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獵物
沙沙一聽,她們三人也要去,帶著鄙夷的神色:
“哦,美麗的安娜姐,我想你一定明白,我今才到貴地,和她們三人沒有關係。”
哈哈哈哈——
“沙沙姐,你得真動聽,可是,”她陰笑著;“你以為她們在這裏就安全嗎,”哈哈哈哈,那種神態,仿佛沙沙極其愚蠢。
真的很笨,沙沙孩般的臉一紅,她們既然盯上,她們三個無論在哪裏都不安全,即使交給馬建國和王今芬也不行,他們怎麽保護,他們自己也很危險,再一去就更危險了,這一仗輸給安娜了,心中有點女孩的惱怒,白晰的額角有點泛紅,但深吸一口氣,依然笑容可掬地:
“你們的主人真客氣哪,那,要是我們不去就失禮了。“
”沙姐真是明白人,那,請吧,”著優雅地一擺手,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那,先謝謝了,我們準備一點東西。”
“不用了,沙姐,我們都準備好了。”
“你們真周到啊。”
哈哈哈哈——
“我們一向如此,譽滿四方。”
芭芭拉和瑪莎一聽,睜大了驚恐的眼,北極熊也是,全身通過一種驚悚的寒意。
失望島,大洋深處,一個傳中的島,沒有多少人見過,上去的人也是有去無回,環境惡劣,風暴、巨浪、失靈的指南針、荒涼的海灘、擱淺的破船、烏雲中的月亮、嶙峋的礁石、陰森的樹林、恐怖的山洞、尖牙的蝙蝠、伸出泥土的白骨手,一個生還者如是描述,但當事國竭力辟謠,那隻是傳,因為該島已體麵地賣給一個全球性集團,但買者要求保密,而上島是要邀請的,所以這座恐怖的島又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麵紗下是一個娛樂場--狩獵,獵物就是買下來的死刑犯,逃出去就發財,當然這也是傳。
當夜,一架不明國籍的直升機在大洋深處飛行,不知什麽時候,空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大雨傾盆,海上巨浪滔,閃電照亮了島,直升機閃著夜行燈,吃力地轟鳴著,在島頂徐徐降落。
直升機裏走出沙沙和北極熊,還有芭芭拉和瑪莎,在兩排穿著黑雨衣,持槍的警衛當中,她們奔向前麵白色的圓頂建築物,電閃雷鳴中,一扇門打開,像張開的巨大的猙獰的嘴。
她們濕淋淋地奔了進去。
大廳裏雖然被現代電燈照得燈火通明,但四周依然點著一排排巨型蠟燭,吊燈上也燃著蠟燭。
一排身姿妙曼的舞女在跳舞,輕沙飄揚中,曲線優美,若隱若現。
一個男子,如果他是男子的話,穿一件花哨的紅綢衣,很舒適地斜靠在粉紅的沙發上,前麵白色的低矮的茶幾上也燃著兩支蠟燭,放著葡萄、蘋果、長瓶紅酒,背後壁爐架上,兩把交叉的長劍,一個骷髏頭,後麵牆上一幅巨大的油畫,狩獵的場麵,人群奔逃,驚恐的眼睛,張大的嘴,那喊出的聲音,仿佛彌漫著大廳。
男子的兩旁,站著十幾個戴黑麵罩的人,露著眼睛。
沙沙四人濕漉漉地進了門。
門旁的司儀,這時用儀杖棍豎敲地麵:“咚咚咚咚”四下後,叫道:
“沙沙公主,皆三人駕到!”
男子放下擱在茶幾上的腿,站起來拍著手:
“歡迎歡迎,沙沙公主仙駕,果然儀態非凡,當真蓬蓽生輝。”
公主?仙駕?
