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冬日火鍋
聽到這裏,林穀的興致來了,“沒好意思?你還是初哥嗎?不如我給你介紹一下吧,初戀找這種熱情似火的最帶勁兒了。”
我透過鍋裏不斷升起的霧氣,看著一腦袋紅棕色卷發的林穀,這時候他的八卦勁頭上來了,死魚眼看著反而沒有那麽死氣沉沉了。我發自肺腑的說:“我不好意思,是因為替你害臊,真的。”
“哈哈哈哈”林穀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道:“別說你了,就是老謝那個混球當初也覺得不好意思。”
說完,他把麻袋拆開,一股冷氣從裏麵噴了出來。居然是裏麵帶絨的麻袋,保溫的?我一下覺得自己的眼界大開。
伸手從裏麵掏出了一口袋羊肉,一口袋肥牛,一口袋豬五花肉,一口袋豬排骨,又從下麵掏出了兩個大白菜和兩個大白蘿卜,還有已經洗好的土豆。
“咦,調料呢?”林穀好奇的自言自語到,接著在裏麵掏來掏去,拿出了一瓶麻醬,一瓶韭菜花,一袋子辣醬,還有一管芥末。
然後他提住麻袋的底部伸手一提,裏麵滾出了兩桶五升裝的桶裝水。還有一個包緊的塑料袋也掉了出來。
看見這個塑料袋,林穀眼前一亮,急忙抓在手裏打開,看著裏麵的東西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果然還記得,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是還是說話算話的。”
我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坨豬腦花。
“為什麽她會給你送吃的?而且好像還不情不願的?”我好奇地問到。
他把右腿抬了起來,問道:“看見了沒,斷了,她踢的。”
“踢的?怎麽可能?我沒感覺到她是修行人啊,難道她是大修行者?”我吃驚的問到。感覺自從我開始修行開始,隨便出來一個人就是比我厲害的多的修行者,我已經快要嚇出毛病來了。
林穀搖了搖頭說道:“怎麽可能?她要是大修行者還有我的好果子吃?她就是個練武的,不過我我沒有防禦而已。”
“是不是你意圖不軌?”我不懷好意的看著林穀。
“呸!”林穀吐了一口,說道:“老子從來不來硬的。這丫頭是我的房東,一個月前她不準備再租給我房子了,想把這塊改成他們飯店的倉庫,那我哪兒幹,就跟她吵了起來,然後她就把我的腿踹斷了。”這時他指了指堆在木板上的東西,對我說道:“這些,都是她答應我的補償。”
“你的修為?”我有些猶豫的問道。
這時他把蘿卜拿在手裏,然後用筷子一下一下的削著,幾乎透明的薄薄的蘿卜片落入了滾開的鍋中。
這種精細的控製,我目前是絕對做不到的。“你……這是坑人哪?”現在,我已經能確定了,小盈肯定是被他給坑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兩個蘿卜都已經被他切好扔進了鍋裏。他一邊下著排骨一邊瞪了我一眼說到:“什麽叫坑人?我這骨頭可是實實在在的斷了,又不是我求著她踢的。”
“不能馬上治好麽?”
“夠嗆,”看著鍋裏麵滾來滾去的排骨,林穀打開桶裝水往裏麵添了點湯,說道:“這丫頭雖說不是修行人,但是武功練得不錯,眼神非常好使,是不是裝的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好麽,我問的是他的修為能不能馬上把腿治好,但是他回答的是治好了就不能騙吃騙喝了。我隻能說到:“她也不對,怎麽能隨便趕人呢。”
“也不算隨便吧,”林穀把五花肉加了進去,說道:“先來點五花肉下點油。也不是沒理由就把我趕出去的。我三年沒交房租了。”
“三年!”我震驚的看著林穀,“你是怎麽辦到的?”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有點佩服他了。
他沒說話,把手伸進胸口,抓著跟繩子撤了出來,我一看,居然是另外的半塊通靈玉牌!
