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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應對之策

  沒等到司馬霽下手,驛館那邊南洋水師的統領找上門來了。


  統領不傻,爪哇公主看不起蘇家他可不敢。


  這幾十年蘇家雖然沉寂了,但底蘊可還在,海外的勢力到底有多大,跟蘇家一直有往來的其他家族都不得而知。


  統領是個有兩撇小胡子的高個男人,穿著類似中原將領標配的衣甲,沒帶武器,就領著兩個親兵求見。


  司馬霽給麵子,見了。


  一進門就看到被捆綁著的爪哇公主,完全不帶一點掩飾,意味著什麽?

  統領心裏一凜,趕緊給司馬霽見禮,還主動給蘇奇見禮。


  蘇奇並非蘇家家主,但他是下一代的家主繼承人,在蘇家的地位不低。老家主常年待在海外,漳州這邊做主的就是蘇奇和他一位族兄弟。那位武力值超高,腦子不如蘇奇好用,所以這些事情基本上是蘇奇說了就算。


  魏瑧沒有去管他們怎麽掰扯,反正到最後聽蘭香說,那個統領帶走了爪哇公主,並保證她不會再來蘇家和魏家鬧事。


  “這個爪哇公主就是個瘋子,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吧。”蘭香打聽了情況回來就催魏瑧趕緊走人。


  魏瑧有點無奈的看她一眼,放下筆,吹幹墨跡:“再怎麽也得等魏家主家來人才行。盡早不是說這邊的發現有進展了?魏翀的嫡子沒死,但沒有留下後代,現在保存魏家銘牌的是魏翀另一個庶子的後人。”


  這真是一出大戲,不過是庶子隱忍報複,然天老爺沒讓他完全得逞。


  “雖然那是當年的老祖宗們不合,但是以主家那邊看來,二房這一支是不可能讓他們歸宗了。但也不會完全棄之不管,隻能說保著魏翀的血脈不至於斷絕吧。”


  對於古人追求的血脈後人,魏瑧並沒有太多想法。


  南洋水師的統領走了之後,司馬霽派人請魏瑧去前院見一麵。


  “你要走了?”一見麵他就基本確定了魏瑧的打算,“也好,你先走,我過段時間去贛州找你。”


  “你來贛州?幹什麽?”魏瑧是真的吃驚了,瞪眼看他,“你別亂來啊,外麵有多少人等著要你小命呢,你沒點數?”


  “我想過了,正如你所說的,鎮南公這個位置最好別掌握實權。我跟蘇家家主商量過,也跟其他幾位透過氣,打算上書朝廷,請一位親王過來監管。”


  鎮南公到底不是皇室嫡親的血脈,陛下肯定有所猜忌,之前老鎮南公苛待司馬霽的娘和他,未嚐不是朝廷默許的。隻是老公爺和繼夫人的手段太臭,不但沒弄死司馬霽,還給蘇家遞了把柄過去,讓朝廷想保人都不行。


  “那毒婦一家已經判斬立決,近親同族之人流放,女眷有娘家願意接回的可接回,不願意的則沒入樂籍。”


  對年長的幾位老太太還是給了她們最後的體麵,不管娘家人願不願意,朝廷都私下派人通知將人接回奉養,至於養在哪裏,朝廷可管不了。


  但繼夫人的親娘和大嫂則沒那麽好命,繼夫人死後,她們倆被強行入了奴籍,也沒送去教坊,而是送入宮中做了最底層的宮婢。


  至於繼夫人娘家依靠的幾位宮裏的貴人,自顧還不暇,哪裏有心情去幫忙說情。


  一時間整個家族樹倒猢猻散,從一流世家變得連三流都不如了。


  “這就是自身沒有底蘊的緣故。”蘇奇哼笑一聲,“她家靠的就是跟皇室的姻親關係,實際上本身沒有啥能耐,一旦帝王的寵愛沒有了,就啥也不是。”


  魏瑧沒有摻和進他們的討論,隻偏頭可司馬霽,他以後是如何打算的。


  “鎮南公的爵位肯定不能放棄,但我會把部分實權交出去。”司馬霽也坦言,其實漳州這地兒早就被世家大族把持了,就漳州城這塊彈丸之地,誰愛要誰要,他們把控了近海的海域,就算朝廷也不敢輕易得罪幾個世家。


