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城主府下藥
“王爺,那個柳姑娘又來了。”參將走進帳裏,見溫無涯正在看卷宗,便放輕了聲音說道。
溫無涯眉宇一滯,淡淡瞥了他一眼:“又來了?”
“是啊,她今天還換了一身男裝,說是要陪王爺你去邊關百姓那裏走動走動,不是說要放糧嗎,她說城主府打算給窮苦百姓也分發一些糧食。”
聽見這話,本來已經皺起了眉的溫無涯眉頭才舒展開來,雖然對柳錦煙那個女人的糾纏,他已經精疲力盡不打算再與她有過多的接觸。
無論顧傾城現在如何,無論他打算怎樣報複顧傾城,他畢竟心裏無法再裝得下其他女人,何況,有家室幾個字是他的原則,他不想再與其他女人有過多的曖昧。
然而才隻躲了一天,柳錦煙竟然就打算拿出城主府倉裏的糧食去救濟百姓。
雖然這種做法很容易讓他猜到是想要見到他的一種招式,但就算知道這是她的招式,他也寧願接下這一招。
至少,這是一件好事。
西北地的邊關百姓生活大都窮苦,因為這裏的地質原因才導致如此,而城主府格外富庶,這本就是他的疑惑所在,但卻並無心去查管。
無論如何,既然肯放糧,那就讓他們放。
溫無涯拿起桌上的頭盔:“她在哪裏?”
已經在營外侯著了。
這是篤定他一定會去。
真是個心思詭秘的女人。
溫無涯起身走出去,在看見穿了一身男裝的柳錦煙時,有一瞬間的愣神。
怪不他總是莫名奇妙的在靠近她的時候就想到顧傾城,她是真的長的與顧傾城有那麽幾分的相像。
平日裏柳錦煙習慣在臉上上了妝,看著就不是很像,但是她的性子和眼神讓他總是有幾分熟悉感。
今天的柳錦煙換了男裝,臉上脂粉未施,與顧傾城當真的有那麽三分的像。
並且,前兩年顧傾城也的確是穿過男裝與他走訪過民間,看著這樣的柳錦煙,溫無涯說不出話來,隻在馬車來的時候讓她上了馬車,兩人趕望難民所在地。
那幾天,柳錦煙用著各種方式接近他,漸漸的,溫無涯也接受了她這樣的糾纏。
每一次看見她,就像是看見顧傾城在自己身邊。
一個與自己沒有仇恨相隔的顧傾城。
哪怕她心裏明知顧傾城此時好好的呆在皇都城中的永君王府裏,並且等著他拿回一些小吃,但他也逐漸願意看見柳錦煙在自己的身邊。
沒有仇恨,沒有壓力,隻有純粹的互相吸引。
最開始溫無涯以為自己隻是因為這樣才會允許這樣一個女人糾纏著自己,甚至拿著她親手做的糕點回皇都送給顧傾城,隻是應付顧傾城說過的讓他帶好吃的回來。
看著顧傾城吃下柳錦煙做的那些糕點時,溫無涯莫名的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仿佛這時才發現,如果他想脫離與顧傾城之間的這份難以割舍的感情,隻需要一個柳錦煙,就夠了。
他應該漸漸接受柳錦煙的感情,這樣才能把顧傾城漸漸的忘記,這樣才不會對顧家手軟,對顧傾城手軟。
這幾年,他都走差了路,明明接近顧傾城隻是為了報仇,可結果,到了最後自己越來越不舍得。
現在,也該放手了……
於是再回到邊關時,柳錦煙仍然跟在他的身邊,溫無涯甚至開始漸漸與她之間有了親密的舉動,偶爾共乘一馬,偶爾一起在營中吃飯,偶爾一起在野外看星星,偶爾讓她在校場中看衛兵們操練。
雖然兩人沒有更加逾越的行為,但就是這樣每天行影不離的,就已經足夠讓營中的所有人知道,永君王殿下這是要有新歡了。
漸漸的,溫無涯越來越少回皇都城,漸漸的,溫無涯常去城主府裏與柳元談天說地。
漸漸的,柳錦煙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溫無涯即將收在身邊的女人,對柳錦煙也越來越恭敬。
柳錦煙在西邊的永君王大軍的軍營裏有了特權,可以來去自由,不需要令牌也不需要傳信。
溫無涯就將自己放任在這樣的放縱裏,寧願就這樣沉醉在一個叫柳錦煙的女人的溫柔裏,去讓自己將顧傾城的一切忘記。
一個月後,正值中秋節,城主府大擺宴席,柳元宴請大軍的軍士們吃酒,柳錦煙更是盛裝打扮的獻舞,後又坐在溫無涯的身邊給他斟酒,親昵的依偎在他的身旁與他說話。
柳元看著這一慕,忽然回頭向身後的管家悄悄說了幾句話,管家沒多久後又拿來了一壇好酒放在了溫無涯的麵前。
“永君王殿下,這可是我們城主府裏珍藏多年的好酒,我們城主割愛請你喝上一壇,快嚐嚐我們這珍藏的佳釀。”
當時的溫無涯已經是半醉的程度,何況懷中的溫香玉軟如此醉人,他一邊摟著懷裏的柳錦煙一邊命他們開壇倒酒。
幾碗酒下肚後,便隻覺得渾身發熱,柳錦煙起身到柳元身邊說了幾句話後,知曉了那酒中的秘密,便紅著臉走回到已經快要不省人世的溫無涯身邊,說他是可能喝多了,要送他回房間裏去休息。
溫無涯任由柳錦煙扶著自己去了她的閨房,在房裏卻越來越熱……
漸漸的,眼前的女人變成了顧傾城的臉。
他想起自己這麽多年守在顧傾城的身邊,愛她,疼她,寵著,從一開始的假裝疼愛到了最後的真心的不舍,想到新婚那夜顧傾城穿著一身火紅嫁衣站在房門前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時她眼中的疑惑不解。
他仿佛聽見顧傾城在自己的麵前問,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
溫無涯頭疼,抬起手揉了揉腦袋,再抬起眼時就隻見眼前的“顧傾城”已經脫下了身上的外衣,將頭上的發飾取下,滿頭如墨的青絲垂下,美的驚人。
他早已錯過洞房那一夜獨屬於顧傾城的美好,現在看見眼前仍然在寬衣解帶的女人,溫無涯驟然伸出手將她撈進懷裏,深深的重重的吻住她,轉身將她按進床中,拉下床帳,撕下她身上最後的裏衣,俯下首便向她的一切美好侵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