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通靈玉
“嘔……”被卡著脖子的我一下子難受的很想吐，我的右手扒住他的大腿，想用力離他遠點。結果謝師傅右手抓住了我的有右胳膊，然後雙手向後一帶，再猛地向前一推，一下子我整個人被摔倒在地上。
“咳……咳……咳……”我痛苦的咳嗽了兩下，喘著氣讓自己恢複了正常，接著試探的問道：“功夫？內力？”
謝師傅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額頭說：“極強的天賦和一點點汗水。”
我聽到了這話默然不語，心想，果然還是老一輩會吹牛皮啊。
站起身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自從給二傻子背媳婦以來，我就沒正經過上幾天好日子。而師父去世得早，我有限的修為都是從書上學來的，至於赤手空拳和普通人的戰鬥，則沒有一點經驗。
仿佛是看出我的窘迫，謝師傅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說道：“怎麽，不行了？還是鄉下漢子泥巴人不知道怎麽打人？王八拳總會吧？”
我不屑的衝他比了下中指，說道：“激將法？太老土了。”說完，我兩腿一盤坐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沒有敢調動真元，而是開始回想起至今為止的戰鬥何修行，一幕幕場景在我腦海中重新浮現。
最後，畫麵定格在師父和陳長福之間的戰鬥上，師父和陳長福的每一次揮劍，雖然都帶著道術，但是每一次揮劍的軌跡也透著一股玄妙。
我伸出雙手，分別模擬著師父和陳長福揮劍的痕跡。
謝師傅看到我這樣，笑了笑說道：“幹嘛呢，現在開始自創武功？挺有想法啊？要是想不出來還不如直接打吧。”
雖然知道謝師傅的話是好意，可是我來不及回應他，因為師父和陳長福的劍勢在我的眼中越來越清晰，我地雙手揮動的痕跡也漸漸地流暢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了雙眼，站了起來，雙腳分開拉了個後弓步，兩掌橫放，一前一後，前掌伸出，後掌護在胸前，對著謝師傅說道：“準備好了，我可要再來了。”
謝師傅有點興奮的抬了抬眉毛，說道：“咦？化劍為掌？有點意思，你小子肚子裏麵貨挺多啊。”說完雙腳一橫側身站好，兩腳與肩同寬，平行站立，接著抬起右肘尖衝著我，左掌立放藏在肘窩處。
“化槍為肘，以掌代刀，遠打近攻，你可要小心了，我這回沒法手下留情。”謝師傅一字一句的說到。
我看了看他，好奇的說道：“你好像很熟悉這個打法？”
“嘿嘿，豈止是熟悉。”謝師傅略帶自豪地說：“我的道術太過凶猛，對真元消耗極大，可以說出外勤的時候有一半的時間我都是處在沒有真元可用的狀態下，早就習慣了。小娃娃，這回，你可撞上南牆了。”
我吸了一口氣，架勢更沉了一些，問道：“這個，叫什麽？”
謝師傅麵帶讚許的看著我說道：“此為有而示之有，還有有而示之無，無而示之有，無而示之無。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全看臨敵應對而已。”
我舔了舔嘴唇，說道：“怎麽你和趙局長最近這幾回都愛文縐縐的說話？不像是你們倆的風格啊。”
謝師傅回答道：“跟風格無關，這都是書上的東西，拿來教育你而已，誰讓你個鄉下娃不讀書……”
“讀”字剛說出口，我後腿一蹬，猛撲上前，同時嘴裏大喝道：“閉嘴！”話音未落，我已經殺到了謝師傅眼前，前掌順勢向前一戳，戳向他的喉嚨。
就在要得手的一瞬間，耳邊傳來謝師傅的聲音：“臨機決斷，強攻硬打，起手於對方未動之時，此為先之先。”
神識傳音！謝師傅這個時候還有精力指點我！
然而當我以為要得手的瞬間，謝師傅右肘尖一抬，將我的前掌格擋開，隨即身體前轉左掌順勢向前一送，我的胸口好像是自己裝上了謝師傅的左掌一樣，“嘭！”的一聲，整個人一頓，攻勢瞬間變得遲緩。
“避其鋒芒，攻其不備，斃敵於應對之時，此為後之先！”
麵對麵！這個時候，我距離謝師傅隻有一個大臂的距離！他並未趁我受挫之時強攻！拚了！
我胸前空門大露，雙臂畫圓，向著謝師傅的頭上砍去！而與此同時，謝師傅也動了！他右肘由上至下砸下，左掌由下至上撩起，兩人進度相似，不知鹿死誰手！
