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罵我?!
另一處,因為陣法而幻化出的虛幻之境中,楚曜和宇文萱等一行人正行走在一片冰原之上,尋找著必須要找到的琉璃盞。
這原本是他們整個組的任務,如今,卻少了四個人!等於是損失了一半的力量,剩下的幾人自然是有些不樂意的。
北燕三皇子,總是一副溫潤謙和的樣子,雖然已經在冰雪地中走了許久,依舊麵帶淡淡的微笑。而那名黑衣刀客,更是寡言少語,仿佛一道暗影跟在三皇子身後,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
至於雲華,那一襲如火的紅衣映著銀白的冰雪,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驚心動魄的美,衣袂飄飄,步步生蓮。那份自骨子裏流出的慵懶從容,讓人覺得他根本不是在曆險,不是在做任務,而隻是,閑庭漫步,細賞落花。
那傾城如妖的臉上,始終凝著一抹若有還無,慵懶邪肆的笑,根本看不出半點不滿。
楚曜雖然全程黑著一張臉,仿佛別人欠了他很多銀子不還似的,可是,到底也沒埋怨什麽,可能終究是顧及著自己乃一國之君,九五之尊,總不能像個市井潑婦一樣怨東怨西的。
但是,宇文萱就沒有這麽淡定了!
尤其是,她一瘸一拐的拚命想要追趕上雲華的腳步,卻怎麽追也追不上的時候,心裏的那股怨氣便越結越深!
他就真有那麽討厭她麽?總是和她保持著一段遠遠地距離!她到底有哪裏不好?就真的這麽難入他的眼?
除了深深地怨念之外,宇文萱還特別特別的鬱悶!
明明他走的很慢!那懶洋洋的步伐仿佛下一秒就能追上他,可每一次都被證明,這隻是錯覺!
看似很慢,卻實則很快,看似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抓到的距離,卻怎麽抓也抓不住。
心中怨氣無處發泄,宇文萱隻能恨恨的咬牙,“任務明明是按組來的,本就該九個人一起完成,如今,他們卻跑去偷懶,這是什麽道理?”
沒有人接話,那聲音很快便消散在風雪中。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宇文萱一吐為快的決心!
“哼!現在躲起來,等待會我們找到琉璃盞了再出來分一杯羹?下間哪有這樣便宜的好事?”
見還是沒有人理會宇文萱,北燕三皇子微微笑了笑,聲音溫潤,語氣親和,“宇文姐,此處是陣法衍生出的虛幻之境,穿梭轉換並不遵循人的意誌,也許,他們是被困在了別處,就像我們一樣。”
被困在這冰雪之中,走了許久都未走出去。
宇文萱聽後卻不以為然,“那個雲若,不是以音穀長者自居麽?武功想必已經好至化境,豈會被困住?依我看,她根本就是樂不思蜀!”
三皇子微微詫異,“樂不思蜀?”
宇文萱看他一眼,語氣滿是不友善,“是啊!她和那個北冥風可是一刻也分不開的!這個時候,誰知道正躲在哪裏眉目傳情呢?”
三皇子眸光微動,麵容依舊溫潤含笑,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他們兩個,感情很好麽?”
宇文萱冷哼了一聲,她實在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真不知道那個該死的雲若究竟有哪裏好?竟讓那個冷的掉渣的男人對她千依百順,溫柔有加!就連表哥也……
想到雲華,心中那好不容易弱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的竄了起來,“哼!還是師祖的嫡傳弟子呢?在如此嚴肅的時刻居然躲起來與人打情罵俏!怎麽好意思自稱師祖的徒弟?簡直有辱師門!師祖有她這樣的徒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這一次,三皇子沒有再接話,而是轉過去對身邊的黑衣刀客了句什麽。
宇文萱根本不在意眾人的反應,她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後麵,倒也樂的自在,起話來更是肆無顧忌,“還有那個整穿著一身紫,笑起來奸詐的像個死狐狸的家夥,居然也躲起來!人家情人躲起來打情罵俏他去湊什麽熱鬧?真是臉皮厚不知羞!”
……
“哈欠——”
公子禦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鼻子,“光化日的,誰那麽缺德在背後本公子壞話?也不怕被雷劈!”
此時,他正躺在溪水之中的一塊青石上,一手枕在腦後,左腿搭在右腿上,慵慵懶懶的晃悠著,那姿態好不愜意!
若不是一個噴嚏,他此刻都快睡著了。隻因此地陽光明媚,清風和煦,躺在溪水中央的青石上,一邊吹著溫潤的風,一邊聞著岸上百花香味,更能沐浴著暖暖的陽光,想不睡覺都難啊!
“該不會是那顆草知道本公子在偷懶睡覺,所以在背後罵本公子?”
“要不,還是起來去幫忙尋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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