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這半年,我是你的
而黛柔卻完全不知道,她失聯的這幾天,藍洛心裏沒由來的煩躁,怕她會聽到他那晚和老伯爵的通話。
至於他為什麽會擔心?自己又找不到原因。
隻是煩躁。
所以,當他看到黛柔邁進大門就立刻衝了過去……
黛柔還沒來得及say.hi,就被藍洛帶到臥室那張大床滾床單。
衣服照樣被撕個粉碎,她也不指望這個男人懂得什麽叫溫柔。
這次,比那天還要激烈,黛柔幾乎招架不住,疑問藍洛是不是要把這幾年的欲.望統統發泄出來。
激.情過後,藍洛去洗澡,黛柔肚子響了起來,這才記得自己一天滴水未進,加上剛剛過度運動,幾乎都要餓暈。
她撿起地上的襯衣,穿在嬌小的身上,衣擺幾乎到了膝蓋的位置。
盡管渾身酸痛,卻還是要喂飽肚子。
她走到廚房翻了翻,隻找到一盒牛奶,這還是她上次帶來的。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沒有多想,走到客廳便接了起來。
“你好。”
“你是誰?”那邊停頓了半晌,然後響起的聲音讓黛柔的神情瞬間僵凝,拿著牛奶的手也僵硬起來。
黛柔迅速平定心神,對方熟悉的嗓音讓她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深呼吸,她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出什麽異樣:“你好,我是這裏新來的女傭,請問您是?”
電話那頭的老伯爵同樣在聽到黛柔的聲音微微一怔,但後來聽她的口氣很平靜,想想也覺得不可能,這裏的女人說話都差不多。
再說,他安插在藍洛身邊的人也沒有告訴他藍洛最近見到什麽可疑的女人,所以老伯爵便不再有所懷疑,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安插在藍洛身邊的人都早已經被坤沙收買,並且叛變了。
“我是格麗華德老伯爵,藍洛呢?他在哪裏?”
“藍……少爺現在在洗澡。”她規矩的應答。
老伯爵嗯了一聲:“那好,等他洗好澡你告訴他,老伯爵來過電話就可以了。”
“好。”不知道是不是對老伯爵的印象始終不好,黛柔恨不得立即就掛上電話。
“還有,告訴藍洛,他的未婚妻費雯麗馬上也要來你們那裏了,讓他給我好好地和費雯麗培養感情。”
“如果差不多的話,我希望今年下半年就能看到他們舉行婚禮,最好在來年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抱抱.……”
接下來的話,黛柔完全沒有聽到,話筒好似有千斤重以至於它從她的手中脫落掉在地上,而電話線一彈一彈,就像是纏上了她的心然後勒得死死的,幾乎無法喘息.……
他有未婚妻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黛柔怔怔的站咋原地,臉色有些發白,緊緊咬著唇,眼神可憐而又茫然。
第一次,她懊惱這四年沒有探查過藍洛的消息,以至於他的身邊多出來一個未婚妻都不知道。
那她算什麽呢?既然他已經有了未婚妻,又為什麽和她上床?
黛柔現在滿腦子都亂成了一團麻線,完全找不到頭緒。
但心裏的疼,是真的。
一旦想到藍洛其實已經屬於另一個女人,她的心就窒悶得難受。
“你在做什麽?”
藍洛站在黛柔的背後,視線在掃到地上的電話話筒的時候,眉頭輕不可見的淺淺蹙了一下。
黛柔怔怔的轉過身,然後用迷茫的眼睛看著他,仿佛是想穿過他的眸底,看透他的心一般。
她穿著他寬大的白襯衣,襯衣過大所以堪堪露出了她白皙小巧的肩頭和性/感的鎖骨。
她的身上還帶著歡愛後的痕跡,那那張臉卻慘白得讓他不能忽視。
“剛剛,是誰來的電話?”他的聲音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黛柔緩緩垂眸,至少剛剛老伯爵的話讓她難以啟齒。
藍洛沒有逼她,大步走過去將掉在地上的話筒歸回原位。
轉眸看去,她還是低著頭,雙手放在身前不停地絞弄著。
這個毛病,她什麽時候才會改?這麽好看的手總是喜歡被她絞在一起.……
不對!等等!他怎麽知道這是老毛病?
腦海中突然掠過什麽,快的讓藍洛來不及捕捉就已經消失不見。
但是,忽然這時有什麽緩緩圈住了他的腰。
黛柔環住藍洛的腰際,將臉緊貼在他寬廣結實的背部,緊緊地抱著。
“藍洛,你說話一向都是算數的,對不對?”她閉著眼睛,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道。
藍洛不知道她究竟要說什麽,但還是點頭:“對。”
黛柔鬆了口氣,唇角掛上淺淺的弧度:“你答應過我,給我半年的時間,並且會在這半年內努力地想起我們的曾經,對不對?”
