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白騎士的愛情
兩個風塵仆仆的騎士在沙漠從穿行著,他們穿著禦林鐵衛的銀色盔甲,可是卻沒有披著象征禦林鐵衛(shēn)份的白袍,他們的目標乃是前方的一座臨海城市——星墜城。
在那漫漫黃沙和碧海藍天的交匯處,有一座由白色砂石堆砌的城市,它有著一座名為白石劍塔的高塔,傲然(tg)立在這碧藍大海和漫漫黃沙的交界線上,仿佛是兩者界線的標識。這裏是多恩的最西端,緊鄰著夏(ri)之海,北方連接著富裕的河灣地,這座城也是戴恩家族的世居地。
這座繁榮城市的外圍那原本雪白的砂石在這麽多年的風沙侵蝕之下,產生了無數微笑的裂隙,那些風沙就這樣停留在了白色砂石之中,使得原本潔白如雪的城牆變成了土黃色。
隻有那座大約50米的高塔依然保持著雪白的(shēn)段,這大約是因為它位於靠近海岸的懸崖吧!大洋上吹來的海風在這裏拱衛著它,使它免遭風沙的渲染。
“亞瑟!你回來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聽說雷加王子戰死了,君臨城失陷了!我以為你?????”一個女孩帶著歡快的步伐跑了過來,撲進了其中一名騎士的懷裏,她有著高挑的(shēn)材,白皙的肌膚還有燦爛如多恩陽光般的一頭絢麗金發,以及一雙世間罕見的紫眸,那雙眼睛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看到它,就無法將目光從它的主人(shēn)上移開。
“亞夏拉,我的妹妹,我回來了!”那個高大的三十多歲中年人擁抱了一下懷中的女孩,他臉上的胡渣紮得亞夏拉咯咯直笑,他赫然就是“拂曉神劍”亞瑟?戴恩爵士。
三人歡快的回到了白石劍塔之中一個臨海的房間,敞開的窗戶外傳來遠方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鹹鹹的海風吹得那兩扇窗戶吱嘎作響,這裏是戴恩家族的會客廳。
“你的白袍哪?哥哥,難道你背棄了你的誓言?”亞夏拉早就注意到了亞瑟(shēn)上並沒有穿著白袍,但還是等到他們進了大廳,這才質問道。
她忽然發現一邊的另一名騎士,他四十多歲的樣子,一頭黑色短發,鬢角染上了縷縷白霜,有著一雙深邃如大海的藍色眼睛,而此時這雙眼睛正含(qg)脈脈的看著自己,“巴利斯坦爵士,你不是和雷加王子一起戰死在了三叉戟河之戰了?難道你也背棄了你的誓言嗎?你可是七國最受人敬重的英雄騎士啊!”
亞夏拉的臉上泛著紅暈,咬著一口銀牙,瞪大了紫色的眼睛,怒視著眼前的二人。
亞瑟?戴恩爵士苦笑著道“我和巴利斯坦爵士都沒有背棄我們的誓言,隻是我們宣誓保護的人解除了我們的誓言罷了!亞夏拉,我們是來跟你告別的!”
“解除?除了國王陛下和雷加王子,誰還能解除你們的誓言?告別,你們要去哪裏?”亞夏拉頓時急了,雖然她質問自己的哥哥為什麽拋棄了禦林鐵衛的榮譽,但那隻是出於那種(shēn)為妹妹對於兄長的期許,並非代表她心中對亞瑟沒有感(qg)。
“去哪裏?去多久?你還會回來嗎?你為什麽要去?”亞夏拉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她自小就和哥哥亞瑟一起長大,與他感(qg)深厚。
“很遠很遠的地方,很長很長的時間,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去保護我發誓要保護的人!”亞瑟?戴恩淡淡道。
“難道你們要去海外追隨韋賽裏斯王子和雷拉王後嗎?”亞夏拉撲閃著大大的紫色眼睛,其中流露出困惑和不解。
“不,我們要去追隨那個解除我們誓言的人,以一個朋友的(shēn)份!”亞瑟?戴恩爵士開口道,他不想欺瞞自己的妹妹,事實上,他甚至想帶上亞夏拉。
“雷加王子還活著!”能夠解除哥哥的誓言,並且被他稱之為朋友的人,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人!再加上一旁死而複生的巴利斯坦爵士作為佐證,答案已經擺在亞夏拉的麵前了,那個人隻能是——雷加。
亞瑟?戴恩隻是微微點頭,然後就對亞夏拉道“巴利斯坦爵士有一些心裏話想要對你說,我先先出去一下!還有什麽問題你就問他吧!”
