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捉奸在床
天色逐漸變暗,江馨月獨自待在東江灣別墅,肖湛還沒下班,她獨自一人站在臨窗的位置,沒有開燈,也沒有動作。
浩瀚的星空,每時每刻都誕生著美。那俏皮的閃爍是對美的最權威的詮釋。
她,緊握著玫瑰金色的蘋果7,剛剛她收到了來自邱澤昀嶺的短信。
‘明天中午12點,在瑞江酒店8120見麵,關係到江家,一定準時’
江馨月不敢回電話,因為她也怕別墅的監控錄像……
‘我父母的死會跟肖家有關嗎?’
她快速點擊回複,信息卻如同石沉大海,邱澤昀嶺沒有再回複。
她將短信點擊刪除
心,很亂。
若是父母自殺真的跟肖家有關,她要如何麵對?
江馨月像是一抹遊魂,目光空洞而蕭索,她的長裙隨著走下樓梯的動作,緩慢而柔和的掃過階梯。
夏季的夜晚,郊外的空曠,讓四周的空氣之中彌漫著花香和青草香氣,沁涼的風吹過她的裙擺,仿佛一下子從盛夏到了秋季一般。
她仰望星空,仔細地尋找,星空低垂、默默無語,星星閃爍、喃喃傾訴。
江馨月想找回兒時的記憶。
兒時的夏夜,她還住在蕭山別墅,每到夜晚她跟父母都會在別墅外的涼亭中納涼,聽夏蟲低吟,望星空遐思。
邱澤昀嶺每到晚上,都會來江家找馨月,兩個人仰躺在草坪上,有時候,兩個人什麽都不說,隻是凝望著深藍色的天幕,看著星空上演一場華美而壯麗的星之舞會。
仙女、獵戶、獅子…紛紛出場,演繹著一個個神秘而古老的故事。
它們晶瑩閃爍,笑吟吟地望著你,欲說還休;
那時候,總會覺得它們是活的,是有生命的,它們透明而清澈;星光下,靈魂被洗滌地純淨而空靈,不由地湧起對生命的深深敬畏。
邱澤哥哥時不時會給她講述很多稀奇又有趣的故事,若是那時候沒有變故,他們會成為戀人。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肖湛開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淺藍色長裙的身影在幽暗的青草地上格外顯眼,江馨月頭枕在雙手上,仰望著星空,兀自愣神。
她沒有發現他回來。
肖湛唇角彎彎,步履輕盈的邁著大長腿,一步步靠近她。
她像是黑夜之中開出的幽暗之花,纖細靈動,帶著淡淡的憂傷。
肖湛沒有打擾她的思緒,而是輕柔的屈膝而坐,安靜的陪著她。
江馨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發現身邊的黑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般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
“呀!”她猛然起身,手肘杵著地麵上的草地,彎曲著雙腿想要起身,隻是剛剛她躺著的姿勢不對,雙腿早就有些麻木了。
肖湛手疾眼快的將她扶了起來,審視的目光將她打量一番。
敏感、銳利的目光仿佛要透過她的麵容,看到她的心中。
“怎麽了?為什麽躺在這裏”
江馨月:“沒事,隻是覺得,今夜的星空很幹淨,漂亮,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肖湛沉吟著放開了江馨月溫軟暗香的身體,率先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她。
“是麽?進屋吧!”
肖湛沒有理會江馨月,率先提著公文包走進了大廳。
燈火輝煌的客廳,與剛剛的幽靜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馨月半眯著雙眼,杏眼微微眨巴了幾下,來適應屋內的強烈光線。
三米長的水晶燈,將室內的照射的恍若白晝。
肖湛換了拖鞋,徑直上樓衝涼更衣。
安靜的一頓飯,江馨月若有心事的草草吃了兩口,就上樓了。
黑夜之中,她明顯感覺的到肖湛刻意靠近的溫熱身體,還有他冷厲的呼吸聲,均勻的陪在她的脖頸。
她僵直了身體,刻意躲避著肖湛的觸碰,微涼的指尖一直摳著潔白柔軟的床單。
“你要是再往旁邊挪的話,恐怕會掉下去”肖湛涼涼的話語在江馨月的頭頂炸開,她不用看就知道黑暗之中,肖湛的位置離她很近。
“明天我要回舅父家一趟,後天再跟你去公司吧!”
