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脫水——小五郎簡說太虛情 曼哈頓歸結紅樓夢
第一百七十五章脫水——五郎簡太虛情曼哈頓歸結紅樓夢
“夫人,現在的話,還能算是自首。”
即使能夠直接拆穿這個拙劣的把戲,甚至工藤新一什麽都不需要去做,僅僅等著警察搜身結束,真相就會大白。但是,工藤新一仍然對辻村夫人勸誡著。
看似多此一舉的操作,但是深度挖掘,就能發現其中充斥著人性的光輝。
“哪怕自己有意無意做著的是將犯人逼上絕路的事情,但是仍在這個時候向即將掉下懸崖的人伸出援手。工藤新一,你成長的道路還真是出人意料。或者是預料之外與情理之中。貝爾摩多到現在還沒來,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場景麽。”杜康可不覺得貝爾摩多是對自己毫無用心,分析著工藤新一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聯係到了貝爾摩多的身上。
“觀察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好感。果然,相比宮野誌保,蘭這種典型的日本女人更容易讓人起好感。等等,貝爾摩多就是這個目的麽?不過,我在觀察毛利蘭和工藤新一的時候,她也在觀察我和宮野誌保吧。不過,可沒見她有絲毫對觀察對象有好感的表現。嗨,還真是自戀啊,果然我是太沒見過女人了。”
杜康自然而然就將工藤新一與貝爾摩多聯係到了一起,仿佛理應如此一般。畢竟,講道理,如果不是貝爾摩多各種打掩護,工藤新一早就折了。是故,每當工藤新一這個角色出場,杜康就條件反射一般,猶如提到麥氏點壓痛反跳痛想到闌尾炎一般,聯係到貝爾摩多。
“是因為上次月影島的事件,淺井成實的死而使工藤新一成長起來了麽。貝爾摩多之所以這麽晚還沒來,莫非就是為了讓我看到工藤新一的成長。安慰我麽?怕我因為上次淺井成實的死而牽連恨上工藤新一麽?”杜康在心裏分析著貝爾摩多,嘴上著另一番話。
“某人對你的委托人進行誘供,毛利偵探,這種吃裏扒外的行為,擱我身上絕對不能忍呀。”雖然很佩服工藤新一的善良,但是這與自己對他的行為進行抬杠是兩回事。
“果然,越是喜歡他和蘭,反而就越是討厭他。”杜康對自己的心理進行著分析,“等等,貝爾摩多對宮野誌保是不是就是這個心態。”
“果然你子也對蘭有心思吧。”毛利五郎沒有搭理杜康的挑撥。毛利五郎知道,杜康就是不想讓工藤新一接著往下。雖然不知道杜康為什麽這麽做,但是不耽誤毛利五郎來和稀泥。
“你僅僅是為了提醒蘭,別忘了收拾某個在外麵沾花惹草的負心漢吧。”杜康避左右而言他,“蘭,就用那個在船上的劈酒瓶的姿勢對那個負心漢的頸椎狠狠地來一下吧。”畢竟,那個負心漢對你老爹的頸椎做了很多次更過分的事情。
“你們兩個。”站在工藤新一身後蘭,扭過頭,對毛利五郎和杜康比劃了一個掌刀。
“我去抽根煙。”杜康如此著。
“走,走,同去,同去。”毛利五郎顯然很懂杜康的辭。
“走,工藤,一起冒煙走。”杜康掏出煙盒,排出一根,遞給旁邊的毛利五郎,還有一根用食指、拇指夾著,一副扔給工藤新一的樣子。
“杜康,還是等事情完結再去吸煙吧。還有,我是高中生。”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杜康一直不讓自己把真相出來,不過出於對於杜康的某些敬畏之情,工藤新一決定還是取一種妥折中的辦法。那就是讓辻村夫人自己。
“其實就是我殺了我的老公。”
仿佛是想清楚了什麽,辻村夫人如此著。
“有些事不也沒什麽。不過,你要是執意要,我有權選擇不聽。”杜康看著辻村夫人最終還是俗套一般日本特色認罪,心裏十分不舒服。
工藤新一還是變成了柯南,淺井成實還是隨著月光一起逝去,辻村夫人一如既往選擇將老一輩的真相告知下一代。什麽都沒有改變。哪怕中間的劇情百般曲折,最後仍然是那個不變的結局。
…………
空房間,毫無疑問屬於辻村外交官,具體來,屬於死去的辻村外交官。碩大的房間留在世上,人離開了。
一個人,一根煙,一絲煙霧。
煙灰缸裏有了好幾個煙蒂。
“喂,杜康,聽警察你在這。”
“哦,大叔。結束了?”杜康如此問著。
“你在毛利大叔家的時候就知道了?”走進來的是服部平次,看到杜康冒著的煙,以及毛利五郎剛點上的煙,又退到了門口。
“撒,誰知道呢?”杜康這麽著。然後抬頭看了看毛利五郎,又看了看站在門口揮著手驅趕著煙霧的服部平次補充著——
“我隻是覺得,依著外交官夫人這種體麵身份,哪怕是再糟糕的婆媳關係,也不應該在外人麵前展示。”
“杜康,你。”旁邊的毛利五郎聽到了杜康的話,陡然扭頭,看著身旁明明不如自己大的男人。
頓時,房間安靜起來,甚至能夠聽到煙絲燃燒的聲音。
一手搭在毛利五郎的肩上,杜康道,“結束了。”
是的,這個案件,結束了。
杜康繼續著自己剛才一個人抽煙的時候的思考內容,而毛利五郎也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抽著煙,服部平次站在門口思考著什麽。
“是真的麽?”
