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回國離婚

  嘩啦—


  一整杯拿鐵兜頭而下,瞬間把宮澈澆了個“麵目全非”,顧瀟瀟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宮澈的好言相勸更讓她覺得這些人還打算騙自己。


  即使事情敗露了,還想要編借口來騙自己!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一直在瞞著我對不對?”


  宮澈狼狽地舔了舔嘴角的咖啡漬,點點頭。這一刻說再多都於事無補,倒不如安心當一塊木頭,讓顧瀟瀟發泄心中的怒火。


  “張芳苓說的都是真的,紀景曜從我們來瑞典的時候就開始和餘佳妍在一起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但新聞是這樣報道的。”


  顧瀟瀟突然大笑起來,這種近乎嘶啞的笑聲聽得宮澈心痛如刀絞,他撥開額前的劉海,想要拉住顧瀟瀟,顧瀟瀟卻先一步跑走了。


  “瀟瀟!”


  異國他鄉,語言不通,宮澈幾乎不敢想象顧瀟瀟一個人會遇到什麽危險,他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可是咖啡錢還沒有付,等他處理好一切,顧瀟瀟早已不見蹤影。


  靜謐的街道上,隻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蹲在咖啡店門口抱頭痛哭,這奇怪的場景很快引來許多路人駐足圍觀

  如果顧瀟瀟再細心一點的話,她會發現微博上的那些報道都是三天之前的了,發送這則報道的賬號連個“藍V”都沒有,評論也都是從別的地方搬運而來的。早在餘正愷倒台的那一刻紀景曜就吩咐公關部門處理此事,現在網上流傳的報道,都是一些漏網之魚。


  餘家這次徹底垮了。包括餘氏集團在內的所有相關產業一律查封,從前餘正愷那些引以為傲的金銀財寶,現在全都變成了指認他貪汙受賄的證據,任他有再大的能耐,這次也翻不了身。


  餘正愷最後被判處死刑,連緩刑期都沒有,臨走的那天沒有一個家人來送他一程。餘佳杭早在紀景曜的幫助下和餘家斷絕了關係,而餘佳妍,直到最後一刻也不死心。


  “景曜哥哥,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餘佳妍堵在了上紀門口,在紀景曜上班的必經之路上攔住了他,哭成了個淚人。


  現在紀景曜重握上紀大權,公司上下沒人敢惹他,所以即使是這樣一出鬧劇,也沒人敢停下來圍觀,眾人隻當餘佳妍不存在一般,恭恭敬敬地和紀景曜打招呼,再笑眯眯地走去辦公室。


  紀景曜停下腳步,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景曜哥哥,一定是你不喜歡爸爸插手上紀的對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我們和好吧好嗎?”餘佳妍從沒有這樣近乎可憐地乞求過一個人,她神誌不清地抱著紀景曜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們和好吧,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景曜哥哥你之前說的那些話一定不是騙我的,對不對?”


  紀景曜毫不動容地聽著,忽然俯下身鉗住了餘佳妍的下巴,意味深長道:“我覺得,人不能光長歲數,腦子也要長的。”


  餘佳妍哭著哭著就停了,愣愣問他:“你什麽意思?”


  不待紀景曜回答,大門便走進來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們朝紀景曜點頭示意,接著一左一右架起了餘佳妍,不由分說往外走。


  “你們是誰?你們放開我!景曜哥哥,救我”


  餘佳妍的大喊大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可紀景曜隻是用目光簡單一掃,再沒人敢朝這邊扒望,紀景曜緩步跟著他們來到一輛麵包車前,看著他們把餘佳妍塞入車裏。


  一切都和他想的一樣。


  “景曜哥哥,救我,救救我!”餘佳妍不死心地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呼救。


  黑衣人見狀,趕忙攔在紀景曜身前說:“紀先生,我們是奉老板的命令帶佳妍小姐走的,這是餘家的事情,希望您不要插手。”


  紀景曜點點頭,“我當然不會插手。”


  餘正愷一生最寶貝的東西除了錢,還有這個女兒,在他死之前,怎麽能忘了給女兒留一條後路?

  “景曜哥哥,佳妍要和你在一起,佳妍不要離開你!”


  任憑餘佳妍再怎麽掙紮,紀景曜都隻是笑著搖頭,黑衣人把餘佳妍按回座位上,車子很快開走了。


  顧瀟瀟漫無目的地遊蕩在街頭,腦子裏空洞洞的,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眼前一幕幕與紀景曜相識、相知、相愛的場景像是黑白電影一樣重現著,隻有當失去的那一刻顧瀟瀟才明白,自己有多麽愛紀景曜。


  從前不善表達的她,辜負了紀景曜多少心意?


  難道是因為這樣,紀景曜才選擇餘佳妍嗎?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走著走著,顧瀟瀟突然停了,是去是留,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掏出口袋裏僅剩的幾張克朗,顧瀟瀟坐上了返回酒店的計程車。


  “離婚?”宮澈看到顧瀟瀟出現的時候已經非常意外了,沒想到更讓他意外的事情在後麵,“你,你沒事吧?你先坐下,下午你去哪了?”


  顧瀟瀟麵色凝重地坐到沙發上,又重複了一遍,“沒錯,我要和紀景曜離婚。”


  這下宮澈慌了,他湊到顧瀟瀟身邊,想碰卻又不敢碰,小心翼翼地問:“瀟瀟,你要是心裏難受就哭出來,或者說給我聽,沒必要這樣折磨自己”


  “我不是在折磨自己,隻是想清楚了而已。”顧瀟瀟目光澄澈看著他,“我愛紀景曜,我不能沒有他,晗晗也不能離開他。”


  “那你為什麽要離婚?”


  “他已經選擇了餘佳妍不是嗎?”顧瀟瀟平淡地講出這個令人心痛的事實,“他已經有了選擇,我當然要放手,主動提出離婚,起碼我還很有麵子。”


  “我不懂。”


  顧瀟瀟站起身,簡短解釋說:“從前我對這份感情太過被動,今後不會是這樣了。我愛紀景曜,我會把他奪回來的。”


  眼前的顧瀟瀟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的她就像一個逆來順受的木頭,哪怕是紀景曜再怎麽百般示好,她也不懂得給些反應。如小女兒那般青澀的做派早該丟掉了,她有多麽愛紀景曜自己是知道的,為什麽就不能再主動一點,大膽一點說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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