本來就害怕的又濕又冷的芭芭拉和瑪莎,聽得索索發抖,我們到了什麽地方,怎麽比監獄還可怕,滿屋子陰森的氣息。
北極熊也是,公主?仙駕?想起先前的擊殺,那她是神仙了,不然,那麽的人哪來那麽大的膽量和神力,如果是!那對麵就是魔鬼了?神總是和魔鬼待在一起的,這麽一想,一米九的人也發起抖來,難道我們進了地獄,,那幅畫裏奔逃的人是什麽意思,誰在地獄裏獵殺他們。
“謝謝您的稱頌,看來您是島主,我們又濕又冷又餓,仿佛這不是待客之道,也不便久,”沙沙。
“哦,當然當然,對待公主真的很失禮,那我就簡單截,明太陽升起開始狩獵,你所需要的一切都在你的臥室裏,應有盡有,那就不耽擱您了,請吧,文明的對手,總比野蠻的對手有趣。”
那群戴著麵罩的人一陣陰笑。
“請吧,”安娜笑著。
那男子回到座位上,也不看沙沙她們,雙腿擱在茶幾上道:
“起舞,”
音樂聲中,那群舞女又翩翩起舞,輕紗飄揚,曲線優美。
沙沙四人在安娜的引領下,穿過大廳,走進一條深宮般的走廊,沒有電燈,沒有聲音,隻有點亮的蠟燭和她們匆匆的腳步聲,昏暗的燭光照亮了兩旁的油畫:那是黑夜裏,窗戶伸進來的一個頭、絞架上僵硬的屍體、泥土裏伸出的手、吞羊的蟒蛇,雷鳴電閃下安娜推開一扇高大的門和她們進去後,隨即把門關上。
瑪莎一進去就嚇得腿一軟,昏了過去,因為房間裏隻有一支點燃的蠟燭,昏暗中,一幅巨大的油畫,就像真的一樣,一個僵屍在彈豎琴,一個被拖入冥界的人,兩個夭折女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還有枯萎的樹幹,陰森的古堡,下麵還寫著一行字:亡靈和真實,隻隔著一層霧。
安娜點燃牆上的一支蠟燭:
“可憐的瑪莎姐膽真,這些都是畫,假的,好了,我不多打撓你們了,”她拿下牆上點燃的蠟燭,向四周一照,;“這裏共有四個臥室,那邊是衛生間、盥洗室、餐廳、儲藏室,你們所需的東西都在那排靠牆的櫃子裏,晚餐馬上就到,晚安!”
著,拿著蠟燭離開了。
房間雖然寬敞,豪華,但很恐怖,深紅絨布沙發、黑檀茶幾、吊燈燈泡不亮,卻插著快燃盡的蠟燭、壁爐裏堆著厚厚的灰燼、不走的掛鍾、巨大的紫色窗幔,寬大的四柱紅木床,厚厚的紅地毯。
沙沙“咯吱咯吱”拉開四扇臥室的門,裏麵沒燈,一片漆黑,沙沙用蠟燭往裏一照,都鋪著雪白的床罩。
“很好,一人一間臥室,”沙沙。
“我不要一人一間臥室,”被芭芭拉和北極熊扶著的瑪莎尖叫。
叫聲回蕩在各個房間裏。
“為什麽!”沙沙嚇了一跳,轉而一想,她還在害怕中,於是;“那你和芭芭拉住一間。”
“不,我不要兩人一間,我要四人一間!”
沙沙覺得很奇怪,看向芭芭拉和北極熊,她倆點點頭。
沙沙想想也是,明太陽一升起就要開始狩獵,也不知會怎樣,四人聚在一起也好,於是沙沙:
“好吧,瑪莎,你們三個睡大紅床,我搬一張床出來睡在旁邊。”
芭芭拉和瑪莎一起搖頭。
還不行!
“那,瑪莎,你怎麽辦吧!”
“我們都睡大紅床,我和芭芭拉睡當中,你們倆睡兩邊。”
“能擠下嗎?”沙沙還沒和人一起睡過呢。
“橫過來睡,”兩人一齊。
“為什麽?”
“你們倆是老大!”
沙沙看看北極熊。
“我沒意見,”她一臉無奈,似乎她被她倆折騰夠了。
“好吧,現在先洗澡,芭芭拉,你去看看那排櫃子裏有什麽東西。”
芭芭拉看著那一排深紅的櫃子,此時風雨大作,門窗咯吱咯吱響,閃電照亮了旁邊的一幅畫,兩個夭折女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芭芭拉嚇得後退一步,不停搖頭。
這也害怕!
這麽多人看著哪!
沙沙過去,因為是地毯,沙沙無聲無息走到那兒,站在櫃前,伸手去拉門,芭芭拉和瑪莎捂著嘴,此北極熊伸長脖子看。
門被“呀”的一聲拉開。
燭光下,從上到下全是一排排武器,閃著烤藍的暗光。
四人目瞪口呆。
沙沙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去拉旁邊的櫃門,這時一個霹靂打在島上,整個房子都搖晃起來,沙沙拉開門,從上到下都是衣服,燭光下都是雪白的綢緞衣服,疊得整整齊齊。
“好了,沙沙笑著,找到了,都來換吧。”
“不要,”瑪莎尖叫起來,不知是死人的還是活人的!”
嗯——
沙沙看看那兩人。
那兩人同時:
“我們情願穿濕囚服。”
沙沙歎了一口氣。
“好吧,那我換。”
“不要--”
瑪莎尖叫。
“為什麽,”沙沙有點生氣的。
“因為你要和我們睡在一起的。”
這時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四人嚇了一跳。
門被打開,一個身穿白衣服的瘦高個女人推著一輛車進來。
“公主殿下,這是你們的晚餐。”
“哦,謝謝,”沙沙,“請問,有熱水洗澡嗎?”她在賓館裏洗過熱水澡,太舒服了,洗個不停。
“有的,公主,應有盡有。”
“哦,謝謝。”
“不客氣。”
那人行了個屈膝禮,微笑著走了。
看著豐盛的晚餐,沙沙高興地:
“好,先洗澡,再吃晚餐,誰先洗?”
