兩邊滑開,流出精致迷人的鎖骨,月光之下,春色瀲灩。而她此刻,麵色潮紅,宛若一朵初綻的桃花,夜風中,輕顫嬌嬈。


  許是因為體內的藥效已經到了隱忍的極限,就連神智都有些恍惚,平日,如秋水般瀲灩純澈的雙眸,此刻染上無盡迷離之色,一眼望去,宛若掩映在層層迷霧之下的湖水,恍惚夢幻之中,似乎可以將人的魂魄吸入其中。


  她隻是無意識的糾纏著,身體不安的輕輕扭動著,雙手在他身上探尋著,似乎想要找到什麽,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找什麽。


  “好熱難受”


  軟軟的嗓音帶著無法紓解的渴求靜靜地在夜風中回響,在他耳邊回響,卻仿佛一道無形的火焰,將他緊繃的身體處處點燃。


  心猿意馬,卻也憐惜不忍。


  “阿若,再忍一下,就到了!”


  幽靜的山穀中,在溪水之湄,遍地花草絢爛處,有一間竹屋,不大也不,竹屋四周圍著一層籬笆牆,牆角又被各色野花圍繞著,姹紫嫣紅,煞是好看。


  北冥風抱著雲千若進了院中,卻將她放在院中的藤椅上,而他轉身便要離去,卻被雲千若死死地抱住,“唔不準走”


  北冥風身影一滯,低頭看向她,見她麵若桃花,目光迷離,心頭又是一緊,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阿若乖,我去拿樣東西。”


  “我不”雲千若雙手緊緊地抱著他,微微仰起臉看著他,神情有些委屈,“我好熱唔不要走”


  到底,北冥風見不得她委屈的模樣,低歎一聲,伸手抱起她,朝竹屋走去。


  雲千若在他的懷中極不安分,她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聲低語,都會讓他身體緊繃,如在烈火中煎熬。


  其實,也怪不得他,主要,從之前所在的地方來到這片山穀,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右。軟玉溫香,伊人如畫,還不停歇的撩撥著他,隻要是個正常的男子,沒有誰能坐懷不亂,心如止水。況且,那人又是他所鍾情的女子,如何不飽受折磨?

  北冥風一手抱著她,一手在房中的抽屜裏找出紅燭,檀香等物。


  片刻後,他將紅燭擺上,並且點燃,然後又捧著香爐去到院中,並且點了香。


  在此期間,還要飽受著雲千若的‘摧殘與折磨’!

  忙好這一切,他將雲千若放在地上,並將一炷點燃的香遞給她,“阿若,拿著。”


  雲千若雖然沒在他懷裏,可,身體卻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像是一隻沒有骨頭的魚兒,此刻,歪著腦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香,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這是”


  北冥風目光輕柔的看著她,低沉微啞的嗓音中帶著幾分可疑的誘哄的味道,“阿若,拿著它,我們先拜地。”


  “拜地?”雲千若漂亮的五官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扁了扁嘴,神情既困惑又不滿,“為什麽要拜地?我好難受!不要拜唔不要拜!”


  “一定要拜的!”北冥風伸手摸了摸她的發,語氣極為輕柔的誘哄著,“阿若乖,拜了地就不難受了。”


  雲千若歪著腦袋看著他,瀲灩如水的眸子裏迷霧重重,光影卓卓,神情卻是半信半疑,“真的嗎?拜了地就不難受了?”


  聞言,北冥風神色一喜,很認真的點頭,“嗯!真的!”


  雲千若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乎在思考著他話中的真假,那神情幾分茫然,卻又很一本正經,北冥風看著她,心中一陣悸動,卻又有些心虛。


  有一種正在誘拐良家少女的負罪感


  不禁將目光稍稍移開幾分,避開她過於清澈純潔的眼神。


  “好吧!”雲千若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伸手一把抓過他手裏燃著的香,看了一眼,直接就趴了下去,那可真是一拜到底!

  隻不過,北冥風卻被她的動作嚇得差點魂飛!

  隻因,她那樣握著香拜下去的結果,是她漂亮的臉蛋與香火親密接觸!


  幾乎是閃電之速,北冥風一把握住她的手,將香奪了過去,心底仍舊心有餘悸。


  若是他再晚一點發現


  然而,‘逃過一劫’的雲千若卻不自知,而且,此刻她十分不樂意!

  嘴一撇,一記控訴的眼神瞪過去,“不是要拜地嘛?幹嘛搶走?”


