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下輩子還要在一起
卸完妝,從浴室裏出來,聶傾寒也已經換上寬敞的浴袍,正在翻弄地上擺著的禮物。
聽到浴室的聲音,聶傾寒回過頭來,在見到汐兒時,灰眸劃過一絲驚豔。
就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汐兒在心裏做鬼臉。
她現在穿的可是三嫂送給她的結婚禮物,透視裝耶!她剛剛可是在浴室裏鼓了很大的勇氣,才敢穿出來給他看的。
他微笑著向汐兒走過來,攬住她的纖腰坐在大床上,挑眉看著麵前風情嫵媚的老婆,聲音低啞:“果然新婚之夜的福利比較好。”
輕輕一笑,汐兒攬住聶傾寒的脖子,一邊慢慢地坐到他的腿上,纖手從他優雅俊挺的臉頰滑到他的脖子,似有若無地拂過他的喉結,直到他的呼吸慢慢有些紊亂,這才開口,“真的嗎?你都看我這張臉七年了,不會覺得膩嗎?”
“如果天天都有這樣的福利給我享受,我想我應該會保持比較長時間的新鮮感。”
哼,他還真敢說。
“哦?那也不是不可能。”
聶傾寒挑眉,眼中含笑等她繼續講下去。
“我們賭一把如何?如果待會兒你能堅持住不動,那麽以後,天天都有這樣的福利享受。”
再一笑,汐兒又慢慢說道,“若是你輸了,哼,以後要叫我女王。”
俊目迸出灼灼光芒,聶傾寒低笑說道,“有意思,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好,你不準出手,若是違反了,便是輸了。”
聶傾寒看著汐兒自信的神色,眼底更是煽動著興味。
汐兒走到床頭,微微調暗了臥室裏的燈光,在朦朧中她放下盤起的長發,慢吞吞地鬆了係帶。
睡袍鬆鬆地掛在她圓潤的肩頭,掩去她部分裸露的肌膚,但一襲春色卻又若隱若現。
這樣隱約的暴露,卻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讓人遐想入骨,心火難耐。
汐兒靠近聶傾寒,半伏在他的身上,紅唇貼近他的臉頰,卻又沒有觸碰到,隻是浮在上方,幽蘭輕吐,聶傾寒幾次忍不住微微仰頭,卻一次次被汐兒閃開。
移到了聶傾寒的耳畔,汐兒向他的耳廓輕輕地吹氣,讓人難以抵拒的酥癢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垂眸,正好看到汐兒低垂的領口,昏暗的燈光,透過薄緞,朦朦朧朧卻又一覽無遺地看到了汐兒全身玲瓏的曲線,聶傾寒頓時燥火下湧,腦中陣陣衝擊也讓他目眩神迷。
汐兒移到了他的麵前,勾唇一笑,接著慢慢解開他的睡袍,不是用手卻是用嘴。
咬著聶傾寒腰間的係帶,汐兒輕輕剝去他的睡袍。
她的動作慢慢,熱氣噴到聶傾寒的肌膚上,輕得像是一隻羽毛緩緩的滑過,卻如幹柴引燃烈火一般迸發他更深的渴.望。
看著那包裹在黑色內褲下,那幾乎爆破而出的灼熱,汐兒眼光閃過調皮的笑意,伏下身去,咬住褲沿慢慢往下拉,過程中,濕軟的舌尖還似無意似有意地滑過聶傾寒那滾燙堅硬的地帶。
終於,熊熊欲火焚燒,聶傾寒忍受不了了,他翻身而起,將汐兒壓在身下,目中是再難壓抑的欲.望。
汐兒嘴角露出了嫵媚的笑容,一雙眼睛卻是妖精般的得意。
“你動了!”