“那是真的麽?”
…………
…………
一群身穿白大衣的人衝了進來,有的抬著擔架,有的抬著儀器。看起來,正如同人們意識中的急救車應有的配置一般。
但是,一般人,尤其是沒有叫過救護車的人,是不會注意到其中的違和感的。
是的,所有的人都穿著看著頗有風衣質感的白大衣。如同把醫療劇拍成了醫生的婚外情 愛情故事的國產電視劇一樣,完全不管真正的醫生的白大衣雖然不是那種麵粉廠或者包子店裏麵員工穿的那種皺巴巴的樣子,單也絕對算不上那種能去時裝周走台的那種倍兒有質感,一看就不便宜的那種白色的風衣。
不過所謂的違和的問題並不是如同電視劇裏麵,把白大衣硬是傳承風衣的感覺。畢竟,在隻要去上班就穿西服的日本,醫生作為精英階層,訂製白大衣,並且把白大衣穿的得體且有風度並不是如同國內一般匪夷所思。而是進來的所有的人,都穿著白大衣,無一例外。甚至走到了杜康身邊的貝爾摩多,裏麵看著是深V的連衣裙,但是外麵穿著的是白大衣。
有過醫院工作經驗,或者觀察相對仔細的人,應該會察覺出其中的違和。
沒錯,雖然醫生穿白大褂是常識。當然了,也有一些高檔的醫院,如同梅奧診所一樣,裏麵的醫生接待病人穿著的不是白大衣而是西服,以體現人文關懷。但是,穿白大衣的是醫生這一觀念還是深入人心。而急救車、急診科也是醫院裏麵的,也是醫生這一觀念,也被人所接受。然後如同三段論一般,得出了一個急救車裏的急救員穿白大衣的這樣的認識。
而這顯然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認識。
是的,一般的救護團隊,為了行動方便,往往不會穿著如同在醫院裏麵一樣的白大衣。而是普遍是以綠色色調的緊身的衣服。白大衣這麽長,在野外施展心肺複蘇第一不容易操作,容易掛到刮到,不夠便利。第二容易讓白大衣接觸到外界汙染物,成為新的汙染源。而這個時候,如果你在急救車裏見到其中有人穿著白大衣的話,一種可能是,這是安排到急診科實習的學生,而另一種可能就是,這是下級醫院的醫生陪同進行轉院。
但是,這次過來的所有人,都是白大衣。
很明顯明一個問題,這些人都不是在急診科工作的。可能是直接從相關科室抽調的人加入急救團隊的。畢竟,未必隻有醫生才穿白大衣,搞科研的人,同樣也穿白大衣。甚至一些非醫學生物專業的人,在回憶讀研或者做課題做研究的時候的經曆時,會首先想到自己穿白大衣的經曆。
不過,這次來的人都是穿白大衣,倒也不是什麽惹人瞠目的事情。畢竟是杜康叫的人,不是日本的急救係統裏的救護車也是得通的。
所以,服部平次等人,就算是察覺出了違和感,也最多是感歎杜康這個藥廠的頭頭果然能量大。僅此而已。
“柯南怎麽樣了?Jhn。”貝爾摩多如此打著招呼。
“體溫一直在8到9度之間。用了冰塊物理降溫。”沒有采用華氏,而是用了攝氏度。
杜康著,右臂平到胸前胸腹交接的位置,然後握拳,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兩個指頭分開角度,上下輕微晃動了晃動。
“我叫了岡部跟過來,他的話,應該沒問題。”貝爾摩多如此著,學著杜康的樣子,同樣把右臂平到胸前。虎口大張,拇指在下方,其餘四指在上方,如同掐著一個球一樣。
“對了,我看到門口有警察,出現了什麽狀況了麽?”貝爾摩多問道。
“哎,傷感的故事。生母為了讓親生女兒遠離這個家庭,對她百般刁難,甚至最後親手殺死了二婚的丈夫。”杜康如此總結著案情,然後如同男女相互試探心意一般,眨著眼睛,看著貝爾摩多的眼睛,“怎麽樣,克麗絲,是不是感覺有點熟悉。”
頗有種網友開的腦洞,的是郭襄其實是黃蓉和楊過的女兒,所以黃蓉不僅棒打楊過與龍女的好事,還不讓自己的女兒對楊過有好感,甚至最後玄鐵劍分解了,還專門給其中一個取名字叫屠龍刀。
這個腦洞,杜康自然也給誌保過,作為閑聊時的話題。
而監聽杜康的人,自然不可能沒有聽到過。
那麽,那些監聽的人,自然是先入為主地會把杜康的“感覺有點熟悉”當成杜康給宮野誌保的那個腦洞。然後自以為知道了一切似得調查到此為止。
