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孫媳婦，真是乖巧。”

  現在老人都倡導年輕人要早睡早起，寧小姐睡這麽早，老夫人您應該覺得這樣很好才對。


  不過大家見老夫人挑了一下眉頭，看起來有點不悅的樣子。


  菲傭們無人敢答話。


  “走吧，進去瞧瞧。”


  走出兩步，玉華玲停下。


  她把拐杖拿給身後的曹叔：“我走路都能健步如飛，不需要拐杖。”


  曹叔接過拐杖，附和玉華玲的話：“老夫人說得是。”


  這話剛一出口，玉華玲腳下就一個趔趄，嚇得一眾菲傭臉上失了血色。


  曹叔趕緊扶穩了玉華玲，心裏簡直是哭笑不得：“老夫人，這會兒寧小姐不在，您還是杵著拐杖進去吧。”


  “哎。”


  玉華玲歎了口氣，又重新接過那拐杖，拄著，“走吧。”


  一行人進去。


  進入大廳，玉華玲見冷清得很，問：“那小丫頭睡在哪？”


  菲傭回：“先生的房間。”


  “都住一個房間了？”玉華玲語氣詫異。


  曹叔說：“老夫人，現在的年輕人嘛，同吃同住都很正常。何況大少爺這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麽能隻是單純的談個戀愛，也不現實。”


  玉華玲聽了，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轉而又想到什麽，玉華玲說：“那這都住一起了，這，這……”


  她看向旁邊的曹叔。


  曹叔：“這個年輕人嘛，嗬嗬。”


  玉華玲：“……”


  意思是她老了唄。


  把拐杖給曹叔：“拿走，用不著了。”


  曹叔把拐杖收起來。


  玉華玲走在前邊，走著走著停了下來，抬手指了一下前邊：“帶路，我去瞧瞧那小丫頭。”


  ……


  寧祁蘿睡得正香。


  她的睡姿還算老實，不會翻來覆去，喜歡把自己團成一團裹在被子裏，隻露散開的頭發在外麵。


  這時候室內有細微的聲音傳來，寧祁蘿皺了一下眉頭，在被子裏拱了拱，沒有完全醒來。


  室內的燈一直是開著的，玉華玲就站在床邊，曹叔站在門口守著。


  “小丫頭，把自己裹成這樣也不嫌熱。”


  玉華玲一邊說，一邊坐下來，她就坐在床邊，伸手去替寧祁蘿把被子往下拉一拉，至少把臉露出來，這麽捂著還不得一身汗，黏糊糊的那才不舒服。


  被子拉下來了。


  玉華玲瞧見了寧祁蘿的睡顏。


  小丫頭已經睡熟了，倒也沒有捂出汗，隻那頭發亂糟糟的擋在臉上，玉華玲伸手替她撥開臉上的頭發，露出那張精致好看的小臉。


  白白淨淨的，像個瓷娃娃一樣。


  看著看著，玉華玲便笑了一下：“長得是真好看。幾年前見過了，那時候就看得出來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但到底是還小，又怕會長歪，嘿……小丫頭居然沒長歪，越長越好看。”


  門口的曹叔：“……”


  玉華玲瞧著睡著的寧祁蘿，越瞧越喜歡。


  還說了句：“我的小孫媳婦，真是乖巧。”


  門口的曹叔吱了聲：“老夫人，寧小姐是大孫媳婦。”


  玉華玲抬頭，朝著曹叔看了一眼：“不管是大孫媳婦，還是小孫媳婦，都是我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