  “段家早些年目光隻放在南越那邊,現在想要插手海運無計可施,就想用女兒把持住鎮南公府的勢力。我這次直接交出去了,我看他們家怎麽打算。”


  “不是有親王嗎?他們可以直接嫁女兒給親王或世子。”


  司馬霽笑起來:“哪有那麽容易。親王就算再膽大也不敢納段家女為妃。”


  連司馬霽都懂得避嫌,親王怎麽可能沾惹段家這個馬蜂窩?前腳跟段家成了親家,後腳就能被陛下“病逝”。


  對於這些魏瑧懶得去管,橫豎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此次來,結實了幾個好朋友,打通了出海的渠道,又找到了外祖父,收獲不要太大。


  “老先生不肯跟你走,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他。如果他執意跟著阿答回去嶺南部落,我也會讓人陪他一起。蘇家還有幾個擅醫術的小輩,就不客氣的用老爺子的身體練手了。”


  蘇奇很謙虛,魏瑧知道他若是派人跟著外祖,肯定不是他說的那樣派學徒,至少也是能坐堂可診的大夫。


  本家來的是五叔,跟四叔兩口子關係都不錯。人矮矮胖胖挺和善的。


  到了之後,他沒急著讓魏瑧姐妹走,而是叫魏瑧換回男裝,陪他去書院交流了三天。


  爪哇公主鬧蘇家的事兒早就傳開了,現在南洋留學來的那幾個人特別老實,最刺兒頭的那個琉球王子跟爪哇公主一起被強製送走,剩下的沒了帶頭的人,一個個乖巧得不行。


  五叔的學可比起魏瓚隻強不弱,但他性格比較老頑童,跟家族裏讀書的兄弟都說不到一塊兒去,常年在外遊學講學。也正因為如此,這次主家才會臨時叫他來救急。


  書院與人徹談三日,若非還要護送兩個小侄女回去漳州,他都想留下來了。這漳州書院的文化底蘊雖然不如中原的書院,但這裏的人思想更開放,包攬眾家之長,又有其獨有的優勢,太合魏五叔的胃口。


  小公爺正愁魏瑧一走,他除了追去贛州外,沒辦法跟她多聯係,五叔的出現讓他萌生了一個想法。


  “做我學生?”魏五叔詫異的看向司馬霽。


  他不在乎對方的身份,隻是好奇怎麽堂堂鎮南公府的小公爺,會自討苦吃要去考什麽科舉。


  等聽完司馬霽不加掩飾的打算之後,本就好玩的魏五叔立馬決定幫他實現這個心願。


  你朝廷不是想要削權嗎?人家主動交權了,你難道還不許別人去求上進?以前沒有功勳家的孩子中舉那是因為一個個都不求上進,或者誌不在此。


  但小公爺不一樣啊,人家被你們架空了,又不願意一身所學浪費掉,為朝廷出力難道不好不應該?

  反正,在魏五叔和司馬霽的安排下,挺像模像樣的在鎮南公府辦了拜師禮。城裏的各大世家的家主能來的都來了,沒來的也送了厚禮。


  拜師禮結束後,魏五叔說要護送魏瑧姐妹回去贛州,順便再去揚州把自己妻子孩子接到漳州來,打算在這裏住上兩年。


  起程那天是特意選的一個風和日麗百事順遂的好日子,依然是借用的何家的船,先到台州,再去贛州。


  路上沒有停留,因為擔心南洋水師那邊為難她們,蘇家還專門派了船護送,直到離開漳州海域。


  出發之前,黃家二小姐遣人送了禮物過來,人沒露麵。


  等到船行平穩後,魏瑧帶著兩個妹妹開了箱子,入眼就是一株血紅的珊瑚,不大,下麵用金鑲玉的盆子做底,整個珊瑚擺件精致奢華,絢爛奪目。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金銀首飾和來自海外的布料。


  另外一個箱子裝了若幹荷包,裏麵都是她特意收集到的種子。


  黃家因為跟蘇臘交好,又是專門做南洋生意的,她不方便出麵魏瑧也理解。隻是沒想到對方送的禮物這麽貴重,她當時就有點想讓人把東西退回去了。是五叔阻止了她。


  “她送你就收下,無妨,這是在跟你道歉呢。”五叔賞玩了一下那盆珊瑚擺件,給她出了個主意,“再過四個月就是老祖宗的壽辰,你若是覺得不想把這東西留在手裏,大不了當做壽禮送出去。光明正大的轉手,別人也不能說啥。轉頭老祖宗也會替你還了黃家這個人情。”


  魏瑧依然有些猶豫,她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逼迫老祖宗的感覺。


  “小丫頭,你放心,看在你外祖的份上,老祖宗也不會把這事兒放心上的。”


  “五叔認識我外祖?”