而且是,想著這次事件,外交官夫人對自己的兒媳婦實則是親生女兒的百般刁難,不由不讓杜康想到了對宮野誌保百般刁難的貝爾摩多。
杜康甚至有種猜測,該不會貝爾摩多才是宮野誌保的親生母親,隻不過因為保護,所以才一直“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來各種“迫害”宮野誌保,以及後麵的灰原哀。
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處於別人的觀察下,所以隻能時時刻刻扮演著如此的角色。如同杜康那般,時刻都保持著一副“老大哥注視著你”的警惕性。
所以,在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轉移其他人注意力的幌子的時候,杜康自然要對貝爾摩多試探一下。
“有情皆虐,無人不冤。”貝爾摩多用著杜康很熟悉的判詞總結著這次案件的情感線。
同樣都是金庸的,一個是神雕俠侶,一個是龍八部,監聽的人除非腦洞比杜康還大,否則在已知的情報下,自然會因為貝爾摩多的話語,而更加肯定了杜康其實是在就楊過和黃蓉近乎本子似的腦洞在對貝爾摩多進行調侃。或者聊騷。
而貝爾摩多,沒有肯定杜康,也沒有否定杜康。而是總結著杜康嘴裏的案件的感情色彩。仿佛不知道杜康的話另有深意似得。
“我還以為你會先來呢。嘛,到底是外交官的家,警方的速度格外的迅速。”杜康沒有搭理旁邊毛利五郎和服部平次兩人聯合的輕微的咳嗽的聲音,表現出一副一如既往的深情,深情地望著貝爾摩多。
杜康不僅不理會毛利五郎的咳嗽,繼續著仿佛夫妻情侶之間相依相偎一般的語句,仿佛在外人麵前做這種事情更刺激一般。正如同杜康對於宮野誌保那樣,在一堆諸如琴酒和貝爾摩多的監視下談戀愛,更刺激。
然後還用左手抓住貝爾摩多的右手前臂近心端,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拇指扣住貝爾摩多的右手的大魚肌,然後用大拇指貝爾摩多的前臂遠心端輕扣兩下。
“缺點東西。所以來的晚了。”貝爾摩多如此輕聲著。
兩個人以一種正常人甚至覺得有點不舒服的距離站著,在外人看來,這果然是情侶間親密的距離。而兩個人的手勢,自然沒有旁人注意到。
就算看到了,也隻會被外人認為是情侶之間肢體上的非性的交流。
當然了,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肯定不可能是情侶之間的曖昧動作。兩人如此行為,必有深意。
杜康首先的動作,右臂平到胸前胸腹交接的位置,伸出食指和中指,兩個指頭分開角度,呈現一種數字的手勢。或者叫傾斜了的V的手勢。
這個手勢在一些高級點的酒店的服務員之間是比較常見的,意思也就是代表V,也就是來的客人是VIP的意思。服務員之間,用簡單的約定俗成的暗號進行信息傳遞,簡單、高效,而且不產生任何打擾客人的聲音。
而杜康做出這麽一個動作,意思自然是問貝爾摩多,這次過來,帶的酒號成員是誰?V所代表的VIP,指的就是組織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組織裏麵的VIP,有代號有酒名的成員。
而貝爾摩多擺出的第一個動作,右臂平到胸前,虎口大張,拇指在下方,其餘四指在上方,呈現出一個弧形,其實類似於字母。同樣也是一種酒店的服務員之間的暗號。
隻不過,有些酒店或者飯店用這個表示客人要一杯咖啡,也就是字母代表的是afe或者ffee。而有些則表示客人想見主廚,也就是字母代表的是hef。
而貝爾摩多的,則表示的跟著她一起過來的是卡爾瓦多斯。字母代表的是alvads。
至於杜康做的第二個動作,看上去如同情侶用雙手依偎的動作,其實就是在貝爾摩多的手勢字母之下,再在自己的方向,做一個字母。隻不過因為兩人相對,所以杜康在貝爾摩多的字母的下麵做出的,是一個反著的字母。
兩個正反上下摞在一起的,表示的則是大寫字母G。而G所表示的意思,自然就是G,琴酒。
杜康的意思就是問貝爾摩多,琴酒來了麽?