“對敵之時，臨機應變，順勢而為，逆勢則破，攻敵於被攻之時，此為對之先！”
話音一落，隻見謝師傅的雙臂運動的軌跡微微變化，緊接著，右肘砸在了我的左臂上，左掌將我的右臂抬了起來。現在才是真正的中門大開！
接著他雙手不停，順勢在我的肩頭一堆，我整個人一下子摔了出去。
“嘭！”的一聲摔倒在地，“咳……咳……咳……”我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這一下好像牽動了我的傷勢。
謝師傅默默地看著咳嗽的麵紅耳赤的我說道：“無而示之有，有而示之無，用的挺快。”
我聽到他這麽說，也就坐了起來，攤手道：“確實打不過，總要想點辦法。”
謝師傅從懷裏掏出來了個東西，扔到我手裏說：“不打了，這個給你，找趙局長去討個說法吧。”
我看著手裏晶瑩透的一塊麻將牌大小的玉石說：“這就是通靈玉嗎？找趙局長要說法？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去問他怎麽用，這個方麵，他比我熟。”
我見到趙局長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之後了。拿著通靈玉，我對趙局長說：“趙局，這玩意到底怎麽看是不是極品？程老先生別再被騙了。”
“程老先生被騙？你放心吧，想用通靈玉騙他，那是不可能的。至於怎麽看……”
趙局長把通靈玉拿在了手中，接著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玉石長邊的上下兩頭，說道：“就這麽看。”
“啥？”我明明奇妙的看著趙局長，“這麽看是怎麽看？”
“就這麽看。”趙局長繼續說道：“捏在兩個指頭中間，然後在食指凝聚真元，通過通靈玉輸送到拇指上。速度越快，雜質愈少。而修為越高，能凝聚在食指的真元也就越多，速度也就越快，所以就能更清楚的分辨出玉質的好壞。”
我聽到這裏反而糊塗了，“不對吧？修為越高，真元越多，速度不就越快麽？這樣同樣一塊通靈玉，在修為高的人手中的傳輸真元速度快，在修為低的人手中傳輸真元速度慢，豈不是標準不一？”
趙局長捏著通靈玉放在我的眼前，說道：“時間的觀念不一樣，對於修為越高的人，一樣的時間內能做的事情也就越多。其實就像你說的，不同的人對於通靈玉的判斷是不同的。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修為越高，對於傳輸速度的差別也就越敏感，而這個時間差，就是辨別不同的通靈玉玉質好壞的關鍵。”
這時趙局長在通靈玉上哈了口氣，繼續說道：“而最差的通靈玉，修為最弱的人去檢測的話，這個時間也不會超過一毫秒。所以在修為高的人眼中，極品才是真正的極品，而在修為差的人手中，每個檔次都會參差不齊。”
“一毫秒！千分之一秒！這麽短的時間！”我震驚的說道：“那程老先生這個水平的修行者，測試這樣一塊通靈玉，要用多少時間？”
“你猜。”趙局長的話音未落，隻見他兩個手指一搓，通靈玉越過他的頭頂向著後麵飛去。
“嗷！”我大叫了一聲，急忙衝了過去。
把通靈玉捧在手心，我心裏稍微安定，這時忽然覺得背後有人襲來！
來不及回身！也不清楚力量的具體來向！我頓時整個後背一緊，一股掙紮之力從尾椎直升頭頂，借著這股力量，腰身一擰，麵對著趙局長，後背猛地發力，兩臂如同烏鴉扇了一下翅膀一樣一開一合。
“嘭！”的一聲，揮動的手臂和趙局長的拳頭碰在了一起，兩人立馬向後退開。
“好招式，看來你這幾天從老謝那裏淘了不少好東西啊，這招叫什麽名字？”趙局長樂嗬嗬的說到。
“你猜。”話音未落，我縱身上前，雙掌齊並向前一戳。在即將戳到趙局長之時，兩掌忽然分開形成懷抱之勢，繼而再度合攏，由戳變合砍！
趙局長眼見勢頭太猛，向後猛地一退，落地成了個倚馬問路的架勢。
我一砍落空，合砍的雙掌自然交叉下落，腳下再次進步，交叉的雙掌猛地向前一推，對著趙局長的頭部就攻了過去。
趙局長不急不躁，眼見我的雙掌攻來，伸右手腕格擋住我交叉的雙掌，然後順勢抓住手腕向後一帶。
我的身形在這一下借力打力的帶動下，一個趔趄向前撲去。眼見自己的後背就要完全暴露給趙局長，我右腳向前邁了一大步，繼而腰身一擰帶動左腳向右前方畫圓，交叉的雙掌變為右上左下，向著趙局長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