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大開殺戒 二
一大早,星月堂駐地的周邊就被兵丁盡數封鎖了,除了有關官員,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飛龍站在院子當中,眉頭擰成了一坨。他能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宅院就是星月堂在昌京城的駐地。除了星月堂,誰能在飛龍尉的眼底底下聚集如此強大的武力呢。
他不知道這昌京城內肯定有星月堂的人,隻是多方探查之下一直沒有結果。沒想到,就在這南極門大街不遠的此處,距離兵部衙門進不到兩裏地的地方。
要這些人還真的神通廣大,能在京城地界如此保持隱秘的活動,他背後無人你能信?
飛龍尉已經接手了這個驚大案。可飛龍關心的不是死了多少人,怎麽死的。而是這些人是被誰殺的?星月堂背後那位又是誰?
一個飛龍尉校分開人群,走到了飛龍身邊,躬身行禮。
“大人,兵部尚書的轎子到了胡同口了。”
“嗯,我知道了。”
飛龍麵色平靜的轉過身,朝門口走去。作為朝廷九卿之一的兵部尚書,地位極為尊貴。於情於理他都要去迎接一下的。更何況在這京城之內,一眾王宮貴胄的眼皮底下發生了如此惡劣的事件。兵部尚書前來督查一番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是誰幹的!前有國庫被盜!後有這件事!你們飛龍尉如果不能護佑京城的安危,就讓我們九門的人來!”
兵部尚書張義道不等轎子落地就掀開了簾子,衝著飛龍就是一頓嚷嚷。飛龍尉直屬皇帝,按道理來不在他兵部尚書的管轄之內。隻是情有所及,他身為兵部尚書,衝著飛龍嚷嚷兩下也是情由所原的。
飛龍沒有跟他計較,躬身朝張義道行禮,把他迎入了門內。
方一進門,衝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張義道臉色煞白,趕緊撩起衣袖捂住了口鼻。等到了院中,張義道的臉上更難看了。滿地的殘肢碎肉,鮮血滲入了地下,將泥土泡的鬆軟泥濘。一腳下去還滋滋冒著血水。
張義道再也忍不住了,兩步跑回了門口的台階上,扶著門框幹嘔起來。旁邊的侍從趕緊幫他拍打後背,還拿出早就泡好的玫瑰茶遞給了張義道。
張義道幹嘔了好大一會,接過水杯想要漱口,看到水杯裏那枚鮮紅的玫瑰,臉色一變,再次幹嘔起來。
飛龍斜著眼睛看著幹嘔不止的張義道,眼神中滿是意味深長之色。他張義道這個兵部尚書怎麽當上的,飛龍一清二楚。可飛龍一點都不奇怪,畢竟這滿朝文武,有三分之二出自鄭輝煌門下,多他張義道一個也不足為奇。
飛龍隻是有些鄙夷,張義道作為執掌全國軍政的兵部尚書,連著血腥場麵都看不得嗎?這裏的場麵克不及戰場之上的十分之一啊。
張義道終於停止了幹嘔,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衝著飛龍看了過來。
“這···這!太不像話了!太惡劣了!子腳下,首善之地,怎麽能發生如此嚴重的事件。飛龍尉必須全力以赴,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逮捕首惡!”
張義道一張嘴,滿嘴的官話,聽得飛龍直翻白眼。
“大人!昨國庫被盜案與這星月堂有關。而今這星月堂又被人殺了這麽多人!本官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這星月堂想要幹什麽!在這子腳下聚集如此強大的武力!是要造反嗎?我看他們的死不但不是壞事,而且是好事!我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重重的嘉獎!他為朝廷立了大功啊!”
飛龍嘴上著,心裏默默的想著,就你會唱高調?就你能官話?咱比比誰的調門高?
飛龍一席話頂的張義道直翻白眼,可他無話可。是啊,這星月堂為什麽在這子腳下擁有這麽強大的武力?再這幾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什麽星月堂堂主被人綠了,一氣之下又搶了國。眼下星月堂在京城的據點被人滅了,百姓們稱頌都來不及呢,自己讓飛龍尉怎麽抓人?
張義道不愧是當了幾年的高官,嘴皮能翻出花兒來,臉皮能抗的住刀。意識到飛龍不是好欺負的,張義道立馬就改了口。
“不管怎麽樣,我命你飛龍尉徹查此事,還百姓和陛下一個真相。”
“啊,啐!”
張義道剛剛完,飛龍朝著腳下啐了一口濃痰。你Y是誰自己不清楚麽?什麽時候飛龍尉聽你指揮了?要不要點比臉?
“你··?”
張義道有些懵逼,這飛龍到底是什麽意思。
“大人放心,飛龍尉絕對不會辜負陛下和百姓的期望。”
飛龍衝著張義道一抱拳,轉身走了········
張義道討了個沒趣,悻悻的出了大門,坐上轎子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各部衙門的官員如走馬燈般的來了又走,飛龍案子根本沒有顧上,隻顧著應酬這些眼高手低的大人們了。
最後來的是鄭輝煌,這讓飛龍頭皮一麻,他怎麽來了。作為飛龍尉總鎮撫司使的飛龍,是皇帝的絕對心腹,而鄭輝煌又和皇帝互相將對方視為眼中釘。
飛龍實在不想見他,無奈對方權力太大,地位太高。自己總得把場麵上的事情做好,不能給人以口實,平白給皇帝陛下添麻煩。
於是他收拾好情緒,強行換上了一副笑臉,快步迎到了胡同口。
鄭輝煌很胖,八抬大轎,轎夫們還是氣喘籲籲。轎子在門前停了,鄭輝煌還沒撩開轎簾,那邊的所有官差都已經拜服在地。
飛龍看了看這些趨炎附勢大臣,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鄭輝煌進了院子,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難看。但是並沒有什麽,隻是詢問著案件的有關情況。也詢問了關於國庫被盜的事情,督促飛龍抓緊時間解決。
兩人正談話間,一個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見飛龍大人正在跟鄭國公低聲交談著什麽,便停住了腳步。
飛龍看見了那個校,輕聲跟鄭輝煌告饒,來到了校跟前。
“什麽事?”
“稟大人,辰江城飛龍尉百戶所來報。辰江城內的星月堂駐地也被人屠戮了!”
飛龍眉梢一挑,心裏暗歎,好霸道的手段。
“知道誰幹的嗎?”
飛龍心裏清楚,肯定又是無人知曉,隻不過他心有不甘,所以才多餘問了一句。。
“回大人,不知何人。”
飛龍終於死心了,頹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