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不行……不要!”她抗拒著推開他。
沈欽州圈住她的腰,不容她反抗,“由不得你。”
話落,衣服撕碎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王茜渾身發抖,那晚的刺痛她至今記憶猶新。
“叔你不要……不要對我這樣……”
她雙手不停地拍打著他的後背,沈欽州起身直接拿了皮帶把她的手捆在了床頭,“乖一點,不然疼的可是你。”
男人沉重的呼吸再次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間。
王茜渾身僵硬,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流了出來,“叔……求你……求你放過我……”
沈欽州緊密地貼著她,女孩身上散發地清香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的神經,她的美好,嚐過了一次,就再難忘懷。
“嬌嬌,別怕,我會輕點的。”
沈欽州拿了藥箱就幫她處理傷口。
纖細白嫩的食指上被鋒利菜刀給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血液染紅了他的瞳眸,心也驟地一疼,手下的動作更加輕柔了。
“以後不準再進廚房了。”
他威脅又命令的口吻像是一個長輩,又像極了一個心疼妻子的好丈夫。
王茜有那麽一刻覺得他真是的叫她又愛又恨。
明明做出來的話那樣叫她心痛,可是做出的事又讓她覺得心動不止。
她不說話,沈欽州以為她是聽進去了。
處理好傷口,他就把茶幾上的袋子遞給了她,“進去換上。”
王茜愣了幾秒,茫然地接過去,打開一看,發現裏麵居然是一套女款的連衣裙,粉色的,很少女。
原來他出去是幫她買衣服了。
想到之前自己還以為他沒良心地拋下了自己,王茜就覺得自己真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再想想自己的衣服還不是被他給扯破的?
他做的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內心這般安慰著自己,王茜這才沒了壓力,在他的矚目之下進了臥室。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之後,就發現廚房裏的菜都被他給弄好了。
本來她就隻剩下最後一個菜了,沒想到他居然也會做菜。
王茜穿著他精心挑選的裙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一般,就這樣措不及防地闖入他的視線,奪走了他的真心。
沈欽州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強忍下身體裏的那股躁動。
招招手,“過來,吃飯。”
已經接近吃飯的點,王茜本來有課的人,就這樣曠了課來這裏跟他又是‘愛的鼓掌’又是‘共進午餐’的。
有句流行的話說,大學不逃課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大學。
王茜第一次逃課,光榮地獻給了沈欽州先生。
兩人麵對麵坐在溫馨的桌位前。
桌上擺放著兩葷一素一湯,一人一碗白米飯,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然是豪華夥食了。
王茜捏著筷子,遲遲沒有下筷。
這些年來,他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突然之間就坐在了一起,怎麽樣都覺得很……別扭?
沈欽州吃得很隨意,在他看來,吃飯就是個填飽肚子的事,別想著他能吃出什麽情調什麽浪漫來。
他一個書呆子,能浪漫才是有鬼。
“吃啊,看不上?”其中唯一一個葷菜是他坐的,肉末茄子,這可是他拿手絕活。
他最愛吃茄子了,嫌棄食堂做的茄子沒入味兒,有次他下館子吃飯,點了個茄子,發現賊好吃,就眼巴巴地跟著人家廚子學了這道菜。
後來慢慢地,他自己也會做飯了。
除非太忙了,一般都是自己做,幹淨衛生味道好!
“你要不吃茄子,你可以吃別的,這土豆這西紅柿,都是你做的,我嚐了還可以。你嫌棄我的,總不能嫌棄你自己的吧。”
沈欽州一本正經地勸她吃飯。
還不忘給她夾了菜,“瞧你瘦得,多吃點,長胖點。”好生娃。
王茜傻乎乎地低頭看碗裏他夾的菜,木訥地吃了一口,沒有說話。
但她用行動證明地他做的菜其實是好吃的,吃完這口菜,她就夾了一個茄子,嚐過之後,讚不絕口。
沈欽州看著她吃得開心,心裏格外的滿足。
兩人溫馨地用過午餐之後,王茜就準備走了,沈欽州覺得她老是想躲著自己,便不讓她走。
王茜覺得他有點無理取鬧,“我下午還有課要上。”
沈欽州拽著她的手,往懷裏一帶,“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你什麽時候給我請假了?我怎麽不知道?”
王茜眼睛瞪得大大的,覺得不可思議。
家裏雖然有電話,但她可沒見到他打啊!
