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叛逆的傷痛
我拿著麥克,起身站在大屏幕前,動情的唱了一首“車站”。歌聲雖然不怎麽樣,但是卻能表達了我對缺失母愛的那種渴望。
方卉鼓掌,以示鼓勵。我勉強的笑笑。內心是不買賬的,這種形式主義,我從心底裏反感。就如東施問西施:我漂亮麽?很惡心,很無聊。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半斤八兩還不知道麽?
方卉接下來唱了一首“女人花”,和別說,有點梅豔芳的意思,大概她平時沒有什麽事,憑借這獨天得厚的條件,每天都唱吧,時間久了,自然有個把味兒道。
“寶貴,我們唱首情歌對唱吧?”方卉正在興頭上,居然有了這種興致。
我心裏想,大姐,我可是學生啊,和你唱情歌?雖說是新生代,但也不是那麽回事啊。
方卉已經喝了至少六罐啤酒,再怎麽,也帶點醉意了。當然了,她哪裏知道我的酒量,這六罐啤酒對我來說,幾潑尿就出去了。她愣是沒敢讓我和她一樣狂喝。所以,我總堅持這樣一個觀點:細節決定成敗。
“我不怎麽會唱。”我敷衍著。
“哎呦,剛才說了,這是自由練歌嘛,何況房間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麽會不會的。你唱不上去時,我帶你就是。”
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沒有理由拒絕了,更沒有理由傷害這無辜的女孩兒。盡管我可以稱呼她為姐姐,但是畢竟女孩子家。
於是,“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歌聲繚繞,心旌搖動。緣於方卉不知覺中,竟然牽上了我的手。這是姐姐和弟弟之間的正常舉動,還是異性相吸呢?無從說清,愛與被愛這個恒久的理念,沒有人可以考證,永遠都不會有。
方卉的手臂雪白,牽我的手,不,應該是握緊了我的手。我不免心虛,心中又有了欲望。
我試探性的用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小蠻腰應該屬於方景嵐,屬於大爺擁有的權力。我幾乎就拿方卉代替方景嵐了。她們是姑侄血統,有著很相近的感覺。想著,我就越發衝動。
“因為明天,我將做別人的新娘——”唱到這裏,我忍隱不住了,猛地抱過方卉的頭,拚命的親吻她的嘴唇,眼鏡,眉毛,鼻子,脖頸——“方卉非但沒有抵觸反抗,卻很配合著我,輕聲呻吟著,並且把我往長沙發上帶。
就在我脫掉衣服,正在脫褲頭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該死!居然忘了插門。
抬頭看去,妖豔美麗的方景嵐手裏拖著果盤,走了進來。
我低頭,恨不能尋找地縫,趕緊鑽進去。
事實是方景嵐沒有我預期的那種暴怒,而是不慍不火的說道:“你們兩個好好玩,用心唱歌。小卉,你要是困了就回房去。”
我滿臉通紅。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麽。
方卉倒是滿不在乎地把我剛拉扯下的文胸重新戴好,然後不緊不慢的穿上衣服,“姑,我還不困呢。寶貴,你困麽?”
簡直要命了,這等於是雙刃劍啊,我該怎麽說呢。而且我看得出,方景嵐對我並沒有過多好感,在她眼裏,就是小屁孩兒一個。
尷尬的氛圍還在持續著,方景嵐不進也不退,這更讓我無所適從。
正在此時,門外有摩托車停住的聲音。我抬頭望去,門口果然站著大爺。
大爺掃視了一下房間的環境,又環視了房間內的所有人。
方景嵐滿麵笑容迎上去,“老二,你來了啊!”
回應方景嵐的是大爺狠狠地一記耳光。
這一耳光打得方景嵐眼冒金星。果盤灑落在地。
方景嵐捂著嬌嫩的臉蛋,眼淚就流下來了。
“你瘋啦,幹嘛打我?”
我和方卉都嚇得不敢喘氣。
大爺冷冷地說道:“你自己在做什麽,你還敢問我?”
“我——我做什麽了?”方景嵐滿是委屈的大哭起來,“人家天天盼你來,你就這麽對我,讓我盼來了耳光!”
大爺並不理睬方景嵐,衝我問道:“寶貴,你和她做了沒有?”
我當然知道大爺指的是什麽,忙搖頭,“沒有,沒有,大爺,我錯了,你別生氣啊!”我嚇得直求饒。
大爺走近我,我的腿直哆嗦。
“寶貴,大爺不怪你,你什麽都沒有做錯。就算做了,也是你吃虧。”
大爺的話讓我吃驚非常。方卉更是無地自容。躲過大爺的身體,朝門外跑去。
“寶貴,你也出去一下,別走遠了。”大爺對我說話的口氣,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反而更是掛心的語氣。
我趕緊答應著,小跑了出去。
王老二陰沉著臉,坐到沙發上,點上一支煙。
方景嵐倚在門口,嚶嚶哭泣著,肩膀劇烈的聳動著,好像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什麽意思?”王老二抽了一口煙,徐徐張嘴問道。
方景嵐哭聲漸小,卻麽有說話。
王老二猛地一拍桌子。“我再問你話,你什麽意思?!”
方景嵐轉過身,看著大爺,“我——我能有什麽意思。孩子們自己亂搞,我剛遇上,正想說教他們,你就進來了。”
“放屁!我是孩子麽?你真的當我是一個鐵路工人麽?這點屁事兒還不裝在我眼裏清亮著。”
“李瀟送過來寶貴,讓我多多照應。我以為,是你有意安排的,讓我用心對寶貴,好好享受一下。再者,他又不是你的兒子,親戚都不是,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討好你,巴結你。”
“你錯了,大錯特錯!寶貴比我的親生兒子還要親,我可以把命都給他!”
“誰會想到你們感情那麽深——”
“你麽有想到的太多了。可是,他還是個學生,這你總該知道吧?而且他馬上就要高考了,你要害他一輩子麽?”
“我——”方景嵐一時不知所措。
“那個小姑娘真是你的親侄女?你敢說是嗎?!”王老二步步緊逼,“隻有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你才會這麽做。她們犯賤,我的寶貴可不犯賤。”
“我看見他在脫褲子——”方景嵐欲說又止。
“那你還不製止,而且你呆在房間裏不走,這是什麽意思?你送果盤,遇上了這事,要麽就走,要麽立刻阻止,可是你在幹什麽?你又做了什麽?”
方景嵐默聲說道:“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你,不管你領不領情。”
“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領情。隻有這件事,我絕對不允許,堅決不領情!誰傷害寶貴,我就跟誰玩命!”
我就在門口處,雖然門是關著的,但是答應的話,我聽的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