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 獨一無二
北冥風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沒話,從冰糖葫蘆靶上麵取下一隻糖人遞給雲千若,“那還是咬它吧!”
反正被捏成他的樣,就當做是在咬他了……
雲千若:“……”
風美人這是把糖人當成了他自己麽?!
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雲千若毫不客氣的拿過來,一口咬下去……腦袋沒了……
“哎!一口咬死風美人的感覺就是不錯!”
北冥風:“……”那個凶殘暴虐的死丫頭!
雲千若卻不看他,轉身朝前麵走去,邊走邊吃著糖人,北冥風立刻舉起糖葫蘆靶跟上去,然後,在一家兵器鋪前停下。
店麵不大,卻很整潔幹淨,有著一種古樸悠揚的氣息。
北冥風有些疑惑的看了雲千若一眼,“阿若,你需要兵器?”
雲千若回頭看他,笑得眉眼彎彎,燦若桃花,“你想知道?”
“嗯。”
“就不告訴你!”
“……”
看著他瞬間錯愣的眼神,雲千若一臉人得誌的燦爛笑容往裏走,“老伯,我要的短劍打好了麽?”
正在打鐵的那位老者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轉過身來,他身形消瘦,略微有些佝僂,但雙目炯炯,精神奕奕,看到雲千若時露出一抹笑,“姑娘,是你啊!早就打好了,隻等你來取了。”
“哦?都已經打好了?在哪兒呢,老伯?”
“姑娘稍等,容我去取來。”
老者轉身去裏屋取兵器,有一七八歲的男孩端著一杯茶走到雲千若麵前,睜著一雙清澈的眸看著她,“姐姐,請喝杯茶吧!”
雲千若彎下腰,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真乖啊!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有些訝異的睜大雙眼,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捏他的臉,但是,他並不排斥雲千若的碰觸,眨了眨眼睛,稚嫩的嗓音很清脆,“姐姐,我叫羽。”
“羽啊!真可愛!”雲千若再次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將他手裏的茶杯接過來,然後對北冥風招了招手,“站著幹嘛?快過來!”
北冥風什麽都沒,很聽話的走了過去,雲千若的爪立刻朝那插滿了冰糖葫蘆和糖人的靶上伸去。
北冥風薄唇微抿,“拿糖葫蘆。”
雲千若手指一頓,疑惑的看著他,“你知道他喜歡吃冰糖葫蘆?”
“我不知道。”
“呃……”
雲千若更加困惑了,他不知道家夥喜歡吃什麽,還一本正經的讓她拿冰糖葫蘆?搞得好像他什麽都知道似的!
抽了抽嘴角,雲千若鄙視的看他一眼,一手伸向冰糖葫蘆,一手伸向糖人,不過,伸向糖人的那隻手被北冥風捉住了。
雲千若頓時納悶了!無語的瞪他一眼,“你都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還不讓我各自拿一個?!”
北冥風抿了抿嘴角,“糖人,不行。”
“為什麽不行!?”
雲千若很不解,歪著腦袋看他,然而,北冥風什麽都沒有,薄唇微抿,一派認真嚴肅,隻是,抓著雲千若的那隻手卻未鬆開。
雲千若歪頭想了一會,而後滑落滿頭黑線,“風美人,你怎麽那麽氣!?”
感情,他不準那糖人不是因為家夥的喜好問題,而是,他不給啊!
太氣了!
北冥風看她一眼,嘴角微抿,語氣認真,“你可以把所有的冰糖葫蘆都給他。”
“咳——”
雲千若嘴角一抽,有些風中淩亂,這是為了證明他不氣麽!?
不氣,那還阻止她拿糖人!?這個風美人,也是沒誰了!
雲千若很無語,狠狠地瞪了北冥風一眼,“喂!你為什麽不讓本姑娘拿糖人!?糖人又不是你捏的,銀也不是你付的,你……”
然,雲千若話未完,男孩扯了扯她的袖,清澈如水的眸亮晶晶的看著她,“姐姐,羽不挑食的,你不要和哥哥吵架。”
“呃……”
雲千若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男孩,“羽,我沒和他吵架呀!我就是在和他道理……”
汗噠噠!是她的聲音很大?還是她的表情很凶?又或者是,氣場很強大!?所以,家夥才以為她是在與人‘戰鬥’!?