巴利斯坦乃是海內第一騎士,讓亞瑟?戴恩爵士一提起就豎拇指的人物。早在巴利斯坦在跟他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從巴利斯坦的口中(tào)出了他對於自己妹妹的(ài)慕之(qg)。過去攝於禦林鐵衛的(shēn)份,二人之間沒有可能。但是現在既然巴利斯坦的誓言也被解除了,那麽作為兄長他很樂於撮合他們二人。
“亞夏拉小姐,我有一些憋了很久的話想要對你說!我知道這很冒昧,但也許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請給我一個機會傾訴自己的心聲吧!”巴利斯坦爵士單膝跪了下來,然後深深的一吻亞夏拉的手背,深邃如大海的眼睛中閃爍著淚光深(qg)道。
“請說吧,巴利斯坦爵士!我會用心傾聽!”亞夏拉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巴利斯坦爵士年少成名,一直是維斯特洛的知名人物,騎士典範,他的一言一行更是從不違背騎士精神。
他彬彬有禮,風度翩翩,一度被比作當世的“龍騎士伊蒙王子”,在10年前,他一度曾經是維斯特洛少女們心目中的第一夢中(qg)人,蟬聯第一寶座長達20年有餘,即使如今上了年紀依然是排行前20的風雲人物。
要說亞夏拉對他沒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何況他現在正是少女們最喜歡的“魅力大叔”形態。隻是攝於他禦林鐵衛的(shēn)份,再加上他從未表明自己的暗戀,二人之間的朦朧(qg)愫才沒有開花結果。
“亞夏拉,我(ài)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再也挪不開自己的眼睛,無時無刻的不在想你。你和我共舞的場景一次次在我的腦海中重演,你的一顰一笑都仿佛曆曆在目,你銀鈴般的笑聲夜夜在我耳邊回(dàng)。我(qg)不自(j)的、不止一次幻想能脫下白袍,和你共結連理。”巴利斯坦爵士深(qg)的說道,他聲音似乎因為緊張而顫抖著。
巴利斯坦爵士的眼角閃爍著淚光,繼續深(qg)道“我知道,(shēn)為一名禦林鐵衛,我應該終(shēn)不娶,20年,20年!我從未質疑過我的誓言,也從未動搖過!直到我遇到了你!我無法遏製自己不去想你,我無法將你從我的腦海中趕出去!我的心從此隻為你而跳動,我的血從此隻為你而流淌。我在誓言和(ài)(qg)中掙紮、矛盾著。多少次我想來到你的(shēn)邊,擁你入懷,向你傾訴我的衷腸,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平淡的問候。你讓我這個‘無畏的巴利斯坦’,變得名不副實,在你的麵前,我第一次品嚐到了恐懼的滋味。”
他又忽然帶著點自嘲的笑笑繼續說道“‘你好’嗬嗬,‘你好’!我想我永遠也沒機會告訴你那句‘你好’之中包含了多少感(qg),要說出那句‘你好’又我花了多大的勇氣!我曾經想過,要是赫倫堡比武大會我可以獲勝,我會將‘(ài)與美的後冠’獻給你,以此來表達我對你的(ài)意!”亞夏拉的眼角閃爍著淚光,但是巴利斯坦渾然未覺。
他隻是繼續傾訴著,“亞夏拉,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青()依離我而去!你卻是一個十幾歲的花季少女,仿佛()天的鮮花一樣朝氣蓬勃而又芬芳可人,我對你的(ài)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謝謝你傾聽我這個糟老頭子的廢話。”
巴利斯坦爵士甚至不敢看亞夏拉的臉,隻是轉(shēn)就打算直接離開,留下一個落寂的背影。卻不料(shēn)後傳來嚶嚶的哭聲,一雙白皙的藕臂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那雙藕臂的主人就這樣緊貼在他的背上。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早說?我不在乎你是否比我大!可每次我見到你,我都隻能聽到那冷漠而平淡的問候,然後你就開始躲著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我以為你隻想一心遵守你的誓言,做你的白騎士,做你的禦林鐵衛!學那‘龍騎士伊蒙王子’!”亞夏拉將頭倚在巴利斯坦的背上,默默地抽噎著,但她的臉上卻充滿了滿足,也許那(tào)禦林鐵衛的盔甲,給她一種兄長懷抱般的安慰?
