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逃進石堂鎮就安全了嗎?
不管他們是潰敗還是撤退,至少他們為前方的部隊的撤退提供了空間,瓊恩?克林頓伯爵得意帶著剩餘的幸存者們徐徐撤了下來。
此時勞勃和韓幸二人也站在峭壁上,看著徐徐撤去的瓊恩?克林頓軍,這座山穀並不完全是陡坡,整體成糖果狀,兩頭窄,中間寬,在中間乃是緩坡,可以供人行走,這也是勞勃軍弓箭手可以快速到達峭壁兩旁的原因。
“啊哈哈!漢歇爾,有你的,這些家夥這下該嚐到厲害了!瞧瞧他們那灰頭土臉的樣子!短時間內他們不可能再給我添堵了!不過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麽人!他們不像是凱岩城的人????”勞勃哈哈大笑,顯然對於這次阻擊戰的戰果感到非常滿意,轉而又對於他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別管他們是什麽人了!快點走吧!對方要收攏殘兵需要一些時間,但也要不了多久!”韓幸拉著勞勃就往穀裏走,勞勃雖然對於眼前壯麗的景象依依不舍,但還是依依不舍的跟著韓幸下到穀裏去了。
眼前的情形的確殊為壯觀,在峽穀中之前雙方交戰的位置,地上被屍體給鋪滿了,人和馬的屍體都倒在血泊中,上麵還釘著一支支羽箭,活像是一隻隻刺蝟。屍體堆疊起來足足離地半米高,還有幾個僥幸沒被射死的“幸運兒”在嚎叫。
這次瓊恩?克林頓所率領的王領部隊可謂是傷筋動骨了,足足兩千王領騎士永遠的留在了這個狹小的無名峽穀。還有5000多的部隊更是四散而逃,仿佛一群出籠的兔子。
等到瓊恩?克林頓伯爵累的半死的好不容易逃出了山穀,眼前的景象幾乎將他的鼻子給氣歪,他麾下的大軍隻剩下了“大貓小貓兩三隻”,就這麽稀稀拉拉的戳在他麵前,仿佛是被蝗蟲席卷過的稻田,遠處正在逃竄的潰兵隻給他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於是他隻好從手下的馬裏挑了一匹,然後急急忙忙的去追趕那些逃兵,他好不容易接近了那些潰兵,於是他大聲道“我是瓊恩?克林頓伯爵,國王的首相,你們的將軍,我命令你們給我回來!都給我回來!”他顯然被眼前的場景氣得夠嗆,以至於嗓音不知不覺中高了一分貝,結果效果是顯著的,前方的潰兵聽到他的聲音,跑得更快了。
顯然,他的“前手下”們還以為他是要來抓他們回去為他們的逃跑行為定罪,然後將他們處以絞刑哪!絞刑可不是一個體麵的死法,不僅僅痛苦,而且還是平民的專屬,如果哪個貴族被處以絞刑,那絕對是莫大的侮辱!砍頭才是屬於貴族的“體麵”死法。這一點和我們天朝是相反的,天朝認為留全屍是比較體麵的死法。
可憐的瓊恩?克林頓伯爵好說歹說才將這些潰兵拉了回來,他各種賭咒發誓這群“兵大爺”才將信將疑的跟他回來。然而這還不是所有的潰軍,潰逃可不會都朝著一個方向去,而是四麵八方的亂跑,所以等到欲哭無淚的瓊恩?克林頓伯爵終於將所有潰兵都“收集”回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落山了。
事實上,第二天還發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那就是王領騎士拒絕再次進入那個峽穀,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認為勞勃軍還埋伏在峽穀中,等著他們踏進他們的圈套哪!然而勞勃早就逃開了十幾公裏遠了。
幸好後續的王領軍隊步兵趕到,有了步兵開路才幫助他們克服了“峽穀恐懼症”,大軍才得以繼續追擊。這一來一去,足足拖延了他們兩天的時間。
勞勃和韓幸趁著這段時間,已經逃出了峽穀,進入了河間地的區域。坦白說,在離開了逼仄的峽穀,猛然間看到綠意盎然的草地和連綿不絕的平原的時候,當真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而就在韓幸視野可及的範圍內,就能看到遠處坐落在河流邊的石堂鎮,石堂鎮位於河間地的南部邊陲,這裏之所以得名石堂鎮,乃是因為在鎮外的一座小山丘上有一座石聖堂,這座古老的聖堂甚至可以追溯到安達爾人登陸維斯特洛的遙遠時代,其地位大概相當於現在英國的坎特伯雷大教堂。
在這座聖堂所在的小山丘下,還依山勢修建了一座莊園,有著灰色的石牆,石牆大約一米五高,但是有鑒於山勢,即使是兩米巨漢踮著腳尖也觸不到牆頭。
在這座莊園的邊上,就是石堂鎮了,這是一座有著圍牆的市鎮,圍牆大約有2到3米高,使用紅磚堆砌而成,牆頭上還可以供人行走。
作為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河間地的經濟發展可謂是七國之中最好的,西境的富是靠開礦外加海路貿易,河灣地的富是靠種地的農業經濟,河間地的富則是靠著發達的陸路貿易。不管你是從南向北還是自西向東,都得經過河間地,所以河間地的幾乎每一座城鎮都可謂是生機勃勃。
石堂鎮也不例外,作為河間地南部的貿易樞紐,石堂鎮可謂是繁榮發達,最初,此處乃是前來聖堂朝聖的人們歇腳的地方。顯然,朝聖者當然不可能隻在這裏待一天,何況有時候聖堂會因為人太多而擁擠,聖堂可是修道士的居所,他們對於來訪者也並不是全部歡迎的,何況他們也需要休息,外加祈禱啦!舉行彌撒啦!