他一怔。
說完,在聶傾寒來不及抓住她的時候,汐兒已經飛速的逃進浴室。
下一秒,浴室裏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聶傾寒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下半身,麵露苦笑。
不一會兒,另一間浴室的大門緩緩打開。
汐兒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聶傾寒正坐在浴缸裏,滿室熱煙嫋嫋中,幽明的燈光照射在水中男人那結實偉岸的身軀上,優美的胸膛,顯得白皙而優雅。
聽到動靜,他緩緩睜開眼睛。
比女人還要纖長的羽睫,掛著小小的水珠,那深邃有幽暗的眸子似乎還有剛剛情.欲的餘韻。
想到之前那場賭約,汐兒小臉有些不爭氣的紅了。
她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沒有在臥室看到聶傾寒,還以為他是生氣了呢。
“那個,我來幫你。”
汐兒拿起掛在一旁的棉質的毛巾,坐在浴缸邊緣,微俯著身,避開聶傾寒的灼熱的視線,濕滑的毛巾輕輕拭過他的肩膀,挺拔而線條流暢的背部,轉而前進到他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腹部。
聶傾寒勾著嘴角閉眼,感受著汐兒溫柔的動作,可漸漸的,一絲動蕩的心思卻湧上了心頭。
汐兒的那隻手,似帶著綿綿無骨的牽引,纖指拂動之處,將欲.望一絲絲引出心頭,肌膚相貼觸,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滾燙。
他慢慢張開眼,眼前的汐兒全神貫注地幫他擦拭著腹部,微俯的身子,讓那開敞的睡裙,不小心泄露了春光。
纖美白皙的細頸,性感的鎖骨無不勾動著他剛剛還未完全褪去的激.情。
汐兒已經擦拭到他的下身腿部,聶傾寒喘籲了口氣,閉上雙目,那欲罷不能的遐想躁動一陣強似一陣地蟻食著他全身的骨頭。
當汐兒的手無意間碰到了聶傾寒腿間那慢慢展露生機的硬挺時,那絲細微的變化讓汐兒心中一動,她抬頭向聶傾寒看去,隻見他閉著眼,似在強製忍耐著,想到她當初說的話,嘴邊輕聲一笑道,“汐兒該不會又來和我打什麽賭吧?”
汐兒的手還停留在水下他的腿上,即便是隔著一層細棉毛巾,他卻仿佛也能感覺到汐兒掌中細嫩的肌膚。
她眨巴著黑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卸去妝後的她更像是一個孩子,無辜又單純的麵容,卻像是無法抗拒的妖精一樣引誘著他去采詰……
心中的欲火噴薄而出,聶傾寒嘶啞地說道:“這次又要打什麽賭?”
“賭你能不能讓我欲仙欲死,如何?”
汐兒纖長的五指輕輕劃過起他俊逸的臉龐,嘴角帶著淺笑深深凝視,大膽的說道。
眼前的男人,是她許意一輩子共度的男人,他也是上天賜於世間女人的完美男人,英俊得令人眩目,溫柔體貼得讓人沉淪,眉宇間醉人的深情讓人如何也看不夠。
可是看著聶傾寒強忍的模樣,汐兒羞澀的一笑,攬著他的頸項,輕輕靠近他英俊的臉龐,貼上他菲薄淺淡的雙唇,輕啟開口,融了進去,唇舌交纏。
那隻執著毛巾的手,也鬆了開去,淺淺下移,移到了他那已經昂揚抬頭的硬挺上,輕輕圈套住,那仿佛由厚厚的絲絨包裹的鋼鐵,手中的灼熱,脈動也在隱隱地跳動,仿佛要衝出那層束縛。
汐兒手中滑動著,微施力道,讓聶傾寒釋放他壓抑的欲.望。
她也在顫抖,羞澀、害怕,還有激動都讓她握著他時可憐的顫抖著。
聶傾寒躺在浴缸裏,浮繞在水中卻似燃在火裏,他抬起一隻手臂,輕輕滑進汐兒寬大的領口,從她圓潤的肩頭一路滑下去,遊移在她曼妙的玉脊,難耐地摩挲著,手下滑潤細膩的肌膚,讓他滿腔激情不能自製。
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而那雙淺灰色的眸子漸漸深諳起來,仿佛飄蕩著浩渺的煙波,卻化成了滾滾的浪濤。
兩人雙唇分離,汐兒微微喘息,鬆開手,直起身來,那白皙的臉頰也染上了海棠般的紅暈。
浴室裏氤氳的曖昧,愈發的濃重起來。
隱下自己也被牽染出的一絲情.欲,汐兒輕聲笑道:“賭嗎?”
聶傾寒輕輕吐出一口氣,睜開眼時,灰眸如無際深海,比方才更加深沉,他輕輕拉過汐兒細滑的手,再次探進水中,置於他的腿間:“對我沒信心嗎?”
