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勘查下
特殊案件調查局到這個點,隻剩下幾個值班的人員還在,我們把王世強的屍體運回到了地下室當中,放在了停屍台之上,我看了一眼王世強的屍體,眼睛移到了他胸口的三道傷疤之上。
看到這三道傷疤,我大概已經知道了王世強為什麽要在那棟別墅布置下三月奪魂陣。
估計是因為他身上的屍毒不斷的在攻擊他自身的身體,而且這毒素還在這麽近的距離,就算能夠讓他活著,但是他的壽命也不長,因此他需要不斷吸取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的陽壽,供自己續命。所以才會在那間屋子當中布置下三月奪魂陣。
但是這些東西到目前為止,隻是一個人的猜測而已,而且在當中混合複雜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按照目前的情況,不能把這些事情全部公諸於世,還得等我仔細的勘察完整件事情之後,才能再作出定論。
這一次唐采兒和我一起到了特殊案件調查局,但是不一樣的是,才一剛剛到了門口我就把車子鑰匙交給了她,讓她先開車回去。
畢竟說這個單位作為機密機關,作為一個良好公民,我也不可能把她帶到這裏麵,而且,由於她身份的特殊性,難免遭人口舌。
等我語重心長地把這些話都說完之後唐采兒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所以這個時候隻有我和方正,還有他身邊的一個助理三個人呆在,特殊案件調查局的地下室當中,三個人麵對著一具屍體,靜靜的發著呆。
“你說這個案子特殊案件調查局會給一個怎麽樣的定論。”方正閑著沒事情幹抬頭看了我一眼,打趣著說道。
我聽到他問這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依我推測,這件案子,特殊案件調查局絕對隻會草草了事把它定義為一件簡簡單單的鬼魂殺人案。除此之外,絕對不會和別的事情參雜在一起,要不然的話這接下來的事情要查起來,可索碎的多,而且先前王世強那棟別墅裏麵連死了六個人,全部都是死於心髒麻痹,這件事情在網上可是鬧得挺沸騰的。如果這個時候特殊案件調查局要查這件事情,咱們暗地裏做還好做,可是到時候表麵部門要是立案的話可就不好立了。要是把整件事情串在一起查的話,我估計到時候網絡上麵的輿論可是沸騰不止。”
“你說的這也是。”方正笑了笑說道:“到時候我估計對外也是宣稱這王世強死於心髒麻痹,所有事情隻不過是偶然現象而已,要是這件事情往深了查的話,我個人感覺絕對不是這麽簡單的。”
我看了一眼方正笑了笑說道:“想不到你小子想事情還倒挺有深度的,說不定下一任局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方正聽到我這麽說話,趕緊揮了揮手說道:“我說大兄弟,你可別和我開玩笑,這話要是讓我們巫副局長聽到這話可得不高興,人家現在最大的理想就是當上特殊案件調查局的局長,我這個小辦公室主任哪敢和他搶位置。”
有道是說曹操曹操到,反正這話才剛剛說出來就聽見地下室的樓梯上麵傳來了一聲咳嗽,緊接著巫賦從樓梯上麵走了下來,笑了笑說道:“我可聽見有什麽同誌在背後議論我。”
“都在討論您老人家的英明神武。”方正看到巫賦走了過來,趕緊迎上去笑著對他說道:“這大半夜的您老人家還親自過來,真是辛苦你了。”
“都是為人民服務。”巫賦嘴角微微一揚,指著王世強的屍體笑了笑說道:“什麽情況。”
方正擺出一臉無奈的樣子,聳了聳肩膀對巫賦說道:“還能有什麽情況,隻查了半天,任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說還要等您老人家來親自指導一下。”
巫賦聽到方正說這話,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指導不了,不過這件案子上麵已經給了定論,按照勘查現場的情況和專家的推定,這件案子應該可以定性為是鬼魂殺人案,除別的事情外,沒有什麽幹係。”
我聽到他說這話,立刻走了上來,抬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確定這個案子就是這個樣子的,你能保證這個案子當中隻是一件簡簡單單的鬼魂殺人案。”
“原來小謙你也在這裏。”巫賦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說道:“的確,經過特殊案件調查局的專家推定,這件案子應該就可以這麽定啊,從他的屍體情況,還有屋子裏麵所發生的情況可以這麽定性,怎麽你有什麽疑問的嗎。”
我聽到巫賦這麽說,不由得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你這麽說話可得有理論依據,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去過他的家裏麵勘察過現場實際情況,聽專家的話就可以這麽說的出口。”
巫賦聽到我說這話,不由得把頭低了下來說道:“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剛剛還真的就沒有去過王世強的家裏麵,不過根據現場專家傳來的實際情況,應該就可以這麽確定。”
