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瀟瀟是我的妻子
紀景曜殘酷的話語讓顧瀟瀟猶如身陷冰窖,她顫抖著抬起雙手抵抗著紀景曜的侵犯,然而這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你放開我!”
“嗚,不要……”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欲望發泄過後滿室淩亂,顧瀟瀟蜷縮在大床一角不知何時已經昏了過去。
床上斑駁的血跡和滿身青紫色吻痕的女人深深刺痛了紀景曜的雙目,他站起身,竟一時有些恍惚。
為何他總是在顧瀟瀟這裏控製不好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定力哪裏去了呢?
紀景曜抬手拉起被子替顧瀟瀟蓋好,然後叫來了家庭醫生。
天邊泛起魚肚白,彤雲自東方緩緩升起,顧瀟瀟麵色慘白地躺在床上,黑色的被子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嬌小和虛弱了。眼前生氣全無的顧瀟瀟並不是紀景曜想看到的,他心中有些許的自責。
醫生替顧瀟瀟檢查完,走到紀景曜身邊匯報說:“沒什麽大事,隻是她生理期到了而已。我看她有點脫水,昏迷應該是因為低血糖,她沒有好好吃飯嗎?”
紀景曜皺皺眉,他並不知道顧瀟瀟昨天一天都做了什麽,不知道有沒有吃飯。
“她腳上還有些小傷口,我替她清理好了,應該是沒有穿鞋子就出門了。”
醫生又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顧瀟瀟,小心翼翼提醒紀景曜說:“你們夫妻即使吵架,也要注意身體啊,雖然年輕人……”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醫生打了個噴嚏,轉身離開了。
紀景曜若有所思地盯著床上的女人,而後喚來了個打掃的傭人問話。
“少夫人一天都在房中休息。”麵對紀景曜的提問,傭人從容不迫地回答了柳芸萱早替她準備好的說辭。
“一天都在房中?”紀景曜麵露狠色,目光淩厲,拆穿她,說,“一天都在房中,她腳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我……我並不知道,或許少夫人出去了,我不知道她去幹什麽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她一天都在房中嗎?”
傭人被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說話了。紀景曜麵色一沉,直覺告訴他這事有蹊蹺,搞不好有人趁自己不在,對顧瀟瀟發難,才把她折磨成這副模樣。
紀景曜轉身看了一眼顧瀟瀟,眼中的愧疚更深了。
“叫管家來。”
話音剛落,管家恰好來到了門口。
“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紀景曜平和地說:“不急,你先告訴我她昨天都在做什麽?”
管家看了一眼床上的顧瀟瀟,一時麵露難色。
紀景曜這時好像懂了,在這個家裏敢明目張膽和自己做對的,除了柳芸萱還有誰?
“她做的?”紀景曜問。
管家猶豫了一下,終是有些於心不忍,他說出了真相:“昨日少夫人本是要外出的,中午時卻被夫人攔了下來,二人好像有過爭吵,之後少夫人就被夫人指派去幹活了。”
紀景曜突然想起昨晚自己進屋時,顧瀟瀟頭發還是濕的,他又問:“顧瀟瀟一直幹到深夜?”
管家點點頭說:“您回來之前,少夫人剛打掃完泳池。”
“嗬,打掃泳池?”紀景曜聽完,心中燃起一絲莫名的火氣。
這顧瀟瀟是傻嗎,她堂堂紀家的少夫人,竟去做那些傭人才做的粗活。柳芸萱讓她做她就做,柳芸萱要是讓她去死她也去嗎?她果然還是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連紀景曜自己也沒發現,顧瀟瀟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能輕易的撥動他的心弦,讓他變得不再像自己。
“柳女士這是打算現在就向我宣戰麽?”紀景曜輕蔑一笑,解開了襯衫領口,眼中閃過一絲陰沉,“她現在在哪裏?”
管家唯唯諾諾地答:“夫人在花房。”
“早餐就不吃了。”紀景曜走到樓下,緩緩坐上了黃花梨木椅,長腿交疊望著院中出神,“這花房我看也沒什麽必要留著了,叫幾個花匠將它推了吧。”
“您說什麽?”管家有些為難,“這事是不是得和夫人商量下?”
紀景曜冷哼一聲,不容置喙地重複說:“叫幾個人把花房給推了,我看著覺得礙眼。”
管家從紀景曜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報複的意味,他默默地退了下去。
院中很快就傳來一聲巨響,花房中數百盆名貴花草隨著玻璃圍牆一起葬身塵土中。
柳芸萱氣得渾身發抖,一身精致的旗袍滿是土灰,她一進門便指著紀景曜,怒罵:“你這個不孝子,你要做什麽!”
紀景曜麵無波瀾地坐在廳中正位上,氣定神閑地替自己斟了杯茶,像個高貴的帝王一般俯視著柳芸萱說:“那花房礙事,推了而已。”
“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柳芸萱急得跳腳,“我好歹還是這個紀家大宅的紀夫人!你就不能這樣對我!”
樓梯盡頭,顧瀟瀟本想走下來的,一聽二人在吵架,踏出去的一隻腳又訕訕收了回來。她是被花房倒塌聲吵醒的,嘴唇幹裂得有些發疼,她想去廚房拿些水來喝。
“嗬。”紀景曜輕笑一聲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柳芸萱,“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啊。你在對顧瀟瀟頤指氣使的時候,還記得顧瀟瀟是我的妻子,是這個家明媒正娶的紀少夫人嗎?你,莫非是忘了自己是怎麽進入紀家的?”
柳芸萱一時無言,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不停。
顧瀟瀟有些驚訝紀景曜會為了自己和柳芸萱吵架,要是因為她,反倒讓紀景曜和柳芸萱表麵的關係都維持不住的話,那……
“而且,請你下次說清楚,你隻是紀明傑的老婆,而不是紀家的夫人,紀家夫人永遠都隻是我媽的稱呼,你提鞋都不配的。”
顧瀟瀟張大了嘴巴,原來柳芸萱不是紀景曜的母親!
紀景曜低身湊近了柳芸萱耳邊,一字一句警告她說,“別以為爺爺這幾天外出,你就可以在家中胡作非為了。”
“你!”
說完,紀景曜看也不看她,轉身離開了。剛走到樓梯下,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紀景曜一抬頭,發現竟是顧瀟瀟。
“我……”顧瀟瀟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仍是心有餘悸地看著紀景曜。
紀景曜走上樓梯,經過顧瀟瀟身邊時,放緩了語氣對她說:“回房。”
二人一前一後又回到了房間。
顧瀟瀟背貼著房門,小心翼翼打量著紀景曜,生怕他一個不悅又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
屋內一片沉寂,漸漸的,顧瀟瀟酸軟的雙腿有些發抖。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