汐兒手一動,聶傾寒喉嚨間低喘一聲,手下卻是加速了膨脹堅硬的速度,灼熱燙手。
抬頭對上聶傾寒深邃的雙眼,熾熱翻騰裏帶著期許深情的神情,汐兒低下頭吻住了聶傾寒的薄唇。
兩人唇舌相含,津唾相喂,舌尖的勾留帶來滿齒間的香甜,短暫分離,汐兒輕聲說道:“你躺著別動。”
語畢,汐兒慢慢起身,慢慢跨進了那個舒適的大浴缸,分坐在聶傾寒的腿上,一邊伸手緩緩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而那會讓男人為之瘋狂的曼妙身材也一絲絲展露。
挺翹而形狀優美的胸,盈盈可握的纖腰,還有隱入水下纖細雙腿,無一不撩撥著聶傾寒的心。
汐兒慢慢俯身,傾在聶傾寒的身軀上,凹凸有致、優美的弧度輕輕與他貼合,交換著彼此的體溫,細膩溫軟的觸感,是對聶傾寒甜蜜的折磨。
汐兒緩緩移動著身軀,尋找那凹凸契合的相交,聶傾寒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汐兒白皙細滑、凝膚如脂的裸背,指尖摩挲下滑,觸上那圓潤的臀,潛意識地將它向上抬升著,向自己的隱秘貼近。
聶傾寒扶著汐兒的身子慢慢含進了自己,在真正相契融合的一刹那,聶傾寒隻覺那無邊的幸福盈滿了心頭,卻是五內俱焚柔腸寸斷。
疾徐輕重,吞吐抑揚,那絲那情入筋入骨。
聶傾寒低喘著,看著汐兒大膽卻有些生澀的動作,眼裏噙滿了濃情蜜意。
他身子微微前傾,一隻修長白瑩的手輕輕附上停留在自己眼前,美麗挺立的胸口上,輕輕揉動,漸漸地,掌心中那一粒嬌美的嫩蕾微硬而起,聶傾寒抬眼溫柔地看了眼自己心愛的女人,俊逸清朗的臉龐靠近,逗留在她的胸口,張口含住一顆含羞帶露的粉紅櫻桃,輕吮慢舔起來。
一陣陣酥麻的快感讓汐兒不禁呻吟出聲,額上也微微沁出了一層薄汗。
身下,聶傾寒扶著她的身子溫柔地攻陷自己的領地,那樣的溫柔小心,讓汐兒感覺自己是被人置在心口得溺愛著。
心中柔情蕩漾,直想與他從身體到靈魂得融合,隻覺得幸福塊要將自己淹沒。
浴室裏幽微的燈光下,水氣漫漫升騰,讓這個不大的空間氤氳著一層虛幻的霧靄。
半淺清澈的水中是兩個相愛的人欲罷不能的纏綿,一剛一柔的比對,一陰一陽完美的融合,在這天地間相契無間。
水中的兩人,悱惻纏綿的鸞鳳和鳴,他們環抱著彼此,就是像一生一世交纏攀爬的蔓藤。
聶傾寒的臉上是幸福而憐惜的神情,那樣的愛憐,仿佛要將擁入在懷的女人融進自己的身體。
汐兒輕輕抱著聶傾寒,柔順的長發如黑綢瀑布似的垂下,黛眉紅唇,凝脂如雪,臉上的紅唇微揚,竟是傾城的嫵媚。
那裸露的肌膚如細緞般柔軟光潤,仿佛凝結著清霜白露的梨花。
那張清麗的臉頰紅潮暗湧,卻是美到了極致,讓人無法轉移視線,叫人心骨裏酥癢不堪。
朦朧中的她雙眸帶著醉意,迷離的眼神如一潭碧水,深不見底……
那低聲的輕吟,柔軟而美妙,聲聲入耳,竟讓人魂牽魄縈,暗火湧動,癢入骨髓,隻因那聲聲低吟,仿佛是發自心底的幸福和滿足,喊出的也是無限深情。
直到男人最後一聲粗喘,將愛的種子射入她的體內,燦爛火光從腦海裏閃過,砰然綻放成無線璀璨焰火,久久難忘……
……
婚禮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聶傾寒和汐兒便早早收拾了行李來到機場。
汐兒喜歡馬爾代夫,想去那裏享受一下碧海藍天,宮爍和兩個孩子都暫時拜托三嫂幫他們帶。
不過他們的蜜月之行隻有十天的時間,因為要馬上回來忙安安和聶司峻的婚禮。
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也奉子成婚,連準備的時間都來不及。
還有一件喜事就是聶傾寒正式承認了伊蕾娜,在婚禮結束當天,他就已經叫伊蕾娜一聲母親,藍姨在一旁哭的泣不成聲,聶傾寒竟然和聶幕瑾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怪不得兩人長的是如此想象。
哦,對了,還有國王。
那天在教堂裏,時隔二十年再次見到伊蕾娜,國王當時的表情真的很耐人尋味。
汐兒問過聶傾寒,國王這麽多年都沒有忘記過伊蕾娜,這次會不會還是不顧伊蕾娜的意願將她帶回瓦洛蘭?