晃了晃玉牌,一股陰風透了出來,隱約可見一個透明的影子徘徊了一下,然後重新回到了玉牌之中。
“之前都是靠它嚇唬著,不過後來出了點事兒,這家夥變得這個熊樣了,所以我才準備去找大海雀的蛋。”
感覺到他話語中不平凡的語氣,我知道這一定是他非常親近的人,便沒有再問下去,隻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你這回來的目的,也是來找大海雀的蛋麽?”他問到。
我將胸口的墨玉亮了一下,說道:“一樣的。”
看見我的墨玉,他眼前一亮,然後點頭說道:“好東西,好東西。”然後開始往裏麵下著牛羊肉和切出來的白菜絲。
他從下麵的書架上拿出了一副碗筷,遞給我說:“來吃吧,別客氣了,這些怎麽也夠我們吃了。有什麽問題,邊吃邊問。”
我點點頭接過碗筷,一股涼意從碗筷上傳了過來,看來這也是好久沒用過的了。
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羊肉,沾了點芥末,送進嘴裏,感受著刺鼻的通透,我問道:“書架上麵都是些什麽東西?看起來很有曆史的樣子。”
“二十年的從業檔案,當然,有一些還是不全的。就這麽大地方,隨時有新的就把舊的踢下去。”他嘴裏吃著麻醬拌腦花回答道。
“二十年的檔案,就這麽放著?不是說官方不承認修行的存在麽?”他的這種做法讓我還是有點吃驚了。
林穀盛了一勺湯在碗裏,吹了兩下一口喝下,然後滿意的對我說:“不承認,不否定,不支持,不反對。四不原則,其實就是默許了。有這麽多東西撐門麵,我的履曆也好看。”
二十年的從業經驗,居然連房租都付不出來?我的心裏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可是又覺得這麽直接問的話不太好。於是就問道:“咱們去找大海雀的蛋,現在還缺什麽東西?”
林穀咽下一口熟透的肥牛,略帶神秘的對我說道:“金錢,權力,和女人!”
“噗”!正在喝湯的我差點噴出來,震驚的看著林穀,“咱們,能別在這個問題上鬧了麽?”
林穀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鬧,是真的。要去找大海雀,可是個花時間的事兒,這段時間裏麵的花銷不可能少了。”
“我帶了點錢來,現在手頭有兩千多點,這些錢應該夠了吧?”兩千塊,哪怕是在市裏麵,也夠一家子人生活半年了。
“差得遠了,保底兩萬!”林穀對著我伸出了兩個指頭。
我愣愣的看著他,學著他比出了兩根手指,說道:“兩萬?”
看著我傻兮兮的樣子,林穀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兩萬,不過兩萬塊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三尺寒鐵。”
我剛回過神來,又聽見了傳說中的金屬,“不是說三尺寒體是特別堅硬的冰訛傳出來的嗎?”
林穀鄙視的看著我說:“訛傳這種話你也信?不這麽說怎麽把這麽好的修行用材料控製在手裏。更何況,常識,常識啊朋友,你就不覺得手裏的碗筷有什麽不一樣麽?”
我一愣,忽然發現了,哪怕是裝著有點燙嘴的熱湯,手裏的碗筷居然還是冰涼!
“三尺寒鐵!”我震驚的看著手裏的家夥,然後驚愕的望向了林穀:“你居然用這種東西打碗筷?”
林穀搖了搖頭說:“我倒是想打兵器,當初辦事的酬勞雖然是三尺寒鐵,可是提前說好了不能造兵器,所以我就要求他們打了兩副碗筷。起碼筷子能用來插人。所以,必須想辦法得到軍方的許可,弄點三尺寒鐵來打造兵器。”
我無語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女人又是怎麽回事兒?千萬別說你是路上怕寂寞。”這個時候,我已經可以很隨意的跟他開玩笑了,以為在他的言談中,我仿佛看到了謝師傅的樣子,也就一下子放下了心防。
“庸俗,太庸俗。”林穀沉痛的看著我,仿佛我犯下了什麽滔天的罪惡。“我雖然喜歡女人,不對,我雖然熱愛女人。可是這個過程中最需要女人的就是大海雀的蛋。取蛋的時候,隻能由女人來完成,男人身上的陽氣過重,一碰到蛋,它就熟了。”
“熟了?”我仿佛聽到了麽天方夜譚,男人碰一下就熟?
“沒錯,熟透了,變成了死蛋,不可能再孵化了,我們叫做熟了。”
我沉默了一下,夾了一塊土豆,用肥牛包好,然後撒了些韭菜花醬和辣醬,問道:“這大海雀是什麽東西,這麽神奇?”然後把肥牛包土豆一下塞進嘴裏。
林穀眼前一亮,也有樣學樣的弄了一塊肥牛包土豆吃了下去,然後滿意的說道:“好味道,我以前居然沒想到。”
接著他嗦了嗦牙,說道:“你知道企鵝嗎?”
“知道,南極企鵝,又肥又大,有點膩了。”說完,我夾了兩塊蘿卜,放在嘴裏嚼著。
林穀一愣,似乎在想著這其中的聯係,然後晃了晃頭,放棄了深追,對我說道:“大海雀,就是北極的企鵝。”
“北極企鵝?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有北極企鵝?有麵沒有,下點掛麵吧”我看著已經吃的差不多的鍋底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