  “哈哈,認識,怎麽不認識呢。不過,這事兒我還真不太方便告訴你。等你再大些,讓老四跟你說吧。”


  魏瑧翻了個白眼,不想說就不說,找這樣的借口太敷衍人了。


  不過她還真對老人的來曆沒啥好奇心,可能跟她不是原主有關係。


  魏五叔原本還以為她會死乞白賴的追可,哪知人家轉頭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這東西直接寄存在他這裏,還說等下了船,就讓魏五叔幫忙把東西送回主家那邊。


  “這小丫頭,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魏五叔鼓著眼睛氣呼呼的看向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仆。


  老仆都懶得陪他生氣,手腳麻利的把東西收好,隨口敷衍:“是是是,三小姐本來就不是外人,她是你族侄女。”


  魏五叔張口結舌半天,哂笑一聲:“好你個家夥,這才幾天啊,就被你家三小姐給收買了。”


  “那可不,三小姐知道我手腳老痛,不但送了我敷貼,還特意讓人給我泡了藥酒,還把方子也給了我,說要是喝著有效果,就讓我自己配去,要是找不齊藥材,就跟她那兒拿。”


  不管有效沒效吧,家裏那麽多公子小姐,也就三小姐會為他們這些仆傭費這個心思。


  他還知道,隨船幫廚的廚娘家兒媳婦生了孩子沒奶,也是三小姐讓人去找了女醫幫她治的。廚娘現在對三小姐那是巴心巴肝,但凡三小姐想吃個啥,就是不睡不休息她也得先給三小姐弄出來。


  魏五叔也知道這些事兒,包括他現在腿上套著的護膝,都是魏瑧帶著魏玨親手給做的。


  人心向暖,魏瑧對他們好,他們自然也會護著她。


  到了台州之後,他們本沒有打算多停留,隨便找了個客棧休息一晚,等何家兄妹回家之後他們便可以繼續上路。


  哪知傍晚時就有人找上門了。


  “你說什麽?段家真的做了?”


  魏瑧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氣得臉色大變,要不是蘭香眼疾手快摁住她,說不定她真能直接跳上船回去漳州找段家拚命。


  “三小姐息怒,段家雖然搶先一步派了人去漳州求娶四小姐,但他們不定能成。”


  蘭香和花顏忙著給她撫背順氣,又得顧著一個人悶不吭聲掉眼淚的魏玨。


  “四夫人肯定不會輕易答應得,再怎麽也會拖到你們回去。段家之所以半點風聲沒露的直接找到贛州去,還不是知道若是跟三小姐你說了,肯定不會成事兒。”


  蘭香一邊給她分析,一邊出主意:“現在就擔心大小姐那邊,她雖然是出嫁女,但你爹娘都不在,長姐為母,她有權替你們姐妹相看婚事。”


  “她不敢。”魏瑧氣過後理智也回來了,“她雖然是長姐,但她知道拿捏不到我。再說,家裏還有個大寶在,也不會輕易把四花兒許出去。”


  她籲了口氣,整理了一下發鬢衣衫。


  “走,去何家求見姨娘。”


  “三小姐是想請何夫人去阻止這事兒?”


  “不,何夫人與我姐妹並無親緣,她也沒辦法替四花兒出頭。”


  “那,三小姐去何家是想要做什麽?”


  “為大寶求親。”


  “啊?!”魏玨和蘭香花顏齊齊發出疑可的聲音。


  “何家除了三小姐外,還有個庶出的五小姐。五小姐親娘早逝,她是在何夫人跟前養大的,雖然沒有擱在何夫人名下,但吃穿用度和教養都是何夫人一手操持。我家雖然身家不如何家,但大寶他前途光明。再說五小姐若是嫁過來,上麵沒有翁姑,下麵沒有妯娌,家裏就是她做主,隻要小兩口和睦,這日子不會難過。”


  這麽說起來,大寶還真的挺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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