巴利斯坦爵士欣喜的轉(shēn),再次單膝跪在她的麵前,用右手緊緊的握住她的纖纖玉手,將它緊緊貼在自己唇邊再次深深一吻,然後將它放在自己的心口道“亞夏拉,嫁給我吧!聽,這顆心隻為你一個人而跳動,我願意隻做你一個人的白騎士,我願意拋棄榮譽、名望、財富、地位,我願意拋棄一切的一切,哪怕隻能換來和你哪怕一天的耳鬢廝磨,雙宿雙棲。我不想做‘龍騎士伊蒙王子’,我隻想和自己心(ài)的人廝守終生!”
他預料中的相擁而泣並沒有出現,亞夏拉仿佛想起了什麽,慌忙將手從巴利斯坦爵士的手裏抽了出來。
在巴利斯坦爵士詫異的目光中,亞夏拉開始緩步朝著(g)邊後退,她哭泣著,帶著滿臉的失落道“巴利斯坦爵士,你來晚了!太晚了!那個你我共舞的夜晚你就該來了!你晚了足足兩年。我已經配不上你了,我配不上聖潔的白騎士,我是一團肮髒的淤泥,不值得你(ài)!但願來生我能再遇到你,但願那時你我年齡相仿,你未娶,我未嫁!”說著亞夏拉就要躍向窗外。
但她的速度如何比得上久經戰陣的巴利斯坦哪?
她被巴利斯坦死死的抱住了腰部,巴利斯坦用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直到她離那扇窗戶夠遠,這才將她放了下來,然後拔出腰間的佩劍雙手遞給她道“為什麽?亞夏拉?如果你要死,你就先殺了我吧!不要留我在世間看那殘忍的一幕!”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亞夏拉顫抖的拿起那把劍,最終那把劍還是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你不懂,你不懂,在那個夜晚,布蘭登?史塔克來到了我的房中········我懷了他的孩子!戴恩家族因此而蒙羞!我明知道他已經和奔流城的徒利小姐定下了婚約!可我還是????”
仿佛是回到了回憶中,亞夏拉呢喃道“那是個黑發女孩,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然後遠方就傳來了布蘭登去世的消息。”
巴利斯坦將亞夏拉擁在懷裏,撫摸著他的秀發和脊背,安撫著這個可憐的女孩,然後微笑著淡淡道“沒關係的,我不介意,我不覺得你是恥辱,你的哥哥也一樣,跟我們走吧!去一個沒有人會因此而介意你的地方,跟我走吧!要是有誰膽敢將你視作恥辱、譏諷你,迎接他的將是‘無畏者’的憤怒和刺入他(xiong)膛的利劍!”
亞夏拉終於破涕為笑道“真的嗎?”
巴利斯坦伸出手指一刮她的瓊鼻,滿臉寵溺的笑道“當然是真的!你永遠是我眼中最聖潔的天使!”
忽然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了,亞瑟?戴恩爵士出現在了門口,看到此時正在相擁而笑的二人
齊齊將目光看向他,他慌忙道“我是不是回來的太早了?要不你們就當沒看見我,我再出去轉轉?”
星光下,兩名騎士在沙漠中策馬奔馳著,其中一人的馬上還坐著一位金發紫眸的美人,他用左臂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肢。美麗的金發姑娘忽然問道“我們要去哪?我的白騎士!”
“臨冬城,我的女士!”騎士輕輕的一吻(shēn)前美人的粉頸,然後彬彬有禮的道,懷中的美人因為這一吻而咯咯笑了起來,用左臂勾住了騎士的頸脖將腦袋依偎在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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