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月光——排中律
第一百零四章月光——排中律
“你，會不會是下一個受害人的信息？”毛利五郎沒有話，倒是目暮警官了起來。
“恩，有道理。推理不都是這麽寫麽。給下一期犯罪留下伏筆。”佐藤美和子附和著自己長官的話。
“也就是，肯定會有下一個死者。”毛利五郎這麽總結著眾人的共識。
柯南在一旁，聽著杜康和幾個人的對話，沒有插話。
畢竟是孩子，人微言輕。而且柯南也想聽聽，聽聽看自己認為有著最大嫌疑的杜康是什麽樣的思考。
“不過，如果真的是連續殺人的話。那麽凶手肯定知道自己昨的行為肯定會引來警察吧。”杜康順著事情的發生發展過程，這麽繼續推測著。
“杜君，你的意思。”佐藤美和子聽出了杜康的潛台詞。
“叫我杜康就好了。我有個遠方表叔就叫杜君，你這麽直接叫我有點別扭。”杜康這麽著，“我是，真的隻有這一個人死了麽？”
“哥哥，你的意思是，昨晚上……”柯南明白了杜康的意思。
凶手在警察到來之前，把一切都做成既定事實。
反正殺兩個人和殺三個人區別已經不大了。
在日本，判處殺人犯死刑，第一是故意殺人，第二是殺人數目超過兩個。
如果隻是殺了一個人，還可以收手。殺了超過兩個人，收手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不對麽？換成是我，也會這麽做吧。”杜康完全不介意一堆警察把懷疑放在自己身上，“在警察到來之前，把案件做實了。”
“而且，夜晚殺人，不是比白行動更加方便嘛。”杜康從作案時機分析著，“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
“可是，目前報案的，就隻有這一起呀。”佐藤美和子聽出了杜康對警方的懷疑和不信任，“我們警方還不至於連報案的個數都搞錯。”
“我並不是針對警方。”杜康這麽著，“你也了，不至於把報案的個數搞錯，你自己想想，裏麵有什麽邏輯問題？”
“邏輯問題，有麽？”佐藤美和子重複著自己的話，發現並沒有什麽邏輯問題。反而更覺得杜康是在隱隱約約針對警方。
“也就是，有可能有人死了，但是沒有人報案。是吧，杜康，你是這個意思吧。”毛利五郎反應出了杜康的話裏針對佐藤美和子的話裏的邏輯漏洞。
身為前刑警的毛利五郎，十分簡單地就得到了杜康的問題的答案了。雖然不是四科的警員，但是也多少會了解過。有些案件發生了，但是沒有人報案，警察就不會去參與。而有些案件，哪怕是嫌疑人鎖定了，證據也有了，但是沒有屍體，也就無法定為死案。
“沒錯。如果人死了，但是沒有人報案，你有沒有這個可能。”杜康看向佐藤美和子，這麽提問道。
“你是，還會有第三個死者？”佐藤語氣急迫。
“你看淺井成實那雲淡風輕的樣子，搞不好就是把該殺的人都殺過了。”當然，這是杜康的心裏想法，嘴上卻的是另一套。
“聽著曲子，應該確實是月光第二樂章。我早該想起來的，月光的第二樂章不是升調，而是降D大調。剛才看到那五個降調符號的時候，我就應該反應過來的。”杜康這麽著，“如果是嚴謹的罪犯的話，肯定還會有第三樂章的。問題是……”
“問題是什麽？”佐藤美和子很是負責地扮演著偵探們的捧哏的角色。
“哥哥，你的意思是，不止是三個麽？”旁邊的柯南這麽問道，“可是，如果不是三個的話，為什麽要用月光呢。月光奏鳴曲可是三個樂章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隻不過下一輪，可能不是月光，而是別的。比如暴風雨，比如悲愴。”杜康如此著。
“雖這個島叫月影島，配上月光奏鳴曲更配。不過，萬一凶手覺得殺人的事情比較悲愴，或者自己的人生比較悲愴，最後再來個悲愴奏鳴曲呢。”
“或者這個島每到特定的季節，就會有強烈的暴風雨，凶手預計要在那個時間段完整結尾，再配上暴風雨奏鳴曲呢。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杜康的暴風雨和悲愴，同樣都是貝多芬的奏鳴曲。如同《月光奏鳴曲》一般。
《暴風雨奏鳴曲》，第十七號鋼琴奏鳴曲，d調，也是三個樂章。題目如同舒伯特的《魔王》取自歌德的同名詩那樣，《暴風雨奏鳴曲》的題目，據辛德勒當年請教貝多芬闡釋此曲，貝多芬回答的，取自莎士比亞的《暴風雨》。而《悲愴奏鳴曲》，調第八號鋼琴奏鳴曲，也是三個調。
“那就是，數量的參照並沒有意義。”毛利五郎這麽推測著。
三個、六個、九個。數量到這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什麽參照意義了。
“佐藤，看過愛麗絲夢遊仙境麽？”看了看裝出一副大人樣子的真大人轉孩的柯南，杜康覺得還是和妹子聊更愉悅。
“你想什麽？”看著杜康突然扯到別的地方，不知道杜康想幹什麽。
“愛麗絲掉下到兔子洞之後，發現桌子上有鑰匙。但是夠不到鑰匙。恰巧當時擺在愛麗絲麵前有個蛋糕，她覺得，如果吃了蛋糕的話，變大的話，就可以拿到鑰匙把門開開，如果變了，就可以從門下的門縫躥過去。”杜康舉著愛麗絲夢遊仙境的例子，“你裏麵有什麽邏輯漏洞麽？”
“漏洞，有漏洞麽？”佐藤美和子想都不想，這麽反應著，“很合理啊。”
“看來，你不適合當邏輯學家。”杜康這麽吐著槽。畢竟，想都不想就這麽得出結論，未免太草率了。
就算是一般人，發現沒有什麽邏輯漏洞，在聽了杜康如是之後，也會再去思考一下，看看自己有什麽東西忽略了麽。
就跟考生考試提前交卷，你交給老師了，老師接過了你的卷子，然後看了看，對你“你在回去檢查一下”。擱在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是老師提醒你，有些題寫作了。你就算一時間不覺得自己哪裏有什麽錯誤，好歹也先拿回去，就當給老師個麵子。
而佐藤美和子的態度仿佛是那種“放心，題都做對了，不用檢查了。如果錯了，是出題的搞錯了”這種。
“我本來就沒打算當邏輯學家。”佐藤美和子這麽著，不過還是又重新想了想杜康的問題裏可能會有的漏洞。
“是變得不夠大或者不夠麽？”佐藤美和子考慮了一下，這麽道。
“是排中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