聶傾寒隻是笑了笑,他說,時間已經改變了許多人。
是啊,時間的確可以改變太多的人和事,愛的,恨的,在時間的洗禮下變得模糊了,亦或者是愛恨根本就是同一種情感。
汐兒隻希望,如果國王真的愛伊蕾娜,就用伊蕾娜可以接受的方法去愛她,讓她接受他。
也許是因為她現在很幸福吧,所以才會希望身邊的所有人都會幸福。
跟他們一起來到機場的還有她的大哥煌淩煜,隻不過他們的目的地是馬爾代夫,而煌淩煜則是去英國。
煌淩煜登機時間比他們晚半小時,所以煌淩煜便先送他們到登機口。
“聶傾寒,好好照顧我妹妹。”煌淩煜依舊是冷冷的語氣。
聶傾寒看向汐兒,那小妮子倒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似乎有哥哥在身邊她就有了撐腰的人。
聶傾寒點點頭:“放心吧,我會讓汐兒幸福的。”
煌淩煜滿意的點點頭,汐兒則是臉蛋羞紅,小心的要將自己藏在聶傾寒的身後,聶傾寒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長發,像是對待一個孩子。
煌淩煜將一切看在眼底,眼底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他們照顧了二十多年的小公主,如今也是別人的了。
“對了,你們結婚我似乎還沒有送你們新婚禮物。”煌淩煜忽然說道。
聶傾寒一笑:“大哥同意把汐兒嫁給我,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
煌淩煜搖搖頭:“不,這是規矩,不能廢了。”
煌淩煜拿出一個小盒子,似乎早有準備。
聶傾寒接過,原本打算先收起來,但看到汐兒好奇的目光,聶傾寒猶豫了一下,緩緩打開——
“哇!好美……”汐兒驚歎道。
“這是——”聶傾寒也有些驚訝。
煌淩煜從容微笑:“沒錯,就是紫玉之月。”
瓦洛蘭有四枚戒指,被人們奉為最至高無上的權利。
冰藍之心,黑翼之辰,和紅焰之眼,如今都在聶傾寒手裏,而另一枚在諾伊斯德六世去世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聶傾寒沒想到,這枚被瓦洛蘭當做失蹤的國寶一般的戒指,竟然早就在煌淩煜的手裏。
四枚戒指如今全部出現,這對於聶傾寒來說,是一個意外驚喜。
“大哥,謝謝你。”不僅是對他,還有對瓦洛蘭,這四枚戒指都象征太多的意義。
煌淩煜得到這枚戒指一定也花費了不少的力氣和錢財,這句謝謝對煌淩煜來說也許還太膚淺了些。
煌淩煜隻是點點頭,聲音依舊帶著渾然天成的凜傲霸氣:“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汐兒對於我們來說,就像這枚戒指對你們的意義,都是無價之寶。”
聶傾寒明白煌淩煜的意思,很多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他們就已經可以了悟其中的道理。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相識一笑,像是有了共同的目標。
汐兒站在一旁,雖然不知道這倆人在笑些什麽,不過她也很高興,因為這兩人終於不再針鋒相對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也該……”
忽然,煌淩煜止住聲音。
汐兒不明所以抬起頭,卻第一次看到煌淩煜這樣的神情——
像是震驚、錯愕、還有……幾不可察的驚喜,瞬間出現在那雙深諳的黑瞳之中。
汐兒順著煌淩煜複雜的視線望去,什麽也沒有看到,隻除了……
一道異常纖細的女性背影。
煌淩煜俊眉微攏,黝黑的眸底迅速閃過一抹變幻莫測。
“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煌淩煜向拿道消失的背影大步走去。
汐兒莫名其妙的看著煌淩煜的背影:“大哥到底是怎麽了?”
聶傾寒看著煌淩煜消失的方向半晌,麵露了然的微笑:“去抓小偷了。”
“小偷?”還有人敢偷煌淩煜的東西?那人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聶傾寒隻是神秘的一笑,伸出手揉了揉汐兒的長發:“你也是小偷。”
“我什麽時候偷過東西了?”她氣嘟嘟的撥開他的手,竟然說她是小偷?
他的眸底帶著笑意:“沒錯,偷了我的心,難道還不算是小偷?”
汐兒微怔,了解到他這句話的一絲,小臉驀地紅了幾分,羞澀的喃喃道:“我哪有。”
他笑出聲,攬住她嬌小的身子。
汐兒乖順的將頭枕在他心髒的位置,側耳傾聽他的心一聲一聲的對自己說愛。
“聶傾寒,如果有下輩子,我們一定還要在一起。”窩在他的胸口,她輕聲說道。
他隻是勾起唇,傾城的風情出現在那雙灰眸中:“這句話,你上輩子已經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