  北冥風:“”


  乍然對上她幽怨的眼神,北冥風竟是無言以對

  拜地哪裏是那樣拜的?會毀容的!


  可是,阿若此刻明明不太清醒,神智有些異常,可是,他卻誘哄著她與他拜地

  思及此,心底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負罪感,有那麽一瞬間,北冥風覺得自己是個趁人之危的無恥人!

  可是阿若身中媚藥,他不可能放任不管,那,接下來要做的事怎麽想,他都覺得自己委屈了她!他還沒有十裏紅妝,風光迎娶她進門,怎麽可以就對她


  那樣莊重而聖潔之事,是該留在洞房花燭夜。可眼下,情況特殊,讓他別無選擇。


  所以他便想著,先拜了地

  然而,北冥風的沉默卻讓此刻神思恍惚的雲千若愈發覺得委屈,於是,她扁了扁嘴,泫然欲泣的看著他,控訴,“壞人!你就是想讓我難受!嚶嚶嚶壞人”


  北冥風所有飄飛的思緒都被這一聲泫然欲泣的聲音給驚回了神,一低頭,看到雲千若梨花帶雨的臉,心頭頓時狠狠一震,自責,懊惱,憐惜,複雜難言,“阿若,不是這樣的。我”


  “你是壞人!嚶嚶嚶欺負我我咬死你!”


  然而,北冥風話未完,雲千若直接撲了過來,頭一低,嘴一張,對著他的手便咬了下去。


  北冥風:“”


  是有那麽一點點懵的,看著那個抓著他的胳膊,埋頭苦咬的女子,北冥風有些無奈的想著:那個人,大概真的是屬狗的吧!


  可是,他浩如煙海的眼眸中,卻是寵溺一片,溫柔的仿佛可以融化風雪。


  也不阻止,便就那樣任她咬著,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仿佛,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雲千若咬了一會兒,隻覺得有些硌牙,便扁了扁嘴,放開他的手,微涼的月光下,那手背上分明有著兩排紅紅的牙印。


  “哼!壞人!”雲千若瞪著她留下的傑作,輕哼,眼神依舊是控訴而委屈的。


  北冥風目光輕柔的看著她,伸手撫了撫她嫣紅一片的臉頰,“阿若,先拜地,乖!”


  “不要!”雲千若下巴一抬,瞪著眼睛,滿臉控訴,“你欺負我!讓我難受不要拜!”


  北冥風一邊悄悄的將真氣輸入她體內,暫且緩解那媚藥帶給她的痛楚與折磨,一邊將點燃的香塞進她手裏,低聲誘哄,“乖!我不欺負你,拜了地就不難受了!我保證!”


  雲千若一臉不信任的看著他,撇了撇嘴,“你騙人!之前也很快就不難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都過了很久很久了”


  聞言,北冥風不禁有些默然。


  半個時辰前,雲千若是想找一家客棧住下的,畢竟,那時候她尚且清醒著,考慮到若是回到之前的住處,遇到輕衣或者表哥他們,不免有些尷尬。可誰知,北冥風卻堅決反對住客棧!


  他並沒反對的原因,隻他知道一處地方,極好,就是有一些遠,但是他緊接著保證,一定很快就到的!


  此話一出,倒讓雲千若不好再堅持。


  都這樣了,若她再堅持去客棧的話,豈不是顯得她很迫不及待?


  饒是她自詡不是嬌滴滴的女子,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她便如個安分的女子般縮在他懷裏,任由他抱著去他所謂的極好的地方。


  所以,這一晃便是半個時辰過去!縱然她意誌力再強大,也終是抵住不了媚藥的發作,清醒漸漸離她而去,頭腦變得一片恍惚,混沌不堪,完全被那股莫名的火焰所控製,點燃


  在她意識陷入混沌之前,她發現,比起身中媚藥的她,某人更像是中了媚藥的那個人。


  不禁壞心的勾起嘴角,誰讓他放著近水樓台不去住,非得翻山越嶺跑那麽遠的地方呢?所以,他都是自作自受!

  當然,雲千若並不知道北冥風心中所想。在她看來,這是一場意外,但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與他兩情相悅,除了他之外,她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有些事情,本就是情到深處自然而然。隻是,他一直很克製,雖夜夜與她同眠,卻不曾做出真正出閣之事。


  其實她很清楚,縱然不是身中媚藥,縱然是在之前的那些日子裏,隻要他情難自禁,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可是,他是風美人!雖然有些無賴,可是定力卻是極佳的。雖然期間也衝過好幾次冷水澡可是,依舊頑強的隱忍著,不曾逾越過!

