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鍋
直郡王府。
“太子效仿曹操割發代首?此話當真?”
直郡王手下侍衛聞言皺眉點頭,現在外頭都在傳太子乃一代賢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且太子在大理寺外頭當著許多人的麵像那河南知府叩首謝罪。
這麽一來,那知府哪裏還有心思鬧?激動的那是熱淚盈眶啊……
“瞧瞧!瞧瞧他那樣子!讓一幹兄弟替他背了**的名聲!他自己倒是擺脫的一幹二淨?哼!休想!”
直郡王言語間氣的要命,連手裏端的茶盞都被他硬生生捏碎了。
“主子爺切莫衝動,此時太子聖意正濃,爺萬不可輕舉妄動!”
大福晉來時見直郡王正提著刀往外走,忙跪在他前頭攔著。
“衝動?都叫人惡心成這樣了爺還得忍著他?沒天理了嗎!”
直郡王縱使氣的全身發抖,可終究是沒再往前衝了。
“爺!爺他是太子!你要清醒一點!若是你此刻傷了他分毫!縱使爺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如何?還不是要死無全屍?爺,想想孩子們,想想宮裏頭的額娘……他們都是要被牽連的啊!”
大福晉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著,直郡王見她如此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爺也是皇子啊!爺還是長子呀!何以就要被如此對待!爺……爺心裏……不是滋味!”
直郡王說著蹲下身擁著大福晉,即便是多年在戰場是受傷無數,可都比不過如今心痛半分的疼。
直郡王何止是氣太子甩鍋欺負人呢?他是氣皇阿瑪都縱容著!
這種感覺就仿佛……就仿佛隻有太子是他親生的一般!縱使直郡王是個鐵血男兒,可心底也是有個柔軟易受傷的地界……
“爺的委屈妾身都曉得,爺先起來,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大福晉撐著直郡王往裏頭走,饒是成婚多年了,她也是頭回見直郡王落淚啊……
直郡王寥寥幾滴淚,燒盡了他心中所有的父子情。
依稀記得兒時皇阿瑪也曾寵愛過他,什麽時候開始沒了呢?直郡王努力的回想,可是實在是想不起來。
四貝勒府。
“爺如此神情,想來是知道了?”煜寧聽說這事時正帶著小團子抓雞崽子呢。
聽阿瑪那頭來人稟報後急急忙忙的就往前院去。
果然,一進去就見四爺眉頭緊皺,雖說手上還拿著手,可細看那書角都被抓皺了。
“太子不愧是太子,他自小跟我們受的教育就不同。他學的是治國之道,收攏人心之學……”
四爺跟直郡王不同,他懂隱忍,也會偽裝。
“爺心寒了?”
四爺抬頭閉眼,輕出一口濁氣。
“習慣了,自古皇家無真情,爺很早就明白了的。隻是像他這樣明目張膽的把兄弟們做墊腳石的……怕是頭一個呢。”
煜寧跟著四爺歎了一口氣,太子這事著實太不像話了些,可奈何……奈何康熙爺縱容。
“爺,太子如此也好啊,諸皇子的心情與爺一般,集萬怨於一身,他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終究穩當不得。太子爺的打壓太明顯,再怎麽蠢也是能看明白的……”
煜寧現在對康熙爺的好感急速下降,康熙爺定是知曉的!可他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
那潛在的意思是什麽?是他也同意太子打壓兄弟,嗬……到底是疑心太過?還是壓根兒沒有心?
“這事得從長計議了,下月皇阿瑪要去蒙古,介時爺帶你去散散心?”
四爺話鋒轉的快,煜寧明白他是想轉移話題了,便點點頭沒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