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衝了龍王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謝雅隻弄清楚了一個大概。
最後感歎:“成總說,壹揚傳媒來的人少,讓你來代表壹揚傳媒鎮場子,結果成了砸場子。”
寧祁蘿攤手:“我也沒想到。”
祁司易朝寧祁蘿伸了手,“過來。”
寧祁蘿小步小步走過去,然後挽住祁司易的胳膊,抬頭對他揚起一個笑:“嘿嘿,二哥。”
祁司易本來是板著臉的,看到她笑,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聲,突然問了句:“記得我不?”
寧祁蘿哼哼唧唧說:“二哥你在開什麽玩笑。”
“真慶幸我是你的親人。”
想到江映遲的遭遇,祁司易一開始當然是幸災樂禍的那一個。不過看著江映遲日漸陰鬱冷沉,以及祁韻聲提醒他的話,祁司易第一次生了同情了江映遲的心。
辛辛苦苦花了半年時間才得到的一切。
一眨眼,什麽都沒了。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妹妹對江映遲是沒有男女感情的。所以當妹妹失憶後,和江映遲好了,祁司易才會覺得江映遲很狗,趁著妹妹失憶好登堂入室,各種忽悠。
現在嘛。
隻能說看天意。
妹妹已經恢複記憶了,一切回到正軌上。
寧祁蘿狗腿的說:“嗯呐,真慶幸你是我哥哥。”
兄妹兩人商業互吹。
當祁司易注意到馮子蝶一直盯著妹妹看,本就看著凶巴巴的表情還沉了沉聲音:“看什麽?”
馮子蝶被嚇一跳。
就像是上大學時軍訓麵對將官的嗬斥,立地站直了身體,攪著一起的手也垂在身側,規規矩矩的站姿。
她膽子其實不小的。
但經曆了今晚之後,她的膽子就有點不經嚇了。
祁司易見此,有點好笑,問她:“我看起來很可怕?”
本能驅使讓馮子蝶點頭,但是理智拉回了本能,讓馮子蝶從點頭兩下變成搖頭四下。
祁司易:“用嘴說話。”
馮子蝶回答:“不,不可怕。”
“不可怕,你說話磕巴什麽?”祁司易臉上的笑意洇開。
可那笑在馮子蝶看來,比麵無表情還可怕。
祁司易生了一張俊美的容顏,但是他那張臉也很唬人,下頜很鋒利,唇很薄,眼睛也是狹長自帶危險的那一款。
總的來說,就是凶。
所以馮子蝶才會怕。
“二哥,你嚇到她了。”接收到馮子蝶朝她投來求助的目光,寧祁蘿就知道,二哥的氣場把人給嚇著了。
祁司易不解的問:“我真的看起來很凶嗎?”
“不凶。”這是真的。
自己哥哥從小到大看慣了,寧祁蘿就沒見過他凶的一麵,隻對外人罷了。
要遑論凶,江映遲那才叫凶,寧祁蘿就很害怕他。
祁司易隻覺得這個小姑娘很逗,明明怕他怕得厲害,還使勁搖頭說不害怕。
馮子蝶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想和她說話。”她還用手指了一下寧祁蘿。
祁司易噙著笑意:“所以我在這,是影響到你說哪個字了?”
馮子蝶嚇哆嗦了,聲都不敢吭。
寧祁蘿到了馮子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