貝爾摩多口頭上回答的“缺點東西”的缺,其實就是否定意思,也就是,否定句回答杜康的問題。也就是,琴酒不在。
看上去是回答來這麽玩的原因,隻不過其實是在回答杜康的問題。
如果琴酒來了,後麵的“所以來晚了”不用變,隻需要把來晚了的理由變成一個肯定非否定句型就可以了,比如“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或者,“有人出問題了,所以來晚了。”這樣。
杜康和貝爾摩多的遊戲,不因為兩個人身體擋住了手上的動作,所以沒有被毛利五郎和服部平次注意到。就算是他們注意到了,猜出了兩個人另有指示,也未必知道字母所代表的意思。
猥瑣一點,甚至會認為這兩個男女在討論晚上的姿勢呢。而兩個人的手勢代表的字母,則是約定俗成的姿勢的代表。夫妻之間的遊戲不想被孩子們知道,就約定俗成用手勢暗號代替。比如某某新的父母廣誌和美伢。
如果有人能猜出杜康和貝爾摩多手勢間交流的含義,那麽這個人隻有可能是琴酒。
或者,正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琴酒的原因,這兩個人才選擇用手勢交流。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如果琴酒在場,肯定會諷刺兩句,杜康和貝爾摩多故弄玄虛。
當然了,如果宮野誌保也在場的話,不定琴酒還會故意模仿杜康的語氣,“你們這兩個狗男女。”
正如同杜康經常模仿模仿自己的語氣和強調,在宮野誌保麵前“啊,雪莉”一般。
“大姐,部長。”從一群白衣人裏麵走過來一個人。
“岡部啊,情況怎麽樣?”杜康如此問著來人。
“情況看起來不嚴重,不過表麵的情況和實際的情況往往不相關。”一副典型醫生的表現——就算是心裏有數,嘴上也會留出餘地。
杜康看了一樣岡部,不確定他是貝爾摩多安排的人,還是恰逢其會被貝爾摩多指示。不過可以肯定,這的確是組織的成員,而不僅僅是自己在藥廠裏麵的一個連組織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一般社員。
組織的成員未必都是身居高位,而是卡在緊要關口。雖然在藥廠裏麵的核心區域裏麵的研究人員,多少都是跟組織有關的。
隻是杜康沒有想到,並非在核心區域的岡部,竟然也是組織的人。
畢竟,在核心區域的人大多都跟組織有關,也自然知道自己“靠女人上位”這種流言蜚語。而自然而然這些人也會對杜康加以輕蔑與輕視。
雖然這也是杜康樂見其成的,不過這也導致了,在藥廠內部,除了宮野誌保,杜康沒有組織成員的朋友。
而岡部平時的工作並不是在核心區,而且和自己關係也不錯,沒想到竟然也是組織的人,這就不由不讓杜康條件反射地開始警惕。隻不過不表露到臉上,依然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杜康轉過身子,伸出手,掏出車鑰匙。然後拋給毛利五郎。
“大叔和蘭做我的車回去吧。嗯,服部要是去車站的話,也順帶捎上。”杜康如此著。
“不用擔心柯南,到時候好了我給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