“你和我去一趟他家。我估計你到時候就不會這麽說了。”不知道為什麽,我一把拉住了巫賦的手走出了特殊案件調查局的地下室,緊接著出門開車去王世強的家。
這路上巫賦一句話都沒有說,等到已經到了王世強的家裏麵的時候,他才把嘴巴給張開,對我笑了,笑說:“小謙,在這裏,你有什麽話都可以盡管說,沒有別的人。”
“還是你了解我。”我笑了一笑對巫賦說道:“咱們進去之後再說話,這地方風大,小心等會別把我給凍感冒了。”說完話,我們兩個人一起走進了王世強的家裏。
王世強的家裏麵,突然暴斃,所以已經被警察控製住王世強的母親也已經被安置到了他的親戚家中,這個時候王世強的家裏麵隻剩下兩個民警在看守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人。
我和巫賦兩個人走進了王世強的家裏麵,左右看了看,好半天時間並沒有說一句話。
巫賦先奈不住性子對我笑了笑說道:“你知道為什麽專家會推定王世強死亡的案子屬於惡鬼殺人案嗎,這間屋子當中可少了兩樣東西,要不然的話,當時特殊案件調查局的專家也不會下注這種定論。”
這一點我還真的不知道,當然也不乏王世強是真的死於被惡鬼殺死的。
但是,我從他的身體之上並沒有看出一絲半點,他和鬼魂打鬥過的痕跡,倘若說他真的是被惡鬼給殺死了身體之上應該也留下一兩道鬼抓痕,或者是幾道別的新傷痕,但是,他的身上除了那三道先前就留下的傷疤以外,就沒有別的痕跡了。
看到這樣子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麽特殊案件調查局的專家會做出這個推定。
巫賦看出來我沒有想出來,為什麽特殊案件調查局的專家會做出這個推定,對我指了指王世強家的門笑著對我說道:“王世強的家裏麵可沒有兩樣東西,這東西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吧。”
我仔細看了一下這間位置,這才發現過了這間屋子裏麵,門沒門神,屋中沒土地,這麽長時間這個樣子,屋子裏麵難免會有一兩隻鬼魂盤據其中。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這王世強有可能是被這屋子裏麵的鬼魂給玩死的。”我抬頭看了一眼巫賦,對他說道。
巫賦對我點了點頭說道:“的確,現在按照我們手上的材料來看的話,王世強死於非命的原因應該就是這個,和別的沒有關係。”
我看了一眼巫賦,搖了搖頭說道:“你把這件事情想得太單麵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他前幾任的女人全部都死於心髒麻痹,而他照樣也屬於心髒麻痹,這絕非偶然,而且在那棟別墅當中我意外發現了別的東西。”
說到這裏,我趕緊閉上了嘴巴,說房租的事情我還沒有調查清楚,現在如果貿貿然的說出來的話,恐怕有些不妥。
巫賦聽到我突然中斷了說話,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有什麽話盡管說,這裏就咱們兩個人,沒有什麽可以不能說的。”
“一些秘密當中的事情,現在說出來恐怕很難,等到整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時候,再和您說出來也可以。”
我對他笑了笑,看了他一眼,繼續指著屋子說道:“雖說這間屋子裏麵有可能有孤魂野鬼的存在,但是王世強正值壯年,這個時候,人身上的三把火正燒得正盛一般的鬼火,哪裏敢輕易的動他,況且說這個地方雖然說沒有門神土地看守,但是在位置上正好屬於陽位,一般也不容易進來孤魂野鬼,所以我隻有一種猜測,王世強的死應該是有人故意行凶,而絕非是死於非命的。特殊案件調查局現做屬下的定論,未免太早了一些。”
巫賦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是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得依著眼前的客觀條件再進行判斷,雖然你現在所說的這一些在主觀條件上,全部都充分理由,可是沒有辦法拿出真憑實據來,他再怎麽爭取,那也隻能被定性為是推測,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是,當時王世強真真切切就是死在這間屋子裏麵的,而且從他瞳孔看來他應該就是在生前受到了什麽驚嚇,導致心髒麻痹而死,這些全部都是經過專家縝密的推斷之後得出來的結論,你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也沒有辦法拿上特殊案件調查局的台麵,畢竟說在這個地方還是要講究一些現場事實的論據。”
“那麽這麽說的話,這件案子就這麽草草了結了,那前麵六個死於心髒麻痹的女人的事情也就這麽結束了,全部東西都隻能作為一種論據封存在檔案裏麵,特殊案件調查局的人對於這件事情就可以這麽不聞不問了。”
我瞪了一眼巫賦,用力拍了一下王世強家的黃花梨桌子,桌子猛的一下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音,緊接著卻聽見桌角地板上麵的瓷磚砰的一聲碎掉了。
巫賦看到了我的舉動也懵了一下,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說:“你最近是得了哪門子功夫的真傳,這一巴掌下去竟然能隔山打牛,把人家瓷磚都給打碎了。”
