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等他
聽筒裏傳來江映遲低笑的一聲。
很性感,很撩人。
他說:“你要是敢說喜歡,你給我等著。”
“我……這不是沒有說嘛。”她嬌軟軟的聲音。
江映遲聽不得這聲音,喉結一滾,低聲說:“等我。”
這一聲‘等我’比剛才那聲低笑還更撩人。
寧祁蘿眼裏映著月光,應他:“嗯,等你。”
掛了電話後,寧祁蘿那一落千丈的心情,重新回到雲端。
她雙手握著手機的姿勢,踮起了腳尖慢慢轉圈,然後整個人像是失去重心,倒向大床,把臉埋在被子裏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卸妝。
她又爬起來,踮著腳尖轉著圈去洗浴室卸妝洗臉刷牙做護膚。
因為心情好,她還專門調了一個粉泥麵膜,用小刮片一點點塗抹在臉上,鼻音裏還哼起了最近流行的歌曲。
外麵微信視屏的聲音響了。
寧祁蘿輕快的步伐出去拿起手機。
這個時候給她連線視屏,還以為是江映遲有什麽事沒說,或者想看看她,結果一看屏幕,居然是不聲不響失蹤很久的蘇九省。
這個家夥怎麽突然聯係她了?
洗臉台上有專門放置各類東西的金屬物架,更有專門放手機的支架,把手機放在支架上調整好,寧祁蘿點了接通。
她臉上正在敷粉泥麵膜,現在才敷了一半,蘇九省看到視屏中的她,被嚇一大跳:“臥槽白無常?”
寧祁蘿看著視屏裏的蘇九省:“你還黑無常呢。你看看你多黑,離奇失蹤這麽久,是去非洲挖石油還是采礦石了?”
蘇九省不覺得自己黑。
反倒是寧祁蘿那張臉,便問:“你在臉上磨麵粉呢?”
“那你呢?你那臉是磨咖啡了嗎?”
“你正經點說話行不行,我想知道你那臉怎麽可以那麽白。”蘇九省一臉鬱悶。
視屏那邊,不知道蘇九省是在哪,像室內,又更像是在室外,不,確切說像是在一個棚子裏,還有點吵,應該是人挺多的。
不會真是去非洲采石礦了吧?!
寧祁蘿也說:“那你正經點說話行不行,你的臉怎麽那麽黑呢?比之前更黑了。你不會真的是去非洲采礦石了?這麽忙,找你做生意你都不回複,你要是發財了,苟富貴勿相忘啊。”
蘇九省:“……”
他有那麽黑呢?
不就是最近業務繁忙了一點,多曬了點太陽。
更何況現在都入秋了,哪有那麽曬的太陽!
她胡說八道。
“我給你打這通視屏電話,不是為了找你嘮嗑,是有件事要提醒你一聲。”蘇九省正色道。
寧祁蘿哦了聲,也沒把蘇九省要說什麽話放在心上。
注意力都在蘇九省那張臉上了,問他:“最近工地的磚頭燙手嗎?”
“還好。”
“那肯定燙手,不然你也不會嗮這麽黑。”
“你別說我黑了,說說你吧,你咋這麽白呢?”
“磨麵粉呢。”
“……”
寧祁蘿不開玩笑了,把手裏的粉泥麵膜給視屏裏的蘇九省看:“就是這個,抹在臉上就白了,調膚色均衡麵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