  其實,北冥風的心思很簡單。


  十裏紅妝,娶她過門,然後,洞房花燭。


  在娶她之前,便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便是褻瀆她。


  原因無他,隻因他愛她,便不想有半點委屈她,她是被他放在心底,決心要用一生時間,傾盡所有去守護,珍視,愛惜的女子。


  恰如今夜,因為意外而不得不打破他的堅持,他無從選擇。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又怎能隨便在一家客棧度過?那是一種褻瀆,一種委屈,他雖然未曾經曆過,卻也知道,女子的清白,是何其的彌足珍貴!


  所以,是在這兒,所以,要先拜地。


  好一番誘哄,雲千若總算是將信將疑勉強信了他,於是,她乖乖的接過香,隻是,北冥風為防止她再次那樣拜下去燙到了自己,他的手一直抓著她的手,引領著她一起對著東方的空拜下。


  “黃在上,厚土為證,我願娶阿若為妻,傾一生所有,珍之,愛之,永不相負。”


  若有人欺她,縱弑地,亦絕殺之。


  靜靜地在心中補充,北冥風低頭看她,眸光深幽如幻夜星海,點點都是化不開的柔情,“阿若,該你了。”


  雲千若歪著腦袋看他,神情一片困惑,指了指頭頂的空,“明明是黑色的,為什麽你要黃?”


  “”北冥風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風華傾世的俊顏,竟出現一抹明顯的呆滯。


  雲千若撇了撇嘴,很是不滿,“你是個騙紙!又騙人!”


  北冥風:“”


  這個他該怎麽解釋?阿若現在如此不清醒,聽得懂麽?

  “阿若”


  好不容易才將那個生氣的女子哄好,北冥風生怕又出什麽亂子,趕緊握著她的手,低聲誘哄,“阿若,你願意嫁給我。”


  雲千若眨了眨眼睛,“我為什麽要嫁給你?我現在好熱!不嫁!”


  “”北冥風默了一瞬,卻不放棄,極有耐心,“阿若乖,嫁給我之後便不會熱了。”


  雲千若將信將疑,睜著一雙煙霧迷離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是這樣麽?”


  “嗯!我保證!”


  於是,神智完全不清醒的雲千若,在某人的誘哄之下,與他拜了地,行了大禮。


  其實,北冥風也沒讓她任何山盟海誓之類的話,僅是一句:願意嫁給他。便已經讓他滿足的不能再滿足,竟有些雀躍與心花怒放,真的像個做新郎的人,滿滿的都是幸福與滿足。


  之後,他又取了酒來,與她交杯。


  雲千若迷迷糊糊,又是被他誘哄了。


  隻不過,一番折騰下來,本來就迷迷糊糊的雲千若更加不清醒,所有的感官與理智都被那一場燃在她體內的焰火焚燒殆盡,隻剩下無盡空虛與慌亂,左右著她所有的心神。


  “風美人好難受”


  縱然思緒已經不清醒,可是,潛意識中,卻本能的呼喚著他的名字,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偎向他,依賴著,糾纏著,本能的想要索取著什麽。


  北冥風才剛放下酒杯,便被雲千若一把摟住了脖子,她半闔著雙眼,星眸迷離,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如櫻花般柔軟的唇瓣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帶著驚人的柔軟與芳香迅速點燃他體內奔流的情愫之火。


  “阿若”


  北冥風嗓音低啞,極力壓下心底的衝動,抱起她,“別怕,我們這就回屋。”


  然而,雲千若卻不配合,如美人魚般緊緊地纏著他,櫻桃口微張,不停地在他臉上,頸間蹭來蹭去,種下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唔好熱好難受我要要”


  要什麽?好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可就是本能的,想要尋求著什麽。


  北冥風深吸一口氣,卻依舊平複不了狂亂的心跳,身體竟如同烙鐵一般,緊繃而滾燙,竟比身中媚藥的雲千若還要滾燙!


  那樣熾烈的溫度,縱然雲千若此刻不清醒,也還是被他驚嚇到了,本能的瑟縮了一下,顫巍巍的縮回在他身上作亂的手,情緒卻是不安的,“熱好熱要要冰塊”


  可惜,她抱著的冰塊已經快變成了燃燒的木炭!


