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可憐的兔子
人生總是有大起大落,兔生也是如此。
三個時辰後,雲汐終於在宮殿最高的閣樓裏,找到了大兔子。此時的大兔子兩眼翻白,四仰八叉的癱倒在角落裏,原本潔白柔.軟的皮毛上,有明顯的被碾壓痕跡,且還粘著一塊又一塊的幹獸便。
這情景,這模樣是怎一個慘字撩?
雲汐嚇的都躲在門外吃爪爪了,心想:我的娘唉,這到底是怎麽了?
她不就是進空間裏賣了二十盤豬肉麽?短短兩個時辰,大兔子就被整成這樣了?真是望者心酸,聞者落淚啊!啊!太髒!太臭了!
想著大兔子這些日子以來,對她還蠻照鼓,經常讓她窩在它的肚皮上睡,所以,雲汐揮揮手,給整座宮殿和大兔子都來了一發清水洗滌術,想了想又加了一發洗塵術,最後還是覺得不妥,就又加了一發除臭術……
處理完被弄的屎臭屎臭的宮殿,雲汐粗略查看了大兔子的情況,發現它隻是虛脫的暈過去了,這便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她想著剛剛大兔子身上的被碾壓痕跡,微微的皺起眉頭,目光在宮殿裏四下尋找起來。
心想:那糞便的味道,和大兔子格格不入,顯然它不是瘋魔了之後把自己搞成那樣的。所以,宮殿裏一定混入了另一個東西……會是什麽呢?或者,這宮殿裏本來就藏著這麽一個家夥?
她心情疑惑的打量四周,發現閣樓裏布置非常簡單,還堆放著很多雜物,顯然,對玄離白來,這間閣樓隻是一個雜物間。
“嗯?”
她皺了皺鼻子,發現閣樓的某個角落裏,依然散發著濃鬱的屎臭味。這股濃鬱的屎臭味來自於那堆的山一般的雜物裏。
雲汐看了一眼還在角落裏躺屍的大兔子,而後好奇的走向那堆三一般的雜物。她盯著雜物看了一會兒,發現那味道應該在雜物的最底下。
於是,她雙手一抬,對那些雜物了一聲“起”,隨後,那一堆積滿灰塵的東西,就輕輕的漂浮起來,露出最底下的……一堆糞便碎屑……
這些糞便碎屑和廚房裏的一模一樣,她嘴角一抽,立刻丟了一個火係法訣,把這些充滿異味的髒東西燃燒幹淨,而後又丟了一個除臭術,把閣樓裏的空氣又清理了一遍。
“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她把那堆雜七雜澳東西丟回地上,又一次轉臉看向大白兔。她透紫色的眸子盯著大白兔看了一會兒,最後歎了一口氣,上前抓起大白兔的後腿,就朝一樓廚房拖去。
拖到下樓的樓梯上時,大兔子的腦袋在台階上砸出“咚咚咚”的聲響,但是,它依舊沒有任何醒來的征兆。
雲汐回頭眯著眼睛盯著它看好一會兒後,忽然雙眸一亮,自言自語道:“既然你都這麽湊巧的把自己搞暈了,我就勉為其難的燉一鍋兔子湯吧!嗯……多加點香菇和胡蘿卜,味道一定不錯。”
“昏迷”的大兔子,立刻長耳朵一卷,驚恐的睜開眼睛,踹掉她抓著它後腿的手,而後氣鼓鼓的瞪著她:“你……你怎麽能如此殘忍?”
雲汐嘿嘿一笑,搖搖頭,雙手抱胸的看著它:“我不這麽,你肯定會一直裝死對不對?”
大兔子:“……”
它猛地想起那顆恐怖又古怪的蛋來,於是,它想跟她解釋自己是在躲避那顆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它想要對雲汐提起那個蛋的時候……
“其實,我是在躲……”一枚蛋……
“哎,我之前遇到了一……”枚古怪的蛋!
“我……”遇到了一顆渾身裹滿糞便的蛋……
它就好像得了失語症一般,怎麽都不出關於那顆蛋的話。它心裏一咯噔,總覺得自己的情況很詭異,好像被強大的存在下了禁言術。
雲汐看著一直沒能把話完整,然後整張臉都綠掉的大兔子,忽然有點同情起來。
“你該不會是驚嚇過度,得了失語症了吧!”這種病,在驚險刺激的修真界和仙界發病率還是比較常見的。
大兔子:“……”
它很想沒有,但……它又不出話了,它感覺自己身後忽然有一股讓它毛骨悚然的力量,讓它背後發毛。
它不用回頭,也知道,一定是那顆該死的蛋。
而且,那顆蛋似乎順從了雲汐的思想,讓它真的得了失語症了,它真的一個字都不出來了。
大兔子瞬間內牛滿麵,這真是神一樣的敵人,豬一樣的隊友啊!
它就想不明白,雲汐怎麽就能想出失語症來,如果她沒,隱藏在某個暗處的那顆蛋未必能想得到這個病症啊!
它默默流淚,覺得整個兔子都不好了。
雲汐很同情的摸摸它的大腦袋,安慰道:“沒關係,隻要你度過心裏那道坎,很容易就能病好的,一般來,十年二十年就肯定好了!”
大兔子:“……”
祖宗啊!拜托你別下去了行嗎?
它可不想真的被禁言十幾二十年啊!
它還是一頭純純的兔子,還沒來得及談個對象,然後生一窩可愛的兔崽子呢!
……
此時,魔界隔壁的幽冥界,有一頭圓圓胖胖的藍貓,慢悠悠的走進一間破破爛爛黑黑乎乎的客棧裏。
這間客棧雖然很破舊,但它卻有一個響亮的名頭,叫做“墮摩闕”,是這世間最神秘的刺客組織。
走進客棧後,藍貓慢悠悠的在破舊的大堂裏轉悠了一會兒,然後在一個相對幹淨的角落裏鋪上柔.軟的毛毯,這才舒舒服服的窩了上去。
它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半眯著眼睛懶洋洋的問:“聽,你們墮摩闕裏有很多殺手是墮仙,是不是?”
本來空無一饒黑暗客棧裏,忽然亮起了十幾團幽藍的鬼火。這些鬼火在虛空中飄蕩著,發出低低的怪笑聲。
而後,一名穿著大紅色無袖旗袍長裙的女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鬼火中間,她漆黑如墨的秀發規整的盤在腦後,精致的臉上塗抹著濃濃的煙熏妝。
她手裏拿著一隻長長的煙鬥,放在嘴邊輕輕的吸了一口。而後閉上血色的眼眸,舒服的吐出一個煙圈。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來這裏的人,都是買凶殺人,隻要我們把人給你們殺了,我們是什麽身份,又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