我並沒有去理會他說的話,彎下腰去看了一眼桌腳下的那片瓷磚,卻發現這瓷磚和地板之間竟然是中空的,地板被掏出了一個小凹槽,裏麵用黃布包裹著一個東西。
這東西差不多是一個巴掌大小,上麵貼著兩道敕令符,在這兩張符咒上麵還封著一道封印。
我看到這個樣子,伸手把這個用黃布包裹的東西給拿了上來,不過看到這外麵的封印,覺得這裏麵的東西可能並非尋常之物,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就把它打開,索性遞到了巫賦的麵前,對他嘟了嘟嘴說道:“你看看,你說這東西是什麽,還敢說王世強的死隻是一般的惡鬼傷人事件。”
巫賦也沒有去搭理我說的話,低頭去看了看封印上麵的印文,看了好半天時間,這才抬頭對我驚恐地說了一句:“這東西是五雷天師印。”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五雷天師印是江西龍虎山正一派的至寶,天底下正印就隻有一枚,但是有很多在張道陵麵前供奉之後加有感應的天師印,也被稱為五雷天師印,這些印章一般都是正一派的教徒在使用,換句話說也隻有正一派出來的道士,才能最好發揮出這些印章的限度,換作別的派別的道士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出這些印章本身的能力,頂多就是用這些印章來做一些平常的封印。
但是我仔細看了一下,這個用黃布包裹住的東西,上麵除了這個封印以為還貼著兩道勅令符,可以看得出來,這裏麵的東西絕對非比尋常。
“你確定這東西是正一派的印章。”我雖然知道這五雷天師印,但是身為茅山派當中的人,我也是僅僅知道而已,對於這東西我還真沒有見過,我看了一眼巫賦對他說道。
就看見他胸有成竹的對我點了點頭說道:“這還能有假,我在特殊案件調查局裏麵呆了這麽長時間,大大小小各個道派的印章我用哪個是沒有見過的,特別是這麽大件的東西,在我眼裏簡直就是如數家珍一般。”
聽到他這麽肯定,我的心頭也不由得是一緊,既然如此的話,這麽看來整件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我之前曾經去過王世強的辦公室,王世強在辦公室當中運用的是五鬼運財的陣法,這種做法絕非是正一派所用之法,但是在他的屋子裏麵卻又發現了正一派的東西,兩個道派交雜在一起,這又是什麽情況。
我把之前在王世強辦公室裏麵的所見所聞,和巫賦說了一遍。
就看見他並沒有說話,低頭撿起了一根煙,等到這根煙冉冉燃燒到一半的時候,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那如果依你這麽說的話,這件事情還有別的蹊蹺之處所在,倘若真的有別的問題的話,那咱們還要繼續往下麵查。”
我對巫賦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肯定的,有問題就要刨根問底的查,這件事情絕非如此簡單。”
我這話才剛剛說完,便從口袋裏麵把王世強的母親交給我的那個小石頭擺件給拿了出來,放在了巫賦的麵前對他說道:“你還記得先前王世強表哥身上的那個紋身嗎。”
“和這個小石頭擺件竟然一模一樣。”巫賦略帶著一絲吃驚地指了指這個小石頭擺件說道:“這東西竟然還真的有個實物存在,當時那個專家看了那麽長時間愣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我對著他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興許就是什麽東西的標誌罷了,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王世強興許是加入了什麽組織或者是要做什麽東西所以才會雕刻一個這樣的小石頭擺件,而且有六條人命,因為他死於非命這件事情不可不往深了查,你要明白這一點,要不然我何苦和你苦口婆心的說這麽多廢話,如果是單憑表麵來看,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隻是一件簡簡單單的活人被鬼嚇死案件,但是如果你綜合其前麵的事情來看,這件事情絕非這麽簡單。”
我笑了笑,一臉平靜地對他說道。
巫賦繼續把剩下的那半根煙抽完,在抽煙的過程當中,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到這根煙已經燃盡的時候,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一臉深思熟慮過後的樣子對我說道:“小謙,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如果可以的話,你不如在回到特殊案件調查局,協同我一起調查這件案子,如果真把這件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的話,我敢保證特殊案件調查局副局級辦公室的椅子有你一把。”
“不用特殊案件調查局說,這件事情我也會調查清楚,那六條人民當中有一條人命是我發小的。”我看了看巫賦,用一種略帶鄙夷的眼神對他說道:“特殊案件調查局副局級的位置,實話實說,我還真不稀罕,你還是留給那些思想覺悟高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