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山人自有妙計
幾乎是瞬間的,汐兒的臉色已經醺紅得不能再紅,她哀號一聲,將臉埋進枕頭——
“天啊!我都做了什麽?”
她竟然勾引了聶傾寒!連那種‘聶傾寒,抱我’的話都說出來了!
“OMG!”
倏地,汐兒又從枕頭裏抬起頭,發現臥室裏沒有別人才鬆了口氣。
盡管昨晚是她主動的,但是女孩子還是該有些矜持的嘛,如果睜開眼睛看到聶傾寒的臉,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呃,雖然她的矜持在聶傾寒那樣的美色麵前,通常會變得很少很少。
忽然,她好像又想到什麽,慌忙掀開身上的絲被,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驀地瞠大那雙黑亮的美眸——
慘不忍睹!
她的身體現在隻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不管是胸前還是大腿間,都盡是男人留下來的曖昧的嫣紅,一個個鮮豔如滴血的吻痕,控訴著兩人昨晚的放縱。
不過,他舒服了,可是卻苦了她。
她記得自己到最後幾乎都是全身癱軟的任他擺弄、侵略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雖然他已經盡量隱忍,但那種被貫穿,和另一個男人緊密的結合的感覺好像還留在身體裏。
想著,汐兒的體內湧起一股熱流,貫遍全身。
突然這時,房門響了兩聲。
房門被打開,汐兒慌忙拉過被單遮在自己的身上,發現進來的人是安安時,才鬆了口氣。
“小姐,你終於醒了。”
安安走進來,將一疊衣物放在床頭,說:“我還想著如果午飯的時候小姐還不醒的話,要不要留飯給你。”
汐兒小臉幾乎就要垂到胸口,安安肯定也知道昨晚她和聶傾寒那個那個了吧,還有奧普拉、波姆萊特,這裏的傭人是不是也都知道了?天啊,越想汐兒越覺得難為情。
不過,在她霸王硬上弓,將聶傾寒吃幹抹淨之後,再來想這些,是不是已經有些晚了?
安安自然不知道自己家小姐此時腦子裏那些古怪想法,走到窗邊唰的一聲落地窗的窗紗,打開一扇窗子,散散這屋子裏曖昧的氣味。
一時間,如潮水般湧進來的陽光,像是春天的手輕撫著汐兒。
好似也把她心裏那些想法一並的驅散,汐兒聳聳肩,算了,反正聶傾寒早晚都是她的,早吃晚吃都一樣是吃。
想著,狡黠的笑容又重新回到汐兒的小臉上。
她哼著歌,心情很好的拿起安安送進來的那些衣物走進浴室。
迅速的洗了一個戰鬥澡,忍著倦意從浴缸裏爬了出來,穿上聶傾寒幫她準備的長裙,果然很合身,並且能把她身上的那種輕靈和純淨,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妖嬈曼妙的身段,被男人滋潤過的身體,也愈發的有風情和愈發的嫵媚。
汐兒赤著雙足踩在羊毛地毯上,微微搔癢著她的足心,幾乎聽不到腳步聲。
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在看到自己微微紅腫的臉頰時,不由得蹙了蹙眉心。
薇拉那女人,真是手下毫不留情,兩天過去了,汐兒的臉上仍舊還有著那女人鮮明的五指印。
安安看著汐兒對著鏡子裏自己的臉發呆,走到她身邊,有些氣憤的說:“昨天我和五殿下趕到的時候,就見到小姐昏迷在地上,當時真的嚇死我了,那女人真歹毒,竟然對小姐下那麽狠的手”
汐兒聽到聶幕瑾,微微揚起羽睫,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安安:“五殿下救的我?”
安安點點頭:“是的,小姐,當時三殿下知道你的所在的位置時,就讓五殿下先去救你”
說著,安安像是想到什麽慌忙解釋說:“小姐,你千萬別怪三殿下沒去救你,當時知道你出事了,三殿下都快急壞了,那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麽優雅的三殿下出現那種表情呢,很嚇人的。”
汐兒輕笑:“放心吧,我明白的,其實,如果聶傾寒要真去親自救我,我才會生氣呢。”
“不過,還是他了解我,知道相比起救我,我更希望他在第一時間抓住薇拉,就是可惜了,他帶人去薇拉的家等著人贓俱獲,可是還是讓那女人想辦法逃脫了。”
安安想到也氣哼哼的說:“那怎麽辦,小姐?難道真的就這麽算了?”
汐兒搖搖頭:“當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隻不過我想傾寒肯定有他的打算,而且薇拉背後的靠山我們還不知道是誰?”
“靠山?”安安一愣:“薇拉的靠山不就是她的父親嗎?”
汐兒轉過身子,仰起頭看向安安:“沒這麽簡單,之前我也以為這裏的人都很單純,但是通過這件事之後,我明白了很多事。”
“安安,你打電話給大哥,讓他幫我查查薇拉的資料,最近和誰接觸過,越詳細越好。”
安安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那小姐,我們真的就這麽放過她?”