沈欽州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給你買衣服回來的時候,遇到你們班主任,就順帶給你請了個假。”
“請假理由呢?”
“處理人生大事。”
王茜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天呐,我班主任一定覺得我瘋了。”
沈欽州鼻子一橫,“他敢!”
王茜委屈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劉教授是我們係出了名的老頑童,他平時可是不準請假的!”
沈欽州安撫地捏了捏她的臉蛋,“他那老頭敢不給我麵子?”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因為你要處理的人生大事,跟我有關。”
“啊?”
王茜腦袋空空的,至今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麽意思。
沈欽州就愛看她這傻乎乎的模樣,很是可愛。
摟著她坐在沙發上,兩人依偎在一起,這份溫馨是他們之間很少很少見的。
他突然勾起她的下顎,眼眸與她對視。
“嬌嬌,我缺個新娘,你願意來補個空缺嗎?”
王茜怔了怔,“你……你……”
沈欽州伸出手指擋在她的嘴唇上,“不準拒絕。”
王茜內心震撼不已,久久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向自己求婚?
她咬了咬唇,忐忑不安地凝視著他:“你是認真的嗎?”
沈欽州輕笑,“你覺得我在逗你玩?”
他附身貼上她,她嬌嫩地肌膚上染上一層緋紅,臉蛋兒更是通紅一片。
“你果然是時候過家家玩多了。”
王茜憤憤不已,“我沒有!”
“還說沒有,時候是誰說想當我新娘的?”
沈欽州一下子把時候的糗事給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回想起當年的調皮,王茜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那……那時候我不懂事!”
“哦,現在懂事了嘛,你都把我睡了,還想不負責嗎?”
王茜:“……”到底是誰把誰睡了?
她到現在下麵還隱隱作痛,這人好意思說這樣的話?良心不會痛嗎?
沈欽州牽住她的手,緊緊地與她十指相扣。
賴皮的口吻帶著一絲強硬,“我不管,反正,你要對我負責。”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嫁給我!”
突然被暗戀多年的叔逼婚是一種什麽體驗?
王茜感覺自己大腦缺氧,需要冷靜冷靜。
這他媽確定不是在做夢吧?
可是她這麽純潔的人,可是從來不會做春夢的!
她忍不住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啊!”
疼痛感讓她清醒了不少,她反應過來了,“這不是夢啊!”
薛誌國渾身僵硬,可她一點也不像是在騙人。
況且,這種事騙他有什麽好處?
又有誰能有這個膽子來編造這些謊言?眼前這個女人嗎?
如果這些不是事實的話,她一個平民百姓怎麽敢來招惹他這種身份的人?
秦藝玲把他所以的情緒都看在眼裏,像他這種過慣了好日子的人,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的一切都是偷來的,肯定接受不了。
“不敢置信吧?可是不好意思了,這些都是真的。”
秦藝玲無情地打斷他安撫自己的節奏。
薛誌國哪裏還能坐得下去,盡管她說的話很有信服力,可是他依舊要去證明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比如,他的爸媽是誰。
可後來的後來,當他得知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牢獄犯,母親是個農村婦女而且已經去世之後,整個人是崩潰的。
本來還想著將來自己有兩個爸爸媽媽了,隻要薛家這邊穩住了,那他作為兒子,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定會對自己有愧疚,說不準他得到的好處也更多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薛誌國跌跌撞撞地從飯館離開,就回了家。
楚含香這天就在家,沒有出門。
當薛誌國闖入房間,她嚇了一跳,遮遮掩掩地把什麽東西藏在了口袋裏。
“誌……誌國你怎麽進來也不敲門啊。”
責備的語氣哪裏有半點平日慈母的模樣。
薛誌國看她對自己的態度,覺得備受打擊,因為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所以才這樣的態度嗎?
他反手把門給鎖上,步步緊逼,目光陰冷,“你就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楚含香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她承認自從找到了親生女兒後,她對薛誌國的態度沒有以前那麽好了,可是她還是在很努力地做好一個母親的角色。
就連薛誌國背著她做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事,她都沒有教訓過他。
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誌……誌國,媽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眼神有些慌張,但到底是當了這麽多年的薛夫人,一些該有的底氣還是有的,更別說在這個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麵前。
薛誌國手疾眼快地從她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
當他看清上麵的人時,身子踉蹌著差點摔倒,“這……這是你女兒吧。”
幾乎是篤定的口吻,說得楚含香渾身一顫。
他……他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