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沉湎美色
際飛雪蒼茫,密林中的光線有一絲幽暗,風聲穿過樹枝,獵獵作響。
在這本就有些陰冷的密林中,那一片被刀光劍影籠罩著的昏暗地間,一群臉戴骷髏麵具的黑衣人,正揮舞著雙刃彎刀奮力殺向被他們和圍在中間的白衣人。
刀鋒折射的寒芒,在風中交織成一道網,幾乎覆蓋了那一整片地。
而身處刀光劍影之中的白衣男子,手中使的卻不是刀劍,而是一隻勝雪清寒的白玉笛。
玉笛清冷,映著他修長如玉的指,在這片昏暗喑啞,殺伐四起,血腥味陣陣彌漫的地間,竟有一種不出的讓人沉迷的美感。
縱然那玉笛看似清雅,不若刀劍鋒芒畢露,好像根本沒有什麽殺傷力,可,在白衣男子的手中,它卻是一件無往而不利的利器,玉笛所過之處,黑衣人盡數被擊退,腳下荒草遍布的地麵上,已經七零八落的倒了一片黑衣人。
風,自密林吹過,揚起陣陣血腥味,彌散在風中,久久無法散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那道被黑色與刀光劍影籠罩的白影,卻始終優雅從容,遊離於一片殺伐之中,身影卻清冷風雅如一幅畫,拂袖,橫笛,輕描淡寫。
然,就是在那份從容與優雅間,卻有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倒下,失去了呼吸。
原本九十九名黑衣人,此刻,加上負傷未死的,還剩四十九人!
但,他們對被白衣男子的進攻依舊激烈,帶著一股歇斯底裏的狠勁,仿佛拚著最後一口氣,一滴血,都要把他殺了!
但,此番纏鬥下來,倒下的卻依舊是他們,白衣男子,別是負傷,就連那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都未有一絲淩亂的痕跡。
這讓黑衣人們肝火大動!
於是這股邪火便化作濃烈的殺意,他們的進攻更加狂烈!
狂烈到……還剩下二十名勉強站著可以應戰的黑衣人……
距離此處五十米開外,夜輕語站在一棵樹下,遠遠地看著。
本來,路經此處她是要直接過去的,卻不知為何,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一直觀戰到現在。
墨白站在她身後,拖著三隻雞,抱著一隻兔,歪著腦袋巴拉巴拉的流口水……
嚶嚶嚶……它好像聞到了烤雞腿和烤野兔的香味兒……真想就這樣啃一口!
然後,它真的啃下去了……啃了一嘴的兔子毛……
墨白:“……”嚶嚶嚶……好傷心!為什麽魚兒還不走捏?
抬頭,瞅著夜輕語的背影,眼神無比幽怨!
不就是一群人在打架麽?有什麽好看的?魚兒,你什麽時候變成這麽有好奇心的菇涼了?你!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給狐大爺烤雞腿的?!
可惜,沒膽質問……
“嗖嗖嗖——”
忽然,一陣異響自遠處幽幽的叢林中傳來,伴著獵獵風聲有種驚心動魄的速度與氣勢!
似有一場風暴正在迫近,整個密林中都被籠罩了一種詭異的氣息!
夜輕語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睛,這種氣息……是箭雨!
須臾之間,便有無數利箭刺破幽暗而來,遠遠看去黑壓壓一片,似一抹巨大的黑雲壓頂而來,帶著驚人的速度飛向那抹林中白影。
依稀可見,那鋒利的箭頭上泛著幽幽綠光!
分明就是,淬了劇毒的!
夜輕語細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凝神看向那白衣男子。
“嗷嗚——”
魚兒,你肯定就是看上了他的美色!哼!既然這麽關心他,不如來一個仙女為救美男大戰黑衣怪獸?
“閉嘴!”
“嗷嗚——”
於是,墨白哼哼兩聲,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瞪著夜輕語,眼神之怨念,直接秒殺了黑白無常!
在這裏看別人打架都不回去給它烤雞腿……嚶嚶嚶……魚兒果然不愛它了!
想到這裏,墨白又將它怨念的眼神轉移到正處於由箭雨結成的風暴中心中的白衣男子身上,哼哼!長的好看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出來招搖過市被魚兒看到!現在被人追殺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亂跑不?
哎!魚兒曾經,那是多麽清心寡欲不解風情的一菇涼啊!怎麽如今……如此的沉湎美色呢?
就在墨白神遊太虛的當兒,白衣男子已盡數擊落那些破空而來的毒箭,但,他的左肩處卻中了一箭,如雪的白衣上清晰可見那暈開的血跡泛著黑色!
在那纖塵不染的白衣之上,黑的尤為刺目,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塊本應聖潔無暇的美玉被人汙染了一樣,讓人很是介意!
饒是對男子怨念極深的墨白,也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些個卑鄙人!太可恨了!
“吱吱吱——”魚兒,美男子受傷了耶!要不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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