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怎麽在他家醒來?
夏惜柔本就虛弱乏力的身子,經尹沛瑗這麽一推,昏眩煞那間襲來,身子一倒撞向辦公室的桌角。
同一時間,剛剛和靳言繹商量完合作計劃的簡凡打開總裁室的大門,恰巧看到這一幕。
他驚叫一聲:“夏惜柔!”
簡凡剛想衝上前,忽然一陣黑影迅速從身邊掠過。
有人比他更快的來到夏惜柔的身邊,可是為時已晚,夏惜柔的頭部已經撞上了桌角,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她纖弱的身體猶如落葉一般無力的倒在地上。
靳言繹趕忙將夏惜柔抱起來,隻見她緊緊地閉著雙眼,額頭被撞出了一個大包,很快就都紅腫起來。
心中一陣揪緊,靳言繹的眼神瞬間射出無數凜冽的眸光,直直射向一旁驚惶無措的罪魁禍首。
被靳言繹冷如寒冰的眼神駭到,尹沛瑗結巴的解釋道:“我,我不知道她會摔倒。哦,我知道了,她是裝的!繹,你相信我,我隻是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她肯定是知道你要出來,所以才……”
男人的視線更加冰冷,仿佛都透露出徹骨的寒氣來。
聽到尹沛瑗的話,他怒吼道:“別再讓我聽到你侮辱她!”
尹沛瑗趕忙將接下來的話吞回肚子裏,怯怯的望著他。
就算之前她怎麽得寸進尺,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靳言繹也沒有像現在一樣這樣的嚴厲的對待過她。
“尹沛瑗,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你該知道通常欺負我的人,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還有,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靳言繹冷眼掃了一眼所有人,隻見她們都垂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始終站在總裁室門口,若有所思的簡凡,說:“簡凡,我先帶她去醫院,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麽做。”
未等簡凡點頭,靳言繹就抱著夏惜柔匆匆的離去。
轉身後,他一直冷峻的臉龐此刻已經寫滿了擔憂,感受到手中拿和羽毛差不多一般輕的重量,男人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
“醫生,她怎麽樣?”
張醫生拿下聽診器,護士趕忙接過來收好。
“頭部的撞擊導致了輕微的腦震蕩,不過沒什麽問題。”
“她昏倒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身體虛弱,重感冒加上發燒。我開了一些外用和內服的藥,待會會叫護士交給蓮媽的。”
聞言,靳言繹一直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張醫生是靳家的老醫生了,說完病情,免不了語重心長的囑咐幾句:“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注意身體,這位小姐的身體太虛弱了,所以才會淋一場雨就生病發燒。”
“等她醒過來,你一定要告訴她好好休養,否則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治愈了。”
靳言繹點點頭,送走了張醫生後,他默默走到床邊。
打過針後,夏惜柔在他的床上熟熟的睡著,雙眸緊閉,額頭上的那個傷口此刻看著依然有些觸目驚心。
靳言繹想起了那時當簡凡打開門,他親眼看著她直直的撞向桌角,胸口間就好似被無數條荊棘緊緊的箍住,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對於他來說,這是一種陌生的情緒,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情緒。
他會為了她皺眉而一整場會議都心神不定,他會因為她昏倒而感覺到窒息和疼痛。
靳言繹苦笑了一下,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他這樣不對勁代表了什麽。
輕輕掀開夏惜柔身上的絲被,男人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一把攬過夏惜柔,將她抱在懷中,他嗅著自她身上不斷傳來的淡淡馨香,一直緊繃的情緒好似煞那間緩解了下來。
很快,床上兩個相擁的人兒,沉沉的睡去。
夕陽西斜,金燦燦的霞光順著雕刻精美的窗棱照射了進來。
夏惜柔嚶嚀了一聲,羽睫扇動,一雙翦水的美眸就這樣緩緩的睜開,迷惘的望著天花板。
可還沒看清眼前的東西,她的頭就傳來陣陣的疼痛,夏惜柔抬起手剛想去觸碰傷口,忽然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阻止了她接下來可能會傷到自己的舉動。
夏惜柔下意識的回過頭,卻被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駭到。
“總裁?!”她淺淺的驚呼了一聲,迅速四下望了望,很陌生的環境,但卻能看出這個房間主人驚人的審美觀和財富。
夏惜柔疑惑的開口,聲音依舊帶著一絲嘶啞:“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
其實,她更想問,他怎麽會出現在她的床上?!
靳言繹將夏惜柔的手放回絲被裏,他好不容易才將她一直冰涼的身體捂熱,可不想這麽快就前功盡棄。
“這是我的家,還記得嗎?你剛才摔倒傷到頭,昏了過去。”
夏惜柔點點頭,當然記得啊,她甚至還記得推她的人,正是他的未婚妻。
可問題是,他們怎麽會這麽曖昧的睡在一張床上?
“總裁,我感覺好些了,我看我還是回家……”
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麽,男人打斷她說道:“尹沛瑗不是我的未婚妻!”
“啊?”夏惜柔一愣,不明白靳言繹為什麽會忽然跟她說這個。
她還想說什麽,靳言繹無奈的輕歎一聲,驀地伸出手,不顧夏惜柔的驚訝和拒絕,將她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纖細的身體雖然有些瘦弱嬌小,卻玲瓏有致,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曼妙婀娜的曲線。抱她在胸口,心裏煞那間仿佛被什麽東西填的滿滿的。
“如果不想你的恐男症發作,就給我乖乖的睡覺!”
在夏惜柔看不到的臉上,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了得逞的笑容,微微帶著斥責的語氣中,卻夾雜著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寵溺。
……
第二天清晨,夏惜柔被溫暖的陽光喚醒。
一夜好眠,頭上的傷好像也不那麽痛了,注意到周圍陌生的環境,夏惜柔忽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若不是她身旁的位置有微微的向下凹陷,若不是周圍空氣終還彌漫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她真的會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靳言繹真的抱著她一覺到天明?而她,竟然也沒有像麵對別的男人一樣對他的觸碰感到害怕?
夏惜柔搖了搖頭,越想越頭痛。
掀開被子,蔥白小巧的雙腳輕輕的踩踏在柔軟昂貴的毛毯上。她想她現在一定糟透了,頭發亂蓬蓬的,額頭上還有傷,臉上的妝呆了一夜肯定也是‘慘不忍睹’。
夏惜柔還沒來得及走到衛生間,忽然房門被人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慵懶的依在門邊,縱使隻是穿著簡單的家居休閑服,男人完美比例的身材卻更加凸顯,還有那未經整理的頭發,邪佞的垂在耳邊和額頭,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抹狂妄的魅惑。
夏惜柔收回視線,不自在的垂眸,輕聲道:“總裁,早上好。”
“你醒了?好些了沒有?”
靳言繹的黑眸始終盯著夏惜柔,想到早上醒來看到她窩在自己的懷中毫無防備熟睡的模樣,性感的薄唇彎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吸引他,她不漂亮,隻能勉強稱得上普通。她不出眾,甚至總以各種方法,來掩飾自己的才華和能力。
可就算是這樣,他的視線卻總是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