他還是點頭:“對。”
“那麽,我可以不可以把你的話當做是承諾,這半年你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離開我.……”或者去和別的女人結婚。
再點頭:“.……不會。”
她抱著他的雙臂緊了緊,鼻音更加重了:“藍洛,我真的怕會失去你,很怕很怕.……”
她從來沒有說過,三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的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午夜夢回,全是藍洛被困在那個倉庫裏無法逃脫,最後化為灰燼的畫麵。
淚水濕濡了枕邊,這種深深地恐懼一直纏繞著她從沒有消失過。
她多麽怕會再次失去他啊……
黛柔的聲音像是彈琴的手,輕輕地撥弄了藍洛心底的那根弦。
他轉過身雙手執起她的雙肩,果不其然看到她滿眼的淚水。
她好像很愛哭,從他們見麵那一天開始,她就很喜歡哭。
輕輕拭去黛柔的淚水,她分外可憐的看著他。
藍洛輕歎一聲,然後認真的說:“這半年,我是你的。”
淚水再次泛濫,她真的是想忍住的,但是,忍不住啊。
聽到藍洛這句話,黛柔哭的像個孩子。
她撲進他的懷裏大哭,而藍洛也緊緊地抱住不停顫抖的嬌軀。
尖銳深刻的棱角漸漸軟化,如果眼前有一麵鏡子,藍洛一定能發現此刻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多麽濃鬱得化不開的不舍和神情。
隻可惜,他的麵前沒有鏡子。
所以,他看不到。
最後,黛柔已經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知道自己哭倒在藍洛的懷裏,然後什麽知覺都沒有了。
等她再從藍洛那張大床上醒來的時候,月亮已經悄悄的升到了夜幕的一端。
“你醒了?”藍洛從浴室出來,恰巧看到黛柔從床上坐起,她身上的襯衣已經滑下了肩膀,露出了飽滿的圓潤,他的眸底瞬間一黯。
“我睡著了?”
他嗤笑:“NO,是餓昏了。”
黛柔微怔,然後發窘的連耳根都紅了。
誰承想,現在這個世道還有人餓昏了?估計也就隻有她一人了。
她苦著一張臉,簡直丟人丟到家,躺回床上哀號著,用被子將整個人都蓋上。
見此,藍洛笑出聲來。
他大步走到床邊,拉下被子:“走吧,飯肯定是做不成了,我們去外麵吃。”
藍洛開車來到鎮上最豪華的酒店餐廳,大幅的落地窗,紗幔輕舞,米黃的顏色襯出周圍裝飾的各種綠色植物,多了一絲在海邊度假的意思。
這裏是有名的商務餐廳,除了價錢貴得讓人咋舌之外,餐品也少得可憐。
藍洛停下車,率先走了出去,墨鏡遮擋了大部分的五官,酷酷的一隻手插著褲袋,另一隻手則瀟灑的將鑰匙交給門前的服務人員。
短短幾步路,身材高頎的他渾身上下帶著氣度不凡,吸引了周圍不少女人駐足。
有的女人甚至開始搔首弄姿,隻為吸引藍洛的注意。
但這個男人向來目高於頂,一般的人他隻會自動忽略,完全不擔心他輕蔑的態度會不會傷到人家的一顆芳心。
但這時,在餐廳的門前藍洛頓下了腳步,緩緩回過身,蹙著眉頭尋找那個應該站在他身邊的小女人。
黛柔從下車開始就走得很慢,渾身餓得沒有力氣,剛剛臨出門的時候還被這個男人壓榨了一番,現在就連走路都有些吃力。
看著前麵健步如飛,優雅得猶如在T台上一般的藍洛,一邊緩慢的行進著,一邊恨恨的咬著牙。
她今天穿的是藍洛事先準備好的小禮服,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除了潔癖還有另外一個怪癖,就是撕衣服。
基本上她隻要穿的衣服,無論是她自己的還是他之前準備好的,在被這個男人吃掉之前他都會撕個粉碎。
就像剛剛,打開更衣室的衣櫃,他竟然在這短短的五天準備了好幾十套各種各樣的小禮服。
她隨便挑了一件穿上,不知道那件衣服究竟有什麽魔力,又勾起了藍洛獸性,於是一件剛剛沾身還沒有兩分鍾不到名家剪裁的裙子,又變成了可憐的碎布。
看著黛柔蹣跚走路不穩的摸樣,一抹邪佞魅惑的淺弧緩緩地爬上了男人薄削的唇角。
拿下了臉上的墨鏡,看著黛柔的那雙晦暗的藍瞳閃爍著奪目的燦光。
頓時,周圍站在一旁的女人已經有一部分在看到他稱不上笑容的笑容和絕美的五官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哧裸裸的表現出了癡迷。
藍洛邁開修長的雙腿,才短短幾步便跨到了黛柔的身邊。
“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
黛柔抬眸,看到他眼中明顯戲弄的笑意,倔強的哼了一聲:“不用。”
藍洛挑起眉,恍然的的點點頭:“哦,不用啊。”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沉輕柔的說:“那我隻好去裏麵等你了,你自己慢慢走。”
黛柔咬著牙,看著藍洛迅速離去的背影,在心底暗罵,他竟然真的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