  北冥風沒有再遲疑,因為他的自私,想要來這裏,想要與她拜地,使得她飽受媚藥折磨這麽久!心中早已是自責不忍,直接抱起她,運起輕功飛進竹屋。


  迷離清淺的月光透過微微敞開的軒窗灑落一地芳華,房中,紅燭高照,燭火在清風中微微跳躍,卻燃的極好,搖曳間似將冬夜的寒涼都驅散了,隻餘下淡淡的暖意。


  北冥風看了一眼桌上燃著的那對紅燭,眼底劃過一抹瀲灩的星光,掀開床前的紗帳,將雲千若輕輕的放在床上。


  感覺到他的動作,以及身下的柔軟,雲千若本能的抱緊他,有些不安,有些慌亂,“別、別走我我好熱”


  北冥風目光柔軟,落在雲千若嫣然紅暈的臉上,溫柔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可聲音,卻是沙啞的厲害。


  “阿若不怕,我不走,不走。”


  “我要要”


  北冥風一手撫著她的臉頰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一手輕輕褪去她的鞋襪,聲音低啞的問,“阿若,要什麽?”


  “我我不知道我要好熱”


  雲千若雖然是睜著眼睛,可是,目光卻迷離一片,仿佛靜夜月下被煙霧籠罩著的桃花林,一片水霧彌漫,半點都不清醒。


  然而,最是這樣的眼神,才霍亂人心,讓人為之沉淪。


  北冥風深吸一口氣,情不自禁的低頭輕輕吻上她半闔著的眼睛,“阿若,我是誰?”


  “唔不要”感覺到有些癢,雲千若伸手去推他的臉,卻沒能將他推開,微涼的薄唇順著她的眼眸往下,輕輕拂過她嫣然潮紅一片的臉頰,最後,落在她如櫻花般嬌嬈柔軟的唇上,輾轉流連,溫柔繾綣。


  “嗯”


  雲千若不可抑製的輕吟出聲,抬手,似乎想要將他推開,可卻不由自主的抱緊了他,“要”


  北冥風輕輕的吻著她,極盡溫柔,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又那樣執著,“要什麽?”


  “唔不知道”


  “”見她果然不清醒的很,北冥風皺了皺眉,忽然靈光一閃,再次低聲問道,“阿若,我是誰?”


  “嗯?”雲千若睜開眼睛,歪著腦袋看了他好一會兒,迷離恍惚的目光才有些焦距,“風、風美人”


  軟軟綿綿的幾個字,卻讓北冥風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幸福滿足的笑,“阿若”


  他低喚,原本極盡溫柔與纏綿的吻,忽然變得霸道與狂烈,像是一場風暴,帶著傾世之力,將她淹沒,亦將他自己卷入其中,不可自拔。


  “阿若”


  “嗯?”


  “阿若”


  “唔好熱我要”


  “阿若要什麽?”


  “要要風美人?嗯”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九,萬裏蒼穹宛若一卷徐徐展開的畫卷,地間,一片浩渺悠遠。


  竹屋裏,紅燭搖曳,落下一室微暖的光暈,幾分迷離,春色瀲灩。


  風好,月圓,夜色正濃。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落人間時,山穀中,已是處處鳥語,空靈娟秀。


  紅燭燃了一夜,此刻隻餘幾滴蠟淚,落在燭台之上,見證著昨夜的一切。


  微風透過半掩的窗,吹動床前垂落的輕紗,而紗帳之後,北冥風正睜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安睡在他懷中的女子。


  仿佛是累極了,她此刻睡得很是香沉,頭枕在他的臂彎裏,一隻手放在他胸口,微張的嘴裏,發出淺淺的呼吸聲。


  北冥風就那樣看著她,看著她恬靜安然的睡顏,看著她纖長卷曲宛若蝶翼般的睫毛,看著她凝脂般白皙卻染著淡淡紅暈的臉,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微微開啟宛若櫻花般嬌嬈的唇瓣上。


  看了好一會,似是被蠱惑著,他一點點低頭靠近她一點一點


  然後,在他即將吻上那如櫻花般誘人的唇瓣時,睡夢中的雲千若嚶嚀了一聲,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瞬間粉碎了某人想要偷香的美夢。


  “”北冥風看著她,眼神有那麽一絲絲幽怨


  然後,他不甘心,更不死心,看著那個女子安分下來,他抿了抿嘴角,再一次悄悄靠近她,一點,一點,又一點眼看著就要得償所願,吻上那誘人的櫻桃口,偏偏,公不作美,本該熟睡的人,又不安分的動了動,成功避開了他前來偷香的薄唇。


  北冥風:“”


  若不是知道昨晚累壞了她,若不是確定她此刻真的還沒有醒來,他真的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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