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列寧格勒格外寒冷,此時的列寧格勒到處都是熱鬧的景像。幾十萬匪軍,近兩百萬烏克蘭軍和白俄羅斯軍,再加上雜七雜八的輔兵,整個列寧格勒已經是一座名副其實的軍城了。
列寧格勒是俄國重要的革命發祥地,也是重要的軍港,無論是俄國人還是德國人都苦心經營過這座城市。
所以每當戰爭結束之後,兩國都花了大力氣來重建列寧格勒。可是如今列寧格勒在匪軍聯合部隊的手裏。
無論是烏克蘭人還是白俄羅斯人都沒有想過要好好的經營這座城市,所以當德國人撤軍時幾乎留下了一個完好的列寧格勒。
可是匪軍才占領這座城市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整個列寧格勒就被匪軍弄得烏煙瘴氣。到處都有匪軍士兵打砸搶的身影。
要不是向左還組織了糾察隊維持城市最主要建築的秩序,恐怕整個列寧格勒早就被匪軍搶光了。
如今德國人和俄國人還在莫斯科郊外苦戰,向左也剛剛送走了古德裏安派來的秘使,趁著心情好,他來到了列寧格勒的博物館中。
此時的向左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張巨大的皮椅,他就堂而皇之的將皮椅放在了博物館大廳的正中央,然後嘴裏叼著一支華興雪茄,翹著二郎腿舒服的躺在皮椅上,看著大廳內外幾百名匪軍士兵在到處翻查。
騰大姐就像個秘書似站在向左的身後,不時的把手裏的文件一份份的交到向左的手中,眼看著向左一件件的查看。
“師兄,這些可都是老毛子的機密文件,你能看懂這些歪歪扭扭的蝌蚪文麽?”
向左無所謂的吐了個煙圈,然後輕飄飄的白了騰大姐一眼:“師妹呀,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一定要學習呀,我來俄國之前可是被姑爺強行教了近一年的俄文。
這些年咱們在中俄邊界也混了十年了,如今的我雖然還不能將俄文寫得四平八穩,可是讀個俄文信件,報紙之類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哦!師兄你好曆害呀,那你能告訴我這些信件中寫的都是什麽?為什麽你越看越高興呢?”
“我能不高興麽?這些文件都是剛剛從博物館最隱秘的地下寶庫中找到的,其中就有姑爺交待過的俄國的第一任領導人列寧的全部手稿和他參加過的所有會議記錄。
要知道這些文件可都是絕密,就連德國人占領這裏一年多了,德國人都沒有發現這些絕密,可是卻被我們發現了。”向左高興的說道。
“是呀,為什麽呀?”騰大姐也很疑惑。
“因為博物館的人以為我們是來解放他們的,他們也怕這些珍貴資料丟失或者損壞了,所以當咱們把德國人趕跑之後,他們是主動將這些絕密資料的埋藏地點給我送過來的。”向左高興的說道。
“都有些什麽呀?我看你拿著其中的一張紙看了半天啦。”
“那當然,這張紙就是姑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找的,我開始還以為是個玩笑,誰知這張紙還真的存在。”
“哦,是什麽內容?師兄你給我說說。”騰大姐也來了興趣。
“是一張會議紀錄,上麵寫著列寧在去世前的兩個月曾經召開了一次常委會,召開這次會議時,包括斯大林在內的很多常委都在場。
而會議的內容就是落實在幾個月之內,將俄國在滿清時期侵占中國的上百萬平方公裏土地還給中國政府的事情。”
“哦,還有這事?不過這列寧不是都死了麽?這會議紀錄還有用麽?”騰大姐問道。
“現在看是沒用了,因為我們不但收回了這一百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我們還多侵占了俄國上千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一想到這我的小心肝就怦怦直跳。
至於這張紙的作用,姑爺說了,必須得留著,萬一過個幾十年,上百年的,萬一這俄國人要是緩過勁來了,我們也好拿著這張紙和他們打官司。”向左笑道。
“你可拉倒吧,就憑姑爺那吃肉不吐骨頭的性格,他才不會給俄國人一點翻盤的機會呢。就像現在的德俄大戰,姑爺明麵上是與俄國人聯盟,可是我看他處處拖俄國人的後腿。俄國人能支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騰大姐撇了撇嘴。
“你倒是看的門清,少爺說了,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事要多做。我們隻所以與德俄兩國都暗中勾連,目的還是為了取得最大的利益。
不過這種兩麵派的日子我們馬上就要過完了,因為現在俄德兩國已經鬥到了精疲力竭的時候了,他們已經到了要仰看我們鼻息的時候了,所以也到了我們匪軍該出場的時候了。”
“哦,也就是說,我們這近三百萬人的匪軍聯合部隊終於不用再打醬油了,那我們到底是幫德國人還是幫俄國人?
我看你剛剛和德國的特使交談甚歡,而朱可夫的特使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難到還要兩麵三刀的坑他們?”
“用姑爺的話來說,在世界這個大舞台上,難得我們匪軍要成為一次主角,所以我們一定不能客氣。
現在的德國人就像是兩個鬥的筋疲力盡的流氓找我打官司,所以難得做了一次法官的我一定要安照姑爺的意思把事辦好了。按照姑爺的意思,我們準備吃完德國的回扣,再吃俄國的,兩國的好處都拿。”
“你們可真是好兄弟呀?你們也太無恥了吧?”騰大姐有些無奈的問道。
“這有什麽?國與國之間本來就沒有交情可講,大家看的還是利益。姑爺可是說了,借著這次大戰,要讓德俄兩國永不翻身。”向左狠狠的說道。
“可是我前陣子聽姑爺說過,他還打算讓日美兩國永不翻身的。他有這麽大的本事?能讓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四個國家永不翻身?”騰大姐驚訝道。
“沒什麽不可能,在來俄國之前,誰能想到我們可以擁兵百萬?誰能想到我們已經吞下了整個遠東地區?
如今德國和俄國也正按照我們的設想打得兩敗俱傷,如今為了能夠全身而退,古德裏安代表的德國人已經答應承認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獨立,並且會退還他們從這兩個地區掠奪的所有財富。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掩護他們安全撤出俄國而已。至於朱可夫的代表前來,無非就是讓我們出兵進攻德國人而己。
我完全可以答應他,出兵就出兵。不過他可不知道我是出工不出力,我們匪軍隻要做出全力追擊的樣子,擋在德國人與俄國人之間,自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禮送德國人出境。”
“你這麽說我能明白,隻是一旦德國人安全撤出俄國了,俄國人也不會放過侵略過他們的德國人。
他們還是會繼續追擊,那個時候,我們是跟著俄國人追擊呢?還是繼續躲在一邊看熱鬧呢?隻怕到了那個時候,俄國人也緩過勁來了,他們再反手一擊,把我們匪軍吃掉就壞了。”騰大姐擔憂的說道。
“所以說,我們會答應朱可夫出兵,可是不是現在,我們必須再拖些時日,直至朱可夫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吃掉我們才可以。
另外你不會以為我們白白的幫助烏克蘭人和白俄羅人建國吧?隻要德國人撤離俄國,再有了兩個獨立的國家支持我們,你以為朱可夫就是想對付我們,他還能對付得了我們麽?”
騰大姐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唉,我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想要不被姑爺算計,真的太難了,我現在隻能為俄國人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