這也就意味著有時候來的不巧,朝聖者不得不在這裏待上好幾天。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住宿,需要飲食,何況朝聖者中也並不都是窮人,甚至還有一些闊綽的貴族。這極大的拉動了當地經濟的發展,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前來做生意,他們就定居在了石堂鎮。
對於勞勃的“來訪”,當地的駐軍顯然很緊張,尤其是勞勃還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有上萬的饑腸轆轆、衣衫襤褸的大軍,他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石堂鎮,仿佛是“饑餓的人看到了麵包,高爾基看到了書”一樣。
這可把城頭的守軍嚇了一跳,位於河間地南部邊陲的石堂鎮顯然不是一個會打仗的地方,事實上,這裏可謂是國泰民安。雖然徒利家已經加入了叛軍,但是毗鄰西南部和西境接壤的石堂鎮顯然算不上前線,這裏的守軍少得可憐,幾乎所有的部隊都被霍斯特?徒利集中到奔流城去了。
“我是風息堡公爵,拜拉席恩家族的勞勃?拜拉席恩!我們是霍斯特?徒利公爵的盟友!請讓我們進城吧!”勞勃拍馬上前,大聲道。
“勞勃公爵?您不是在河灣地嗎?”那個守衛顯然非常吃驚,不過他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尊敬,但卻又似乎感到非常困惑。
“我帶著人馬穿越西境到了這裏,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滿意了你就快點開門,讓我和我的部下進去吃喝休息!”勞勃顯然有些不耐煩,長途跋涉了這麽久,臨了臨了,老子一個大公爵還得讓你一個看城門的小兵盤問!
“開門!勞勃公爵大人請進!”顯然,對於勞勃的名字這個守衛乃是清楚的很,畢竟盛夏廳之戰的傳說已經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維斯特洛大陸,勞勃更是借此成為了家喻戶曉的“明星”。
見到這個守衛還算識趣,勞勃以大貴族的姿態高昂著脖子,然後冷哼一聲,率領大軍進入了石堂鎮。
勞勃和韓幸以及他們所率領的大軍終於脫離了“荒野求生”的苦海,可以回到人類文明世界了。
未等石堂鎮的守軍為他們送來食物和酒水,他們就已經在鎮中心廣場的噴泉上喝了起來,哪怕是勞勃也是不顧形象的大灌了兩口泉水。在維斯特洛可不存在什麽人工噴泉,循環用水的道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噴泉,裏麵的水都是新鮮的泉水。
韓幸也用手接了一些鱒魚雕像口中流出來的泉水,比起勞勃以及普通士兵那種將腦袋一猛子紮進水裏的樣子,韓幸可謂是斯文人,即使如此,還是引得石堂鎮的居民對這群衣衫襤褸的“乞丐”連連側目,伸出手指對他們指指點點。
沒辦法,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的所作所為的確看起來匪夷所思,畢竟一般人哪會這樣像是野獸一般在噴泉中直接汲水啊!
勞勃在喝了個夠以後,仰在噴泉旁邊的台階上,腆著肚子對韓幸道“我從來沒覺得水這麽沁甜過!”然後他就轉眼發現了身後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群,勞勃立刻就惱了,“怎麽地?你們敢瞧不起我?我可是大公爵!”不等勞勃衝上去,這些人群就像是受驚的麻雀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畢竟勞勃現在看上去仿佛一隻憤怒的雄獅,事實上,他聞起來也很像一隻“雄獅”,如果你知道雄獅聞起來是什麽味道的話,你就大概懂得人群逃開的主要原因是什麽了。
勞勃打算暫時就地修整,他找來學士,讓他用渡鴉幫忙送信給霍斯特?徒利公爵,知會他自己已經率領部隊抵達河間地的情況,並且請求他給己方調撥足夠的糧草,並且派來援軍,然後簡略敘述了最近的遭遇,特別提到無名軍隊在追殺自己。
勞勃和韓幸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他們的屬下也可以在石堂鎮中修整了,但是,這又能持續多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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