雲千若伸手摸了摸鼻,話,她明明是個安靜的好姑娘來著……
在她腹誹時,北冥風已經取下十竄冰糖葫蘆遞給男孩。
男孩有些受寵若驚的睜大眼,對著他擺了擺手,“哥哥,我隻要一個就好了!”
“拿著。我不氣。”
“咳——”
也許是那人的語氣冰冷又認真,雲千若一個沒忍住咳出聲來,看著那一身冷然,風華成,宛若高山雪蓮般的男,雲千若隻覺得很想笑。
明明風美人看起來那麽高冷,可為什麽,她就是覺得他很幼稚!?很孩氣?嗯!真是太不符合他高冷矜貴的外表了!
不過,既然風美人難得如此有愛心,雲千若趕緊接過那些冰糖葫蘆,遞給尚處於呆滯狀態的男孩,“來來來,全拿著!這糖葫蘆可好吃了!”
男孩回過神,看著那一堆的冰糖葫蘆,有些為難,“可是這太多了……”
雲千若伸手一指那紅豔豔的糖葫蘆山,“你看,我這裏更多呢!姐姐一個人根本吃不了,你就拿著吧!”
男孩疑惑的看了北冥風一眼,“不是還有哥哥?”
“他不吃!他牙齒不好!”
“啊?”
“嗯!牙齒都快掉完了,不能再吃糖葫蘆了!”
“啊!?”
男孩一臉震驚,看著北冥風,北冥風:“……”那個死丫頭!
氣氛正詭異時,老者取劍回來,“姑娘,你的劍,快過來看看是否滿意,若不滿意,我再修一修。”
那是一把很精致的短劍,比一般的匕首還要巧別致,黑色玄鐵打造的劍鞘,古樸冷然,上麵鐫刻著神秘古老的圖案,悠遠而神秘。
雲千若拿在手裏掂了掂,對於外表,尚無一絲不滿。
“錚——”
伴隨一道錚然清透的聲響,短劍出鞘,頓時,一道耀眼的銀光劃過,晃的人微微閉眼。
劍身薄如蟬翼,冰刃清可鑒人,銀色的光芒流轉期間,恍似月光溶在冰湖之中,化開幽魅與絲絲寒意。
劍未動,寒氣已凜然。
雲千若握著短劍,隨手一劃,銀光閃過,北冥風手裏的糖葫蘆靶立刻被削去一截。
雲千若很滿意。
“老伯,這劍很好!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完美,不需要修改。”
老者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姑娘滿意就好。”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的羊皮卷遞給雲千若,“姑娘,這是圖紙,還給你。”
雲千若從老者的神情中看出幾分遲疑和欲言又止,還有眼底那一抹深藏的執著與熱切的光芒。
如同愛武成癡之人對刀劍,秘笈本能的向往與狂熱。
“老伯,您可是有話要?不妨直言。”
心事被看穿,老者神情略僵,猶豫了片刻,“姑娘,老夫一生打鐵鑄劍,將劍之鋒芒與匕首之靈巧如此完美契合的短兵還是平生僅見,這圖紙……”
雲千若心中了然,但凡武癡,劍癡,對於他所熱愛的都有著非比尋常的執著與熱情,傾一生去追求尚無不可。
“您是想要這圖紙打造出更多的短劍?”
老者有些尷尬,卻還是點了點頭,“老夫願以……”
雲千若知道他想什麽,直接打斷,“以劍會友未嚐不是一件美事。既然您看中這圖紙,便是冥冥之中一種緣分,我可以送您。”
老者眼神一亮,正要話,雲千若又補了一句,“不過,我要重新給您畫一張,這張嘛……嘻嘻……隻能有這一把短劍!”
老者看著她一臉明媚神秘的笑,微微愣了下,隨即了然,“這是自然!如此別致意義非凡之物,本該世間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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