“好!”他像是歎息一般,暗啞的聲線在黑暗的屋內響起。
江馨月總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背著丈夫偷情約會的女人,她有些害怕讓肖湛知道,他知道她要獨自去見邱澤昀嶺會不會很生氣?
天空蒙蒙亮的時候,江馨月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漸漸放鬆下來,她均勻的呼吸才在臥室內響起。
早上,肖湛早就獨自吃過早餐,拿著公文包走出別墅。
他看到馨月熟睡沉靜的麵容,像是嬰兒般白皙剔透的皮膚,光澤且細膩,他不忍心叫醒她,便安排了管家中午前送她去江馨月舅父家
肖湛一上午都在開例會,十點半的時候,他躺在會議室主桌上的手機,兀自震動起來,他眉頭微攏,開會的時候,他一向不喜歡別人打擾。
電話,是肖沫寒打來的。
“哥哥~你在哪裏啊?”
“我在集團開會,怎麽?”
肖湛鼻息輕輕一歎,冰冷清湛的敲擊著桌麵,單調且有韻律。
幕僚們紛紛有眼色的魚貫而出,會議被迫停止了十分鍾。
偌大的會議廳,僅剩下肖湛一人,坐在主席位置上,棱角分明的輪廓滿是冰霜。
“哥,你沒有在瑞江酒店麽?”
肖湛聽著妹妹欲言又止的話,眉頭緊鎖,眼中寒氣逼人。
“我為什麽要在哪裏?你知道我一向不喜”
肖沫寒果然了解哥哥,就在他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才把吊足胃口的話說了出來。
“嫂子在瑞江酒店,我有朋友見到她進入瑞江酒店呃,以為你們在一起”
轟
肖湛倏然起身,老板椅被他的慣例踢到很遠
肖湛起伏的情緒,目光森冷的掛斷了電話。
他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淺灰色西服外套,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那張生人勿進的臉嚇得陸續走進會議室的幕僚長們,腿肚子一緊。
“會議結束,各自去忙”
他交代了一句便快速走了。
地下車庫,肖湛按動一下鑰匙,車門側麵開啟,彎腰鑽了進去。
江馨月按動了8120的房間門鈴,卻發現客房門並沒有關上,從縫隙之中透著暗沉微弱的光
她快速推開了房門,深綠色厚重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室內的光,緊靠著一個微弱的壁燈來維持。
邱澤昀嶺安靜的躺在寬大鬆軟的床上,白色薄被掩蓋不住他結實緊致的肌肉,裸露在空氣之中赤裸的雙臂隨意搭在被褥上,均勻的呼吸,緊閉的睫毛,他像是睡著了一般。
江馨月蹙著眉靠近他,他約她來賓館,可是他卻睡著了?
一切透著詭異
邱澤昀嶺的床邊散落著白色T恤、淺咖色的休閑西褲
他麵色潮紅,清潤俊朗的側臉上,闔上的眼睛在輕微抖動著。
江馨月一步一步貼近床邊,她微涼的手輕輕推了推邱澤昀嶺的手臂,他裸露在空氣之中的手臂像是著火了一般
好燙。
馨月掌心迅速貼上他的額頭,依然很熱。
“邱澤哥哥,你怎麽了?”
江馨月想要將他扶起,卻發現,他赤裸著上身,她麵上發窘想要將他的身體遮蓋上,這時邱澤昀嶺突然睜開眼睛,目光冷凝空洞的望著江馨月。
他的目光空乏沒有焦距,馨月被看得有些害怕,剛要起身,卻被強勁有力的壓在了床上,江馨月一瞬間隻覺得胸腔的空氣都被他擠幹了
邱澤昀嶺隨即壓下的唇,沒有焦距的吻雨點般落下,任憑江馨月如何掙紮,他長手長腳分別壓著她的手腳,她隻有頭能移動。
馨月的頭來回躲閃,卻被邱澤昀嶺櫻花般的唇含住了脖頸,疼痛酥麻伴隨著身體的排斥,馨月哭泣著求饒:“邱澤昀嶺,求求你,放開我,你這樣我會恨你的”
那男人充耳不聞,隻一味的用強。
邱澤昀嶺將她的雙臂固定在頭頂上,一隻手開始撫弄著她顫抖的身體,江馨月顫栗著、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她發現她越是哭叫,他越是瘋狂。
當她絕望的眼眸像是鍍了一層水銀般盯著天花板的時候
門被打開了。
肖湛殺人的目光在漆黑的房間之中,顯得格外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