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九城命案
祝連城被殺，現場沒有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這又成了一個無頭懸案。
已經是第九起了。從飛龍尉內部通傳的案卷來看，這九件案子中涉及的死亡之人身份差異很大。有販夫走卒，有達官貴人，有富豪地主。發生的地點也是各不相同，分別發生在不同地區的九個不同的城市。
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死亡動機不明，毫無征兆。
殷其雷和封長風大眼瞪眼的坐在書案前，沒有一絲頭緒。
桌上紅燭的燈花剪了又剪，殷其雷打破了沉默。
“老封，我覺得還會有。”
“嘿，也是奇了怪，這幾怎麽淨這些沒頭沒腦的案子。”
“哎，我老殷。這些死者會不會有什麽關係。”
殷其雷沉吟了一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我覺得，先別找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我們先查一查這個祝連城到底是什麽人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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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身著身著飛龍尉官府的人影順著牆頭一路往祝府的二進摸去。牆頭的積雪在腳下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老的身著金絲飛龍服，少的身穿銀絲鬥牛服，腰中俱是掛著長刀。二人正是封長風和陸海。
如果祝連城還有另一重不為人知的身份的話，明麵上的查訪詢問是不會有效果的。所以殷封二人商量過後，便做出了夜探祝府的決定。
陸海功力進展神速，幾之內已經突破了武士境界。這讓封長風開心不已，此次行動，他決定帶著陸海前來曆練。
書房所在的二進跨院已經被賦縣衙鎖了，上麵貼著封條，縣衙鮮紅的印戳格外刺眼。
四下查看之後，確認跨院之內無人。二人一躍而下，緩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門上同樣貼著封條，二人對視一眼，輕手輕腳的掀開了旁邊緊閉的窗扇。
陸海伸手掏出火引，吹出火星，點燃了案台上的蠟燭。
房間內沒有任何變化，還保持著案發之時的狀態。
陸海單手舉著燭台，另一隻手遮去了蠟燭的半片光芒。借著微弱的燭光，二人翻箱倒櫃起來。
書房內的東西很多，都已經被官府查看過，沒有發現異常。二人此行來的目的，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被刻意隱藏起來的線索。
書桌身後是一排烏木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類書籍和賬簿。書架的正中是一個佛龕，佛龕上擺著一尊通體翠綠的關二爺。
“師傅，一個商人，怎麽不拜陶朱公，反而拜起了關二爺”
“嗯？”
封長風一時也有些納悶，停下翻動架上書籍的手，走了過來。
關二爺右手持青龍偃月刀，左手輕撫美髯，怒目圓睜。身上披著一塊紅綢，麵前還擺著一個純銅雕花的香爐。
香爐裏的香灰很厚，顯然是常常進香的緣故。
“難道祝連城是一個江湖中人？”
“案下藏刀，祭拜關公，恐怕十有八九是這樣的吧。”
陸海咂了咂嘴巴，走到了佛龕前麵，伸手仔細的摸著。
就在這時，房頂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像是瓦片斷裂的聲音。陸海一愣，低頭吹滅了手中的燭火。
窗扇從外麵輕輕的掀開，一個黑影魚躍而入，在地板上就地一滾，站了起來。身影身著夜行衣，黑巾覆麵，體型高大健碩。粗粗查看了一下房內的情況，那黑衣人徑直往佛龕走去。
屏風後麵，二人對視一眼，這佛龕果然有貓膩。
隻見那黑衣人伸手在佛龕裏一陣摸索之後，隨著一聲輕微的“啪嗒”聲，關二爺身後的書架開了一個門。
黑衣人伸手，從裏麵掏出厚厚一摞信封來。
“他媽的，祝連城這老子果然有後手，差點誤了老子大事。”
屏風後麵的陸海和封長風當然知道眼前的是關鍵人物，佩刀悄無聲息的出了鞘，一左一右向那人靠去。
漆黑的夜色中，一盞漆黑的硯台夾著風聲朝陸海麵門砸來。等反應過來時，硯台已經飛到了麵。原來那黑衣人早就注意到了情況不對。
陸海躲閃不及，隻能架起雙臂阻擋。漆黑的硯台乃烏石所製，十分沉重，又加上黑衣人蓄力凶猛。陸海雙臂如被巨石砸中，腳下不穩，往後栽去。
封長風乃是武者境界，丹田內力運轉，身形更加迅捷，更練得一身快若閃電的刀法，威力極大。見陸海倒地，手中長刀揚起，當頭就像黑衣人劈去。
烏金飛龍刀速度極快，鋒刃劃過空氣，帶起了絲絲尖嘯之聲，直劈黑衣人腦門。黑衣人腳下用力一挑，將地上的太師椅挑起，迎著刀刃飛了過去。
二者方一接觸，隻見那張桃木所製的太師椅四分五裂，木屑殘渣四處飛濺。
烏金飛龍刀雖然擊碎了椅子，繼續朝黑衣人頭上劈去。但刀鋒已經偏了方向，速度也大幅度下降。黑衣人就地一滾，躲過了勢若奔雷的一擊。
“原來是飛龍尉。果然名不虛傳。”
黑衣人輕聲一笑，嗓音沙啞而蒼老。一語必，腳下輕輕一跺，往窗口奔去。
陸海抱著雙臂躺在地上，滿臉痛苦。眼角中卻瞥見黑影衝自己方向的窗口而來，也顧不得疼痛了，伸手便抓。
“呲啦”
在黑衣人在飛身撲向窗口的時候，陸海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手指因急速拉拽而傳來劇烈的疼痛，黑衣人的衣衫硬生生的被撕下了一角。
這短暫的遲滯已經足夠封長風趕到，手中飛龍刀再次揮出，砍向黑衣人的腰間。
黑衣人瞳孔劇烈收縮，腰部一擰，懸在半空中的身體硬是旋轉了九十度。堪堪避開封長風的攻擊。
黑衣人躲過攻擊，身體卻摔在了地麵上。陸海一翻身撲了上去，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麵巾。
一道赫然的刀疤出現在陸海眼底，猩紅刺目。。
黑衣人見麵巾被扯掉，趕忙以手遮麵，另一手拍向了近在咫尺的陸海。手掌之中縈繞著絲絲淡紅色的氣息。
“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