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敲打漢森爵士
在地中海的和煦陽光和溫柔海風的吹拂下,韓幸乘坐的歌利亞號終於來到了土倫這座法國南部的港口城市,在碧海藍天交錯的天際線上已經出現了一抹綠色,這座美麗海港城市即將揭開他神秘的麵紗。
海鷗在天空中盤旋著,時不時的俯衝向海麵,然後叼著大海的饋贈滿載而歸。遠處的碧藍色海岸和白色沙灘交錯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遊人,大多是一些年輕的男女,成雙成對的漫步在沙灘上,他們時不時的交頭接耳說一些讓人臉紅的(qg)話,接著以女孩羞紅了臉跑開演變成一場充滿歡笑的追逐戲。亦或者是以一個火(rè)的擁抱和深深的吻走向。
不過在這個年代是絕對看不到穿著比基尼,(o)露著大片肌膚得(rè)(qg)奔放女的,更別談近代的天體主義俱樂部了!盡管(o)露有著象征自由的寓意,可是在這個年代的法國顯然還沒有達到可以不穿衣服那麽自由的地步!穿衣服的時候露出事業線已經是被某些保守婦女斥之為“放(dàng)”的行為了!
“多麽美麗的海岸線啊!我為什麽沒有早一點來這裏看看!”路易十六倚在船舷上看著眼前的藍天碧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空氣道。
“你從來沒來過土倫嗎?”韓幸詫異的問道,“拜托,你可是前任法國國王,不是應該來個‘國王微服私訪記’嗎?”
“你想什麽啊!其實我這輩子大多數時間都在凡爾賽宮和巴黎之間打轉,唯一的野外活動就是打獵了!我可是國王,又不是遊手好閑的無賴!”路易十六聽了韓幸的話,捂著嘴嗤笑了起來。
如今的路易十六的外貌產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他脫去了假發和天藍色的華貴外(tào),一頭棕色的長發梳在腦後,(shēn)上穿著藍邊的白色外(tào),一如既往的用白色蕾絲絲巾打著領結,手上戴著白色絲綢手(tào),就連膚色都被埃及的烈(ri)給曬得深了一個色調,即使是熟人要是不仔細瞧他,也不會認出他來。
“其實我說起來是什麽國王,不過是一個住在高級監獄裏的囚徒罷了!越是到了革命後期,我對這一點的體會就越深!不管米拉波還是拉法葉,他們都隻是將我當做他們實現政治抱負的工具罷了!”路易十六仰望藍天,歎了口氣道。
“反倒是你,你把我當成朋友,我可以從你的眼睛和語調裏看出來,你是真的將我當做一個朋友,一個活生生的有悲有喜的人,你的眼中從來沒有對王權的敬畏!你從沒把我當成高高在上的國王,而是將我當做一個普通人!”路易十六忽然轉過頭,笑著對韓幸道。
韓幸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心想“糟糕,難道我暴露了?”(shēn)為現代人,尤其是(shēn)為一個天朝人,對於王權和統治者從來缺乏敬畏,這是每個天朝人的基本素養。
自從陳勝吳廣喊出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那一刻,天朝人對於君王就失去了敬畏之心,打從劉邦這個劉四(劉季,伯仲叔季,前文提過是什麽意思)以平民之(shēn)登上帝位,每個天朝人都將坐上那張天下至尊的椅子當做自己畢生的最高理想!
哪個天朝男人不想“醒掌天下權,醉臥溫柔鄉”啊!
所以即使是麵對路易十六這個國王,韓幸也從來沒有真正敬畏過他,也許敬佩過他,也許畏懼過他,但那是基於他的品格、擔當以及他手裏的槍杆子,並不是因為他是國王。這種敬畏和對於王權的敬畏乃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見到韓幸緊張的樣子,路易十六卻拍了拍韓幸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很高興你隻是將我當做你的朋友,當做一個叫做路易·卡佩的普通人!謝謝你,漢歇爾,你給了我新生活,救我逃出了牢籠!”說著路易十六給了韓幸一個擁抱。
“好吧,(rè)(qg)的法國人·····”韓幸隻好無奈的接受了他的這個擁抱,盡管在他看來,這種被除了自己父親、兄弟以外的人抱得感覺殊為怪異。
“和我說說那位波拿巴先生吧!”路易十六忽然問道。“就是那個能讓法蘭西達到巔峰,橫掃歐陸無敵手的科西嘉小子!”
“他,他是個一米七的小個子,有著意大利人的典型長相,大鼻子,灰藍色眼睛,一口法語講得不太標準,在布裏埃諾軍校讀過書,(xg)(qg)古怪,不善交際,擅長數學和軍事!”韓幸大概概括了一下拿破侖的特點。
“我至今無法想象,為什麽這樣的人居然能帶領法國走向巔峰,還能解散神聖羅馬帝國!”路易十六哭笑不得道。
“他是個軍事天才!”韓幸撫著額頭道,說實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拿破侖的成就,韓幸都無法相信他會有如此大的成就。
“你等下會見到他的,很快他就要鎮壓土倫的保王黨起義了!”韓幸隻好說道。
“等等,你說什麽?保王黨!沒想到土倫人民對我如此的忠心耿耿~~為什麽巴黎人對我就這麽絕(qg)啊!你還記不記得,他們當時看咱們的眼神像是要把咱們沾上蛋黃醬給吃了!”路易十六渾(shēn)一哆嗦道。
韓幸對此記憶猶新,兩腿一軟,要不是路易十六眼疾手快,韓幸差點跌倒,然後苦笑著問道“也許是他們太餓了?他們連麵包都吃不上,要是換個一般人,十幾天吃不飽,恐怕也會眼冒綠光吧!”
