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隻是如此美麗的夜色,卻被一陣由遠到近的轟鳴聲打破了它的寧靜。原來是一架直升機正從遠方飛來,直奔醫院樓上的停機坪。
從正麵看,它有兩層機翼,第一層有六米長。飛機駕駛艙離地麵差不多兩人高。機頭裝有四塊槳片螺旋槳,螺旋槳連著機身內的發動機,飛機靠它獲得動力。側麵看,草綠色的機身上嵌著紅色軍徽,兩側各有六個圓形小窗,左邊還有一扇門。
飛機越來越近,很快便懸停在醫院樓上的停機坪上空,然後開始慢慢降落。螺旋槳不停的旋轉,發動機的轟鳴聲也變得越來越大。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靠近,肯定能感受到氣流的存在,那種能硬生生把人推倒的感覺。
慕容團長和慕白書聽到直升機的轟鳴聲,便知道是上麵來人了。所以他們讓陶明風等人留著病房外照顧唐江召和穆雁凡兩人,然後他們立馬跑到醫院外麵盯著天空看直升機飛向什麽方向,要降落在什麽地方,然後他們便直奔那棟醫院大樓的天台而去。
直升機終於停止轟鳴,安靜的停在畫有H標誌的停機坪上。艙門打開,從上麵下來了四個人,最先跳下直升機的是一個肩扛少尉軍銜的軍人。他跳下直升機後,出於職業習慣立馬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了快速的偵查,然後才見直升機上第二個人下來。這次下來的是一個中將,不用說大家也猜到了,剛才那個少尉便是他的警衛員。在那個中將之後又下來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是大校軍銜,另一個是上校軍銜。
慕容團長和慕白書他們一直站在離停機坪不遠的地方,當他們看到直升機上的人下來了,便立即迎了上去。慕容團長和慕白書在距離他們兩三步的時候,一個立定然後敬禮說道:“報告首長,邊防團團長慕容昊前來報道,請指示!”慕白書在慕容團長右側後半步的位置,他在慕容團長匯報完後也開口說道:“報告首長,邊防團偵察連連長慕白書前來報道,請指示!”
那個中將大手一揮說道:“走吧,先帶我去看看我孫女和那個班長現在是什麽情況!”那個少將盡管年事已高,但是他依舊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更是彰顯著一個將軍的威嚴和氣勢!
“是”
原來這個中將就是眾人私下說道的老頭子、穆雁凡的爺爺、A軍區軍區副司令穆東嶽。那個他們一行人在慕容團長和慕白書的帶路下來到522和520病房看了看,又去找吳軍醫了解了具體情況。穆將軍在得知自己孫女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卻還不知何時能蘇醒過來時,他便找到院長讓其組織成立專家組進行會診,務必讓兩人盡快蘇醒。
其實說句實在的,就唐江召和穆雁凡他們的病情,不,準確的說是傷情,其實就是一個刀傷和失血過多而已。這種情況也成立專家組在醫院來說可是史無前例的,但是醫院迫於壓力沒沒辦法,該怎麽樣還得怎麽樣!
穆將軍在安排完自己孫女的治療情況後,他向院方借用了一間會議室,急匆匆地把慕容團長和慕白書他們召集起來,讓他們說說唐江召和穆雁凡受傷的來龍去脈。慕容團長和慕白書早就算到會有這麽一刻,心裏倒是有了一點兒準備。倒是陶明風幾人坐在會議室裏坐立不安、誠惶誠恐。
我的個乖乖,這可是堂堂中將、軍區司令,他們這種基層官兵有的當一輩子兵也不可能遇得到一次穆將軍他們這種大人物啊!所以他們有這種反應倒是正常的,不過會議結束後這也將會是他們以後在其他戰友麵前炫耀的資本了,至於會不會添油加醋,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都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不是也參加演習了嗎?怎麽就深受重傷、昏迷不醒了?”穆將軍看著所有人都低著個頭不說話,他隻好主動開口打破沉寂。
其他人聽到穆將軍開口都忍不住頭冒虛汗,更悲劇的是還不能去擦,隻能任其往下流。倒是陶明風他們感覺莫名其妙的,到現在他們也沒弄明白這是個什麽情況。他看到穆將軍他們一會兒說演習,一會兒說傷情的。他現在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穆雁凡首長原來背景這麽牛逼啊!
慕白書他悄悄地用眼睛餘光打量了下其他人,然後他主動站起來說道:“報告首長,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事情的大概。我隻知道在演習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們所在的班除了退出演習的,其他的人全部與連部失去了聯係。這個狀態一直保持到演習結束,陶明風他們打電話告訴我唐江召和穆雁凡同誌他受傷了,我才有了他們的消息。”
“我也是慕白書知道這件事後打電話通知的我,我才知道的情況,然後便向你們匯報了情況。”慕容團長在慕白書說完後補充道。
“就沒人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穆將軍聽到慕容團長和慕白書他們說了半天都說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麽,便把臉黑了下來,語氣不悅的說。
“報告首長,當時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在班長的帶領下準備對藍軍指揮部進行斬首行動,隻是在途中班長發現了一夥毒犯,然後他便果斷下定決心退出演習帶領我們打擊毒犯。隻是沒想到,最後毒犯頭子還是跑了,班長和穆雁凡首長也深受重傷。”陶明風他現在是懵的,知道什麽就說什麽。
“下去給我查,全城通緝,一定要給我拿下那個罪魁禍首!”穆將軍噌的一下站起來拍著桌子咆哮道。
慕容團長和慕白書聽到穆將軍的話,知道老將軍怒了,隻是他們也無計可施,畢竟人已經傷了。再說了,他們是軍人,軍人的榮譽便是戰死沙場,更何況隻是小小的受傷。隻是這種事一關係到自身,當事人就有些一時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