汐兒看著安安片刻,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眼底閃過一絲狡猾和奸詐。
“當然不可能!不過,我山人自有妙計,嘻嘻。”
也許這就叫做因禍得福,因為汐兒這次出事,聶傾寒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是卻已經讓汐兒從聶幕瑾的宮殿裏搬了出來。
至於理由,別人不敢過問,身為聶傾寒未婚妻的薇拉自然更不可能在這關鍵時期捋老虎的胡須,把自己再次放在風口浪尖上。
於是,汐兒帶著安安去聶幕瑾的宮殿收拾東西。
她們的行李不算多,安安一個人整理就夠了。
汐兒向來對家務不在行,未免安安和自己發脾氣,說她幫倒忙,汐兒倒是很自覺的自己在聶幕瑾的宮殿裏閑逛。
然而在花園,她卻看到一抹傲然透著冰冷的身影。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一聲再見比較好。
汐兒沒有刻意掩飾腳步聲,所以她在來到他身後的第一時間,聶幕瑾就已經察覺。
但是,他並為轉身,仿佛遠處壯麗的城堡群更加吸引他。
“東西都收拾好了?”
汐兒剛要開口,經聽到了男人冷冰冰的聲音。
她點了點頭:“嗯,安安在收拾,應該馬上就好。”
“嗯,還有,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他仍舊沒有收回目光,隻是低低地說:“不用謝我,就算我沒有去,三殿下也會派別人去救你的。”
“隻是你畢竟這段時間住在我這裏,要是出了事,我也沒辦法交代。”
汐兒原本一腔感激,在他冷冰冰甚至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弄得熱情澆熄。
她嘟著唇,纖纖食指放在眼角向外拉開,衝著他他背影做鬼臉。
但是,他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回過身,在看到汐兒的鬼臉時,俊逸英挺的身子驀地一怔。
而汐兒顯然也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回身,手指還僵在眼角,又急急忙忙收回。
別開臉錯開眼神,隻是耳根子瞬間脹的通紅。
聶幕瑾暗灰色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笑意,很快便收斂起來。
他直截了當的問:“薇拉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聽到他的話,汐兒微微驚詫:“你相信這件事是薇拉做的?”
據她所知,除了聶傾寒,整個瓦洛蘭皇室都不相信綁架她的人是那個又孝順又細心善良的薇拉,所以這件事才會這樣不了了之。
聶幕瑾幽邃的眸子鎖著她在陽光下愈發動人的小臉,說:“三殿下能在得知你被綁架的第一時間就懷疑到薇拉的身上,我為什麽不可以?”
“可是,你不是和薇拉…”驀地,汐兒噤了口。
聶幕瑾深諳的眸中迅速算過一抹亮光,岑冷的薄唇淺淺上揚:“那天晚上書房外的人,果然是你。”
汐兒見瞞不住,所幸大方承認:“那晚我隻是路過,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
“所以呢?既然你之前看到過我和薇拉親密,為什麽不懷疑這其中也許也有我的一份參與呢?”
汐兒蹙了蹙纖細的眉尖,長長的羽睫承載著如鑽的陽光,隻見那炯黑的大眼睛轉了轉,好似在思考。
但到最後,她還是搖搖頭:“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五殿下,但是我相信五殿下是不會傷害我的。”
“哦?”他一手插進褲帶,挑了挑一邊的俊眉。
汐兒堅定的點了點頭:“因為我能感覺到五殿下是善良的人。”
其實,她並不確定,自從薇拉這件事之後,她再也不確定聶傾寒身邊的那些人到底誰才是好人。
但是麵對聶幕瑾,她即便再懷疑,也不能說出來。
她想,她好像已經在這一天之內變了,變得對所有人有防備之心,變得多疑和猜忌。
但是,如果這是能夠呆在聶傾寒身邊必須具備的一種素質,那麽她會努力學會成長。
聶幕瑾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深凝的眸子別有深意的望著他。
他的目光讓汐兒有些不自在,趕忙找借口離開:“如果五殿下沒事的話,我就要去找安安了,她應該也收拾好了。”
她剛邁出一步,忽然像是想到什麽又轉過身,對著他一笑:“對了,還要謝謝五殿下這些日子的關照,如果殿下有機會去我的國家,皇集團一定會好好招待殿下的。”
對著不遠處的他一笑,汐兒轉身離開。
白色的裙角微微飄揚,仿佛天邊無暇的雲彩,掠過他幽暗深邃的眸。
聶幕瑾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灰眸愈發的深沉難懂。
整理好物品,汐兒回到聶傾寒的宮殿,這時候,她的大哥煌淩煜也傳來消息,是薇拉的資料。
雖然不是那麽詳細,但對於汐兒來說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