三人一起指著沙沙。
昏暗中,沙沙看了看浴室緊閉的門,知道她們還害怕,於是拿著蠟燭進去,洗了個痛快:
“很好,接下來誰洗?”
三人也不搭話,一起衝了進去,不一會兒一起逃出來,擠在沙沙旁邊。
沙沙非常納悶,怎麽那麽害怕。
麵前的晚餐很豐盛,牛排、羊腿、整雞、水果、披薩餅、葡萄酒、四個白色的酒杯,在燭光下看上去,像最後的晚餐,三人愣愣地看著,仿佛沒胃口吃。
“公主老大,”瑪莎吞吞吐吐;“你不在我們真的很害怕。”
“你究竟是誰,”北極熊心地問,能一掌斬暈豺狼的人,絕不會是普通的人,這裏的人還尊稱她公主,還有狩獵,那麽多武器,這沙沙究竟惹上了什麽禍,還興師動眾地把我們也掠到了這個恐怖的島上。
這也是她們三人的疑問,剛才洗澡她們商量好了,讓北極熊問。
沙沙看著她們,覺得很對不起她們,自己一進她們的囚室,就給她們帶進了危險,現在跟著自己來到這個可怕的島上,覺得應該給她們道謙和解釋,她們不應該埋在這兒,她們還有家人,於是:
“真的對不起,因為一個承諾,我不能告訴你們我是誰,來自何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隻能告訴你們,我在尋找一個邪惡的組織,這個組織要危害人類,而這個島隻是他們冰山的一角,我必須弄清楚,並且消滅他們,現在我也對你們作一個承諾,我絕不會讓你們死在這裏,那,你們相信嗎?”
三人連忙點頭。
“那,你們願意不再害怕,開始吃晚餐,明和我勇敢地一起消滅他們嗎?”
三人一個勁地點頭。
“還有一個問題,我知道你們不會,不過我還是問一下,你們會使用那些武器嗎?”
“不會,三人一起回答。”
“我也不會,”沙沙看著三個像部下的人;“但我知道怎麽用,現在先把晚餐幹掉,再學武器,然後把那些混蛋幹掉怎麽樣。”
“好。”
四人狼吞虎咽地幹掉了那晚餐。
然後她們打著飽嗝,把櫃子裏的武器全都搬出來,整整齊齊放在床上,那都是大大的槍,還有火箭筒、型手|**,昏暗的燭光下泛著藍盈盈的光。
“這些槍好像有人摸過耶,”瑪莎。
“誰摸過,”芭芭拉嚇得縮回手問。
“以前睡在這裏的人。”
“你是以前穿過那些衣服的人?”
瑪莎還沒來得及點頭——
“你別那些嚇人的話了,”北極熊;“明還要對付那些更可怕的人了,你願意學武器嗎?”
瑪莎點點頭。
接著,沙沙依照腦子裏的圖像,言傳身教般教會了她們使用這些武器,然後拿起一把手|槍,四下看了一下:
“打什麽好呢?”
“喂喂喂,公主老大,你不要把槍指著我們啊,會死人的,警察拿槍朝前走的時候,槍口都是朝上的,”瑪莎。
哦——
沙沙把槍口朝上。
“你們也試試!”
“打什麽呢?”
“害怕什麽打什麽!”
“打油畫!”
昏暗的燭光下,四個女人手|槍、突擊|槍,“砰砰砰”、“噠噠噠”,向四麵的牆壁一陣狂掃,打得那些白色的瓷器,恐怖的油畫,麵目全非,碎屑紛紛落在深紅的地毯上,然而恐怖的氣氛並沒被打掉,仿佛來到了地毯上。
這邊又是手|槍,又是衝鋒|槍,地打得不亦樂乎,那邊的警衛嚇得一跳一跳,但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要幹涉。
島主正翹著腿打電話:
“客人們對這四個女人非常滿意,他們要玩夠了再食用,現在四個女人正在玩武器,似乎非常高興。”
“好啊,”那頭總管;“我在視頻裏看見了,會玩武器,那獵殺和食用起來才有意思,哈哈哈哈。”
而外麵的各種媒體都在報道一條新聞,洲監獄遭到不明分子襲擊,四名女犯神秘失蹤,裏麵就有那名叫沙沙的遊客,這個騷亂很可能又是她引起的,她究竟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馬建國和王今芬聽得跳起來,沙沙失蹤了。
當局的回應是無可奉告。
沙可青卻在仙女縣那幢別墅裏打電話:
“你是,沙沙沒有被送到全美監獄地下搏擊場,而是直接去了該島。”
“是的。”
“我們埋伏在那兒的人有可能暴露嗎?”
“沒有。”
“總管是聲未擊西啊,那我們也來個出奇不意,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立刻出發,殺光他們,一個也不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