“說起來我還真不是個稱職的國王~”路易十六麵露傷感,慚愧的說道。
“哈哈,看我發現了你們的小秘密!”漢森爵士忽然從一個木桶裏冒了出來,嘿嘿壞笑道。“你居然把路易十六給拐來了!我對你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沒等韓幸說話,路易十六已經氣定神閑,風輕雲淡的說道“那請問理查德·漢諾威公爵你想把我怎麽樣啊?”
正打算發難的韓幸立刻就樂了,“對啊,路易十六幾乎旁觀了我和他的所有對話,對於這位理查德·金雀花那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有好戲看了!”
“漢歇爾,給我一萬通用點的封口費,否則我就把你窩藏路易十六的事(qg)報告給法國督政府!”這貨恬不知恥的攤開了右手,伸了出來。
“你怎麽不去搶啊!”韓幸氣急敗壞道,擼了擼袖子就打算上去揍他丫的。卻被路易十六伸手攔住道“漢森老兄,你貌似搞錯了(qg)況啊!”說著他打了個響指,一大群荷槍實彈的瑞士衛隊冒了出來,將他給團團圍住了。
路易十六獰笑道“你猜我會不會把你綁上石頭,扔到海裏去喂魚,滅你的口啊?”漢森爵士這個活寶看了看船舷外的碧藍海水,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
“別別別,有話好說,我什麽也沒聽到,什麽也沒看到!”開玩笑,碧藍的海水雖然好看,可是要是沉下去那可是會死人的!一想到自己被海水泡得浮腫的醜陋屍體,漢森就是就覺得一陣惡寒。
“晚了!”路易十六招了招手,幾個瑞士衛隊的士兵就將他捆了扛起來,作勢就要頭朝下往海裏扔。
“漢歇爾,救命啊!我們好歹也是朋友不是!救命啊,我再也不敢跟你要錢了!”看著(shēn)下起伏的海水拍打著船底的木板,漢森爵爺絕望的慘叫道。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韓幸心想,說著給了路易十六一個“適可而止,別玩太過火”的眼神。
“放他下來!”路易十六威嚴道,他算是把當國王十幾年練成的氣勢都給端了起來,那模樣,真該給他一個奧斯卡!
路易十六來到被五花大綁,如同一隻大閘蟹一樣的漢森爵士(shēn)邊道“我改主意了,他可是英國國王喬治三世的寶貝小兒子,喂魚太可惜了,應該給他換上最好的衣服!給他吃最好的食物!住最奢華的房子!”聽到這裏,漢森爵士立刻小雞啄米般的點起了頭,卻不料路易十六的最後一句話,差點把他嚇得魂飛魄散,“然後拴在王座邊上當裝飾品!”
“這他媽是小狗吧!”漢森爵士心中臥槽到,就連韓幸都佩服路易十六的想象力,居然想得出這種方式來損這個臭美的漢森爵士。
“算了吧,饒了他吧!他畢竟也是我的同伴,不可能真的出賣你的!”偷偷笑完,韓幸還得站出來打圓場,路易十六冷哼一聲,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示意瑞士衛隊放開她。
韓幸偷偷來到漢森爵士耳邊道“你還欠我一條船!否則我才不救你哪!”漢森爵士立刻千恩萬謝的溜了。
等他的(shēn)影消失在眾人眼前,韓幸和路易十六都狂笑了起來,“沒想到他這麽不(j)嚇,我說,你們這些人不是都應該是(shēn)經百戰,不畏生死的硬漢嗎?”
“也不全是,在無限世界也是存在貴族的,我們的主世界就像是過去的中世紀,他顯然是個貴族出(shēn)的浪(dàng)子!”韓幸止住笑意道。
“等等,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從哪裏冒出來的?”韓幸忽然問路易十六道。
“那個桶裏啊!”路易十六一指一個木桶道。韓幸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個木桶,“你說他在這個桶裏躲了多久了?他為什麽要躲在木桶裏啊?”
路易十六仔細看了看這個木桶,發現在木桶上還有一個偷窺孔,他皺了皺眉道“昨天,瑪麗好像坐在這個木桶上來著······”
“這個死變態,偷窺狂!我改主意了,瑞士衛隊!跟我去把這個畜生捆了扔海裏喂魚去!”路易十六忽然勃然大怒道,說著就氣勢洶洶的帶著瑞士衛隊朝著船艙追去。
韓幸隻好苦笑著攤攤手,表示無奈,“讓我們為漢森爵士的靈魂祈禱吧!”因為他的是少不了要受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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